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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个了，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多方考虑，然后选择一个最有可能的来测试。”年纪最大的工程师说道。
其他工程师认真地点点头，低头开始琢磨。
10分钟后，大部分工程师都写下“空气”这两个字。
于是最后一个飞行滑板被带进真空模拟间，小心翼翼地拆卸飞行滑板。
结果，又是一团灰。
“该死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信中国人能做到，我们罗刹国人做不到！苏|联还没解体时，他们的科技全部都是我们罗刹国人帮忙打的底子呢！”一个中年工程师道。
其他工程师默默思考着，没有搭话。
无论解体前的苏|联多么了不起，也和现在的他们无关了。
不管过去的中国有多弱小，也不是现在了。
或许中国人正是因为经历过弱小，吃尽了苦头，现在才会憋着气要发展科技，并终于研究出来了液态氮转化为燃料技术和飞行滑板这样顶级的科研成品！
“我看过飞行公司公布的数据，我们国家买的飞行滑板不少。我们还有机会申请到吗？”中年工程师发泄完，理智回笼了，便问。
年纪大的工程师们摇摇头，“申请不到了。联邦太空局把剩下的飞行滑板都要走了，他们想通过研究这个技术，看能不能应用在航天飞船上。”
所有工程师们听了这话，脸色都变得异常难看。
联邦太空局，简称RKA，虽然说是罗刹国的联邦太空局，但实际上控制了罗刹国所有的人民太空计划各部分，包括了有人驾驶的和无人驾驶的非军用太空船。
控制范围广，就代表着需要用到的试验品多。那些飞行滑板，估计RKA都不够用，绝对不可能剩下给他们的。
RKA内部，现在的确没有飞行滑板剩下了。所有人看着被拆得七零八落的飞行滑板，都难以置信地摇摇头，想把虚幻的现实摇走，眼看真相。
他们实在无法相信，过去中国想方设法坑蒙拐骗地拿到他们国家或者山姆国的任何高科技产品，多拆解就能把技术学了去。而他们现在——中国大方把产品卖给他们，他们竟然都无法破解这技术！
他们和中国人的技术差距，真的有那么多大吗？
樱花国、高丽国、咖喱国等一些国家，欧洲诸国、山姆国等，也发生了和罗刹国差不多的事。
其中一直觉得自己国家在高科技方面秒杀中国的咖喱国，以及世界霸主山姆国，尤其的难以置信！
山姆国的工程师们面色阴沉，“我不信，我不信我们破解不了这技术！”
“中国方面既然敢卖出来，肯定就知道我们无法破解的！”一个工程师低声道。
“不可能，在科学界，没有什么技术是无法破解的，我们一定有办法的！”有一个工程师说道。
一直沉默地盯着动力装置那团灰看的工程师道，“以前我们嘲笑中国是个山寨大国，没有保护知识产权的意识，现在看来，山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所有自命不凡的工程师们听了这话，心中俱是一滞。
怔愣过后，大家都反应过来，有些气愤地看向看灰的工程师，“我们怎么可能山寨不了？你且等着，我们很快就可以破解他们的技术！”
“还有3个飞行滑板，大家好好珍惜。”看灰的工程师说道。
一个工程师忽然道，“这个产品是中国人制造的，会不会涉及到中国的什么五行八卦？不如我们把中国的工程师们叫进来问问？”
“把所有拆开过的飞行滑板整理好，我这就让人把所有的中国工程师叫过来。”工程师老大说道。
卓其华和秦三进了NASA后，起先还不觉得如何，但随着待的时间长了，两人都感觉得到，自己和山姆国工程师们之间若有似无的隔阂。
甚至连歧视，他们有时也感觉到，只是都是在相处中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实际上找不出证据。
两人都是心志坚定的，默默地将一切藏在心底，表面上更努力更刻苦，努力做出成绩，卯足了劲儿让大家相信他们都是可造之才。
这天卓其华刚帮上司点着了烟，就听上司道，“你和秦，所有的华裔工程师们，都去一去A5办公室。”
卓其华吃了一惊，但是没敢多问，应了一声“是”之后，赶紧和秦三以及其他华裔工程师直奔A5办公室。
20分钟后，卓其华和一众华人工程师们看着被拆开的飞行滑板，心里都涌上了喜意。
这是他们曾经的祖国中国研发的飞行滑板，或许，他们这些来自中国的新移民可以凭借着20多年的中国思维，在破解飞行滑板的反重力技术时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这是个非常难得的机会，他们一定要好好珍惜！
