看到皇帝揉着眉心点了点头,清雪便身姿轻盈的“飞”了出去,她此时心情绝佳,说是走,其实更像是飞。却没有注意到她的衣摆无意中扫落了景易宸书案上的一副画轴。
那画轴从紫檀木雕龙纹的巨大书案上滚下来,落到了柔软的羊毛地毯上铺展开来,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画上的情景立刻展露出来,画中一个眉目如画,灵动万分的女子,梳着简单的马尾,一身海蓝色窄袖劲装,站在一颗芙蓉树下,正是昔年的长乐。
景易宸看着画中人纯真的笑颜,一时间思绪翩跹,昨夜的梦还历历在目,长乐站在芙蓉树下撅着嘴对他说:“皇兄,你要不带我去,我以后就不做桂花糕给你吃,你就带我去吧!”
王公公看到皇帝对着滚落的画轴发呆,便叹了口气退了出去。最近这已经是常事了,自打前几日皇帝梦到他和长乐昔年的旧事,便总是对着她的画像发呆。王公公打小就伺候皇帝,对他和长乐的事情一清二楚,此时不由的感叹,果然求而不得,最是折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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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二章:围观偷情
且说清雪兴致勃勃的从御书房出来后,就开始盘算起去城南大营的事情。她自己去当然不行,得带几个帮手陪她一起去。正当清雪从纷飞的思绪中醒过神的时候,她惊讶的发现,她又迷路了。
不得不说,清雪这一点简直了,她每次一心一意思考问题的时候,就会忘记身边的事物,说的好听点叫心大,说的难听点就叫没脑子。就如她现在这般,看着眼前墨绿色的植物和不远处的凉亭,清雪一脸茫然。
她对宫里还算比较了解,十停有八停她都认得,可这里恰巧就是她不认得的那两停。清雪看着不远处封闭的亭子,刚想过去看看有没有宫女可以把她带出宫去。就看到一个宫装美人带着一个婢女鬼鬼祟祟的向这边走来。
此时虽快要开春,可是温度还比较低,而且清雪所在的这处,只有一些类似松树一样的常绿植物和一些干枯的大树,丝毫没有观赏性可言。这个宫装美人边向这边走,还不住的观察周围的情况。
事有反常即为妖,所以在清雪看到她的一瞬间,就纵身跳上了一颗极高的大树。这树到了冬季虽已枯黄,可是难得的是大片的叶子还挂在树上,这样就很有利的遮挡了清雪的身形。
好在清雪向来爱穿素色,今日进宫的这身香妃色衣裙,在一片干枯的枝叶中不甚显眼。这要像白敏姬那样穿上一身大红色,估计就变成活靶子了。
那个亭子想来是为了给路过的宫人歇脚用的,而且平日里利用率不高,所以里面并没有精致的摆设,顶子还破了一个大洞,冬日里也只在四周挂上了棉质的厚帘。宫装美人走到跟前看了看四周没人便对婢女说:“你到前面去看着,要是有人过来,你知道该怎么做!”
婢女行了一礼说道:“奴婢遵命,贵人您快进去吧,天气寒冷,仔细冻着了。”随后那婢女便又守在了不远处的过道上左顾右盼起来。
大约半柱香后,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由远及近,清雪定睛一看,原来是平王景容。只见景容孤身前来,毫不迟疑的进了亭子。清雪想着刚才小宫女对宫装美人的称呼,就猜到她定是皇帝的新宠。不由感叹这景容下手够快的,自己还没见过的嫔妃就已经被他挖了墙角。
凉亭四周虽有帘子,可屋顶上却是破的,所以清雪一低头就能看到亭里抱在一起腻歪的两个人。不禁心中一阵吐槽,这景容还真跟他老子一样,有做种马的潜质。清雪就不明白了,除了那些逼不得已要进宫的,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子飞蛾扑火的闯进来跟别人共用一个夫君,简直是脑袋有毛病。
而且想着之前看到的孟德妃和黄公公的事情,清雪不由感叹这皇帝也不好当,头上的顶着这么一片大草原,一个不注意就得替别人养儿子。可是还是有那么多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这个位子。也许,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才算是大多数男人追求的目标吧。
她的母亲父亲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知道有多幸福,没有侍妾,没有通房,父亲眼里永远都只有母亲一个,两人爱的纯粹又执着,根本就插不进去任何人。看着父母亲这般情况长大的清雪,永远也理解不了那些能接受和别人共侍一夫的人的心理。
包括前世她嫁给肖夜白,她虽为正室,可是看到肖夜白的那些侍妾也是无比糟心。所以才宁可奔波在外的为肖夜白处理事务,也不愿意留在京城。好似这样就能装作他们之间没有第三者一般,简直是掩耳盗铃。想到此,清雪不免轻叹一声。
此时景容正在和宫装美人互诉衷肠,突然听到了一声轻叹。他也是习武之人,虽没有清雪武功高,可是耳力却不见得差。他心念直转间便对宫装美人道:“婉儿,今日我还有事,所以不能陪你了,得了空我再来寻你可好?”
