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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Fuiwen

时间:2018-11-28 10:37:10  作者:Fuiwen
  “我不喜欢穿高领的,又不冷,这天气穿衬衣我都能出去散步。”话落,景微酌看着她今天的衣服,压下去调笑道:“不过,我家潇潇穿什么都美。”
  “……”卢潇气晕了,想了想,还是忍不了,抱着他撒娇,“你换了,必须换了。”
  “不换。”
  “那我在你衬衫吻口红了哦,你穿着带口红的衣服去哦,你个混蛋。”
  景微酌热情地扯开外套,痞气十足地勾唇,“好事成双,和那天晚上的凑两件,挺好的。”
  卢潇:“……”
  互相目光灼灼火热地对视半晌,卢潇快要被他身上散发而出的热烈感情燃烧,气急的转过身不理他,也不能真吻,他也许真不去换呢,那不是更要命。
  景微酌笑着搂上去,“潇潇。”
  “不认识你了。”她手肘往后撞了一下。
  景微酌抽气,空气一静,她僵着身子转来,马上扶着他的手问,“撞到你的手了?对不起。”她要哭了,“你到底怎么样了?伤到什么了?”
  景微酌一把抱住她压在窗上,在人抬起头的时候,压了上去亲她湿漉漉的眼睛,她长睫轻颤了颤,他又滑下来,含住唇瓣。
  ……
  和父母去到酒店,外面已经一片霓虹四起,卢潇慢悠悠地走在后面,慢父母两步。
  他们走到电梯口时,她故作听电话,让他们先上去。
  电梯门关上,她一把拿下手机,转头,外面景昀岭刚好出现,她马上乖巧喊人。
  后者和着一身深色大衣走来,朝她微笑,随后看了看身后,说:“微酌停好车在接电话。”
  卢潇不好意思地点头,他父亲随即进了电梯去了。
  卢潇默了默,深吸口气,转身往外面走去。
  地板被四面壁灯照得一片金黄,她踩着高跟鞋裹着大衣到了门口,一阵夜风吹来,低了低头。
  不多时,熟悉的脚步声在风声里隐隐传来,卢潇微微抬眸。
  四目相对,她又默默低下了头。
  景微酌踏上台阶,把她搂着抵在门口硕大的柱子上,“等我吗?”
  “等风。”
  他一笑,垂首亲了她一口。
  卢潇看着他锁骨上方若隐若现的吻痕,轻咬了下唇,景微酌收到视线,逗了句,“也就你喜欢看了,别人哪里会看到。”
  她推了他一下,偏开脸,混蛋。
  景微酌把她搂回来,往里面走,“自己不好意思上去吗?专门等我。”
  卢潇不说话。
  通往电梯长长的通道上,只有她高跟鞋哒哒敲击地板的清亮声,以及他怀抱的温度。
  进了电梯,人被他迎面抱住,他附身低下头来在她耳边低语,温柔的气息随着话语卷进耳边,让她一时朦胧了起来,“昨晚问的那句话是真的,喜欢上你那一秒,我就想结婚了。”
  卢潇眨了眨眼,头一次没有脸红,没有害羞,也没有躲,半晌后,转过头把脸蹭进他肩窝。
  电梯门开了,景微酌牵着她的手带她出去,转进包间。
  里面的大人在说话,两人进去,吸引来所有目光。
  卢潇微微学会强装镇定了,坐下后犹自看了眼手机,默不作声地将一阵浅浅含笑意味不明的眼神翻过页。
  景昀岭隔天要回佛州,在和她父母说生意上的事,偶尔插一句景微酌的工作。
  被提及的人坐在女朋友身边,拿着菜单在给她点菜,刚翻了两页,她也心痒痒,凑上来看,他就一笑,把菜单给她。
  卢潇手指点下一道菜,侍应生刚要记下,景微酌打断,搂着她低语,“你不能吃这个,身体还不行。”
  侍应生微笑地瞄了眼两人,垂涎地看着帅气非凡的男人搂着一个有些眼熟的貌美女人。
  不知道是什么人。
  “我想吃。”
  “听话,不行。”
  刚好他们谈话声落下,闻声悉数看了过来。
  卢潇收到三个大人的目光,顿时一阵不好意思,低头捧着菜单一头扎进去假装认真点了起来,两耳不闻窗外事。
  旁边她妈妈摇头轻笑一声。
  景微酌收到她父亲的目光,抬起了眸。
  卢涧森卧着椅子,瞥了眼夫人,抬起眼后,问景微酌:“最近工作忙吗?”