果然，很快他们就得到帮忙研究这些飞行滑板的命令，不过再拆解全新的飞行滑板前，他们得先看看那些被拆开过的飞行滑板有没有新发现。
卓其华和所有的华人工程师彼此看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忌惮。
他们心里不约而同地想，这个机会，自己一定要牢牢抓在手里，绝对不能让其他华人抢了先。一旦被抢了，他们就将永无出头之日了！
卓其华抿了抿唇，坐下来，拿起最靠近自己那个飞行滑板的零件看起来。
其他华裔工程师们也一言不发地坐下来，拿起飞行滑板的零件。
工程师老大看了他们一眼，脸上的鄙夷一闪而过，很快一脸平淡地道，“那里各个房间都有仪器，需要用的话都可以用。不管是什么部门的，有任何发现，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们。”
卓其华和其他华裔应了一声，很快忙碌起来。
一整个下午，他们都没什么收获。
下班了，卓其华和秦三手挽着手走出办公室的大门。
宋思远和蒋明吉跟在两人身后，叫住了两人，“我们也很久没有聚一聚了？不如今晚一起去吃个饭？”
卓其华和秦三想着是这两个人引荐他们进入NASA的，便给面子地点头，和两人一起去吃饭。
吃着饭期间，宋思远问，“今天下午的事，你们看出点什么没有？”
“没有。”卓其华摇了摇头，“完全看不出什么。不得不说，国内的防盗程序很厉害。”
宋思远听了点点头，看向坐在卓其华旁的秦三，温言道，“据我所知，移民来了山姆国的华裔，都不喜欢看到公司有其他华裔入职，怕被抢饭碗。这么一来，我们华裔就和一盘散沙似的，希望我们几个不会这样。”
“当然。”秦三点头含笑点头。
吃完饭大家就散了，卓其华和秦三回两人买下的房子。
回到家，卓其华看向秦三，“三哥，那些飞行滑板，说到底是我们祖国研究出来的，我们却帮山姆国拆解……”
“其华，你不要忘了，我们现在不再是中国人了，我们都是山姆国人。‘祖国’两个字，也不适合说了。”秦三看向卓其华。
卓其华垂下脑袋，“三哥，你真的一点触动也没有吗？我们家，其实都是国内的既得利益者。往上数几代，还都曾为国家浴血奋战过，后来又一起建设国家的。一点一滴地建设，我听我爷爷说，改革开放之前，我们祖国穷得很……”
好不容易，他们的祖国终于强大一些了，他们这些人，却离开祖国，入籍山姆国，还为山姆国破解祖国的科技。
秦三伸手握住卓其华的手，“其华，我们已经移民了，我们没有回头路了。中国或者山姆国，我们只能选一个国家来效忠，不然就属于两边不讨好。你该知道，这样做，会给我们带来什么。”
卓其华心中一凛，点点头，“我知道，不过心里还是很难受。”
“其华，你要这么想，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们已经是山姆国人，就得为山姆国谋利益。”秦三说道。
卓其华长叹一声，心里觉得十分不舒服。
可是她也知道，秦三说得有道理。她已经离开入籍山姆国了，再做这种舍不得中国的姿态，有些假惺惺了。
之后几天，卓其华他们并没有什么发现，想也知道，刘树礼等一众院士当年把飞行小动物拆了又拆，拆成碎片了，也没什么成果，他们这些人，又怎么可能有什么发现？
卓其华他们没有发现，其他工程师便按照原有计划继续破解飞行滑板的技术，可惜每次都触发了自毁程序，只从动力装置里得到一把灰。
索斯板迅购买的飞行滑板并不多，又加上工程师们知道这些飞行滑板来之不易，所以拆得很慢，基本上是全球最后拆完的。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他们也是一无所获。
首席执行官看着所有阵亡的飞行滑板，把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若我没有记错，你们不少人都曾嘲笑中国是个山寨大国。现在，你们是不是准备告诉我，山寨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所有工程师听了这话，相视一眼，下意识地点点头。
看到工程师们竟然点头了，首席执行官差点没气死了，他咬了咬牙，“我希望大家知道，飞行滑板问世之后，我们的公司已经不像过去那么财大气粗了。大家在破解飞行滑板技术时，最好认真一点，仔细一点。”
不那么财大气粗，已经是挽尊的说法了。
如果没能尽快破解飞行滑板的技术，他们很快就得破产。
