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蒲元亮和连酌,还有玄心门的一位化神大能,还是个女修,一袭白衣,面容姣好,只是清冷如月光,让人看了只觉得高不可攀。
南秋凝看了她却是联想到了一个人,她的大师兄丹青易。
也是位修行无情道的大能?
玄心门的无情道女修,南秋凝一怔,倒是想起来了这号人物,练白柳。
练白柳也是邵志云的五后宫之一,生的极为貌美清冷,实力又强大,传言追求者无数,曾经邵志云见了不禁为她倾倒,是他唯一花费了无数心思来追求的女人,只是有一点不好。
练白柳很早以前是个大花痴,仰慕云天宗的美男子冷星纬,只不过后来冷星纬厌烦了自己容貌带来的种种麻烦,不肯服用驻颜丹也不愿接受练白柳,刺痛了练白柳,她为此性情大变,最后居然一举修炼成了无情道,抛弃了过往。
邵志云知道这点后膈应的不行,可是他又舍弃不了练白柳的美貌和令人痴心的气质,一边膈应看不起她,一边又誓死要追求到她,等好不容易追到以后就冷落了她,好在练白柳本就修炼的无情道,心性坚定,没有因此大受影响。
“秋凝,你来了。”蒲元亮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朝着连酌掌门说道:“这就是南秋凝。”
连酌脸色比昨天那会儿还要难看,甚至都来不及说几句客套话,他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南秋凝一看:“你看看,这是不是和你找到的那只一样?”
南秋凝低下头,说是惊讶也是惊讶,说是不惊讶也并不惊讶。
因为她面前的是第二只白玉碗,她早就猜测到了第二只白玉碗的存在,因此并不惊讶,说惊讶是她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出现了第二只。
她伸出了手,将那东西拿过来细细的看了一遍,其实她根本看都不用看,只是那股熟悉的气息就能让她清晰的知道了,这就是货真价值的第二只白玉碗。
南秋凝点了点头。
连酌的脸色更差了,他让发现这碗的弟子将当时的情景又说了一遍。
原来玄心门的五个弟子出门历练的时候恰好也碰上了白玉碗屠城的事件,但是他们的运气和实力没有南秋凝来得好。
他们进了那座被白玉碗笼罩的城池的时候还以为这里的人中了什么毒,立马向宗门传信求救,偏偏这时候的玄心门在举办炼丹大会,大多数炼丹师都在参加炼丹大会呢,哪里肯离开,最后只派出了一个金丹期的炼丹师。
要是普通的中毒事件,金丹期的炼丹师绰绰有余,可现在这是白玉碗,结果自不必说,六个人全折损在了那里,好在金丹期的炼丹师还算有几分本领,平日里宗门内也注重他的培养,他的宝物挺多,在死前把这个消息传回了宗门。
执事堂的长老接到消息这才发现事情不对劲,立即叫了两个紫府老祖过去,两位紫府老祖合力才击杀了对方,抢下了白玉碗,不过整个城池里的人已经都化为了紫水。
“你那次也是运气好,对方只有一个金丹期修士,你又有你师父给的保命符咒,这才捡回了一条命,这次他们小心多了,派出了三名金丹修士,这几个弟子又不知道白玉碗的存在,才中了招。”蒲元亮说着也是心有余悸,差一点,他们云天宗的天才弟子就要折损在这里面了。
南秋凝却知道并不是这样的,当时她师父的三招下去,这白玉碗也完好无损,如果不是当时突然有人相助,想必她也早已殒命。
第二只白玉碗出现以后,立马就有人通知了连酌,连酌赶过去大惊之下请出了宗门里除了安学渊以外唯一不在闭关的练白柳,二人看不出端倪,想起了有了同样遭遇的云天宗,就把蒲元亮叫了过来。
蒲元亮又想到了南秋凝正好在这里,就又把南秋凝叫了过来,便有了如今的局面。
“这事果然和魔修脱不了关系!”连酌愤怒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正在洞天里思考这碗的小黑猫一顿。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偏偏就在我们炼丹大会上混进来一个魔修的时候,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定是这些魔修设计好了的,赶在炼丹大会,我们人手不足之际屠城,还要混进来一个计青芙盯着我们,扰乱我们视线。”连酌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
大家乍一听,的确说得过去,本来大家都在猜测这白玉碗是不是魔修搞出来的东西,现在计青芙又直接在白玉碗屠城的时候跑到炼丹大会上搅事,怎么看都是魔修早有预谋的。
“连掌门先冷静些,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看还是想想今后如何吧,现在第二只白玉碗已经出现,我看要不我们六大宗门还是再细细讨论一次吧。”蒲元亮看了眼连酌和练白柳,已经冷静下来的二人均点了点头。
