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做什么?”小桃好奇的问,走在临时搭建的木板桥上,小桃好奇的看着几个兵将正在往凿好的冰道里放一个个竹筒。
“萧姑娘将门之后,怎会不知?”洪大有些诧异的看着小桃。
“我当将门之后才几个月,以前的老本行是卖胭脂水粉的。”小桃无奈的解释。
“哦……她们放的是火油,等纱灵大军攻过来的时候便可在此设防,远用箭攻,若是纱灵大军攻进便可放火,阻挡一阵。随后冰雪融化,纱灵大军便不好过了。”洪大指指不远处的城防。
“真是个好地方啊!夏天河面宽广,水深浪高不易行船,果真是易守难攻之处……”小桃摸摸下巴做沉思状,冬天还是要好一点啊!
“哼!你不用想宁王和你的老娘能救得了你了!火油之后还有许多陷阱,纱灵不擅冬日作战,何况还有你这人质在手!呵呵!……”洪庄主泼了小桃一脑门儿的冷水。
“……”小桃同志没说话,只是看了看远处几座高山,山上是厚厚的白雪,然后很郁闷的无语问苍天,为什么这个时代没有自来水和下水道呢呢呢呢?(肉子:这俩和打仗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么?而且你无语还问那么多!桃子:去!就你哪能理解本小姐一代名将的计谋?肉子:一代名将名将名将名将……)
小桃本以为洪庄主到了地头儿会直接把她扔地牢里虐待再虐待,没想到居然还给自己单独预备了一间院子,比之云扬给的待遇还要好的多。
孤零零一个人被扔进屋子,小桃同志才没那个工夫伤春悲秋,一门心思奔着桌上那盘子糕点就去了。
“咳咳!”刚吃了几口,就见几个人抬着各式的刑具进了来,咽了咽唾沫,喝了口凉茶,小桃还是很有气节的坐直了腰板儿。
“吊起来!”洪庄主狞笑一声,抬手挥落了桌上的一整盘点心。
“你吊就吊!干嘛和点心过不去!!”小桃怒!刚抬手指着洪庄主,就被人吊到了房梁上。
“哼!你还有心思顾着点心!”洪庄主冷艳万分、风情万种的没带一点儿犹豫的抽出根儿水磨钢鞭便嗖的一声抽到了小桃身上!
“哎呀我的妈呀!”虽然冬天小桃穿的厚,洪大也很厚道的没扒了小桃的衣服再吊人。但是,可但是,人家洪庄主是武林高手,一鞭子抽得毫不拖泥带水,虽没用内力,可那水磨钢鞭鞭长三尺,鞭身后粗前锐,间带着十三个铁疙瘩,重量也比普通鞭子重了多倍,也不是一般人使得的!一鞭子下去,小桃身上的棉衣便撕裂开,腰腹间渗出几点红来。
“顾着点心怎么了?你不知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小桃脚尖儿点不到地,疼得在半空直哆嗦,扑棱的跟个虾米样儿。但还是跟洪庄主叫嚣,顺便分散一下疼痛。你说他洪庄主要是严刑逼供吧,咱还可以信口开河转移注意,关键他是为了虐待而虐待!小桃决定这句说完就装孙子,学学帕瓦罗蒂爷爷和维塔斯哥哥飙飙高音!虐待么!他打的爽,兴许还能中场休息一下……
“哼!”洪庄主闻言一鞭子嗖的就过去了,“你倒是好才学,这时候还有心思作诗!”
小桃发现尖叫也是需要学习的,因为鞭子过来的时候本能的闭了眼睛,咬紧了牙关……嘴里呼呼地喘气,小桃满脸冷汗的看着洪庄主,心说你还是给我来个痛快的吧!!
“萧将军好才学!”
洪庄主闻声回眸,只见平王云追由莺儿伴着,王姑姑、齐庭宣二人伺候着到了,在门口正听了小桃的无标点符号嚎叫式吟诗。小桃曾在燕王的鸿门宴上做了首《咏梅》,坊间倒也流传过一段,今日云追听了小桃这首“新诗”,毫不吝啬的赞了一句。
“小人拜见平王殿下!”洪庄主娇媚一笑,带着一干手下跪了。
“平身吧!”云追也不理会,径自走到了小桃面前,轻抬起了小桃的下巴,“果真是眉似黛月懒回眸,粉面芙蓉为君忧,可惜了这副好皮相!”
