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神色缓了缓,但听得他一天喝这么多咖啡,两颊都鼓起来了。
“以后不许喝咖啡了,全部换成牛奶,咖啡喝多了,身体会不好的。”
“好。”容砚一口答应。
厨房里,季念把热好的两杯牛奶端出来。
“我加了一点蜂蜜,你喝喝看,会不会觉得太甜。”
容砚接过她亲手热的牛奶,抿了一口。
“怎么样?”
“很好喝。”浓郁的牛奶香伴着淡淡的蜂蜜香,不甜,也不腻。
愉悦之情自嘴角蔓延,季念捧起杯子,也饮了一口。
奶白色的泡沫贴在唇上,将鲜艳的娇樱覆盖住。
季念轻舔了舔。
手腕忽的被人抓住,晃神间,杯子已经被悄然的放到桌上,安安稳稳,一滴奶都没有荡出来。
“诶?”怎么把她的牛奶拿走了。
正疑惑着,耳畔传来灼热的呼吸,“我来帮你。”
话刚落,尾音还未消散,就被堵住。
容砚捧着她的脸,另一手抱着人坐到自己腿上,低着头,尝起他想了一天的红唇。
又香又软又甜,妙不可言。
容砚不由得加深了这个吻,含着她娇嫩的两瓣,反复品尝。
季念被亲的猝不及防,眼眶都睁大了。
怎么喝个牛奶就被亲了。
心里想着,季念推了推他的胸膛。
“怎么了?”容砚中途停顿了下,沙哑的声音清晰可闻。
“我坐的不舒服。”他的腿硬邦邦的,咯的她不好受。
“以后就会习惯了。”撇下这句,容砚又重新覆上去。
这次,趁着她开了个细缝,更进一步,缠住她香滑的小舌。
亲了几次,季念还没试过舌吻,没一会儿,就被带着,什么也想不了了。
门外,一个女人在密码门上按下一串数字,点击确定,门应声而开。
“宝贝,妈妈来看你……”了字没能说出口,就硬生生被眼前一幕给震惊了。
容砚听到妈妈这自称,刚放到季念嫩软上的手瞬间就收了回来,相连的四瓣也火速分开。
速度的把她通红的小脸按在自己怀里,几秒钟做完这些,侧转身,冷冷静静的喊了声伯母。
曲筠:“……”
第39章
客厅沙发上,呈现出双方对峙的局面。
曲筠坐在一边,端着长辈的姿态,交叠着腿,眼神不住的往容砚身上打量。
对面,季念窝在容砚怀里,恨不得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最好,能遁到地底下。
反观容砚,他可算是最冷静的那一个了。
丝毫没有半分被未来岳母撞破的尴尬,大大方方的任由曲筠打量。
“你是……阿砚?”看了许久,曲筠终于想起为什么自己看这个轻薄她家宝贝的男人眼熟了。
他不就是玲玉的儿子吗?
“伯母,是我,多年不见,没想到您还记得我。”
曲筠笑笑,“我一开始还没认出来,仔细瞧了瞧,才发现是你。”
“妈妈,你认识阿砚?”季念从容砚怀里抬起脸来。
曲筠板起脸,“怎么,现在肯出来了。”
季念讨好的走到曲筠身边坐下,双手握住她的胳膊,撒娇道:“妈妈……”
曲筠吃惯了她这一套,但今天不同。
女儿谈恋爱了都没和她报备,不能就这么心软。
“要不是我今天来,你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见曲筠不为所动,季念求助般的眼神望向容砚。
“曲姨,是我不让念念说的,您别怪她。”收到那小鹿般的眼神,容砚替自家女朋友解围。
曲筠怎么会不知道到底是谁不让说的,毕竟是自己身体里掉下来的宝贝肉。
“行了,阿砚你也别帮她,我自己的女儿,我还不知道嘛。”曲筠摸了摸季念的发丝,已经松了表情,“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下大雪那天。”季念不用想就能回答。
那天的场景她记得清清楚楚,到现在都还能历历在目。
“都这么久了,也不和妈妈说,妈妈又不会反对。”别的男人她或许还不会同意,这容砚,知根知底的,又是玲玉的儿子,她难道还会不同意不成。
季念嘟了嘟嘴,“我又不知道妈妈认识阿砚。”
曲筠看了看自家宝贝,又看了看容砚,诧异道:“你不记得阿砚了?那玲玉呢?”
