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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南/不可能喜欢你——天如玉

时间:2018-11-28 10:38:26  作者:天如玉
  安佩在旁边收走几份他刚签完字的文件,注意到他在看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句:“你跟涂南最近没什么事吧?”
  石青临反问:“我们能有什么事?”
  “有段时间没见她了, 我还以为你们吵架了。”在这新资料片即将上线的关键时刻, 涂南却好久没露面, 不怪她会这么想。
  “没有, 是她家里有点事情要处理。”石青临说着,习惯性看腕表。
  “难怪。”安佩心说应该是挺大的事吧,不然以涂南那工作态度,不至于这样,接着就想起前些天,石青临半夜打电话叫她安排好医院的事情, 好像还寻了不少商场上的关系去联络什么专家名医,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这有关。
  她跟着石青临工作至今, 还从没见他因为什么事情去低头和人拉关系的, 那天是真有些意外。
  “能给我匀出点时间来吗?”石青临忽然问。
  安佩遗憾摇头, “以现在的工作强度,你还能正常吃饭睡觉就不错了,我都恨不得把涂南拖回来, 原画部那边现在也画得差不多了,好多事情得要人管。”
  石青临听到这儿,只好把原本的念头打消了,“别打扰她,你跟高部长说,让他有什么事情直接来找我。”
  安佩惊讶,他一个ceo,自己忙得脚不沾地了,还要接手这些琐事,是真打算不吃饭不睡觉了吧?
  本还想劝他两句的,可他说完就抬了一下手,意思是打断闲话,要忙工作了,她也就只好告辞了。
  出门的时候,还不禁感慨:以前一直以为哪个女人跟他这种工作魔鬼在一起肯定会苦死了,现在发现真是错了,被这么宠着呵护着,怎么还可能苦啊。
  人走后,石青临专注地忙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又听到微信提示的声音,他几乎立刻就从工作中抽离,拿起手机。
  南:我爸同意手术了。
  隔了这么久才发过来,他不知道这段时间里她经历了什么。
  他打字,快发出去的时候又撤销了,改成语音模式,按住,对着手机说了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种时候还是想跟她说说话。
  发送了出去,隔几秒,她回复过来,也是一句语音,点开,是一声带着鼻音的“嗯”,比平常听着要软,可又让人很心安。
  石青临放下手机,拉两下袖口,先是白色的衬衣袖口,然后是黑色的西装袖口,把腕表遮住了。
  时间紧迫,人生无常,而工作永远都做不完。他不能再去看时间,否则还是会忍不住想去见她。
  ※※※
  那天,医生告诉涂南,要做好心理准备,毕竟失败的可能性大,而且就算成功了,也得保证以后不再复发,总之一切都是未知数。
  涂南明白了,这是在向天偷时间,至于能偷到多久,谁也不知道。
  手术时间就这么定了下来,原本定在周日,她告诉了石青临,石青临说会抽空过来,可没想到后面临时变更,医生建议不再拖,把时间提了前,挪到了工作日里。
  涂南便没有再特地通知他,她知道他在这个当口有多忙,她想她自己就可以挺过这一关,何况还有方雪梅和方阮在。
  于是手术当天,她一早就出现在病房里,看着涂庚山换好了衣服,躺在病床上,被护士们推进了手术间。
  方雪梅这些天哭了太多回,眼睛都肿了,在手术间外哑着声安慰她:“小南,你别太担心了……”
  涂南这些天想过很多,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在这时刻真正来临时,没有担心,反而无比平静。
  反倒是方雪梅时不时还抹一下眼泪,方阮在旁边小声劝她,可能觉得不太吉利,她最后终于止住了。
  整个手术的时间非常长,十几个小时,从早到晚。
  涂南从没在一张椅子上坐那么久,中间被方阮叫去吃东西,她答应了,转头又忘了,最后他只能买了个速食的汉堡过来,塞她手里催她吃,“你要不吃我就告诉石哥,让他来看着你吃。”
  石青临的名号很有作用,她拿起来吃完了。
  方阮又去督促方雪梅。
  手术间门上的灯熄灭时,天将将擦黑,涂庚山被推出来,送往重症监护病房。
  满头是汗的医生出来说,观察看看,熬过去就成功了,反之也不用说了。
  原来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到来。
  涂南在病房外徘徊了一阵,这里不需要家人看护,什么也干不了,只能回去等。
  方阮叫她赶紧回去休息,又劝方雪梅走,但方雪梅不肯,非要等到消息出来。
  涂南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低语,转过身,慢慢走出了医院。
  城市的空气里有了冬季的感觉,风刮过来有了力度,街道上华灯初上。
  涂南本意是要透口气,可不知不觉走了很久,大多时候像是无意识一样,可脚却有自己的记忆,等她停下来时,已经到了公司附近。
  她站在大楼下面,仰头看顶层,一片漆黑,没有灯光,石青临一定是在外面忙着,她想还好没告诉他,不然他又得推掉一大堆事情,来和她一起经受这漫长的十几个小时的折磨。
  大门口的安保看见了她,打了声招呼,问她最近怎么没来公司。
  涂南笑一下,说家里有点事。
  她掏出手机,按亮了,想发条微信,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给了她消息。
  黎真真:我休整得差不多了,你什么时候有空?