这么危险又强大的白玉碗都已经出现了第二只,那会不会有第三只、第四只呢,它究竟有多少只还是个未知数。
这东西如此邪恶暂且不说,使用者居然可以凭借着这个,让金丹对抗住两个紫府老祖。
据夺回白玉碗的紫府老祖的说法,他们两个夺下这个白玉碗也并不容易,他们当时还是暗中趁其不备想先杀了那三人,没想到只杀了二人,最后一人发现以后就用白玉碗攻击他们,其中一个紫府老祖被紫雾缠绕一时挣脱不得,还是另一个出手先杀了对方才救下的他。
换句话来说,如果只去了一个,想必就是有去无回了。
这样恐怖的东西,一个就已经能让整个修真界大为震动了,如果更多,那恐怕真要陷入人心惶惶的日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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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驳
连酌已经派人去叫上其他宗门的紫府老祖, 练白柳也跟着他出去了,于是, 此时只剩下了蒲元亮和南秋凝。
蒲元亮看了一眼南秋凝, 他心里还有个算计,只是苦于一时找不到开口的时机。
“先出去吧。”蒲元亮率先走了出去, 南秋凝点点头, 其实她知道蒲元亮在想什么。
第二只白玉碗的出现对云天宗的人来说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或者说, 他们就在等着这一天,如果白玉碗迟迟不出现第二只, 赤水城这件事大家都当什么都没发生的揭过去了, 出现了第二只白玉碗, 便是如今的局面。
相比白玉碗,蒲元亮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那就是玄心门究竟有没有联系上界, 究竟能不能联系到上界,可他又不能贸贸然的问, 否则一不小心就会暴露云天宗联系不到上界了这一件大事。
白玉碗的事情还没有个定夺,所以不能中断炼丹大会将此事捅出去,最后连酌退而求其次的叫来了六大宗门的领队长老。
这些领队长老在宗门内地位都不低, 自然都知道云天宗出了个白玉碗的事情,也知道这件事已经不了了之了,没想到现在才不过二十年不到,这么个恐怖的东西又出现了第二只。
“我看就是血戮堂那群人干的!”百花谷长老听完连酌所述, 拍案而起。
“我看就是了,哪有这么多碰巧的事情都聚在一块。”长风谷长老点点头,同意了这个说法。
“上一代老堂主死后,北堂长风做了新堂主,原本我还真以为他是个安分的,现在看来,或许他早有阴谋了,故意装出这么个形象,就想等着我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再给我们致命一击。”极道门的长老细细思索了之后,说道。
北堂长风:……其实他真的是个安分的,你们想太多了。
“谷长老说得有理,我看就是那个北堂长风搞的鬼,说不定有不少偏僻的村庄遭受了迫害,谁也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第三个、第四个这样的邪物,我看还是联合起来,早日攻下血戮堂,逼他说出这白玉碗的由来!”剑心谷的长老也终于发话了。
他的话一说完,其他的人立马点头附和,他们已经认定白玉碗是血戮堂的人搞的鬼了,之前云天宗试探过北堂长风,他明显是不想承认,可现在证据确凿、事态紧急,已经容不得他不承认了。
南秋凝本来就是因为特殊原因才能在这里,按理来说,她是没有这个资历,也没这个资格坐在这里,所以全程她都安安静静的闭着嘴,听他们讲话,越听越想皱眉头,这些人急急燥燥、妄下判断,事情不能解决也就罢了,恐怕在血戮堂那里也讨不到好。
六大宗门与血戮堂对立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在他们的所述之中,上一代的血戮堂堂主行事如此嚣张,按理来说,所作所为比这个白玉碗产生的后果严重的多,足够值得这些大宗门的人联合起来去攻打血戮堂了,可最后的结果呢?
老堂主是被现在的新堂主北堂长风杀死的,根本和六大宗门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话说回来北堂长风,北堂长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南秋凝不知道,可是他既然有本事杀了老堂主,那至少,他的实力就在老堂主之上,他只是行事低调不张扬罢了,可这并不代表着他就弱小了。
而现在这些人张口闭口就是要杀了攻进血戮堂,杀了北堂长风,问出白玉碗的由来,不觉得太轻率太可笑了些吗?