只见宫装美人听到后,瞬间撅起了诱人的小嘴道:“什么?刚来你就要走!上次就这么说的,结果大半个月才来见我这一面,这刚见面又要走。你是不是又有新人在侧,就看不上我了?”说着便滚下泪来。
景容听后忙搂着美人安慰道:“怎么会呢,我心里只有你,别人哪入得我的眼?我也就是遇见你太迟了,否则一定把你带回府中日夜宠爱才好呢!”
听着景容露骨的话语,看着他俊美的面庞,宫装美人瞬间心猿意马起来,一扭头破涕为笑道:“谁信你!你府上姬妾那么多,哪里想得到我……”
景容立马把美人扭回自己怀里道:“不信我就给你发个重誓,如果我心中没有于婉儿,便叫我天打……”
景容的誓还没发完,便被于贵人白嫩的素手捂住了唇,于贵人急切的说道:“别说了,我信你就是!”
景容看着眼前美人娇嫩的面庞,突然薄唇一张,一口含住了她的手指。于贵人感受到了景容口间湿热的触感,随即娇喘一声,靠在了他的怀里。
随后景容放开她的手指道:“乖,回去吧,我过几日去你殿里寻你!嗯?”
于贵人听到景容的话,好似回忆起什么场景一般,顿时羞红了一张俏脸,娇嗔一声:“你坏死了!”便跑出了亭子。
于贵人走后,景容整理了一下长袍,便也从另一面出了凉亭。看着两人分别离开,清雪才揉了揉酸胀的小腿跳下了大树。今日一早就被皇帝拘在御书房里坐了那么久,刚才又在树上蹲了这么长时间。清雪只觉得这会又累又饿,只想赶紧回到公主府。
不想清雪刚绕过凉亭,就看到了靠在一颗大树上,笑的一脸邪魅的景容。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景容慢慢向清雪走来,边走边说道:“我的耳力还不错,果然是你!我的好妹妹,你怎还有听别人墙角的毛病?这可不好哦!哥哥我的墙角听多了,是会学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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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三章:争宠萌翻你
清雪看着景容一脸痞笑,靠在身后的树上,给了他个白眼道:“谁想听你的墙角啊,我迷路了,谁知道好死不死的走到了这里。又看到了某人在这里调情,拜托你下次找个隐秘的地方好不好?顶子上破了那么个大洞,你们是瞎的吗?都不知道本姑娘回去会不会长针眼!”
看着清雪一脸嫌弃的吐槽着自己,景容依旧笑容满面的走到她身边,把她圈在了自己和大树之间说道:“我怎么闻到了这么重的酸味呢?我的好妹妹吃醋了?要不哥哥也和你亲相亲相?”说着就朝清雪吻了下来。
看着景容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的朝她亲过来,清雪眼疾手快的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了特制的三菱钢针,就朝着景容男女莫辩的俊颜上刺了过去。好在景容早就防备着清雪,便身形一闪向后退了出去道:“狠心的闪闪,你这是要破我的相啊!你对老八可从来没这么凶过!”
自清雪在密林里发现针叶的妙处,回来就让寒夜去铁匠铺订制了许多三棱钢针,随身携带。这种钢针虽不是太粗,却甚为尖锐。且因着形状特殊,如若打到人的身上,便会立刻从棱缝里放出血来,如不及时止血,后果还是蛮严重的。
听到景容提起景渊,清雪冷笑着说道:“要不是有八哥的面子,你以为你那张漂亮的脸蛋还能留得下?你是不是以为你长得俊俏些,是个女人就得接受你的发情?拜托别闹了!”
听到清雪的话,景容气呼呼的说道:“哼!我哪里让你看不上了!你这么一次次的拒绝我!怎么?我没有老八长得俊美还是没有他懂情趣?你为何不肯与我相交!”
清雪耻笑的看着景容道:“我跟八哥是单纯的兄妹情,没有你想的那么肮脏。你当然比不上八哥!因为他从不曾像你这样乱发情!而且我不喜欢公用的东西,更不喜欢公用的人!”随后清雪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里,独留景容一人在那里气的直捶大树。
回到公主府的清雪,用了午膳,洗去了一身的疲惫,还没等上床歇着,就又听到了熟悉的吵闹声,原来是小白和银耳又在“吵架”。没错,这几日清雪已经习惯了一鼠一豹的相处模式。这两个不同的物种的小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交流的,成天的一替一句的拌嘴。
早在清雪回到帝京的时候,银耳就自己跑了回来,看到她带回来的小白时,瞬间就不高兴了。好似小白分走了清雪的宠爱一般,成天跟小白干架,小白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两个成天的吵闹。
不仅如此,它两还轮流霸占着清雪的床不许对方上前。因着银耳从前整日在清雪的床上飞来飞去,而小白的弹跳力也不是盖的,两个小家伙简直要把清雪的床给折腾散架了。无奈之下,清雪在床板上方给银耳挂了一条长幔。这样到了晚间,银耳睡空中,小白睡床上,这下总不会再争了吧!
