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迟微微:哎呀!你怎么趁我睡觉偷拍我啊!
贺琰:怎么呢?
迟微微:但为什么我的脸那么红?
贺琰:我刚才亲了一口,可能你在梦里害羞了吧。
——
弟弟是醋坛子,贺琰是糖罐子!
——
这里是存稿君,今天来医院体检,本来想爆更祈福一下,但还是发红包吧!随机15个~
第37章
“你……想说些什么?”迟微微抓紧了书包带,刻意回避着他的目光道。
还要再提中午的事?
现在迟微微回想起来都觉得无比尴尬,当时想着里面会是言樱宁的画像,她都想好了该怎样劝他放弃追求言樱宁。
结果一翻开,就看到了自己的脸。
当时迟微微就愣住了,不敢相信出现在贺琰笔下的竟然是自己。
他们在学校一共见了不超过五面,算不上特别熟的朋友,顶多算能说得上话的点头之交。
可就算是这样的点头之交,贺琰都肯为自己画一幅肖像。
能看得出来,这一张肖像有几处明显涂改的痕迹,有些地方还有下凹的铅笔印,一定是涂改了很多次才会成这样。
整个下午,迟微微的脑袋头上懵的,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本书里有关贺琰的内容少之又少,更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原主出现在别人画册上的情节。
迟微微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过,心里除了紧张之外,还有对未来结果的一丝丝期待。
“我当时是觉得你的笑容很……好看,还有抱着猫的样子,和整日埋头学习的同学很不一样,所以就想画下来。我没别的意思,就只是单纯的欣赏而已,真的真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这是迟微微头一次见到贺琰紧张的样子,平时在校园里,他偶尔会为了学生会的事焦躁,不过,办事却还是有条不紊的。
现在,他的一张嘴像机关枪一样“嘟嘟嘟”地说个不停,一双眼睛紧紧地盯在迟微微身上,恨不得将刚才说的每一个字都塞进她心里。
这样急迫,可一点都不像学生会主席宠辱不惊的办事态度。
说了这样一大堆,贺琰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连忙向后退了一步,保持着和她一米五的距离。
最近校风校纪查得严,尤其狠抓高三早恋的学生。所以在课间、上下学男女同学之间都格外注意。
“放心,我已经跟他解释过了,我不喜欢你。”贺琰继续说道。
把话说开了,也就没有什么可纠结的。只是,这话虽然不错,怎么听着却那么别扭呢?
迟微微点点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嗯,这样就好。”
“对了,还有件事,”将肩膀上的书包拿下来,贺琰小心翼翼地拉开了书包拉链。
从里面拿出一只四四方方的盒子,和迟微微中午那只蛋糕盒简直一模一样,只是周围多了一圈红色的花边,还有蛋糕店印上去的LOGO。
贺琰轻易不背书包回家,难得背一次,里面不放书反而装着一只蛋糕。
厉害厉害。
贺琰:“我看你中午的蛋糕都没猫吃了,我就趁着夜自习上课前又给你买了一个。”
将贴在蛋糕盒上的两块纸提拿起来,透明的塑料薄膜下是一块圆形的草莓蛋糕。
中午在楼上,贺琰只看到她手里的蛋糕里有草莓,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款式,所以干脆就买了一整个草莓蛋糕。
“对不起,这个,就算是我的赔罪礼物吧。”双手将蛋糕盒捧在手心,贺琰缓缓地递到了她面前,“祝你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迟微微浑身一颤。惊讶地盯着面前的贺琰,她不记得自己有把真正的生日告诉他。
贺琰看出了她眼神中的疑问,赶紧解释道:“我中午听到你在凉亭里哼的是生日快乐歌,所以我猜今天应该是你的生日。”
尴尬地挠挠头,贺琰举着蛋糕的手还悬在迟微微面前。
相比那些粗枝大叶的男生,贺琰远要比他们细心得多,从细节中就能看出一些其他男生察觉不到的细节。
他的这种细心,相处起来会觉得很舒服,仿佛是一张厚实的毛毯,盖在身上只会觉得温暖惬意。
接过蛋糕,迟微微礼貌地点点头,捋了一把鬓角的碎发,绷紧的那根神经顿时放松了不少,“谢谢,但今天不是我的生日,那首生日快乐歌只是我哼着玩的。我的生日是八月十八。”
住在原主的身体里,迟微微就要彻底和过去脱离。所以,她的生日只能是八月十八,十一月三十号,还是忘了比较好。
“不过还是谢谢你呀。”眯起眼睛,迟微微耸起肩膀道。
“哦,还有件事。”贺琰回头看了眼楼上,说话时双手插进了两侧的口袋,“听说上次十八班有个男生因为照片的事在食堂找你麻烦,我已经警告过他了,他也保证以后不会再招惹你。”
“本来那天晚上就想告诉你,但你走得太急,所以一直没机会说。”
迟微微:“谢谢你啊。”
被他这样一提,迟微微才想起来。
怪不得那天晚上听到贺琰在叫自己,原来要说的是这件事啊。
等等,迟微微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事情忘记做了。
对!黎梓琛!
