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北堂长风就是他们体术的老师。
北堂长风:我堂堂化神大能找了半天,才找到一门能教的也是不容易。
体术说白了就是炼体者修习的东西,不过基本体术大部分修士应该都要会才是。
南秋凝好歹也是剑修,出手、出脚一样要干脆利落,在这些基础的体术上问题倒是不大。
“你——”北堂长风停留在南秋凝面前,将她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看的旁边的人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错。”
“呼~”不少人都替南秋凝松了口气,要是给这位化神大能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那可就麻烦了。
在他们心中,化神境的大能还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啊。
上完体术课,下面又是丹药课。南秋凝捧着个炼丹炉,猛地觉得自己想要学个阵法真是困难重重。
南秋凝其实是将境界掩饰到筑基中期的,只不过所有招进来的新生除了还未踏入仙途的或是炼气期的。筑基期的都直接被归入二年级,等将基础都学完以后再分年级。
至于住的地方,到底是四大学院之一的太初学院,在住宿方面还是相当大方的。四人一屋,每个人都有自己单独的房间。
她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间,将白日里所学取出。让她感到可惜的是,阵法课明天才有,今天只学了别的。
南秋凝刚提笔写下两个字,忽然身边吹起一阵风,她心下一惊,转头就看到北堂长风从虚空中走出。
“你来做什么?”南秋凝奇怪。
“我怕世界之树突然带走你,还是过来看着比较安心。”北堂长风义正言辞的回答。
南秋凝张了张嘴,到底没有说话。
算了,不就是坐在一张床上一起打坐吗,她习惯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北堂长风看向南秋凝的桌面。
南秋凝的语气淡淡的:“做作业。”
“这样啊。”北堂长风点点头,他其实不是很懂南秋凝面上略带些怨念的原因。
南秋凝默默的回忆白天炼丹课上老师讲的手诀有哪几种,分别都是什么,一一默写下,还有符箓课上的符箓历史等等。
等她停下笔收拾好的时候,北堂长风已经坐在床上了。
这张床比不得文家提供的小院里的床,算是很小了。她坐到北堂长风身旁的时候,二人都能感觉到对方的身上的温度。
这样恐怕不行。
这样当真是不错。
两个人脑海里迅速冒出一句话,南秋凝拍了拍北堂长风的肩:“你去将你屋里的床拿来,将这里的拿走,调换一下。白天再换回来。”
北堂长风:“……”
这么狠的吗?
北堂长风不情不愿的将这里的床扔到他屋里去,等他想把自己屋里的拿过来的时候,心中一喜。
他努力压下面上流露出的欣喜,略带遗憾的说道:“似乎放不下。”
“哦,那我们在地上打坐吧。”南秋凝也不在乎,随手拿了两个小蒲团放下了。
北堂长风:“……”
于是他也只好往地上一坐,安慰自己,晚上还能在一个屋里呢,已经算是不错了,不能要求那么多。
第二日的时候,北堂长风将床拿了回来,自己也从虚空之中离开了。
这日南秋凝期盼已久的阵法课终于来了。
这个世界尤其是太初学院有着最完整的阵法传承,以前她想不明白的现在也都能解开了。以前她只敢想象却永远不知道如何实现的,现在也终于有机会实现了。
今天所学的都是最浅显的阵法知识,也算是构成阵法最基本的要素。这些最基本的,洽洽是南秋凝一直求而不得的,也是阵法真正的根基。
她听的格外的认真,听完顿觉茅塞顿开。
阵法从本质上就与炼丹、炼器不同,倒是和符箓有一些相似。
炼丹、炼器是在创造实物,阵法和符箓就是在创造规则。
那些布置阵法所用到的材料以及材料摆放的位置,其实就是为了感应以及响应天地万物,在特定的方位特定的感应下,创造出特定的规则。
而这些规则都是有规律有迹可循的,就好像现代人书写代码、程序一般。
阵法的三种基本分类,也有它们的相似点。
规则是由粗到细一层一层的创造出来的,如果将阵法比作楼房。那所有的阵法都需要构成阵法那最基础的地基,接着便是三种分类构成第一层。
攻击性阵法的第一层是一样的,辅助性阵法的第一层是一样的,防御性阵法的第一次又是一样的。
盖到第二层,那又可以有更细小的分类了。阵法至少要有二层才可以创造出来,越复杂越困难的阵法,所要的层数越多,最多的,甚至可以有九层。
而南秋凝以前所知道的材料的摆放,就是在“盖”阵法规则。
她听得豁然开朗,以前无论如何钻研也想不明白的东西终于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放在了她的面前。
她这样的模样自然是被旁边的看到了。
这些对于南秋凝来说自然是珍贵,可对原本这个世界的修士来说,差不多就是常识了。
这都不懂,也不知道是怎么进的太初学院。旁边一个筑基期的修士撇撇嘴,眼神轻蔑。
作者有话要说: 北堂长风:为什么要怨念啊?
