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给我说一遍!你看我今天能不能把你打死在这!”
陈兴被迟骋彦那一拳打得头晕眼花,双手被手铐束缚,已经彻底失去了还手的能力。
倒在地上,他满心满眼都是不甘心。凭什么自己为迟氏考虑,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凭什么到头来迟骋彦还可以平安无事地从这里走出去?
只是现在的陈兴已经彻底没有了可以算计迟骋彦的筹码,只后悔当时为什么不直接对他下手,这样就算自己进去了,也能彻底拉他下水。
“姓迟的,你等着,你会因为这个女人付出代价。我会在里面等着你进来的消息!”
俯视着一败涂地的陈兴,迟骋彦满脸不屑:“一个马上要接受死刑的人是听不到消息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迟骋彦:来,给姥爷捶捶腿,这几天可把我给累坏了。
小团子:姥爷干嘛了?不是天天在家休息吗?
迟骋彦:就是太闲了,闲得我浑身酸疼,就想写点什么东西练练手。
小团子:要不姥爷帮我写作业吧!我作业可多了。
迟骋彦:我不!自己的作业自己写。
十分钟后……
迟骋彦:帮你写作业这事别给你妈说啊,要不她该说我了。
小团子: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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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迟骋彦的案子尘埃落定,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曾经在迟氏工作的陈兴。
利用迟骋彦的银行卡买|凶,再故意留下流水单和匿名举报,这都是陈兴陷害他的手笔。
不过作为代价,被指证的陈兴受到了他应得的惩罚,因为涉嫌谋害十六条人命,他被判处了死刑。
摆脱了嫌疑,洗白了冤屈,迟骋彦还是消费者心里那个有责任心的董事长。
再一次上了热搜头条,这一次的原因却是因为别的事。
#S市中心豪宅#
#迟氏古董屋#
之前迟骋彦在市中心买下的房子已经装修好了,装修的虽然算不上奢华,但这房子的历史背景和地理因素却成了它上热搜的原因。
不少记者都拍摄了这一栋房子,这房子太过值钱了,每一块砖的价值都接近万元,可见迟骋彦的财力有多雄厚。
赶在迟骋彦被放出来的前一天,所有的家具、古董、衣帽全都已经收拾完毕,为了迎接他回来,特地选择在这一天搬进新家。
偌大的一栋房子一共有两层,六百平米的面积被分割成了六七间房间,从外面看,它还是一栋历史名人的旧屋,但经过一番改造,已经看不出陈旧的痕迹。
铺上崭新的墙纸,更换最昂贵的摆设器具,现代化的装修风格全都是按照迟骋彦的心意。身为最新一任房主,整栋房子都弥漫着浓烈的“迟氏风格”,尤其是迟微微的房间更加明显。
“太夸张了吧,总觉得一家人在盯着我睡觉一样……”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摆放在床头的那一张全家合照吓了她一跳。
几乎每一间屋子都要有他们的合照,甚至空置的客房里,还有迟微微和迟骋彦的合照。唯一没有全家福的地方,或许就只剩下卫生间和厨房了。
脱下鞋子踩在床上,手里的气球在头发上快速摩擦了两下,那一小股电流在粉红色的气球表面游离刚靠近那一张照片就“粘”了上去。
重复了好几次刚才的动作,那一张全家福已经被五颜六色的气球挡得严严实实。
“姐,咱们是给老爸准备惊喜,在楼下布置布置就行了,你的屋子……就算了吧。”推开迟微微的房门,黎梓琛被房间里的摆设惊到了。
整间房几乎全都是粉红色的家具和布艺,窗帘还挂着不少流苏,粉扑扑的少女心风格恨不得从门窗溢出去。
从床上跳下来,迟微微搭在黎梓琛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穿上了高跟,“我来的时候房间就是这样的,肯定是老爸安排的。”
自己的宝贝女儿当然要用粉红色啦!
当初安排布置的时候,他特意让人将房间布置成了粉红色,疼爱的小公主只有粉嫩嫩的颜色才配得上。
抓起旁边还没有吹好的一把气球,迟微微舒了口气,“怎么样?还差点什么?我刚好要出去一趟正好买回来。”
“去找贺琰?”
“……不是!”迟微微扶额道,“公司有点事情要我去一趟,马上就回来了。”
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总想要自己去找贺琰,每一次出门,姥姥、爷爷、黎梓琛几乎都要问是不是跟贺琰一起。
这还没谈恋爱呢,干嘛整天黏在一起呢?