只顾着跟贺琰说话了,黎梓琛这会还在学校门口等着自己呢!
“明天再说吧,我弟还在外面等我,再见再见!”慌忙地准备离开,迟微微能够感觉到手里的蛋糕盒里传出的一声闷响。
唔,反正都是要吃下去的,变形就变形了吧。
看着迟微微着急忙慌的背影,贺琰无奈地摇摇头。
这女生果然有些与众不同,被弟弟和老爸宠着,竟然没有生出半点的公主病,也不骄纵任性。要是能和她成为朋友,生活里一定可以多一分乐趣。
跑到学校门口,坐在电动车上的黎梓琛恨不得缩成一颗球。
看到姗姗来迟的迟微微,黎梓琛幽怨的眼神恨不得渗出几滴眼泪来。
“你也太慢了吧,这么冷的天,你是要冻死我啊!”黎梓琛将手从口袋里伸出来,好不容易焐热的手伸进手套的时候又是一阵寒意。
不知不觉,城市已经步入了初冬。
虽然是南方,白天的气温也算不上冷,但昼夜温差却有十几度左右。
穿着一身皮夹克,黎梓琛里面就只套了一件长袖。都是在校门口等迟微微的锅,让他白白受冻几个小时。
坐在后座,黎梓琛留下的那一阵余热还在,凑得更近了些,迟微微催促道:“好好好,我错了,回家分蛋糕给你吃好不好?”
蛋糕?
听到有东西吃,黎梓琛的态度瞬间好了大半。
睨了眼迟微微手里的蛋糕盒,两条半弯的塑料膜上沾满了白色的奶油。还没吃,黎梓琛就知道,这蛋糕的味道一定特别好!
回家的路上,迟微微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姥姥的电话。
“你们在哪呢?怎么还没回来啊。”姥姥的声音有些颤抖,焦急的语气让迟微微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迟微微:“我们在路上,马上就到家了。”
“那你们干脆直接去医院吧,我现在也过去。”电话那头,隐约能够听到姥姥翻东西的声音,咚咚咚地从楼上跑下来,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医院?
这两个字让迟微微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姥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爸,你爸他晕倒住院了。”姥姥强压着心里的焦虑,那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却不经意将担心全部暴露出来。
“怎么可能?”迟微微说话的声音高了一个八度,“我爸他身体那么好,怎么可能晕倒?”
迟骋彦每天都会锻炼,有空也会健身,在这本书里,迟骋彦从来没有生过什么严重的病,怎么会这样毫无征兆的晕倒呢?
回想着生活里的所有细节,身子骨一向康健的迟骋彦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发生意外的人。
不行,必须要去医院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姥姥的话黎梓琛全都听见了。不等迟微微开口,他便将车把拉到了底。
“嗡!嗡嗡!”
将近晚上十一点,路上没有什么车,黎梓琛的车速一下子飙到60km\\h,就像是一阵蓝色的风一样在街道中穿梭。
停在医院外面,迟微微急着从车上下来,脚下一滑差点一个跟头栽在地上。
“你慢点!急什么?”黎梓琛还是和平常一样镇定。
拉住迟微微的手肘,走向住院楼的时候,他时刻注意着身边来往的人,生怕迟微微会撞到人家身上。
虽然不是亲生儿子,但黎梓琛对迟骋彦的担心可一点都不比迟微微要少。
听到迟骋彦出事,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生怕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只是,迟微微已经有些把持不住了,要是自己再和她一样,那谁来应付接下来的事?
迟微微他们比姥姥先一步赶到病房。
站在门口,通过病房的门窗,迟微微看到里面站了两三名医生和四五名护士。各种叫不上名字的仪器都围在病床旁边。
坐在距离病床几米远的沙发上,言振国风轻云淡地喝着手里的那杯热咖啡,对躺在床上的迟骋彦没有丝毫的关心。
翘起二郎腿,言振国鄙夷地斜了他一眼。要不是冲着多年老友的份上,他才不会来医院陪他。
“准备好了没?孩子们估计快到了。”言振国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作者菌:医生,我最近睡眠不好,总是掉头发。
医生:我看你头发比常人还多,掉吧。
作者菌:那我一直脱,以后会不会秃啊……
医生:不会,等你快秃了再来找我,我再给你检查检查。
作者菌:???