  “还好。”
  “太忙就不用总去医院了,”卢涧森其实听卢涧杨说过的,他工作不存在多和少,只是永远忙不完的。
  瞥了眼他身边的人,他道:“已经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
  “我来比较放心,她适合好好玩自己的。”
  包间内一静,夜色穿过窗户投进来,一片光影粼粼。
  景昀岭扫了眼他,扯了扯唇端起水杯。
  卢涧森在这一句话过后,一贯不动声色,即使微笑也只是客气的脸色,隐隐有了些许微妙变化,显得又柔和许多。
  侍应生出去不久,菜和酒统统上来。卢潇顺着她妈妈坐下来,左手边是景微酌,她基本不用动筷子。
  精神不知不觉,又回到他们的谈话上。
  “我听你伯父说,你这一阵有瑞典的行程?”
  景微酌端起杯盏敬了一杯,喝完颔首,“不急,等我安排好再去。”
  卢涧森确实不好意思他这么花时间来照顾、陪着身体已经有所好转的人,他的AFTER也不容忽视。
  景微酌自己完全没有什么顾虑,他有人帮忙,最多晚上对着电脑多忙活一会儿,白天再努力抽时间偶尔去一下,眼下还应付得过来。
  况且,“没什么关系的,忙完这一阵,卢潇休养好了,我也准备拖给别人忙,休假的。”
  卢潇眉眼微动,默默低头喝了口汤,他们都有酒杯,红酒在杯中轻晃摇曳,剔透醉人,就她连个果汁都没有,只能喝清甜的汤水。
  卢潇不知道,但她父亲和景昀岭是都听后一阵沉默的,他恐怕,工作以来都没有休过一次半假的。
  蓦然……说要休假。
  卢涧森意味深长地浅笑,收到他父亲的目光,摇摇头,端起杯子碰了一个。
  两人心照不宣了,他可能带她玩玩缓和一阵后,要把她带回家了。
  这顿饭不过是象征性吃一下,走个过程,然后这边走了,他征得他同意了,肯定心痒痒地也要把她带回去一趟的。
  一顿饭景微酌三言两语,把他的计划和心意都不动声色中表达出来了,酒也是一杯接一杯的喝、敬卢涧森。
  他们以前吃过饭,但没有这么喝法的。
  到了最后,卢涧森也释怀了,由着他。
  两个小时后一众人收场走出去,景微酌打电话叫了个司机送他父亲,他不一块走,要陪他的潇潇玩玩。
  跨年夜。
  送完人再走到他们身边时,卢涧森抬眸说了说话,“你父亲明天离开后,我这两天可能也有事离开一阵。”
  迎面站着,两人身高相同,也都是一身黑色长衣。气场相当的人目视对方,很多话不言而喻。
  卢涧森开口,“时间不清楚,你……”他轻笑,“有空就帮我照顾卢潇吧,主要还是多陪着玩,还没定性。”
  景微酌垂眸轻笑,旁边的人已经转过脸趴到她妈妈身上了,“我没有。”
  卢涧森看了眼她的背影,温柔地扯了扯唇角。
  她父亲其实说得委婉,她不是还没定性还想玩,而是单单需要人陪,陪着她说说话,看一场电影就好,不然,整个漫长的休养恢复期,她没法工作,没法随性出去玩,加上身体不适,精力确实很快耗尽。
  今年比起去年,她显然要开朗明媚很多。
  大人都送走后,景微酌带着人慢悠悠走出酒店,外面一片烟花声,人流在金色的街上涌动。
  他靠在车头看了看电影票,音乐剧,再抬头看看身边伸手接隐隐落下的雪花的人。
  她收到目光,转了转脸。
  他喝了很多酒,酒量再好,此时眼睛也不免比平时要澄亮,灼灼得像一束光,照进她心底。
  卢潇什么看雪的心思都没了,阵风一样地铺在他身上。
  景微酌伸手揽过她进怀,压在她耳边低语,“怎么样?潇潇,大人都走了,以后想怎么玩怎么玩了。”
  卢潇莫名觉得这句话满满的痞气,微动了动,“你头晕吗?喝多了吗?”
  下一秒,他把她紧紧按住,“别动,”景微酌眉眼轮廓敷着一阵极致的柔软,抵着她的额前,近得不能再近地低语,“不然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卢潇脸红,“你要干嘛?”
  景微酌抿了抿唇,紧紧盯着她看了半晌,呼吸间温热的气息蓦然滚烫起来:
  “知道你家户口本放哪儿吗?”
  “……”
 
 
第75章 
  卢潇愣在风雪中, 一动不动。
  车头的人收紧了手臂,她恍然回神, 马上转身往前走。
  景微酌眯眼,火速上前抱住人,声音里携裹着笑意, “干什么你?”
