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有人陷害我,那个导购很有问题,我已经试探过她的口风了,她确实是被人收买了。”
商麒的眼帘动了动。“你和九哥说,让他查啊。”
“他不相信我,所以我才想请你帮我。”
商麒将包放到旁边的座位上,“你就别为难我了。”
“你以前跟我不是最要好吗?”
“那是以前,现在我姐的孩子掉了……”
顾津津紧接着又说道,“你不是说相信我吗?”
“哎呀,你烦不烦啊!”
顾津津看着商麒的脸色,她这会就连眉宇中心都写满了不耐烦,真是跟之前判若两人。
服务员进来上菜,两人沉默无语,直到关门声再度传到耳朵里,商麒这才说道。“我肯定是帮不了你的,那头毕竟是我亲姐姐,再说我没见到导购动了什么手脚。”
“你说你之前陪着大嫂去过那家店,那备用珠的事,你知道吗?”
虽然顾津津现在已经离开了靳家,但商麒不会笨到什么事都在她面前袒露,“我不知道,她们也没跟我说过。”
顾津津也有些吃不准商麒这人,如果她真有古怪的话,现在看到她这么惨,她应该要得意洋洋并且原形毕露才是。可若说她和之前还是一样,这话分明又不对。
顾津津相信感觉,商麒对她很明显疏远了不少,而且对话间尽是敷衍。
商麒拿起筷子,吃了几口,也不主动问问她最近怎么样,网上闹得那么厉害,顾津津不信她一点风声都没有。
“算了,我过两天再去找靳寓廷吧。”
商麒手里的动作微顿,“这次和之前的事都不一样,现在是我姐流产了,而且病情更严重,你就算找他十次百次都是没用的。”
“我相信他对我是有感情的,我那样害他,他还是要我,这次就是在气头上罢了,他说过他喜欢我,要跟我好好地在一起。”
商麒几乎要握不住手里的筷子,“九哥跟你说了这种话?”
“是,他说了商陆在他心里已经过去了,毕业典礼上,是他亲手给我戴的学士帽,他说我从今往后都要交给他了。”
商麒真想让她闭嘴,顾津津还真是看不清形势,那是在商陆出事之前,也不看看她现在像只丧家犬一样,靳寓廷要真想管她,她会是现在这种样子吗?
“我也是为你好,九哥的性子我清楚,你就别白费力气了。”
“你虽然跟他认识的时间,比我跟他的长,但我们两个的独处时间最久,我知道他还是会心疼我,不舍得我的……”
商麒太阳穴突突直跳,换在以前,这样的话她还能忍着听下去,可现在已经完全没这个必要了。
心疼她?
也不看看她配吗?
商麒手臂动了动,手边的陶瓷杯落到地上,脚边有毯子,所以并没有摔碎。
顾津津见状,起身后弯腰蹲到地上,想替她将杯子拿起来。
商麒所有的情绪在顷刻间爆发,她抬起一条腿,顾津津的手刚碰到那个杯子,手背就被人踩住了。
商麒穿着高跟鞋,鞋跟又尖又细,她一下踩在顾津津的手上,她痛得连连呼喊。“快放开,你踩到我的手了。”
顾津津蹲在那里,商麒站起身,脚下的力道加重不少,顾津津痛得眼冒金星,手骨几乎被她生生给踩碎。
看来她说得那些话还是起到作用了,商麒果然没能忍住。
另一方面,她应该也是看到了顾津津失势,所以现在肆无忌惮没关系了。
“快松开,麒麒……”顾津津状似亲昵地喊着她的名字。“你不小心踩到我的手了。”
“我记得之前有次饭店失火,你两手都是伤,你知道我当初看到了,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顾津津抬起头,看到商麒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在看,脸上再没了她所熟悉的那种笑,顾津津还是有些吃惊,就好像从来不认识她一样。
“我当时想着,你的手怎么没被踩断呢?你命可真好啊,顾津津,你不就是会画几张破漫画吗?而且还是抄来的,还不如将你的手碾断,让你以后不能祸害别人。”
商麒说完这话,脚后跟动了动,尖细的鞋跟几乎要扎穿顾津津的手背。
她痛呼出声,眼圈痛得都红了,但并没有流出眼泪。“商麒,你怎么说这样的话?”
“难道不行吗?”商麒脚下再度用力。
顾津津看到自己的手背已经破了皮,商麒将鞋跟碾到了她的手指上,撕心裂肺的痛楚从手指尖传遍顾津津全身。
“项链的事情,是不是跟你有关?”顾津津额头渗着冷汗问道。
“当然没有关系,你别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顾津津的承受力已经快要到临界点。“备用珠的事也跟你有关,是吗?商麒,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都说了,跟我没关系!”
商麒今天出门时穿了条短裤,她右腿伸得笔直,鞋跟在顾津津的手指上左右碾压。
她看到掉落在旁边的茶杯,顾津津想也不想地捡了起来,将它砸向旁边的桌腿,陶瓷材质的杯子应声碎裂,顾津津攥紧手里的碎片使劲力道划过了商麒细嫩的小腿。
“啊——”
她尖叫声,下意识将腿收回去,她没想到顾津津的动作那么快,商麒感觉到一阵温热,低头再看时,腿上的伤口正在往外冒着血。
“啊!”她平时特别注重保养,不光是这张脸,还有全身,就算是剪指甲被剪破了一点皮她都要郁闷半天。商麒急得想要捂住伤口,顾津津却跟只野狼似的,看到了鲜血完全没有住手的意思,她抬起手臂挥过去,碎片扎到了商麒的大腿上。
商麒痛得几乎要蹲下去,顾津津站起身,一把拽住她的头发将她压在餐桌上。
餐盘被撞翻掉,里头油腻腻的菜沾在了商麒的头发上。
顾津津的手背和手指都肿得厉害,她另一手用力抓着商麒的头发。“我做梦都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也没想到你这么能装。”
“放开我,放开我!”