第38章
手上连着好几根输液管,刚实习的小护士正在他敞开的胸口处贴心电仪的贴。
各种乱七八糟的一起接的到处都是,连接上电源,“滴滴答答”的电子脉冲声一声接着一声。
整理着两边的头发,就算是住院,迟骋彦也格外注意自己的形象,“快了快了,马上就好。”
已经好久没有住院了,惬意地躺在床上,迟骋彦享受着空气中那股消毒水的味道。
都说只有小孩子才喜欢玩游戏,那他们肯定是没碰见迟骋彦。
谁说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冷血老总不会玩?眼前不就躺着一位吗?
真应该把他装病的样子拍下来发给他的员工,让他们看看自己的老板有多黑心,不仅在公司苛待员工,现在连自个的女儿儿子都骗。
“爸?爸!”
听到女儿焦急的叫喊声,迟骋彦一秒入戏。收起眼神里的活力、盖上厚重的棉被,微垂的眼睑弥漫着病人特有的困倦,和刚才生龙活虎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微微……女儿……”迟骋彦气若游丝的声音夹杂着委屈,听着就让人心疼。
冲进病房,迟微微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躺在床上的迟骋彦被七八个人团团围住,各种陌生又冰冷的电子仪器都在努力为迟骋彦续命。
颤巍巍地抬起手,迟骋彦的眼眶泛着晶莹的泪花。
那一刻,迟微微的心口像是被狠狠地揉了一下,要不是黎梓琛在身边扶着她,恐怕她真的要当场倒在地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早上出门前不还好好的吗?
一步步挪到迟骋彦床边,那一大瓶吊针正悬挂在他头顶。周围的医生和护士将情绪写在了脸上,不用她开口,就能隐约猜到结果会有多恶劣。
不知道他伤在哪里,只是看起来无比的虚弱。蹲在床边,迟骋彦宛如一尊玻璃娃娃,让人不敢轻易地触碰。
“这是怎么了?怎么成这样了?”迟微微小声地问道。
“唉!你爸他今天从楼梯上摔下去了。”从沙发上坐起来,言振国长叹了口气,漫步朝迟微微走来,双手心疼地搭在迟微微的肩膀上,继续道,“十几个台阶,被员工找到的时候都已经昏迷了。”
黎梓琛:“等等,你说我爸怎么了?”
只顾着心疼奄奄一息的迟骋彦,迟微微丝毫没有感觉到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劲。
倒是旁边的黎梓琛,一下就觉察到了其中的问题:“我爸从楼上滚下来了?什么楼梯啊,我爸身上竟然一点伤都没留下?”
孩子们大了,不好骗啊。
一开始言振国也说要换一个谎,要么也在头上缠两圈纱布装装样子。可迟骋彦就是不,一定要坚持不用任何的道具,就这么躺在床上。
就算是受伤,他也要成一个最帅的受伤老爸,把自己包得跟木乃伊似的,女儿得多有心理阴影啊?
不过为了装出惨白的脸色,他让小护士给他涂了点BB霜这倒是真的。
被黎梓琛这样一提,迟微微跟着也反应了过来。
对啊,要是从楼上摔下去,脸色不得留下点青紫吗?
再抬头看一眼悬挂在半空的输液瓶,里面透明的药液一动不动!连接在身上那么多根电线,也没有让仪器的屏幕出现病人该有的频率。
“爸!”迟微微叫喊道,用力地拍打着病床,刚才挤出来的几滴眼泪一下子就变成了愤怒。
迟微微心里苦,天知道自己会被自己的亲老爹给骗了啊!
果然,见谎言穿帮了,迟骋彦刚才的病态脸也泛起了两块尴尬地红晕。瞪了眼旁边的言振国,真想抬腿给他一脚,“真笨,连个谎都说不好!”
言振国:???
“喂,分明是你让我这么说的啊。”言振国辩解道。
眼神在迟骋彦和言振国之间打转,黎梓琛大约猜到了他们之间筹划了什么阴谋。
“所以您是故意装病骗我们呗?就为了让我姐难过呗?”黎梓琛蜘蛛吐丝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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