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里大概没什么人来,除了鸟叽叽喳喳的叫声外,就只剩下他们二人的脚步声。
苏言走了半天也没发现这儿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和她在梨花村去的那几座山也没多大区别。
“林寒,我们还要走多远呀?”
“马上就要到了,走累了吗?上来我背你吧!”林寒在前面蹲了下来,苏言毫不客气的就爬了上去。
“你把篮子给我拿着吧,真不知道你拿着它来干什么。”
“待会你就知道了,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
“哦。”苏言心里又期待了起来。
走了一会儿,林寒停了下来,说道:“言言,你先下来。”
“要到了吗?”
“嗯,你闭上眼睛。”
苏言乖巧的闭上了眼睛,心里却想着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再偷偷的睁开。
谁知下一秒,林寒就把她给抱了起来,还让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苏言脸碰着他硬邦邦的肌肉,心里还有少许的羞涩。但她还是忍不住用手时不时的戳一下,悄悄和自己肚子上软绵绵的肉比较。
苏言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林寒轻轻的把她给放了下来,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用他的大手把她的眼睛给轻轻的遮住了。
“到了吗?”
林寒没有回答她,把手拿开的时候,亲了亲她的眼睛。
“哇!全都是樱桃呀!”苏言看着眼前的这一片红彤彤的樱桃,心里很惊讶,樱桃在这边并不常见,何况是这么多的野生樱桃。
“喜欢吗?”
“嗯嗯,很喜欢,我除了葡萄以为最喜欢的就是樱桃了!”
“你喜欢就好。”林寒满眼宠溺的看着她。
“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这里看上去好像不太有人来。”苏言偏着头问他。
“我问了几个当地人有没有什么好看好玩的地方,他们说的那些都比较常见,我只好自己到处的找了一下。还好被我给找到了。”
苏言看他一脸云淡风轻的说着,可她知道,他一定费了很大的力气。毕竟他也是去年才来到这里的,肯定也不怎么熟悉。
她以前总觉得谈恋爱肯定是浪漫而又美好的,只有诗酒花,不像婚姻一样更多的是柴米油盐。可她忘了,浪漫也得有人悉心的为你制造。
而她庆幸有这么一个人从湖海山川赶来,为她囿于厨房、日夜和爱。
“林寒,谢谢你呀!”苏言主动抱了一下他的腰,用脑袋亲昵的蹭了蹭。
“快拿着篮子去摘樱桃吧!”林寒看着她漂亮的眼睛,面上虽然很镇定,可耳尖却红透了。虽然他们在一起很久了,可他还是抵挡不了她乖巧软糯的喊他名字的样子。这倒也不是害羞,大概只是他再也改不了了的本能反应吧!
——
苏言一边摘一边吃,直到肚子里实在装不下了才停下来。还好樱桃大多都已经熟透了,吃起来也特别甜,否则她的牙可能会被酸掉。
苏言吃饱喝足后,也不想乱动了,安静的枕着林寒的大腿眯着眼睛晒太阳。而林寒则拿着她的头发把玩。
“林寒,我唱首歌给你听吧!你还没听过我唱歌呢!”
“你唱,我听着。”林寒一想到她用她那软软糯糯的嗓音唱歌,就觉得有一股电流流过他的脊柱,留下一阵阵酥麻感。
苏言想了想,没有唱她以往那种空灵比较高的歌曲,而是选了一首低沉如娓娓道来的歌曲:
“你问风为什么托着候鸟飞翔/ 却又吹的让他慌张
你问她为什么亲吻他的伤疤/ 却又不能带他回家
…………
如果光已忘了要将前方照亮 /你会握着我的手吗
如果路会通往不知名的地方 /你会跟我一起走吗
一生太短 /一瞬好长 /我们哭着醒来 /又哭着遗忘
幸好啊 /你的手曾落在我肩膀。”
……
林寒在她开口的时候就怔住了,他以为她的歌声是清脆婉转的,谁想到她竟唱得低沉嘶哑格外迷人,宛如就在他的耳边低语。而歌词他更是闻所未闻。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喜欢,只要是关于她的,他都喜欢。
“我很喜欢,歌唱得很好听。”林寒亲了亲她的眉眼,心里的欢喜难以抑制。
“以后我还会唱更多好听的歌给你听。”苏言在心里默默的补充了一句:唱到我唱不了为止。
“好。”
那我一定会把你娶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这首歌来自毛不易的《无问》,喜欢的可以去听一下,挺好听的
然后歌词我写得有点多了,不喜欢的小伙伴可以跳过,因为我觉得挺符合情境的
然后,请收下我迟来的中秋祝福
小可爱们,中秋快乐!
