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环:“哇!哇!”哭起来:“娘快死了!”一句话惊破天,穆琳惊疑……邻居震撼,大家惊呼:“为什么!……”几天不见,竟然人要死,这么诡异?
穆琳着急,田氏虽然与她无亲无故,可是她占据了前穆琳的身体,这个身体就是田氏的女儿,自己就算为前穆琳尽一份责任,也觉心里无愧。
自己表面小,心理却大,应该照顾一下孤儿寡母才对,田氏的事她得管,不能袖手旁观,她快死了,自己能瞪眼看着吗:“快说!为什么?”穆琳真是急了,摇着穆环的肩膀喊起来,这孩子是吓得还是这样肉?真是急死人。
人快死了不得赶紧去救吗?
穆环在几个人的安抚下断断续续的说了这几天回家的事情。
回去那天晚上,樊氏恨田氏母女,就罚她们下跪,到了后半夜,饿了一天的田氏,连饿带累,就晕了。
被弄回去就发起了高烧,她是愁的,心里憋屈,病了。
第二天早晨饭没人做,周氏喊田氏做饭,田氏不能动,昏昏沉沉的躺着。
田氏的脸通红,离得近了就烤人,周氏一看没指望,就报告樊氏,樊氏气鼓鼓的:“还挺娇气,大家小姐吗?狗屁功劳没有,装的什么病!鬼催的!”虽然没有~臊~臭的骂,却是骂的更阴损,田氏被骂,没有烧糊涂,一句没落的全听到了。
心里憋气郁闷,十几年受够了樊氏和周氏的气,想想没有活路,只有死路一条,不如痛快的一死百了,一口气没有,也不要管了。
生病的人火冒窜天,不会想饭吃,田氏饿了三天,没有人给她饭吃,穆环就舀凉水,母女干喝凉水,穆环去吃饭,被小姑姑穆小凤吼了出来,田氏上火,不觉饿,穆环小孩子懂什么,她能不饿吗?
穆环饿得难受,躲到柴垛后边去哭,被柴垛的主人看到,给了她一块饼子,她拿给田氏,田氏不吃,穆环不知道她娘是一心求死,她以为田氏不会吃东西立即要死了。
田氏告诉穆环,她死了就让穆环找姐姐去,千万别在这个家里待了。
穆环明白娘亲是死定了,抱了这块饼子就往古家寨来,一边走,一边哭,一边啃饼子,她饿呀,不吃没有力气走,一个饿了三天喝了三天凉水的七岁的孩子,硬挺着走了十来里地,见到了穆琳就挺不住了,晕厥倒地,这就是前因后果,加一起田氏就饿了四天了,这人岂不是没救了。
穆家人都是什么东西,有这么坏的吗?欺负人也没有这么狠的,往死里饿人,就是田氏不做饭,就不给母女饭吃!
得赶紧去救人,光自己一个人肯定不行,得找帮手,穆琳问许氏:“十九婶儿,村里谁家有驴车?”驴车跑得快,牛车太慢,也没有重载,不需要牛车。
十九婶儿想想:“西头林家有驴车。”
穆琳一说驴车,大家就知道是干什么。
北邻陈婶儿,西邻十九婶儿,东邻王婶儿,三个邻居都在,都是热心肠。
陈婶儿说道:“我去借驴车。”
“等等!”穆琳说道:“陈婶儿,我跟人家不熟,还是雇她们的驴车吧,不好意思借。”陈婶儿“呿”一声:“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乡里乡亲的谁不需要人帮忙?”没等穆琳掏钱,她疾步走了。
陈婶的驴车很快回来:“我赶车!”陈婶郑重说道,穆琳心里一热。
王婶儿说道:“我跟着!”