“哼!”那边莺儿见平王如此,分明是对小桃动了别样心思,狠剁了下脚,嗔怒一声转身快步走了。
“小孩子没见过世面,萧将军见笑了!”云追笑笑,那眼里的阴冷让小桃浑身一哆嗦,决定还是装哑巴吧!……
“洪庄主怎么这么大的火气?下手可够狠的了!”云追揩了下小桃腹部上的血,皱了皱眉头。
“小人是想先拷问一番,她祖母萧原是纱灵的大司马骠骑将军,又是这次的出征大元帅,加之萧将军与宁王关系匪浅,故而……”洪庄主小心翼翼的答道,这平王喜怒无常,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洪庄主也算是隐忍了。
“萧将军毕竟是咱们请来的贵客,怎能怠慢?若是刮花了脸,日后站在城墙上让宁王见了岂不是怒火中烧?”云追一收袖子,冷眼看着洪庄主。
“小人糊涂,还望殿下恕罪!”洪庄主心里一凉。
“洪庄主不必如此惊惶,就算想逼问些什么,也用不得亲自动手,本王有一秘药,服下后浑身经脉犹如火烧,便是有内力的人也经不住,何况她一个毫无内力的寻常人?”云追一抬手,齐庭宣便殷殷地递来一个瓷瓶。
云追淡笑着把瓷瓶放到了洪庄主手上,洪庄主识趣儿的硬塞到了小桃嘴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回小桃是真的得到了高音名家的真传,叫的那叫一个此起彼伏、荡气回肠!外加手舞足蹈,吊在空中表演了一回凌空跳大神儿!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小桃便很干脆的白眼儿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这萧将军耐力可真差,这药用了这么些年,她可是最快晕了的!”齐庭宣言道。
“萧氏也不过尔尔!”云追算是虐待的满意了,也不留只言片语的带着齐庭宣和王姑姑走了。
洪庄主此时心里犯了合计,看平王这意思,小桃是不能再“严刑逼供”了,留下这一瓶子秘药用是不用、什么时候用都还要细思量。洪庄主愤恨的瞪了小桃一眼,气势汹汹地走了,倒是一边的洪大松了口气。
“他也是个可怜人,你不要怪他……”洪大遣散了众人,小心的把小桃放了下来。
“你为什么一直帮他?”这些时日的相处,小桃看得出来洪大心地不坏。
“我看他从小到大,一个男子做到如此地步实属不易!”洪大摇头叹了口气,可也没再说下去。
“……”小桃闻到了□□裸的八卦味道,但看洪大的神色,最后还是没问出口。
“有些痛,你忍忍。”洪大利落的脱了小桃的衣服,手里举着金疮药。
“嘶!……其实不是很痛!呵呵!”
“委屈姑娘了!”洪大看小桃惨白着一张小脸儿,身上的汗已经湿了里衣,心里不忍。
上了药,小桃躺下不大会儿工夫便开始发热。洪大本想请大夫,却被洪庄主拦下。齐庭宣到时小桃已经烧了一个下午,人也有些糊涂了。
齐庭宣冷眉冷眼的派人去请御医,洪庄主见齐庭宣如此,赔笑着上前。
“齐大人可是有什么不妥?”洪庄主问道。
“洪庄主看来是跟在殿下身边的时日太短,殿下已看中了萧将军,不过殿下不喜血腥,得养好了才能侍寝。”齐庭宣拿着大人的身份,给洪庄主解释了下。
“多谢齐大人赐教了!”洪庄主饮恨。
“伤是不能再有了,人也不能弄死了!洪庄主若是想解恨,用那秘药就是了,何必自己动手,你每日用一次,必能让她记着一天的疼!等身上的伤养好了,殿下招寝,洪庄主还有什么不解气的?”齐庭宣笑道。
“多谢大人指点!”洪庄主脸上一笑。这萧昕让平王四女云扬逆反,平王必恨她恨的要死,加之平王男女通吃,更是此间好手,待得小桃的伤养好了,呵呵……
“你我都是为殿下出力,日子还长!呵呵!”齐庭宣讳莫如深的走了,洪庄主握着那秘药阴狠的笑了。
半夜,小桃口渴的不行,正用最后的力气挣扎着要起来,嗓子早就说不出话来了。
齐庭宣从密道暗门衣柜出来的时候就见小桃半个身子快要掉到地上了。
“桃姑娘!”齐庭宣急忙上前扶小桃在床上坐了,见小桃直舔嘴唇,便起身取了水,一口一口的仔细喂了。
“你是……”小桃喘过气来,看着穿着夜行衣的齐庭宣。
“我是宁王座下,玄门丙七!还有平王身边的莺儿也是殿下派来的!我二人在平王身边许久,没想到会遇到桃姑娘!”齐庭宣拿出玄门的令牌和一支梅花钗来,举在小桃眼前。
“哦!……”小桃看见那梅花钗,迷糊了一下。
“桃姑娘无需担心,洪庄主不会再对你用刑,你且吃下这药,日后他用那秘药害你,只需片刻便不会痛了,但你要多装些时候,以免他们起疑!”齐庭宣拿出一颗透着异香的丸药来。
“又是鬼医的药吧……”小桃乖乖的服了药。