哼哼,你们想的太简单了,自从银耳睡了床上的长幔,小白就整日泪汪汪的看着清雪。无奈至极的清雪又给小白也挂了一条。就这样,清雪每日睡觉,一睁眼就能看到头顶上睡着两个小宠物,郁闷的她直呼冤孽啊!
而此时,两个小家伙又在清雪的床上干起了架,只见银耳双臂张开的趴在小白的头上,两只小手一边一只的拽着小白的耳朵。而小白则像发狂的公牛一般,玩命的晃着脑袋,想把银耳给晃下来。
看到这样的情形,清雪立刻轻咳一声,盯着它两看了起来。只见两个小家伙,在听到清雪声音的一瞬间就各自站定后,又亲密的靠在了一起,一副兄友弟恭的和睦场景,好似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
不由看得清雪一顿咂舌,现在的动物都成精了吗?怎么什么都懂啊?清雪笑着走到床边,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脑袋说道:“你们不要再闹了,我要午睡了,你们乖乖的好吗?”
银耳和小白听到清雪的柔声细语,果然乖巧的跃上长幔不再闹腾。清雪刚想休息,就看到凌天耀熟练的翻窗进了屋。看着风尘仆仆的他,清雪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便急着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凌天耀看到清雪安然无恙,顿时放下了提着的心。他今日晨起就出了城,中午回来才听暗卫说清雪被皇帝宣进了宫。想着之前侯府发生的事情,凌天耀怕皇帝会来个秋后算账,便着急忙慌的赶到了宫门口。一问守卫才知道清雪已经回府,他担心清雪,顾不得现在还是白日,便忙着赶了过来。
凌天耀说明了来意后,清雪的心中感动万分,不由的搂上他的窄腰说道:“别担心,皇舅舅没有责怪我。就是为着我母亲的面子,他也不会太为难我。倒是你,青天白日的,也不怕被人看到,就这么急赤白脸的跑来了!”
凌天耀听到清雪这么说,便也搂着她道:“伴君如伴虎,他掌着生杀大权,许多时候,责不责备只在他一念之间,我怎能不担心你。你没事就好,是要休息了吗?进宫一趟很累吗?”
清雪此时只着里衣,而屋中也没有伺候的人,一看就是要休息的架势。便点点头道:“有些累了,正要休息呢,你就来了,倒吓了我一跳……”
随后清雪就听到“咕咕”的声音从凌天耀的肚子里发了出来,因为清雪正靠在他的怀里,所以听的分外清楚。清雪大睁着双眼道:“饿了?怎的饿成这样子?”
凌天耀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晨起塞了两块点心就出城了,刚回府就知道你被召进宫,便忙着来找你,还没顾上用午膳……”
清雪听到她如此说,不由心疼的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要真有什么事,自会去寻你的。不去寻你,就是自己能处理,你不用这么担心!真的!”
凌天耀刮着她的小鼻子笑着说道:“我还不知道你,能不能自己处理,你都自己扛着,我如何能放心!什么时候把你娶进门,我才能真的放心!”
清雪听到他如此说,不由小脸一红,随后好似想起什么开心事一般跟他说道:“对了!皇舅舅允我去劝服城南大营的那些山匪!”
凌天耀听到后,立刻浓眉皱起道:“什么?让你去劝服?开什么玩笑,那群山匪痞得很,皇上连派了几位将军都无功而返,你个小姑娘去了能做什么!”
清雪听到凌天耀这么说,立刻秀眉一凛怒道:“难道你也瞧不起女人?我怎么就不能去了?男人办不成的事,未必女人就办不成!哼,我看你跟那些瞧不起女人的臭男人都是一个样!”
凌天耀本就知道清雪是个要强的,只是他总是愿意把她庇护在自己的羽翼下,不想她操一点心。可他并没有瞧不起女人的意思,就如他母妃的毒药谷,那也是女人当家的,他又怎么会瞧不起女人。只是听到清雪要去军营那种满地都是糙汉子的地方,他心里就百般的不舒服。
正当他想开口跟清雪解释的时候,外室突然传出了迎冬她们的请安声,福喜长公主来了!这可吓坏了清雪,这青天白日的,凌天耀这么个大活人根本就没地方藏。
眼看着迎冬就要为福喜长公主开门进来,凌天耀回身对清雪说:“闪闪,我从没有瞧不起女人的意思,你不许多想!我今日还有事,明晚来寻你,你乖一点!”随后便钻窗出了屋。
清雪不敢多耽误,便赶紧钻到被窝里装起了睡。她刚合上眼,福喜长公主便走了进来,清雪装作睡眼惺忪的看着她道:“姨母来了?闪闪睡着了,没有出去迎驾,姨母莫怪……”说着就要掀被起身。
福喜长公主看到她累成这样,知她是真累了,可是还是放心不下她今日进宫的事,怕她被皇帝刁难,便忙着过来看看她。清雪听到姨母的来意后,心中感动于姨母对自己的关怀,便把今日的事情原封原的告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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