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梁仕文和马骁异口同声。
其实大家都自备了不少零食,但是妹纸给的,怎么能拒绝?!何况是这么可爱的妹纸!
苏亦吃了一块蒸蛋糕,觉得口渴,打开水瓶喝水。她似乎很渴,仰头的幅度逐渐变大,陆缄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从她露出一段粉藕般的水嫩脖颈往下,到她紧紧贴合在粉色毛衫下那副纤细而玲珑有致的曲线来。
陆缄像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似的,迅速移开视线,连耳朵尖都红了,幸好无人发现。
到了目的地,一下车,苏亦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天空蓝得澄澈,朵朵白云悠悠地飘着,空气中飘荡着清新自然的草木香。苏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好像在这空气中舒展开来。
她回身,却见柳明月和胡一凡两人如蒙大赦地飞快下车。
“你们俩怎么了?”
柳明月捏了捏眉心,长长吐了口气:“别提了,美美和蒋延真是对欢喜冤家,两人打了一路嘴仗。你不知道,蒋延气得脸红筋涨,我既担心他把我们赶下车,又担心他心情不好影响开车,只好绞尽脑汁地和稀泥。”
果然,身后不远处,蒋延脸色发青,手指点着对面的女生: “世上的女人要是都像你这样……我宁愿出家……”
“啊哈,”欧阳美美得意一笑,然后挑衅地扬起小下巴,“那敢情好,我赠你一个法号——生虚。你说怎么样?”
蒋延怒吼:“欧阳美美!”
苏亦和柳明月对看一眼,默默别开视线。
从小一起长大的不仅有青梅竹马,还有宿世冤家!
作者有话要说: 生虚不好?那博启怎么样?
第七章
苏亦没想到蒋延家的度假村这么大,吃喝玩乐一条龙。
他们要在这里住一晚,于是蒋延先带众人到事先定好的独栋别墅放行李。
蒋延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简单收拾一番,从房间再次出来后,他已经热情地招呼大家,“这里最有名的就是虹鳟鱼,你们可以自己钓鱼或者捞鱼。”
苏亦这样不会钓鱼的,就和柳明月他们划船到湖中央用渔网捞鱼,很快湖面上便传来女孩子们一串串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有时候,喜悦的情绪是能感染的。
正在弄鱼饵的陆缄抬眼望去,看着像只快乐的小鸟似的苏亦,唇畔也牵起浅浅的笑容。
他将鱼线甩出一条漂亮的弧线,然后就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苏亦他们捞了不少鱼,有大有小,巴掌大的都放回去了。
捞完鱼回来,蒋延已经在烧烤台前摆了各种食材。
欧阳美美窜上窜下给大家照相。
没过一会儿,她就开始大笑。
原来她给正在烤肉的蒋延加了个阿凡提式的大胡子,又P了个维吾尔族小花帽,配上他本来略微鹰钩的鼻子,像足了新疆烤肉大叔。
蒋延看完很不爽,说是把他照老了。
于是,欧阳美美给他P了张戴着花帽的“小蝌蚪”。
蒋延气得直翻白眼。
苏亦在烤牛肉串和鸡翅,她耐心刷油,撒调料,翻转。最后用刀扎进鸡翅,见里面也熟了,找了个盘子,朝仍然独自稳坐钓鱼台的陆缄走去。
“学长,你一路开车没怎么吃东西,先吃点吧,我来拿着鱼竿。”
陆缄看她一眼,说了声谢谢,将钓鱼竿交给苏亦,接过盘子吃了起来。
苏亦当起了人形鱼竿放置器,她一边轻声哼着歌,一边盯着水面,看得出来心情很好。
陆缄吃完,打开一瓶矿泉水给她,苏亦接过来喝了两口,放在地上,然后递给他一张纸巾。
“嘴边。”
陆缄会意,接过来擦了擦嘴。
“还有。”
陆缄又擦了擦,只是没想到这回直接在脸上划了一道黑胡子,像只偷吃的小花猫。
苏亦轻笑,侧过身,抬起食指,轻轻从他嘴边滑过。