十九婶儿母女也跟着,滕梓乾非要跟去,大家制止了他,他噘嘴退回去了。
十九婶儿吩咐他跟穆环作伴儿,不情不愿的还是过了来。
东邻王大叔借了毛驴骑了飞快去给田氏的娘家去送信儿,穆琳决定让田氏离开穆家。没有田氏的娘家人撑腰,穆家人不会放人,穆琳的哥哥一个大小伙子给穆家挣钱,田氏离开穆家,穆琳的哥哥挣的钱也不会再给穆家,穆家人岂会善罢甘休!
等穆琳的驴车到了穆家峪,一打听就找到了穆家,很巧,田家人也到了。田家可是来了一大帮人,有田氏的兄嫂,娘家妈,姐姐妹妹,姐夫外甥来的可是真全。
穆琳一一的打招呼说话,很有礼貌,田氏的娘裴氏已经七十来岁,满头的白发,身体还是很棒,田氏的爹田世信老当益壮的样子,身材魁梧,精神矍铄!穆琳怎么看他就像一个练家子。
田氏的哥哥田武壮,人胜其名,壮硕魁伟,英武气概。
王大叔见了田家人已经把大概的情况说给了田家人,田家人个个都没有好脸色。
穆家人个个面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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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揭底
裴氏进屋就奔女儿跟前,她耳不聋眼不花,看田氏涣散的眼神,皮包骨的样子,面如死灰,蒙上黄纸就可以哭了,这人就快死了,娘家人还不知道一点儿消息。
裴氏才不管穆家喜不喜欢哭,让他恶心才好呢,放大了嗓子就开嚎:“我可怜的女儿!你死的好冤啊!把谁的孩子扔井了?让人这样记恨,害了你的命,我的女儿死了?是谁害死的?
我的天儿!阎王爷你怎么就不捉拿这个恶人,这样恶毒的人就得下地狱!”裴氏跟嚎丧一样,就哭天抢地。
这一哭嚎大晚上的传出很远,惊动了半庄的人,一传十,十传百,聚了满街的人。
看热闹的呜呜的往这里跑,这样的情景让穆琳感觉就是一个痛快,你樊氏会装相,挤兑人不偿命吧,当~婊~子还要贞节牌坊,你想占便宜还要卖乖,世界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没想到这个便宜的外祖母这样给力。
随后就听田世信老爷子叫了一声:“亲家,这个大房子是卖我外孙女的银子盖的吧?住着挺豪迈称心如意的吧?赶紧把大房的女儿也卖了吧,好给你们状元老爷盖个更阔的房子,亲家公、亲家母、可得好好借借状元的力!”
穆长远的脸青红皂白,灯光下看不清楚也很明显,挖苦的他无地自容。
穆长远讪讪,樊氏却上前了:“亲家你说的什么话,银子是盖了房子,我们是老人住着不应该吗?养儿防老,你家还不一样吗?
我们没有卖孩子,是黄家三媒六聘娶走的,亲家怎么能玷污我穆家门楣呢?”樊氏说的理所当然,脸不红心不跳,没有一点儿愧疚,这要是让大家知道了前穆琳已经死了,让人们怎么看穆家?
可是这件事没法儿说,前穆琳死得真是冤枉了。
穆琳正在救田氏,别的不重要,人命是最重要的,穆琳带了点喂小猪儿的营养素,她也没有救急的东西给田氏吃,就是带了这个来救这个半死的人。
饿了四天,田氏已经脱水了,她喝了不少的凉水有什么用?热量消耗干净,人就到了垂危的状态。
不试一把,人万一要是死了呢,后悔岂不是晚矣!
只要能救命,管他什么人吃的猪吃的,现代人喂猪还不都是困难时期人吃不到的东西。
两千年后的现代人把猪比人看得还娇贵,这样精致的营养素,二十年代的人都吃不着。
这是宝……
净吃这个不行,得让穆家花一头子,想占便宜吗?就挖他们一块肉,让他们心疼死才痛快!