晚安!
第52章 52
太阳渐渐西沉, 两人就在山里吹着晚风看夕阳。
此时,天边出现了一大片的晚霞,染黄了半边天,与红红的樱桃相互映衬, 看上去喜庆而又热闹。这些晚霞就像火焰一样, 一团一团的燃烧在人的心里。
而远处绵延不绝的大山, 用它们雄伟的身躯把太阳渐渐隐没了起来,只留下它周围金黄色的光晕。
“夕阳无限好, 只是近黄昏。”苏言靠在林寒的肩膀上感叹道。
“那我下次带你去看日出,让你感受太阳升起时带给万物带来的朝气。”
“好呀!不过我多半是起不来的。”
“那等我们结婚以后我再带你去看,然后我就可以叫你起床了。”
林寒的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期待。他觉得以后有她的每一天都会五彩斑斓。
“你想得倒挺美的,我现在还不想嫁人呢!”
“等我把我家的事处理好后,我就来娶你。到时候你不嫁也得嫁。”
林寒很认真的说道, 心里想着还有那些错中复杂的陈年旧事, 眼中就闪过一丝厌恶。不过, 今年是该把它给解决掉了。
“你家有什么事呀?你都还没给我说过你的家庭情况呢!”
苏言平时看他从不提及他的父母,心里虽然感到好奇但也没有贸然的开口问他,至于他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她心里也不是很清楚。
“你想要听吗?”
“方便说吗?”苏言偏着头看他,眼里的好奇不加掩饰。
“这些事情说来有点复杂, 我们先回家吧!”
“你不会是不想给我说吧?”
“回去就给你说, 你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苏言被他盯着看,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从他们在一起后, 他的确从来都没有骗过她。
“好了,好了。是我说错了,你不要再盯着我看了嘛!”苏言踮着脚去捂他的眼睛。
“嗯,不看了。”林寒把她的手拿了下来,放在嘴边亲了两下。然后蹲了下来,示意她上去。
“我自己走吧,不然这樱桃不好拿。”
林寒想了想好像的确不太好拿,他背着她的话只能她提了,可这一篮子的樱桃并不轻。
他只好用一只手牵她的手,另一只手提着樱桃。太阳的余晖在茂密的树林里投下星星点点的光斑,两人的影子交织在了一起,看上去岁月静好。
“林寒,我怎么总感觉树林里好像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看着我。”苏言越发的靠紧了林寒,脑海里不自觉的冒出了好多鬼怪幽魂的故事,身体忍不住打了一个颤。
林寒早就察觉到了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而且这人的反侦查能力很强。不过,他目光里倒没什么恶意。
他随意的往后瞥了一眼,模糊的看到了隐藏在丛林背后的人,心里大概知道是谁一直藏在他们的身后了。
“别怕,大概也是来摘樱桃的人罢了。”林寒安抚似的握紧了她的手。
“是吗?那他怎么一直都没有出现过呀?”苏言的声音里都有了一丝颤抖,她没有相信林寒说的话,脑补出了好多冤魂复仇的故事。
“嗯,我都看到他人了,别再胡思乱想了。”林寒看她实在怕得厉害,便把她拉进了怀里,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真的是人啊?”苏言从他怀里探出一个小脑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后面,不过什么也没有看见。
“别看了,他是在躲着我们,不想我们发现他。放心吧,他是人,而且不是什么坏人。”林寒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头发,闻着她头发的清香,满足的笑了一声。
而他现在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会总是忍不住去紧紧的靠近她、亲吻她、拥抱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和她分开。
苏言:“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坏人?”
林寒:“……”我能说他是暗恋你的人吗?
直到两人走远,陈伟才慢慢的站起来,他背着光,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可眼里的绝望却浓郁得化不开。
他的言言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
“好了,现在到家了,你快给我说说你的家庭情况吧!”