  涂南想一下,打字:就现在吧。
  她收起手机,进了大楼,去舞蹈间。
  感觉上好像很久没来这里了,涂南进了门开了灯,摆好了作画的工具,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拿着画笔,对着画纸,思绪也如同白纸,空无一物。
  黎真真进来时就看到她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手里的笔悬在纸上,不知道这个模样保持了多久,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人看着有点憔悴。
  “能开始了?”
  涂南目光转到她身上,终于把笔压在纸上,说:“开始吧。”
  黎真真换好了衣服,站到了中央,手臂抬起,起势。
  舞蹈按照之前的要求重编过了,她转了一圈,没听到评价,余光瞄过去,也没见那人动笔,不禁收势停住,感觉不大对劲,“涂南,你怎么了?”
  涂南看着她,忽然问:“会跳剑舞吗?”
  黎真真愣一下,“会。”
  她点头,“最后一支,改跳剑舞吧。”
  黎真真古怪地看着她,但最终还是按照她的要求去取来了剑。
  唐朝时,将军裴旻丧母,请画家吴道子去作壁画超度,吴道子在作画时却反而请他为自己舞剑助兴。裴旻将军当即除去孝服,欣然起舞,留下了千古杰作。
  涂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这个,她不是吴道子,黎真真也不是裴旻,也许是在感慨古人面对生死时的超脱。
  感慨着,自己也释然了。
  这个家里,她早就习惯了自己一个人,最坏不过也就是剩下她一个人,既然这样,那什么结果都能接受了,又有什么不能超脱的。
  ※※※
  一支舞的时间,涂南没待多久,走出了公司。
  电话忽然响起。
  她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方阮的名字,迟疑了一秒,接起。
  电话那头有车喇叭声,方雪梅的叮嘱声,方阮在一堆噪音里跟她说着话。
  她听完了他说的话,有点不确定,“你再说一遍。”
  方阮复述:“医生说你爸暂时脱离危险了。”
  停顿一下,又说:“反正命是续上了。”
  涂南心潮翻涌一下,语气平静:“嗯。”
  方阮在那头问:“你不要紧吧?”这种语气,很让人怀疑她是太冷感还是太无情了,又担心她是不是故意忍着情绪。毕竟这也算不上是个完全的好消息,得了这么重的病,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只能说暂时逃过了一劫。
  “放心吧,”她说:“我只是想开了。”
  这世上的人终究会离去,或早或晚罢了,看开了,心里也轻松了,至少在下一次分别来临前,还有时间。
  她挂了电话,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晚上十点半,有点晚了,但她忽然很想见到石青临,抑制不住的想。
  她把手机收进口袋,手指摸到把钥匙,摸出来,对着路灯看,看了好几眼,双手揣回口袋里,去路上打车。
  ※※※
  石青临从外面回家,走到家门口时,先掏出手机给涂南发微信。忙碌之后一空下来,最先想知道的是她那边的情形。
  他一手拿着手机点了发送,一手掏出钥匙开门,耳中忽然听到一声隐约的微信响,似乎是从门里发出来的,抬头看了一眼,手下拧动,推开,门里有灯光泄了出来。
  一只手从里拉开了门,涂南拿着手机站在屋子里,看着他。
  她除了外套,身上穿着件宽松的针织衫,宽松的高领围着脖子,头发扎了起来,露出来的脸瘦了一圈,下巴看起来都尖了不少,眼下两片青灰。
  如果不是这幅模样太真实,石青临可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他进了门,反手把门合上,手机随手放在一边,眼睛没离开过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个时候忽然过来,他简直惊喜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却又怕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涂南摇头,“我爸暂时没事了。”
  他问:“动过手术了?”
  “嗯。”
  “怎么不告诉我?”