穆家人看看大事不妙,穆家老三找了郎中来,樊氏还在耍嘴皮子,穆长远抽着一个旱烟袋,一个屁不放,就指着娘~们儿掩盖黑烟儿。
郎中看完,还没有说什么,穆琳就发话:“不能在家挺了,快出人命了,赶紧的拿钱,去县城的医馆。”
樊氏和周氏立马急了,樊氏怒哼哼的说道:“去什么医馆?想祸害人啊!有钱你自己掏,别冲着我们说。”樊氏说完就哭起来:“我们缺什么德了?这样折腾我们,克死了我的儿子,又装死,想败了我们这个家!这不是丧门星吗,要我们一家人的命来了!呜呜呜!”樊氏哭,周氏也开哭。
满院都是她们的哭声:“这个家都让这个克星给败光了,克的我儿子受伤,败了我多少钱?”
周氏大哭:“活不了!活不了了!田氏克死老二,我们几家子都跟着吃挂落儿。”
裴氏看樊氏婆媳胡搅蛮缠,彻底的怒了:“人都快咽气了,你还颠倒黑白的骂人,你儿子死了都是被你逼着进山打猎为你的大儿子卖钱供他读书,卖钱是给你们花,我女儿没有摸到一文钱!都是你这个老货把持着,要说你儿子是被克死的,也是你和你家大儿子一家克死的,你们,你们享受到头了,没命再得他的钱了。
你想我闺女快死?再卖她的二女儿!
琳娘要了黄家几个辛苦钱儿,你们一大家子快去抢,你当大伙装的什么善人?等着我闺女死!你算什么善人?”裴氏越说,樊氏哭的声越大,想搅得裴氏说不成。
裴氏是个能说的,嘴巴顺溜,是说给大伙听的,樊氏这个阴毒的岂会觉得自己不对,是非曲直让大伙明白,让她折磨着人,还要装善人,女儿都被她害成这样,还给她留什么脸?
“你说的都是假话!”周氏急眼了,她还指望穆琳的这些银子娶媳妇聘女儿,不能让村人知道这个钱的来历,要是真相大白,谁敢和他家结亲,会被人指点死。
樊氏紧接剖白:“田氏耍心眼儿,闹着要分家,她的孩子大了,才会赚钱,就跟老人离心,不吃饭装死,吓唬我们,她自作孽,我哪有钱装那个大冤种?”
“呜嘿!”穆琳赞叹了,樊氏可真是饭钢嚼铁的嘴,这人的心眼子得有多歪?
翻拍一掌,泯灭良心,瞪眼说瞎话,掩盖自己的恶行。
赶快拿银子走了,才是掩盖恶行的最好办法儿,现场有个裴氏,会让你如愿吗?只能越描越黑。
不出穆琳所料,裴氏就是来算账的,欺负她们田家没人了吗?
裴氏冷笑起来:“樊氏,你真是个笑面虎,吃人不吐骨头,我闺女为什么快饿死了?乡亲们还不知道吧。”
我外孙女是黄家明媒正娶的冲喜不假,可是那二十两银子却是樊氏和黄家人做的交易,黄家的聘礼是三两。
二十两是樊氏把我外孙女卖给了黄家的买断钱,就是黄家的小子死了让我外孙女陪葬,穆家不会追究。
穆家人为什么五年不登黄家门,也是这二十两银子的效果,樊氏答应永远不登黄家门。”
樊氏装哭装着装着,觉得自己的老底怎么让樊氏讨到了?再不阻止自己的名声就彻底的完了,樊氏暴跳起来:“裴氏!你胡说八道,你来就是败坏我来了?”樊氏卸下了伪装,龇牙咧嘴对裴氏开火,恨不得撕碎裴氏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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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毁前程
裴氏鄙视一眼,不理樊氏的胡搅,就是不理樊氏的说辞:“大伙儿不信,遇到黄家的大媳妇的时候问问就是了!”裴氏一句话,震得樊氏丢了半拉魂儿。
她可是温柔善良出名的,可没有被人败坏过名声,她还要当老诰命,自己的儿子还要前程!