“老师我怎么会不记得。”
得,曲筠知道了,她这是把小时候的事都忘了。
不过也很正常,那时候她才几岁啊,还不到记事的年纪,记不得也在情理之中。
季念会知道张玲玉,还是长大以后看了她演的电影惊为天人才奉为女神的。
曲筠点了点季念的脑袋,“你呀,还记不记得妈妈和你说过小时候有个抱过你的小哥哥。”
季念想了一番,回道:“记得。”
话一出,她就怔住了,“那个小哥哥,是阿砚?”
“对。”
季念脑中轰的一下炸开了。
容砚抱过她,容砚就是那个小哥哥。
这两个念头,不停的在脑海中盘旋。
等她好不容易消化了这个事实,她看向对面的容砚。
“小哥哥?”
“嗯。”
季念:“……”
*
“阿砚,玲玉现在过得怎么样?”
结束了认亲环节,曲筠也不忘问自己的老朋友。
自从二十年前她离开,两人就断了联系,一直到现在。
她只知道她出了国,但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她过得很好,现在一个人住在F国。”
曲筠轻叹,“知道她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你爸没有去找她吧。”曲筠话锋一转,转向了容则卿。
提到张玲玉,容则卿就不得不提,也不得不想起来。
容砚:“没有。”现在是没有,这过了年就说不定了。
曲筠冷哼一声,“没去就好,省的玲玉看见他就烦。”
季念:“???”
曲筠摸了摸她的脑袋,“宝贝,以后见到你未来公公,呸,什么公公,见到那个糟老头,他说什么都别听,在容家听阿砚的就好。”
季念:“……”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为什么伯母说糟老头,妈妈也说糟老头。
难道阿砚的爸爸真的很老吗?
“我知道了。”虽然不清楚,但还是依着吧。
和两人又聊了会儿话,曲筠也该回去了。
她今天本来就是临时起意过来的,想着快过年了,来看看女儿今年回不回家。
如今看来,这不仅能回家,还能带女婿回来。
送走了曲筠,季念拉着容砚坐回沙发上。
她学着曲筠板起脸,开始拷问。
“你怎么认出我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那个小哥哥,为什么让我叫你小叔,我去p市是不是你提前知道的。”
一连串的问题砸出来,季念气都不带喘。
容砚反握住她的小手,一一作答。
认出她,是一直记挂在心里,从侄子口中听到她的名字,后来见到了长大以后的她,暗地里关注她,越来越喜欢,越来越上心。
不告诉她,是想让她自己记起来。
让她叫小叔,是为了和她连上关系。
去p市,是他真的要去出差,没想到,缘分就是那么巧,让他们在同一趟航班上遇见。
“那时候我才多大,怎么可能记得,要不是妈妈偶尔提到小时候抱过我的小哥哥,我连这个都不记得了。”季念撇撇嘴,“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容砚压低声音,“小时候就觉得你可爱,真要说的话,是在三年前。”
“三年前?”
“嗯,那时候我刚回国,在路边遇到了某个抓小偷的小傻子。”
眨巴下眼睛,季念道:“我当时,是不是拿着辣椒水喷他。”
容砚低笑,“对,我还亲身体验了一番。”
季念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戳了戳他的脸,“谁叫你随随便便进我房间的。”
容砚抓住他的手指,“后来,就听修远说起你,发现这个小傻子是我早就认识的。”听得多了,看到的也多了,不自觉的就越来越上心。
“我才不是小傻子。”
容砚但笑不语。
“那你还有什么瞒着我。”季念总感觉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有。”容砚也比打算继续藏着掖着。
既然都知道了,那就把话说开。
季念凝望着他,“是什么?”