  卢潇扭开脸不想认识他了,想断绝关系。
  挣扎了两下, 被他按住,大庭广众之下亲了一口。
  她终于一个愣神, 懵懵地停了下来。
  景微酌一把把她带回到车上, 两人进了车后座,她还没反应过来, 他已经关了灯抱着她亲。
  “潇潇。”
  他的吻带着酒气, 醇香的酒气, 仿佛她也喝了一般。
  卢潇头晕了一下,眼前借着外面的绚丽夜景,只看得清他的五官, 其余什么都伸手不见五指,躲也躲不掉, “我不认识你。”
  他轻笑,把她按进宽大的怀抱里, 低头温柔的亲,逗她,“不认识?说话算话吗?”
  卢潇提了一口气, 话到喉咙口却说不出来。
  景微酌在她犹疑的那一秒里,深深含住唇瓣,让她没有反悔的余地。
  卢潇头晕脑胀,整个身子在冰天雪地里被他裹得暖热非常,舒服到真的说不出话。
  等他吻够了,放开了,黑暗里目光如炬地盯着她,她一把把脸蹭进他怀抱,“混蛋。”
  景微酌喉结滚动,眼底都是光,怎么混蛋了……
  一点也不。
  “是你在我心里作祟,我没办法。”
  头顶悠悠缭绕盘旋过一句话,卢潇身子过了电一样,深深栽在他怀里,甚至要缩进他心里去,住着不出来了。
  她知道了,他喝多了。
  喝多了才会说这种话。
  外面隐隐的喧嚣声透过窗户传进来,雪花不停洒落,地上不一会儿就白了,卢潇舒心地靠着一副□□宽厚的臂膀瞄着外面,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很神奇,在川流不息的街边,坐在他怀里看外面,任由路人从未断过的越过身边,穿过身侧。
  “我们下去呀。”
  “雪小一点。”
  “现在一点不大。”
  景微酌低头,她不看他,马上蹭着他的胸膛,不动声色地一点点的蹭,他全身都不知道被她蹭软了,一不留神,就打开了车门。
  冷风和着雪花扑进来,景微酌仰头叹了口气,谁能抵挡住她,完全不行。
  卢潇欢快地跳下去,被他接住,“你的手。”
  “没事。”
  卢潇摸了摸,牵住他的另一只手,景微酌扯了扯唇边弧度,随她了。
  路过市区一个偌大的体育会馆,里面有喧嚣的歌声与呐喊声传出来,不知道什么歌手在办演唱会。
  卢潇想起他追她的时候,中间一个人有事去了瑞典,她和朋友去看演唱会,那天他打电话给她,说应该把她带去比较好,他好过一点。
  “你去瑞典要是不带我,我就天天和别人去看演唱会。”她忽然开口。
  景微酌:“……”
  卢潇笑了起来,觉得此举甚妙。
  谁知道身边高大的男人望了望白茫茫的夜空,道:“你要是不答应我,以后每个下雪的夜我都求婚。”
  “……”
  景微酌找了家电影院,把懵懵的人带进去,卢潇直到电影开场十分钟了,才理清楚谁对谁错,“你个……”她压低了声音,“强买强卖。”
  “是你先威胁我的。”景微酌盯着大屏幕,理智坚持底线,不能再轻易向她靠拢了,她尽胡来。
  电影镜头一晃,大片白光照澈满放映厅,他身边的人思索不到一秒,就开口,“你要是自己去了,在瑞典和别人结婚了怎么办?”
  景微酌:“……”
  他不可思议地回过头来,卢潇无辜地盯着他,发现自己也不会那么轻易脸红了,已经被他练就得差不多要习惯,这种感情话题。
  景微酌:“那你还不考虑现在嫁给我?就没有这个后顾之忧了。”
  卢潇噎住。
  景微酌一把抱过她按进怀抱,低下头抵在她耳边,灼热气息滚烫非常,卷入她耳朵里,“偷出来了随时告诉我。”
  “……”
  看完电影十点多,景微酌陪着她去吃东西。
  卢潇心痒痒要出去玩,他却怕她身体撑不住,三言两语哄上了二楼咖啡厅。
  刚坐下,远处高空燃起五彩斑斓的烟花,照的整个天际一片朦胧,美不胜收。
  卢潇坐在他身边,在靠窗的位置,马上亮着眼睛看着。
  好像在教堂的方向。
  她想起不久前在瑞典,他带她去看的那场教堂烟花,“我们待会儿去教堂好不好?”
  “你累不累?”
  “可以玩到天亮的。”
  景微酌没说话,点完东西靠着椅背轻笑,卢潇扭头,轻踢一脚。
  他瞥了眼,叹气,搂上她一起看烟花,“踢我干什么?你觉得你这话可信度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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