黄家人也够缺德的,亲戚黄了,也是她们起刺儿不要穆琳的,竟把这事儿抖搂出来,这样不讲信用!
樊氏气得咬牙,此刻她把钱看轻了一点儿,就想给裴氏拿十个钱儿,快让他们滚蛋。
不撵田家人走,就是得再丢脸。
可是她拉不下这个脸,给她们钱她心疼,看看该死的老头子,也不给她解围,就给穆长远使眼色。、
穆长远依靠婆娘惯了,特别觉得樊氏不会吃亏,一个大男人说不给儿媳妇出钱治病,他的脸也挂不住。
就是装缩头乌龟,低头一个劲儿的抽烟。
樊氏没有指望,就看周氏,这个媳妇平时挺伶牙俐齿的,这个时候怎么就词穷了?
挑三和四都是她,把坏人让别人做。
周氏是听这话傻眼了,她也是一向装善人,温氏抖出了这件事,穆家的人丢大了。
她只顾看村民的表情,一个个看他们家人的眼神都是轻视和鄙夷的,灯光不亮,她眼神儿好,凭感觉她也明白村民心里在想什么。
她这几年仗着自己住的大新房子,在村里走路都是仰着脖儿的,鄙夷这个,笑话那个不能干,不节俭,日子过不好,混得吊儿郎当。
傲气的谁也没有她家阔,给儿子说亲惦记地主的姑娘,给女儿想嫁进镇里的富户。
此刻她觉得都在嘲笑她,女人们的嘀嘀咕咕,让她更羞愤,她只顾生气,没有想到反驳裴氏的话。
樊氏无奈,压着性子哼声道:“黄家休了琳娘心里有愧,只有编排我,就是想减轻她们的恶名,三两银子确实没有,二十两银子我盖房自己住,老大一家是照顾我们老两口才住这里,谁家的老人不跟长子住?
我本来就要盖房子,难道我等着破房砸死啊?
老二受伤哪是我逼的,快过年了,他是为了给妻儿买年礼,才进的山,没有我的关系,怎么都给我赖上。
其实琳娘的二十两还她爹花我的钱,还差三十两。”
樊氏真是铁嘴钢牙,没理搅十二分,瞪眼儿说瞎话,瞪眼给自己擦粉,这就是不要一点儿脸了!
裴氏啐道:“樊氏,我看你是彻底的不要脸了,你说老二受伤花了你五十两银子?你连死人也冤枉,那还是你的儿子!
你给老二花了多少钱,你心里明白,乡亲们心里明白,你就花了五文钱,让村里的郎中给包了一下儿,镇上的医馆都没去,在哪个郎中的手里花了五十两?你给我找出这个人!”
樊氏不那么好败阵:“我们是郎中开的方子,吃了几个月的药!”
“谁给你开的方子?在哪儿抓的药?拿出方子我看看,说瞎话有什么用?能掩盖你饿死我闺女的事吗?能掩盖你卖孙女的事吗?你想让每一个人都知道你说瞎话,装善人见利忘义的真面目吗?
你说我闺女想分家装死,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会告诉大家。
难道我闺女为了分家就想死,你觉得你说的会有人信吗。
她分家不找我们撑腰,不找村长族长?死了分家还有用吗?瞪眼说瞎话,还一个劲儿的往脸上擦粉儿,想遮住羞臊吗?”
樊氏觉得自己向来没有拉空的时候,怎么被裴氏这个混不讲理的咬住了尾巴?
被羞被臊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可是她本性就是伪善的潜质,说出的话就是给自己遮掩:“裴氏,你穷疯了,孙子聘不起媳妇,想讹我一头子,琳娘可是我们家人,有钱也不能到你手,你死心走吧,田氏死不了,不就是绝食两天吗,吃了饭就好,根本不用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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