挠了挠头,那一双的目光又转移到了床头的那一张巨大的全家福上,“那个,再买个蛋糕什么的吧,爸,嗯,爸应该挺爱吃水果蛋糕的。”
都已经是二十多岁的人了,他还是没有养成良好的撒谎习惯:说谎话要注视着那人的眼睛。
看向别的地方转移注意力,是黎梓琛用了好久的方法,他不习惯盯着人的眼睛,尤其是迟微微。
每每和她对视,那一双漆黑的眸子都会让他不适应,恨不得把心里的实话都说出来。
“行,那我先订一个大的吧?一会让蛋糕店的人送来。”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着急着出门去公司,她都没有注意到黎梓琛脸上表情的变化。
幸好,幸好她没发现。
一前一后和黎梓琛从楼上下来,这才十几分钟的功夫,偌大的客厅就已经悬挂了各种庆祝的彩带和氢气球。
爷爷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驱邪的杨柳枝,捆成一把放在门口,上面还贴了一张鬼画符一样的黄纸。
新家的楼梯在房子的正中间,大门敞开的时候,站在楼梯下可以看到新家前的院子和围墙,站在楼梯上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街上的风景。
楼梯的左边是客厅,摆放着各种家具和古董装饰,之前房子里自带的一些摆设全都换了个位置,让出了一片很大的地方。
右边是厨房和餐厅,以及改造出来的一间娱乐室,里面的麻将机是迟骋彦给姥姥准备的。
“这之前不是放着一摆明代的屏风吗?怎么没了?”指着客厅前的那一处空荡,迟微微问道。
“晚上不是要准备惊喜嘛,放在这碍事就给收起来了。”
摆弄着手里的红纸,心灵手巧的爷爷用剪刀轻松地剪出了一张窗花。
“晚上记得回来早点啊,可别……”
“爷!”
眼看这一句话就要说出口,黎梓琛赶紧打断了他的话。走到沙发前把他手里的剪刀抽出来,在背对着迟微微的时候,他一个劲地冲爷爷使着眼色,“要不你先吃点饭?中午见您都没怎么吃。”
爷爷刚才反应有些迟钝,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哦哦,行,我先吃点东西垫垫,要不晚上就没时间吃了。”
黎梓琛:“……”
真是奇怪,刚才上楼前还好好的,这才一会的功夫,两个人说话就阴阳怪气的。
耸了耸肩膀,顺手拿起放在沙发上的挎包,“那我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行,路上注意安全。”
从家里出来,踏上停在门口的车,再目送车子驶离最后消失在那个街角。迟微微的一举一动都被另一边十字路口的贺琰看在眼里。
为了等迟微微离开,贺琰已经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站了半个多小时了。
坐在车里,如果离迟家靠得太近很容易被迟微微注意到,离得太远又不容易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虽然黎梓琛跟他说等迟微微出门会给他打电话,但贺琰还是选择站在十字路口亲眼看着她离开。
之前从车里出来前的一杯热水放到现在已经有些凉,小口地抿一下,贺琰这才露出了一丝笑意。
“好了好了,兄弟们,快准备把东西搬进去吧。”朝停在旁边的厢车打了个响指,贺琰催促道。
今天是迟骋彦回家的日子,也是迟家搬进新家的大日子,既然这样,贺琰索性就借着今天再为迟家添一份喜事。
只是,这件事拖了大半个月,希望到时候迟微微不会觉得这一份惊喜来得太晚。
——
下午六点,S市飘起了小雪。
距离过年只剩下不到一个月了,马路两边的不少商户都急着回家过年,关闭的大门两侧早早地就贴上了春联和一张“福”字。
冬日的傍晚和深夜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尤其是这样的雪夜,泛黄的夜空没有半点耀眼的光,繁星似乎都成了雪花飘落。
坐在车后排,迟微微已经闻到了过年才有的气息,街道两边的路人行色匆匆,急着回到家与家人团聚,共享一餐热饭。这时候,也就只有迟骋彦这么不走寻常路,死活不肯接自己的电话。
“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从公司出来,她已经给迟骋彦打了十几个电话了,每一次到最后都能听到里面那个熟悉的女声回复。
李承楠说,下午的时候迟骋彦就已经被人接走了,至于是谁,他也没问出来,只是留下一句不要让她担心。
可话说回来,自己的老爸不见了换做是谁能不担心?迟微微没有再报警,已经显得她很镇定了。
在另一边的办公室里,迟骋彦已经将自己整理得干干净净,打量着镜子里端正的模样,尽管眼角多了两道皱纹,但他那股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依旧不改分毫。
今天可是要回家了,怎么能狼狈地出现在女儿和亲人面前?