南秋凝:你是不会懂我进了修真/世界,又突破到了紫府境,居然还要写作业的感受的。
——
南秋凝:我感觉最近很多人都很针对我……
当然啦,你抬头看看标题就明白了!
南秋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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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约
北堂长风晚上过来找人的时候, 南秋凝捧着个阵法基础还在激动。
在这个世界,这些阵法的基础理论想要获得并不是什么难事, 北堂长风今天就替她寻了一本来, 结果发现人家已经在看了。
“你来了。”南秋凝抬头看了他一眼,恰巧北堂长风还没来得及将手中的书籍收起, 南秋凝先是一愣, 然后笑眯眯的取了过来。
“谢谢。”
“咳,没事。”北堂长风摸了摸鼻子, 还下意识的摸了摸屁股,是不是真的猫做多了, 刚才他居然觉得自己有根尾巴要翘起来了。
“嗯?”丹青易看了眼趴在他肩上的小黑猫突然兴奋, 黑色的小尾巴翘的老高。
南秋凝自己那本是借来的, 不好在上面涂涂画画,拿到了北堂长风送她的,她便立马换下了。
“今天感觉如何?”北堂长风没话找话, 努力憋了一句话出来。
“还可以吧。”南秋凝也不准备说那几道并不和善的视线,邵志云这位“天选之子”她都可以踩在脚下, 这些人,还不够她放在心上。
不过她不把人放在心上,不代表别人不把她放在心上。
她两堂体术课都被北堂长风这位化神大能特意关照了, 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其中就不乏嫉妒的。
同样是筑基修士,水平也不怎么样,连阵法最基础的构造都不知。不过是因为长的好一点罢了, 就能被化神大能青眼相看。
南秋凝看着面前将她围起来的几个同学。
没想到她穿到了修真界,又突破了紫府,却还要要写作业,写作业也就罢了,还要面对校园暴力。
她忽觉晃神,面前的女孩更觉愤怒,一掌落在她的面前。
南秋凝:“……”
“何小姐找我有事吗?”南秋凝稳了稳心神,这找她麻烦是小,万一真的要逼她动手,她不小心暴露了自己原本的境界事就大了。
“我听人说你极擅长阵法?”何蔚蓉慢慢的扬起一个笑容。
这个何蔚蓉听说是何家本家的一位大小姐,何家在这方世界也是个大家族了,加上她长得不错天赋也好,一来就有许多人追捧。
只不过这位大小姐心气极小,看很多人不顺眼,南秋凝是她看着最不顺眼的一个。
南秋凝怕暴露境界,压根不敢和人多深入交往,况且她现在学的又多又杂,还有她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的阵法,根本不和人说话。
顶多和北堂长风说话而已,但是这人又不会跑出去和人说她阵法如何如何。
再说了,她捧着一本阵法的基础构造的书当宝贝的事情已经被许多人瞧见了,谁会觉得她擅长阵法啊。
太初学院作为无极世界的顶级的四大学府之一,里面的学生自然都是极有心气的,甭管何蔚蓉从哪里“听到”的风声,她既然这么说了,正常这里的学生也肯定不好说自己真的不行,顶多客气客气说句过谦了。
她这就是在逼南秋凝出丑,她料定南秋凝只能厚着脸皮说自己阵法造诣极高,然后她就可以顺水推舟下来想要请教一二,轻易的能达成让她出丑的目的。
“我进学院之前,都未曾能系统的学习过阵法,哪来擅长只说?我怕是你是听岔了。”南秋凝摇了摇头,神态、语气无一不落落大方,看不出一点窘境。
她这说的也是大实话,在古庭世界学的那点东西放到这里根本什么也不算。
能进太初学院或者说愿意选太初学院的,那肯定都有点阵法基础,至少聚灵阵什么的人人都会,说不定就有哪个从小就学习阵法且天赋极高的要比南秋凝懂得多呢?