“是!桃姑娘先安心养伤,主子已到珠州最后一城,马上就能和萧将军汇合!不日便来营救!”齐庭宣道。
“你不能带我出去么?”小桃欲哭无泪。
“现在衍云大军几乎全在澜州了,只我一人恐怕带不了桃姑娘和莺儿一同走……”齐庭宣皱皱眉。
“是吗?那平王分明是个变态,有机会你还是带莺儿公子先走吧!”小桃在掩秀院呆过几天,对于平王的风评还是很了解的。
“桃姑娘!”齐庭宣诧异的抬头。
“听你刚才的话,我才相信你真的是宁王的人。拿纸笔来,我现在是人质,平王不敢对我怎么样的,有机会你们就先走吧!”小桃吃力的说完,接过齐庭宣递过来的纸笔,掀了床铺便开始一笔一笔的画了起来。齐庭宣在一边惊疑不已的看着。
“把这个想办法交给宁王。”小桃说完便一头栽倒,直接昏了过去。
第128章 宋轻闲病倒
临近越城,斥候军早已前去探查,宁王大队人马在城外二里处休整。
宋莫闲着急忙慌的在营地里乱窜,逢人便问鬼医在哪里,最后是玄门的人指了路,在大营东面的雪地里找着了人。
鬼医正在摆弄那几只雪翼蝙蝠,就见宋莫闲一脸狰狞的奔了过来,鬼医反射性的抱紧了笼子。
“前辈!请您去看看我那弟弟!”宋莫闲言语上恭敬,手却迅速的拉住了鬼医往营内带。
“你弟弟?哦……宋轻闲怎么了?”鬼医提着笼子,慢条斯理地走着。
“不知为何,轻闲昨日晚间开始上吐下泻、腹痛不止,本以为是吃坏了肚子,可今早病得愈发重了!”宋莫闲此时早没了花花小姐的做派,只焦急弟弟的病情。
“令弟昨日晚膳用的什么?”虽说宋轻闲是宁王殿下的情敌,但往日来书里鬼医也略微知道宋轻闲为人,作为女子她也是佩服的,鬼医倒也不曾轻慢。
“昨日内弟胃口不好,只吃了半个馒头,并未用别的什么!”宋莫闲如实说了。
“旁人可有一样症状的?”鬼医问道。
“没有,只内弟一人。”
二人且行且走,到了宋轻闲的帐子,里面人还不少。
一直围追堵截宋轻闲的八卦二人组范令疏和江淮正坐在床边,他二人是瞧出了宋轻闲和王桂花分明是和宁王一样对小桃有了爱慕之心,心里想探听个原委,无奈宋轻闲日日躲得不见人影儿,又不好从王桂花入手,二人今日听说宋轻闲病了,立刻便赶了来。
可见宋轻闲满脸的病容,他二人倒不好问了,只得打着探病的旗号照顾着。
宋悠闲和小厮正给宋轻闲喂水,王桂花只站在旁边看着帮不上忙。
众人见鬼医来了,纷纷让出了位置,鬼医放下笼子,在床边坐下。本是江湖儿女也就没讲究那么多,直接便把了脉。望闻问切一着走了下来,鬼医暗道不好。
“还有谁进过这帐子?”鬼医脸色阴沉的问。
“还有几个家养的小厮。”宋莫闲答道,看鬼医脸色心里也忐忑了起来。
“所有人都别动,全都不要出帐子!”鬼医吩咐完拿了纸笔,刷刷刷写了几个方子和一封书信,掀了帘子也不出帐,只是喊了就近的玄门女卫,远远地扔了那几张纸,让那人拾了照方子办事。
“前辈!到底出了何事?”宋定闲本站在一边儿,此时也沉不住气了。
“恐怕是疠症!”鬼医沉吟着出口。
“什么?!”听了这话,帐内众人都有些惊慌,这可是要人命的!
“不可能!轻闲怎么肯能会染上疠症?!”宋悠闲急得眼泪就要下来。
“他近日可碰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鬼医摇摇头,她鬼医的名声可不是浪得虚名。
宋家人七嘴八舌的说没碰过什么东西,小厮大闲怯怯地站了出来。
“昨日陪二少爷在这四处走了走,在西面山坳子里碰见个饿死的人,少爷看她可怜便叫我挖坑把她埋了,我只挖了坑,不敢碰死人,是少爷把那人放到坑里的!少爷我对不起你啊啊啊啊!”大闲说到最后已是涕泪横飞直接扑到了宋轻闲怀里。
“不怪你……”宋轻闲挣扎着说道,“你快离我远些……”
甲六先看了鬼医写的书信,立刻吩咐人把与宋轻闲主仆从昨日到今日有过接触的一干人等隔离开来,分两处安置了。宁王想去看,也被甲六拦了。
登时营内便支起了两口大锅开始熬药,按鬼医的方子,不管是有病的没病的都喝了一碗。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晚上斥候军回来报信的几个人也出现了和宋轻闲一样的症状,且要重的多。斥候还报,此地去越城,各处是尸横遍野,且死状凄惨,各家各户已没几个活人了。
玄门女卫在外围禀报了鬼医知道,鬼医听了那死状病症,顿时开始骂娘,这分明是有人故意下毒的了!冬日本不易出现疫疠,这病分明是来得蹊跷。
宁王得报,立刻冲去了云扬的帐子,提起了云扬的前大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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