苏言才进屋,像怕他反悔似的,立马插着腰凶巴巴的说道。
“不吃饭了?”林寒憋着笑问道。
“哼!为了听你的事,不吃了。”
“那我就仔细的给你说说吧!”林寒把她抱进怀里,开始讲那一段久远而又模糊的旧事:
“我爸和我妈在我8岁的时候就为国牺牲了。”
苏言心下一惊,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悄悄抬起头想看他什么表情。
“别看了,我没事,一切都过去很久了。乖乖听我继续讲下去。”
“其实他们的死,是一场阴谋,这个也是我后面才查到的事情真相。13年前,也就是1954年,那一年我们的国家才成立5周年。”
“国家内部具体是什么情形,那时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爷爷和爸妈每天都是早出晚归或者说直接彻夜不归。”
“可我现在回过头去看,一切都事件清晰明了了,那年的一月三日,M国不顾我们受害国的阻挠放出了R国的关东军司令。一月八日,中央决定实施农业生产合作社,三月六日,R国明目张胆的成立了自卫队,公然挑衅我国。”
“五月七日,李荣生在台省当选总统,前面的那几件事只是让我爸妈忙了起来,可这件事却让我爸妈没了性命。”
“为什么呀?难道有人污蔑你的爸妈?怀疑他们是一伙的?”苏言不解,不知道这两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事情远比你想的复杂,当时建国并没有多久,一切都还有点混乱,大家都忙于建设祖国,却没发现内部已经出现了问题。”
“由于李荣生公然宣布当选总统,想要私自霸占台省,我爷爷们也发现了这个情况,便派我爸妈共赴台省和李荣生谈判。”
“当时,我们国家依旧是内忧外患,他们便想着效仿以前的合作,先解决掉外患,再来处理内忧。”
“李荣生摆出的条件是想要黄河以北的区域,妄想把国家划分成两种政权。中央领导人当然不可能同意,他们本就是想把台省给收复回来,实现国家统一。”
“而当时内部斗争也到达了白热化的程度,如果按功勋来排的话,我爷爷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把椅。”
“这样依次排下来的话就是陈家、方家和张家。方媛,陈伟和张家明都是出自这几家。”
“陈伟的爷爷当时已经病得有点重了,他爸的狼子野心就更加的不掩饰了,强行让陈伟的妈和他离了婚,并把她送去了一个小地方。然后娶了当时退下来的战地医生。而且还撺掇方老爷子陷害我爸妈,妄图以此来抹黑我爷爷,把他拉下第一把椅子。”
“方老爷子最后也被那些虚假的名声和权利给动摇了,便答应了他。所以现在中央以他为元老,其他两位老人已经去世了,而我爷爷虽然后来没受影响,但他依然选择了内退。”
“陈伟的爸爸是这次局的主要操纵者,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方法买通了李荣生留在大陆的一个内线,让他传递了一个假消息。”
“说我爸妈根本不是诚心去谈和的,说他们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然后趁机盗取台省的军事防御图去与大陆军队里应外合,然后拿下台省。”
苏言听得瞠目结舌,感觉这都可以拍一出谍战片了。
林寒继续说道:“李荣生心狠手辣,疑心病也很重,听到这个消息就把我爸妈给软禁起来了。但他对外宣布说的却是我爸妈投靠了他。”
“中央里的人一半相信,一半不信。但我爷爷还是被看护起来了。当时只有其余三家可以和他接触,我和我哥也被看监视了起来。”
“那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和我爷爷他们一起战斗的四个人,只剩下方老爷子身体还是健康的,他也经常假意去看我爷爷。我爷爷便拜托他去打听一下我爸妈的情况。”
“可他当时想要压过我爷爷坐第一把椅子的私心太严重了,又被陈伟的爸爸给蛊惑,便传了假消息给我爷爷,说我爸妈的确投靠了李荣生。”
“我爷爷自是不肯相信,可他也拿不出证据。可他也很痛苦,不知道该听谁的,一边是出生入死的战友,一边是他这辈子引以为骄傲的儿子。而我爸妈也听到了一些风声,可他们不仅逃不出去,还被百般折磨。”
“此时中央开会决定解除我爷爷的看押,因为没人主权大局,内部夺权严重。而陈伟的爸爸听到这个消息也慌了,怕我爷爷和李荣生交涉,把我爸妈给放了回来,他便让那个内线又传了一个假消息过去。”
“这个假消息的内容是什么,我们不得而知,可就是因为这个消息,李荣生把我爸妈给杀害了。”
苏言听到这里,心情也有些沉重,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默默的听他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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