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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种绝色——三月七夕

时间:2018-11-29 09:54:27  作者:三月七夕
  刘承宇摆摆手,在贺南征身边坐下来,摊了摊手,“哪还有了,全都被水泡了。”
  贺南征没说话,安静的坐着。
  “贺队,我总感觉你想有心事的似的呢?”刘承宇问道。
  刘承宇不算是跟着贺南征时间最长的兵,他到部队还不满一年,可能是因为刘承宇也是临城人吧,总是贺南征感觉更加亲近一些。
  “怎么看出来的?”贺南征低沉着声音扭头问他。
  “就是,总是一个人发呆,贺队,你在想什么啊?”刘承宇问。
  “我在想啊,我们这份工作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意义?”
  “嗯,”贺南征点了点头,缓缓开口,“有的时候我也在想,我们这种人带给社会的全都是很正面很英勇的形象,可是我们真的是好人吗?”
  刘承宇不说话。
  “对于家人来说,我们是孝顺的儿子,称职的丈夫,负责任的父亲吗?”
  一股冷风袭来,刘承宇抱了抱肩膀,“我没想过那么多,我就知道,我是一个兵,我是一个军人,在战场上,在灾难面前,我没有退缩的权利,必须英勇,必须听从指挥往前冲。贺队,这些是你交给我的啊。你怎么反倒……”
  “我心中也有正义,也有国家,也有我自己的家,”贺南征说,“前段时间的一件事让我产生这样的想法。”
  “哦,”刘承宇明白过来了,“是你妹妹吧?”
  贺南征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苏拾欢,“嗯。”
  “她对于你来说很重要吧?”
  贺南征定定的看着前方,没有说话。
  沉默许久,贺南征说,“她只是我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家人。”
  “我也很喜欢拾欢姐,不管是电视上的,还是现实生活中的,可是我这么笨都能感觉到,拾欢姐这个人随性洒脱,和咱们不是一类人,想法完全不一样,一个往南一个往北,所以贺队,你不用被拾欢姐影响,只是三观不同,想法不同罢了。”
  “是吗?”
  “是啊,拾欢姐一看就是那种随性而活的人,不服从组织规定,喜欢出格的事情,不喜欢被拘束着。”
  贺南征忽然笑了一下,眼前浮现起苏拾欢那张浅浅微笑的脸,那双明亮的眸子中盛着漫天星子似的,满满都是狡黠。
  “可不,就是欠揍。”
  刘承宇:“……”
  刘承宇也不知道贺队是怎么把他的话理解成这样的,他有点心悸,万一拾欢姐知道这番言论出自他之口,也不知道会不会把他给剁了……
  讲实话,他刘承宇还是挺怕苏拾欢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怕,可能是气场的缘故吧。
  刘承宇问过挺多兄弟的,他们也有同样的感受,莫名其妙的,有点害怕……
  ……
  那场大雨一直到晚上都没有减弱的趋势,小山丘树木虽少,但好歹是属于山间,空气潮湿,十分难受。
  苏拾欢在天已经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醒来的。
  刚好这时贺南征掀帘进来。
  “我睡着了?”苏拾欢怔怔的问,声音还带着一丝方醒时的沙哑和懵懂。
  “嗯。”贺南征浅浅的笑了笑,“不记得了?”
  “我没吃药居然就这么睡着了……”苏拾欢嘟囔了一句。
  贺南征没听清,“你说什么?”
  苏拾欢一愣,“啊?什么?”
  贺南征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呆鸟。”
  苏拾欢正要骂他,贺南征从怀里拿出一个什么东西递给苏拾欢。
  还没打开苏拾欢就已经闻到香味了。
  也不知道这一觉睡了多久,感觉距离上一次跟林晓培一起吃盒饭已经过去了好久好久,简直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似的。
  也不知道林晓培在河对岸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会那个村委会,有没有担心他们。
  好在现在他们是安全的,后来消防官兵又过去搜罗了一圈,把陆有成给救了回来。
  这么折腾了一天,苏拾欢早就饿了。
  只要不是土,苏拾欢什么都吃的下去。
  闻到味道之后她便一把接过来,把包装打开,里面是一个还温热的馒头。
  摸到是热的苏拾欢还愣了一下,想起来方才贺南征是从自己怀里拿出来的,就明白过来了。
  “雨停了吗?”一边吃馒头,苏拾欢一边问。
  “没有,但是下的小了点。”贺南征说,“可是现在外面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谁有多深,所以还是不能下去。”
  苏拾欢点点头,又咬了一口,“哦,那我们怎么办啊?”