说得好像他们想杀死他就能杀死一般。她在心里撇撇嘴。
小黑猫也跟着撇撇嘴,难怪现在六大宗门蠢得很,都是这些人在当长老,主持宗门。
“连掌门。”极道门的谷和壁看了一眼南秋凝,转向连酌开口。
“谷长老请说。”连酌客客气气的说道。
“你刚才说到你门下弟子是如何发现白玉碗的时候,要是我没记错,你们是折损了三个金丹弟子,三个筑基弟子?”谷和壁这话一出,连酌的面色难看了一分,他慢慢的点了点头:“是这样。”
“后来去了两位紫府老祖才将这白玉碗拿下?”谷和壁继续问,连酌只好再点头。
南秋凝一愣,谷和壁这一番话问下来,难道是要……
“哦?那就奇怪了。”谷和壁目光若有似无的看向了蒲元亮身边的南秋凝。
“这哪里奇怪了?还请谷长老讲讲明白。”连酌压着心头一股火,本来极道门和玄心门就不对付,刚才谷和壁这几句问句,好似在嘲讽他玄心门的人无能似的,要不是六大宗门的人都在这里,又是在商讨这样的大事,他的脸早该冷下来了。
“我当日听云天宗可不是这么讲的。”谷和壁似笑非笑的看向了云天宗的二人。
不过蒲元亮作为化神大能,自然不会轻易动摇,只是冷冷的看着谷和壁,南秋凝已经猜到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所以也面无表情的,并不接话。
大家听他突然这么说,均是一怔。
云天宗发现白玉碗和玄心门发现白玉碗有什么不同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禾掌门跟我们描述当日情形的时候,可没有折损这么多人,更没有两名紫府老祖出阵,只是一个金丹修士,便毫发无损的将东西拿回来了,”谷和壁眼睛直直的看向南秋凝,再也不加半点掩饰,“我说的是吗,蒲仙君、南仙子?”
蒲元亮和南秋凝对视一眼,蒲元亮微微一点头,示意她可以自己开口说明此事。
“谷长老说的不对。”南秋凝凉凉的开口了。
谷和壁一噎:“还想请问南仙子,我哪里说的不对了?”
“凭借我一人之力当然是收服不了白玉碗的,最后是我们宗门的紫府长老前来下了天束禁制,才将白玉碗带回去的。”南秋凝说的很冷静,并没有因为谷和壁对她怀疑就失了理智。
“那、那之前还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你们云天宗的紫府长老不过是下了道天束禁制罢了。”谷和壁长呼一口气,努力把自己说话的漏洞填补好,反驳南秋凝。
“之前的确是只有我一人,不过谷长老说的话,我有多处不能赞同,第一,我们云天宗长老可不是下了道天束禁制罢了,天束禁制非要境界实力无一不高深者才能做到,要是没有长老的天束禁制,白玉碗是不可能被收服的,可能对谷长老来说,这天束禁制是简单了些,这才这么看不起天束禁制。”南秋凝还没说完最后一个字,在场的其他紫府老祖有几个差点没笑喷出来。
天束禁制当然不是普通的禁制,这谷和壁压根就不会天束禁制,也压根做不到。
谷和壁面上一红,刚想开口反驳,南秋凝就已经接着往下说了。
“撇开天束禁制不谈,我与玄心门这几位也并不相同,首先,我的对手只有一位金丹修士,而不是三位。其次,我是提前知道赤水城有问题,多加防备去的赤水城。再其次,我懂阵法,我进入赤水城之后就立马发现了笼罩在城池上方的阵法的存在,并隐藏了自己的行踪,几番探查、思考后才有了最后的行动。”南秋凝说到这里顿了顿。
她看向了谷和壁,语气淡淡的:“最后,我不是一般的金丹修士,我有越阶斩敌的实力,我出生南家,师父是南玉书南仙君,地位在云天宗也算不得低,我身上的保命用的东西,你可能想都想象不出。”
“你——”谷和壁气得眼睛瞪得滚圆,前面也就算了,最后这一条,分明就是在嘲讽甚至在威胁他,说他没有见识,还暗示他,她现在就有杀了他的能力,让他说话小心点。
他有气却不好发,南秋凝一条条的讲清楚了,毫无漏洞,也没明着说要杀了他,他更不好对着一个小辈撒气。
“好好好,南仙子好口才,是谷某想多了。”谷和壁咬牙,不情不愿的算是道歉了。
“我不过是陈述事实罢了,谈不上什么口才,倒是谷前辈,我看不是想多了,是见得少了。”
谷和壁牙齿都被他咬的咯咯作响了,还是连掌门出来打了个圆场:“既然事情都讲清楚了,我们就继续往下说吧。”
他笑眯眯的,心情倒是比刚才好了点,其余五个宗门,都是玄心门的竞争对手,可要论起排名,那肯定还是极道门最惹人厌,尤其是这个谷和壁,为人心胸狭隘,都这个时候了,还想挑事。
南秋凝说完这番话后,又安安静静的呆在一边,可这回没有人会天真的觉得这个小辈是个性格软和的小女孩了,都怪修士寿命都太长了点,三十多岁对他们这些几百对的老妖怪,可不是就是小孩子吗。
可仔细想想,这个岁数放到凡间,那已经是可以做母亲的年龄了,哪里还是什么天真无邪的小姑娘,谷和壁这些被南秋凝说的哑口无言,不冤。
南秋凝和谷和壁之后,所有人都好像被泼了一桶冷水,瞬间冷静了许多,开始思考刚刚提出的那些方案的可行性,最后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了过往与魔修的斗争的结果。
“我看这事还不急,还需要从长计议,我们都只是宗门内的长老,这次又非同小可,我看还得请掌门做决断。”百花谷长老沉吟片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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