“盛世那个神秘股东,就是我,秦卿也是我找来的。”容砚从兜里拿出自己的手机,“剩下的,你自己看。”
季念刚消化他是盛世那个股东还有秦卿的事,手上就被放了一只手机。
点亮屏幕,屏保就浮现出来。
季念蓦地缩了缩瞳孔。
这不是她做瑜伽时候的照片吗?
“你,怎么会有这个的。”还当初屏保了。
“你再看相册。”容砚在一旁提点。
季念顿了顿,依言划动屏幕,点进相册里。
看完那些自己的照片,季念已经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良久,她才一字一句道:“小西这个叛徒。”
容砚无声笑了笑,从背后抱住她,“是我让她这么做的,你的一点一滴,我都想知道,不想错过。”
季念轻哼,“好吧,我就不计较了。”
“那,能结束拷问了吗?我可以解冻了吗?”容砚吐息在她耳边,声音带着诱哄。
“解冻还不行,说好了要等我的,”说到这,季念露出小狐狸似的笑容,“再说了,你不是早就见过家长了。”
瞒了她这么久,才不能让你这么轻轻松松解释完就好了。
容砚轻咬她耳垂,“小坏蛋。”
季念咯咯笑出声。
*
年关将近,夏初的肚子也越来越大。
孕吐渐渐有所好转,慢慢的,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的概率也小了。
季念好几个月没见夏初,很想她,也想她肚子里的宝宝。
摸着那鼓鼓的肚皮,季念轻轻的把耳朵贴上去。
“我听到了宝宝在踢你了!”感受到轻微的振动,季念惊喜不已。
夏初温柔一笑,整个人比怀孕之前更加美,肌肤吹弹可破,滑到不行。
都说怀孕的人最美,果然是这样。
“医生说是男孩还是女孩?”季念迫不及待想知道自己干宝宝是男是女。
“是男宝宝。”夏初抚摸着肚子作答。
“诶?那容家不就都是男的了。”
“是啊。”
夏初知道是男宝宝那会儿,第一反应也是这个。
虽然她很想要个女宝宝,但男宝宝也是好的。
“大念念,我以后可就靠你生个女宝宝了。”
她和容修远都没打算生二胎,所以,想要个女宝宝,就只能寄希望于季念了。
季念红了红耳垂。
她和容砚还没到生宝宝的地步呢。
夏初看她这样,觉得有情况。
以前,她可不会露出这种神情来。
“大念念,你有男朋友了?”
季念正要说嗯,被回来的容修远给打断了。
“初初,我回来了,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小……你也在啊。”
想到容砚那番话,容修远急忙刹车。
不能在夏初面前叫小婶婶,就只能换个词代替。
季念直起身来,“好久没见到初初了,我就过来看看她和宝宝,等年后我又忙起来,就没时间了。”
夏初调侃她,“哎呀,大念念现在是大明星了,都没时间来看我这个黄脸婆了。”
季念配合道:“我的时间很宝贵,来看你这个黄脸婆你就知足吧。”
话毕,两人都笑了起来。
“好了,既然小修修也回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等你生宝宝那天,我就是再忙也会赶回来。”
“我和宝宝等着你。”
待出了山庄,季念走到停着的车边打开门。
里面正是等了许久的容砚。
“阿砚,你怎么不进去看看初初。”
这个问题季念进去前问过了,但她还是忍不住再问了一次。
容砚转动钥匙,“以她对我的认知,肯定不会轻易同意,她现在怀着孕,不能让她情绪激动。”
季念低头思考了下,“也是,不过,只要我喜欢你就好了。”
容砚满足的勾唇。
有她这句话,就足矣。
至于夏初,构不成什么威胁。
第40章
要说季念最“怕”谁,那肯定就是季明诚。
上学的时候,她都是乖乖听话,按部就班的完成自己的学业,后来进了娱乐圈,季明诚不同意,季念就自己在外面住。
看着阔别了几年的家,季念捏了捏行李箱的手柄,抬步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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