自己制作的悬浮滑板卖不出去，又得花钱从中国购买飞行滑板！
工程师总负责人道，“中国方面愿意销售这种飞行滑板，显然是对他们的防盗技术很有信心的，我想，要破解这个技术，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森普先生，我们还会购买中国的飞行滑板吗？”
首席执行官听了这个问题，脸上的肌肉抽了抽——他们自己以350万美元的价格卖悬浮滑板时不觉得，轮到他们购买价值400万美元的飞行滑板时，真的很肉疼！
“森普先生？”工程师代表叫了一声。
首席执行官回过神来，忍着肉疼，点了点头，“自然要购买的。但是我希望，我下次就能从你们口中听到好消息！”
工程师代表听了这话顿觉亚历山大，可是他们目前都对飞行滑板采用的反重力技术很着迷，自己又买不起一个飞行滑板，只能从公司拿到飞行滑板研究，所以迎着头皮点头，
“我们会竭尽所能的，中国方面能研究出来，我们也有信心。”
陶夭夭很快从帝乾那里知道，全球各国又开始大规模购买飞行滑板了。
她托着腮笑，“难不成他们买过去的飞行滑板都被拆了？”
“肯定是。”帝乾道。
陶夭夭笑着问，“那我们手头上有货吗？赶紧卖给他们吧。对了，最近有没有个节日啊，我们以过节为由，稍微打个12折，你觉得怎么样？”
“好主意。”帝乾点头，“我还有个更好的主意，那就是在里面装个报警装置，让所有企图破解反重力技术的国家都挨骂。”
陶夭夭好奇起来，“那你想骂什么？会不会太低级了？”
“就骂‘笨蛋，这么容易都破解不了，真垃圾！’怎么样？”帝乾提议。
陶夭夭忍不住哈哈笑起来，“哈哈哈，如果他们听到，一定会气疯了的！”笑了好一会儿才问帝乾，“现在安装个报警装置……啊不对，这叫嘲讽装置，现在安装还来得及吗？”
帝乾笑道，“我们不急，迟点出货也行。明天，我就让人录音放上去。”说完看向陶夭夭，“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亲自录音？”
“不了，我就不要了。”陶夭夭忙摇摇头。
帝乾想了想，“我也没什么兴趣，你明天回去问问其他工程师有没有兴趣吧。”
陶夭夭点头，第二天回去马上到各项目组问。
每个项目组听了问话，都哈哈笑了起来，当即就纷纷举手，自告奋勇要去录音。
陶夭夭挑了个最有嘲讽力度的，让他赶紧录音，录完了利用机器生成各国语言版本的嘲讽，然后打包给制造部发过去。
而是，再次采购进一批新的飞行滑板并马上开始破解的各国官方和非官方研究人员，在拆开飞行滑板时，不仅再次心碎地听到熟悉的“滋滋”声，还听到了非常不客气的嘲讽，
“笨蛋，这么容易都破解不了，真垃圾！”
几乎所有国家的工程师第一次听到，都震惊得反应不过来，等反应过来都炸了，忍无可忍地骂了一句，“该死的中国人！”
拆第二个飞行滑板，又遭遇了一遍嘲讽。
所有工程师气得不行，可是无论怎么生气，都只能生生受着，继续破解剩下的飞行滑板。
当天结束之后，他们得知中国飞行公司方面公布了各国第二次采购飞行滑板的数据，再次气得吐血！
就算他们真的买了那么多，也不用公布出来吧？
不过虽然生气，他们还是兴致勃勃地看那份数据表，看其他国家是不是也和自己国家那样，倒霉催的白白花钱买进大量的飞行滑板。
当看到全球各国基本上都一样，他们心里都松了一口气，觉得，有伴一起被嘲讽了，似乎也不是那么难受。
当所有的飞行滑板都破解过一遍之后，各国工程师们的心情都很复杂。
一方面，他们觉得短期内不必遭受这种讽刺，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另一方面又觉得，随手一拆就是400万美刀，真是烧钱啊，关键是烧钱之后，也没有任何成果！
“怎么办？还要继续购买吗？”各国的工程师都在问这句话。
总工程师点头，“买！”不过这次买的同时，要做第二手准备——让上面派情报员到中国，看能不能窃取到机密的技术。
之前上面以为可以靠他们破解，派去的情报员不多。现在是第三次购买了，上面应该知道，想要破解中国的技术很有困难，所以一定会派海量的情报员去的。
听到说要继续购买，各国的工程师们又不约而同地问了一个问题，“可以和中国飞行公司商量一下，不要里面的录音吗？我讨厌这个机械的声音！”
各国的总工程师则不约而同地反问，“你们认为，中国会听我们的吗？我认为，他们不要嘲讽得更厉害，就是一件对我们的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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