“好了。”
女孩子柔软微凉的指腹,触到皮肤上时,陆缄心里一颤。这种来自她的亲昵之举,并未引得他一丝的不悦或反感。
“学长,怎么才能知道鱼咬钩了呢?”苏亦樱唇微扬,眼底映着湖面的碎光,闪闪发亮。
陆缄眼睑微垂,长而浓密的睫毛下,双眸墨黑清澈,“……如果鱼将鱼饵吞下,浮漂会有力地向下一顿;如果鱼含着鱼饵游走,浮漂的漂尾会全部没入水中;如果鱼吞下鱼饵后离开,浮漂会先一顿然后升起,这三种情况都可以提杆。”
正说着,苏亦指着全部没入水中的浮漂:“有鱼,有鱼上钩了。”
她一喊,陆缄立刻站起来接鱼竿。
头一次钓鱼,尽管苏亦只是充当了人形鱼竿放置器,可这会儿的感觉,却如同是她自己钓上来的一般,美妙极了。
很快,鱼被拉出水面,苏亦高兴地惊呼:“钓上了,钓上了!好大一条。”
她侧仰了头去同陆缄说话,如羊脂玉般白皙细腻的小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上翘的眼梢挂着跳跃的弧度。
陆缄垂眸看到她这模样,面上虽不显,心中多少有丝异样的感觉。
午饭,他们吃得很丰盛。除了烧烤和垮炖虹鳟鱼,还有农家红烧肉,三分瘦肉七分肥肉,浸饱了浓郁的汤汁,肥而不腻;叫花鸡是用散养的笨鸡被荷叶包裹着在火里烤,吃在嘴里有一股扑鼻的荷叶清香,让人食指大动……
所有人都直呼吃撑了。
秋日正午的阳光,一点也不灼热,暖洋洋地照在身上,好不舒服。本来他们计划吃完午饭到度假村后面去爬野长城,可人一旦吃得太饱,就昏昏欲睡懒地动。
蒋延就建议大家先玩牌和打游戏。
欧阳美美问:“玩什么游戏?”
“当然是王者了。”蒋延说。
欧阳美美又问:“你什么段位?”
“我王者,你呢?”
欧阳美美哦了一声,“那等你掉到青铜再来找我玩。”
蒋延呆了一下,然后爆笑:“原来你是倔强的小青铜啊。哈哈哈,来,叫声好听的,哥带你飞。”
欧阳美美白了他一眼,拉着游戏白痴柳明月去斗地主,胡一凡这个二十四孝男朋友自然跟着。
于是,苏亦留下来和男生们组队。
苏亦对游戏的兴趣一般,奈何她有个酷爱各类电竞游戏不可自拔的姨表妹陈滢,她几乎是被带着躺上了王者。
“我玩得不太好。”她很诚实地先打预防针。
蒋延毫不在意地说: “没事,能带能带。”
随着陆缄的手机发出一声,“大河之剑天上来——”男生们很快选好了英雄,苏亦没多想,锁定了她相对擅长的貂蝉。
陆缄正在喝水,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一口水全喷在了地上。
继而其他四个男生,一个个瞪大眼睛,像是被雷劈到一样,盯着苏亦。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她不禁摸了摸脸。
蒋延慢慢朝她竖起大拇指:“妹子好名字,霸气!”
苏亦的目光回到自己手机屏幕。
——壁咚李白大X!
这就是她色气满满,霸气侧漏的ID。
她原来叫好大一只酥饼,刚上王者的时候,陈滢帮她改了名字,说是为了配合她的ID——壁咚韩信大X。
苏亦这会儿有点傻。在网上大家互相不认识,怎么骚都行。可线下开黑,大家关系好还行,这种半生不熟的,又是一个学校的学长,真是尴尬的想死。
她张口结舌半天,想解释,可就怕越描越黑,最后整个人都只能缩成一只还冒着热气的煮熟的海米。
苏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玩完这一局的,总之结束后,她立刻跑去了洗手间。
等她回来,见蒋延不在,陆缄他们也在玩斗地主。苏亦干脆坐到了离他最远的地方,看柳明月玩牌。
“美美,你看这是什么呀?”蒋延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笑眯眯地把一个玻璃罐子伸到欧阳美美眼前。
“啊!!!”
果然,一声高八度的惊叫回荡在空中,欧阳美美手里的牌全掉在了地上。
蒋延笑得很讨打,他总算可以治一治这丫头了。
刚才去酒店后厨,发现竟然有一条蛇,还是活的!