  “将就一夜吧,”贺南征说,“明天天亮了下去看一看情况,成指导也会派人过来的。”
  苏拾欢咬馒头的动作停了停。
  将就一夜啊……
  就一夜啊……
 
 
第28章 
  “渴不渴?”贺南征站起身,走到简易帐篷的一角,拿起地上的一个小水壶,递给苏拾欢,“倒着喝吧。”
  苏拾欢挑眉,“这是谁的?”
  “我的。”
  苏拾欢接过来,又递回去,“拧开。”
  贺南征拧好之后还给苏拾欢,苏拾欢满意的对嘴就喝,“我不会倒着喝。”
  贺南征“……”
  等苏拾欢一口水一口馒头的把“晚饭”吃完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问贺南征,“你的馒头呢?”
  贺南征移开目光,“早就吃完了。”
  苏拾欢点点头:“哦。”
  外面雨声下了,帐篷里便安静下来,苏拾欢把吃完的馒头外面的塑料袋揉成一小团,“今天晚上你们都住在这边吗?”
  “嗯。”贺南征伸出手,苏拾欢把塑料袋递过去。
  “那你要睡在哪里?”苏拾欢问。
  “外面。”
  苏拾欢:“我一个人睡在这个帐篷里吗?”
  “嗯。”
  “那我会害怕。”
  贺南征看了苏拾欢一眼,没说话。
  时光仿佛回到了十年前,这段对话也曾发生过。
  那时苏拾欢十八岁,贺南征十九,他们和爸爸妈妈一起出去郊游。
  晚上苏拾欢仰着小脸问贺南征,“我一个人睡在帐篷里嘛?”
  贺南征低头看她,一副懵懂无知,无比清纯的样子。
  贺南征什么人物,这种伪装岂能骗得住他。
  何况苏拾欢的那点小心思,在平时的小事当中表现的太过明显,那时苏拾欢还小,根本不懂的如何伪装自己眼中满溢的爱意。
  “那你可以和妈妈一起睡。”贺南征说。
  苏拾欢:“……”
  可是现在苏拾欢不同了,他只能在她的眸中看到狡黠的光,却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十年了,苏拾欢原本只是一个一肚子坏水的小坏孩儿,现在已经长成了十肚子坏水的小坏孩儿。
  惹不起,躲还是躲得起的,给她送完水送完饭,贺南征嘱咐了一声“早点睡觉”,就走出了帐篷。
  贺南征走后,苏拾欢懒懒的倚着睡袋,看着门口出神。
  苏拾欢看着美艳矜贵,其实她自己心里知道,她的这副身体糙着呢,没有想象中那么娇嫩。
  还记得早年间苏拾欢离家出走之后,来到陌生的城市,身上有钱可是根本不敢花,因为总是有一种花完之后就再也没了的感觉。
  她睡过银行ATM机下,睡过楼道,睡过花园长椅,也在暖气管道上趴过,跟一群流浪猫一起。
  后来打工赚了点钱,苏拾欢才终于租了一个正儿八经的“房子”。
  所以现在这个帐篷,对于苏拾欢来说不在话下。
  而且刚才的那一觉是在睡得很沉,苏拾欢醒来之后满面红润,浑身轻松,之前疲惫寒冷的感觉全都消失了——她除了在林晓培家的那一晚,再也没有在不吃药的情况下睡得这么好过了。
  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外面的雨好像是停了,苏拾欢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衣服还是有个别地方有点潮,贴在身上不大舒服,尤其是内衣,棉质的内衬全都湿乎乎的贴在身上,难受极了。
  苏拾欢瞧了瞧外面没有人,手从衣服下摆伸到后面,两手往前稍一使力,扣子开了,整个身子都松快了。
  苏拾欢长长的呼吸了一口。
  ——爽!