所以趁着女儿来接自己之前,迟骋彦就提前一步给言振国打了电话让他来接自己。
去SPA馆做了个全身放松,又去商场换了一套全新的西服,甚至还去了美容院让几个小姑娘把自己泛油的脸收拾得干干净净,这一切,都是为了给女儿一个惊喜。
“嗡嗡!”
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又在振动,正在处理工作的言振国无奈地叹了口气,“真不接啊?不怕闺女报警说你丢了?”
“不怕,我闺女心大着呢,我晚会回去没事的。”
一分钟后,那头又挂断了电话,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那一串字符:21个未接电话。言振国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幼稚。
多大的人了还整什么惊喜?只怕到时候他回到家的时候,会被贺琰准备的惊喜给吓一跳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迟骋彦:闺女,还记得你结婚那天说了什么吗?
迟微微:嗯……不记得了。
迟骋彦:你说爸永远是你最重要的人!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迟微微:没有啊?你就是我的最重要的人啊。
迟骋彦:才不是!你看你给你闺女碗里夹了块瘦肉,我就有根青菜!哼!你还说我最重要!
第117章
相比城市中绚烂的华灯,家里的那一处黑暗和整个城市的繁华显得格格不入。
推开院门,下午还热火朝天地为迟骋彦准备惊喜派对,这会竟然安静地出奇。家里的门就这么虚掩着,里面的惊喜似乎已经藏不住了。
彩带的包装、用剩下的气球全都堆放在院子里没有人处理。真是不仔细收拾,说好的惊喜,光是这些摊在明面上的东西到时候就会被迟骋彦看出端倪。
“爷爷,姥姥,我回来了。”
敞开的房门一股股暖流将门前的那一层积雪融化,小心翼翼地推开虚掩的房门,迟微微隐约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咚~”
推开门的同时,客厅里传来了音符的声响。
屋顶的灯光缓缓照亮了那一处,下午还空荡的地方现在已经多了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
灯光柔和,照在钢琴的烤漆上反射着温暖的光,顺着灯光一路向上看去,在钢琴的正上方是一副用激光刻在上面的肖像,甚至在右下角还能看到署名。
怀里抱着一只小猫,眯起的眼睛洋溢着浓浓的喜悦,那一头长发还和高中记忆中的一样,只是样貌已经不是学生时期那一般稚嫩。
那是自己的照片!是当年贺琰第一次给自己画肖像的照片!
过了这么多年,贺琰已经很少有时间去用心地画一张肖像,搜索着多年前的记忆,当年那个在藤萝下的少女他还记得清清楚楚。凭记忆给她换了更成熟的一张面孔,这是他赠与迟微微当年青春最好的礼物。
坐在钢琴前的并不是贺琰,而是全球闻名的钢琴师约翰森。
气球、彩带、灯光,为迟骋彦准备的惊喜全都成了的约翰森的陪衬,让他成为了这一间房子真正的主角。
用心地演奏着一首《梦中的婚礼》,每一个音符从他的手指尖流出时都是那般动情,犹如水珠落在竹叶那般轻柔,让她觉得身体飘飘然地,双手双脚都被他的音乐灌满了活力。
看向迟微微的方向,约翰森脸上勾起一抹温情的笑。那一身黑色的燕尾服和钢琴极配,俨然就是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迟微微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去应对,手指一滑,挎包就这么掉在了地上。
“约,约翰森先生……”一步步向钢琴的方向走近,她迫不及待地希望能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
曲子还未结束,藏在楼梯另一侧的一只“白天鹅”在曲子进入高|潮时,一跃而起,连带着那一边的灯光也跟着亮了起来。
每一个动作都在记忆里存在了数十年,过去的二十多年并没有在这只白天鹅的身上留下丝毫的痕迹,远远望去,她还是二十年前的那一位身材曼妙的美女。
踮起脚尖,那一张西方人的面孔令迟微微觉得有些面熟,画了芭蕾舞在台上的浓妆,那一只白天鹅和自己简直就是同龄人。
她好像是……是约翰的妻子,露易丝!著名的芭蕾舞者!
在木质的地板上舞蹈,这里就是露易丝阔别多日的舞台。面对台下这一位特殊的观众,今晚,露易丝绝对在这一支舞蹈上倾注了她全部的热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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