厨师长和他说,是前天在山上发现的,没毒。于是,捉回来养着玩。
蒋延和欧阳美美从小就是邻居,又是小学、中学、大学的校友。按说欧阳美美就和他亲妹妹一样,可气的是这丫头一点尊老的意识都没有,得空就怼他。他也算能说了,这些年楞是被她压得死死的。
想到这里,他更得意了,把盖子取下来。
“别怕呀,你瞧这蛇多可爱呀。”
欧阳美美挥舞着手臂,拼命推开。
蒋延手一滑,“咣当”一声,玻璃罐子摔到了地上。
这条蛇也够可怜,好端端睡个觉,被人捉了来。现在又随着玻璃罐子在地上滚了七八圈,滚得晕头巴脑,慌不择路地往外爬。
它这一动,把本来还在看热闹的众人都吓了一跳。
除了欧阳美美,柳明月也开始尖叫了。女生们的惊叫此起彼伏,男生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别看都是一米七、八的爷们,但是遇到这种生物,配上女生们的尖叫BGM,心里也是发憷的。
陆缄反应过来,迅速从地上捡了根长树枝,想把蛇挑走。
没想到有人更快一步。
苏亦用一根Y形树枝,把小蛇困住,然后非常大胆地捏着蛇头,把蛇拎了起来。
“啊,苏亦,苏亦,你小心!”柳明月捂着心口,脸色发白地说。
“没事,这是锦蛇,没有毒。你们别害怕,它不会再乱爬了。”苏亦一脸轻松地笑,“我小时候在外婆家,经常和小朋友一起捉蛇玩的,没事。”
最后,她看向欧阳美美,“你要不要摸摸,没那么吓人。”
“真、真的?”
苏亦一脸笃定地点头。
欧阳美美壮着胆子,上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摸了摸小蛇的身体,冰凉凉的,还挺滑溜。
“我能抓它吗?”
“可以啊,你把手抓在这个位置。”
欧阳美美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
蒋延看得头皮发麻:“喂,你们赶紧放回罐子里去,那是蛇!!!”
欧阳美美提着蛇,朝蒋延走近:“刚才是谁用它吓唬我的?”
蒋延连连倒退,“你傻不傻,没玩的了,快把它放回去。”
“为什么呀,我还没玩够呢?我们一起来玩呀。”
“你别过来!”
“你不要怕,你摸一摸它,它很可爱的哦!”
“卧槽,你别过来!走开,走开!”
蒋延快疯了,报应来地太快了。
现在的女生都这么凶残了吗?这特么是什么世界呀!
妈妈,救命!
他顾不得许多,转身就跑,欧阳美美提着蛇在后面追。
“欧阳美美,你个神经病。”
“你再说一遍。”
“啊,我错了,错了,长老快收了神通吧。”
“这都是你逼的,我胆子大起来连自己都害怕。”
……
其他人在一旁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了,这就是不作不死地完美诠释。
作者有话要说: 后来,陆缄每天晚上洗白白躺在床上。
苏亦:“你干嘛?”
陆缄:“等你壁咚啊!”
第八章
第二天凌晨刚四点半,欧阳美美还在熟睡,苏亦已经起床洗漱完毕。她从收纳袋里取出一件薄羽绒服穿在身上,背上背包,轻手轻脚出了房间。
客厅里,陆缄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听到脚步声,转过头。
没想到有人比自己起得还早。
“早啊,学长。”苏亦打了个招呼,就走向厨房,她想烧点水煮泡面吃。
插上电源,按下开关,她一边转身一边问:“学长,你吃泡面吗?”
没想到陆缄已经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两人间的距离不足一臂,苏亦吓了一跳,不自觉地退开一步。
他却马上又逼上来。
她又后退,他又前进。
就这样退了几步,苏亦终于被动地靠在墙角,退无可退。
陆缄一手撑着墙,弯腰低头定定地看她。他的身形高大,极有压迫感。
“你干嘛呀?”苏亦很不自在,她甚至连彼此温热的呼吸都能感知得很清晰。
“不是说要壁咚我吗?”陆缄逆光而站,此时他表情欠佳,眉眼疏淡,目光犀利,让苏亦想起了高中时期的教导主任。
“呃。“苏亦不由自主缩了一下身子,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解释道:“那不过是个游戏名字,觉得好玩就用了,并没有具体特指某个人。”
嘿,还挺有理。
陆缄本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只是觉得这丫头要能表里如一该多好。想到这,他有些来气,口气更加严厉:“你一个女孩子,跟谁学的这些?”
苏亦被他莫名激出了些火气,她推了推陆缄撑着的胳膊,说话的语气有些冲:“女孩子怎么了?男人可以扎推地看岛国动作片,我们就不能看言情?男人可以满嘴骚话甚至变态猥.亵调戏人,我们就不能自卫反击?谁不想当乖乖女,可是遇到事情,根本就没有从天而降的救世主,凡事只能靠自己。”
陆缄一下抓住了重点,他站直了身子,蹙眉:“你被谁欺负了?”
苏亦摇头:“都过去了。”
“当时报警了吗?学校知道吗?你的父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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