  熟练地分别把左右肩的肩带儿拉下来,手从袖口伸进去,胳膊往后一缩,最后顺着领口伸进去,把内衣拿出来。
  就在这时——
  不偏不倚的——
  一个高高的人影走进来,“苏记者,那个……”
  两个人都愣住了。
  苏拾欢的内衣刚好从衣服里拿出了一半,露出一只完整的罩杯,白皙的手指捏着纯黑色的内衣带子,惊恐的看着贺南征。
  贺南征愣了一瞬,立马转过头去。
  可事实上,那个画面早已尽收眼底。
  这个罩杯……
  这个颜色……
  这个动作……
  贺南征胡乱的动了动手指,想要忘记那个画面,可是越想忘记就越在脑海里回放,一点点的,由视觉联想到了嗅觉,甚至联想到了触觉……
  贺南征暗骂自己龌龊,徒劳的说了一句,“抱、抱歉,我什么都没看到。”
  苏拾欢的惊恐只是吓了一跳,很快恢复正常,把内衣完整的拿出来之后扔到自己的包里,走到贺南征身后,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
  “不好意思啊,贺队长。”苏拾欢的声音极尽温柔,极尽缠绵,手指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地画着圈圈,“我湿了……”
  很明显的看到贺南征狠狠的咬了咬牙,太阳穴的位置都跟着动了动,他紧握着拳,没再理会苏拾欢,低头走出了帐篷。
  苏拾欢静静看着贺南征的背景,冷淡的笑了笑,转身走到睡袋旁边,躺了进去。
  也许是今天已经睡过了的缘故,苏拾欢在睡袋里躺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睡着,一丝睡意都没有,索性坐起身,披上衣服,走出了帐篷。
  雨已经停了,天空像是清明透亮的葡萄果冻,深深地蓝紫色点缀着几颗星子和一轮朗月。
  城市里鲜少见到这么明亮清晰的星月景象,这种大自然的美,总是直击人心,整个人都跟着被暴雨清洗过的天空一样,干净,清透。
  山里的空气凉爽清新,苏拾欢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忽然觉得鱼水村这个地方称得上一半天使一半魔鬼,如果没有见识过白天那么可怕的洪水,苏拾欢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幅美丽到极致的“山林夜景图”会在另一个时间段呈现出那么惨无人道的景象来。
  消防员们搭了几个帐篷,在月光下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有的帐篷的帘子也不放下来,抱着手臂睡得很熟很熟。
  一个影子忽然动了动,苏拾欢下意识的看过去,原来是贺南征。
  苏拾欢走到贺南征身边,坐下来。
  “贺队长,没睡觉啊?”贺南征坐在山丘边上,从他的角度能看到月色下面波光粼粼的洪水。
  “嗯。”贺南征不大想理她。
  ——现在一看到她脑海中就会自动播放她脱内衣的那个瞬间,贺南征简直快要疯了。
  下意识的甩了甩右手,也不知道是想要甩掉脑海中的景象,还是干脆想要甩掉苏拾欢这个讨厌的人。
  可是不管是什么,都是徒劳。
  胶皮糖似的,根本甩不掉。
  苏拾欢扭头看了看贺南征,问:“有烟吗?”
  白天的时候,贺南征和刘承宇也有过这一段对话。
  他不禁轻笑,她呀,和他还是一个路子的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干嘛?吓傻了吗?”苏拾欢挑挑眉,“问你有没有烟,你笑什么?”
  贺南征还没来得及说话,苏拾欢贱兮兮的轻轻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没见过女人的内衣啊?”
  “!”
  贺南征简直要抓狂,刚他妈停止播放了,她又提起来了!!!
  没好气的转过脸,“滚回帐篷里去。”
  “睡不着嘛。”苏拾欢开始放赖,“这儿是你地盘啊?不准人来?”
  “……那我走。”
  贺南征转身就走,苏拾欢也没留他,自己也站起身,可是贺南征方才坐的位置是小山丘的边缘,是一个下坡,还挺陡,刚刚下完大雨,草叶间泥土中全都积着水,很滑很滑。
  苏拾欢一个没站稳,脚下一滑,整个人都快要从坡上滑下去,她下意识的轻轻“啊”了一声。
  贺南征回过头,十分迅速的拉过苏拾欢无意扬起的手臂,往后狠狠一拽,苏拾欢的重心迅速前移,脚下却被一个打横躺在地上的树枝狠狠一绊,苏拾欢脚踝受过伤,一时之间脱了力,整个人都背了过去。
  贺南征另一只手伸向苏拾欢,狠狠把她勒住,几乎是把她整个人都拎起来了一样给拽到了怀里。
  贺南征生气极了,没等苏拾欢站稳就开始训她:“能不能老实一会儿?”
  可是苏拾欢却没有反驳他,愣愣的低着头,贺南征疑惑的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
  一只粗糙黝黑的大手,正严严实实的包裹在苏拾欢的胸部,不偏不倚……
  苏拾欢没有穿内衣,贺南征终于知道了那是怎样的一种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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