  “不想让你担心。”
  石青临皱眉,这话说得简直欠教育,什么叫不想让他担心,他担心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可看她这模样又不忍心,不知道她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
  “那你现在怎么来了?”
  “因为,”涂南看他一眼,“有点想你。”
  轻飘飘的一句话,直击男人心房。石青临咬一下牙关,笑了,也认栽了,朝她伸出手,“过来。”
  他手心朝上,等着她把手放进去。
  涂南抓住那只手,靠近他,人被他一把抱住,下巴被他一手捏着托起来,双唇相贴。
  她的呼吸一下急促了,是他吻得太凶了,唇压着她的,他转着头,夺走了她的氧气,快窒息了。
  双手没处可放,抵在他胸口,他把她两手拉下来,环在自己腰上,抱紧她,舌一下一下顶她的唇线,像要叩开一道关口。
  直到她松懈,让他有机可趁,舌尖相抵,被他狠狠绞住。
  她头皮一阵阵的酥麻,什么思绪也没了,身上软得不像话。
  终于松开,他把她按在他起伏的胸膛上,“下次还瞒我吗?”
  涂南舌是麻的,喘着气说:“不瞒了。”
  他笑,算是满意了,贴着她的耳朵叹息,“只是有点想我?”他觉得有点不公平了。
  男人的胸膛结实温暖,他西装里还穿着西装马甲,打着领带,严严实实,她轻轻摇一下头,把脸贴在他胸口上,听着他旺盛的心跳。
  怎么会是有点,生平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快想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帮我捉虫的小可爱,么么啾~
  我先去吃个饭,回来再把红包送掉~安~
 
 
第五十八章 
  人的情绪在一段时间的低落后,很难一下拔高起来。石青临知道涂南这些天不容易, 还没有彻底放松下来, 已经很克制了, 否则这样的“教育”可算轻的了。
  想多抱她一会儿的, 可实在太晚了,他松开怀抱,看她脚上,一双崭新的拖鞋, 鞋面上有雪白的绒毛, 是他早就说好给她备着的, 买好放在这里一直等着她, 现在等到了。
  没再说别的话,他握着她的手腕去了房间,拉着她坐在床上,把枕头垫高,自己靠上去说:“陪我躺会儿。”其实是想让她休息,她看起来太疲惫了。
  涂南只想见他, 见到心就定了。她把鞋脱了, 躺到他旁边, 问:“你这些天每天都忙到这么晚吗?”她来的时候在厨房里看到了他煮剩的咖啡, 怀疑他最近是不是就靠咖啡撑着了。
  “没有, 就今天这么忙,刚好被你碰上。”石青临避重就轻,跟她说了一下最近公司的大概情况, 新资料片就要上线,各个部门现在到了最后冲刺的时候,他只说过了这阵子就好了。
  说完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岔开了话题:“跟我说说医院的事。”
  涂南把手术的过程跟他说了,连手术之前她爸跟她说的那些话也告诉他了。
  石青临认真地听着,像是把彼此错开的这几天经历给补上了。
  “放下了?”他问。
  “嗯,”她的脸贴在他肩窝里,手指一下一下抚着他西装压出来的褶皱,“都过去了。”
  石青临信她,也羡慕她能放下,到后来只剩下了心疼,当时该在身边陪着她的。
  她还说着话,声音越说越小,他把她往怀里揽,想听清楚些,后来发现都是些迷迷糊糊的话了。
  慢慢的,她搭在他西装上的手也停下不动了,他低头去看,才发现她说着话就睡着了,可见真是累坏了。
  他好笑,躺了一会儿,撑着床坐起来,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然后又回来,躺回她身边。
  她睡得不沉,动了动,他把灯关了,拍拍她的背,才算睡安稳。
  心里有点意外,这时候的她简直柔弱的像个孩子。
  ※※※
  石青临自己也累了,不清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醒的也突兀,睁了眼发现时间还早得很,窗外的天才蒙蒙亮,应该才睡了两三个小时。
  手摸了摸身边,没有人,他似有感觉,侧过头看床边,涂南坐在床尾边的一张小沙发椅上,在一片朦胧昏暗里,身体是深色的一道瘦削剪影。
  他把床头灯按亮,乳白色的光一下把房间照亮,她的脸转过来,光照着她的头发她的脸,浅浅淡淡的,像自她轮廓上晕开的一层白色水雾。
  “我把你吵醒了?”她开口问。
  “没关系。”石青临下了床,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来,发现她原来是起来洗个了澡,穿着单薄的打底衫,身上有沐浴露的清香,淡淡的薄荷味,跟他身上的是一个味道,“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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