南秋凝越学越清楚以前自己学的是多么的粗浅,仅凭这几日新学到的,她就可以将以前习得的所有阵法都再次提升。
“你……”何蔚蓉卡壳,她万万没想到南秋凝就这样直接认输了。
按理来说逼一个做惯了天之骄子的人承认自己无能那定是一件非常没有颜面的事情。偏偏南秋凝神态自若,看不出一点不好意思,但那也不是厚脸皮的神态自若,而是像一位对自己充满了自信的上位者坦然自己的不足之处一样。
何蔚蓉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原本设想好的戏都演不下去了,杵了半天恨恨的转身离开了。
南秋凝也不在意,继续捧着她的基础看。
要知道炼丹也好、阵法也罢,甚至是术法、剑法,最重要的还是基础。因为所有所谓的厉害的招式、丹药等等那都是在基础上演变而成的,只有将基础彻底学透了,将来学习更高深的内容的时候才会迅速的理解与把握,甚至于能够自己创造。
一晃半年过去了,何蔚蓉依然孜孜不倦的来找南秋凝麻烦。
然而南秋凝坚持着扮傻、装无辜的策略到底,就是和她打太极,再来两句话刺刺她。每次都笑眯眯的送走这位炸毛的大小姐。
“我说,现在你阵法也学了半年了,还捧着一本基础看来看去,不会真的什么也学不会吧?要是连最简单的阵法你都不会,还是趁早滚出太初学院的好。”何蔚蓉坐在南秋凝的面前,南秋凝也有些无奈了,她原本以为随便忽悠忽悠这位大小姐一段时间,她自己吃力不讨好也就不会来了。
结果这位每次气了个半死的离开,下回又满血复活,比小强还小强。
南秋凝总是捧着本基础那是因为她以前直接学的具体的阵法,和众人学习的顺序不同,就是要多多巩固基础,还能举一反三,从上至下的将基础重新解读一遍。
“那我们打个赌吧。”南秋凝放下手中的书籍,对着何蔚蓉说道。
“赌什么?”何蔚蓉略略一挑眉,她还以为这人一点血气也没有呢。
“如果我最后的考核结果比你优秀,就算你输了,如果你比我优秀,那就算我输了。”
“那你赢了你想要什么?”何蔚蓉心中暗喜,这人装模作样了那么久,现在终于憋不住上套了吧。
就凭她只学了半年,还想从她手中讨到好?也未免太自信了吧。
“你以后不许来找我了,很烦。”南秋凝说的很认真,把何蔚蓉差点气出一口血。
她咬牙切齿的答应了。
“那我赢了,我也要你做件事。”何蔚蓉长舒一口气,不管怎样,反正她最后会赢的,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你说吧。”南秋凝还真有点好奇,她的身份在这里算是极其一般甚至算是很差了的,不过好在天赋极佳,但这个时代,单灵根数量还是比后世来得多的。综合一下,她大概也就中等的水平,实在是不明白这人究竟想从她身上获得什么。
“如果我赢了,你以后就离北堂仙君远一点!”何蔚蓉恨恨的说道。
一直表现的相当从容的南秋凝脸上的表情崩了、皲裂了,甚至有点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你说你想让我干嘛?”
“离北堂仙君远一点!”何蔚蓉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她就知道这个南秋凝根本不像她表现的那般不在意。
南秋凝平日里不怎么合群可能不知道,她可是清楚得很,有些人暗地里说南秋凝美又冷,仙气飘飘,当是这一届的第一女修。
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她该是这一级的级花。
这一番话下来,自然将何蔚蓉更是生气,这些人当真是没有眼光!
这南秋凝为人虚伪,看似清纯清冷,其实暗地里压根就不是那个回事,还勾引北堂仙君!
当真是无耻!
没看到现在听到她说赌约的内容是不允许再接近北堂仙君后,脸上的表情都维持不住了吗?
自觉发现了真相,揭露了南秋凝虚伪面具的何蔚蓉眉毛一挑,语气更加恶劣:“那你究竟是赌还是不赌?”
南秋凝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最后点了点头:“赌。”
北堂长风感觉今天的气氛不大对劲,准确的来说,南秋凝看起来很不对劲。
平时专心于阵法的南秋凝今天竟然舍得分给他一个眼神了,虽然是从余光里漏出来的,而且也算不得什么羞涩、朦胧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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