“你叫吧,我现在什么都不怕。”
商麒用手捂住腿上的伤口,嘴巴也闭了起来,顾津津看了眼自己手上的伤,“我真该早早地防备你。”
“你……你自己出了事,怎么都怪到我身上,我什么都没做过。”
顾津津松开手,手背处痛得摸都摸不上,商麒赶忙起身,头发上的油渍往下挂,一滴滴落在她肩膀上,将她白色的上衣弄得一片狼藉。
她强忍疼痛坐到座位上,顾津津将受伤的手垂在身侧,“你想要报警的话,我在这等着。”
商麒轻咬牙关,拿起包想要离开。
顾津津见状,出声喊住她,“我送你一句话,坏事做的越多就越容易露出马脚,我现在已经离开靳家了,你也可以就此收手了。”
“你是在套我的话,是吗?”那些碎片幸好没有刀子那样尖锐,要不然的话她今天真是完了,可被割开和扎过的地方还是痛得钻心,“顾津津,你是不是弄了录音,想要将我的话都录下来?”
顾津津没说话,在原来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心机,我姐夫做的就是这方面的东西,我能没有防备吗?”她扬了扬手里的包。“我有干扰器,你是录不了音的。”
“商麒,你那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即便都闹到了这个地步,商麒嘴上还是没有松动,“我没做过的事,没法回答你。”“你就不怕我跟靳家的人揭穿你吗?”
“你觉得别人会相信你吗?再说,我那是做了什么恶事,需要你去揭穿?顾津津,你还是好自为之吧。”商麒转身就要走,可腿被扎伤了,她只能一瘸一拐往外走。
顾津津忙拿起旁边的包,掏出手机,商麒说得果然没错,她虽然录了音,可听到的却是一片静音,压根不是两人的对话。
她甩了下手,这点痛对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商麒走到外面,一路上引来不少人的围观,她鼻翼间都是那种饭菜味,恶心死了。
她坐到车上,手掌按着伤口处,现在靳寓廷和靳韩声盯得那么紧,她要让顾津津吃尽苦头,那也得瞒过他们的眼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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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持美行凶’卷,最后一章,马上就是新的一卷来~
126凤凰涅槃,让他们再也欺负不了她(精
回去的路上,顾津津跑了趟中介公司,拎包入住的房子有不少,只要看对眼,随时都能住进去。
顾津津就坐在办公室内挑选,中介倒了杯水给她。“慢慢看,钥匙在我这,一会我带你去看看房子。”
“谢谢。”
“你的手怎么了?”
顾津津看了眼,手背上已经淤青了一大块,比方才看着还要严重,她不以为意地将手收回去。“没什么,就是磕到了。”
现在哪还有时间给她矫情,顾津津挑了个不错的小区,虽然租金稍微高些,但安保措施应该不错,特别是电梯,就跟高档酒店一样,是需要刷卡的。
“就这套吧。”
“要不要带你去看看?”
顾津津轻摇下头,“我这两天就要搬过去,再加上我爸妈,就是一家三口。”
“好,押一付三,没问题吧?”
“没问题。”
顾津津回到家时,陆菀惠和顾东升都不在家,顾东升单位那边的事勉勉强强算是解决了。房间内闷热得很,顾津津打开电脑,想要登陆后台,却发现已经登不进去了。
微信上有编辑发来的短信,还给她看了影视公司搜集起来的证据。
顾津津强忍疼痛,给她回了几句话。“让他们走法律程序吧。”
影视公司跟顾东升的单位性质不一样,再说都到这个地步了,顾津津好像也没什么能失去的了。
她坐在床沿处,将手背上被碾破的皮撕掉,每一下都痛得她受不了,眼泪不小心落在伤口上,更是痛到她浑身发抖。
顾津津总算明白了,心痛的时候就是不能哭,不然越哭越痛。
商麒去了医院后,第一时间给商太太打了电话。
商余庆带着太太赶到医院时,商麒已经缝了针躺在病床上,商太太看到这个样子,大惊失色。“怎么回事?怎么会弄成这样?谁干的?”
“妈……”
商麒哭着坐起身,一把抱住商太太,“好痛啊,痛死了,流了好多血。”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商太太仔细查看着商麒的伤口。“不得了,居然伤得这么厉害,前面后面都有。”
“到底怎么回事?”商余庆逼问出声。
“我今天出去见了顾津津,是她约我出去的。”
“你身上的伤,是顾津津弄的?”
商麒犹豫着点了点头。“是。”
“她疯了是不是?”商太太看着女儿腿上狰狞的伤口,不知所措,商麒从小就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毫不夸张的说,身上连个小口子都没留过,可现在呢?腿上的针线歪歪斜斜的,看着触目惊心。“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约我出去,她想回靳家,让我跟姐夫求情,我不答应,她就把茶杯打碎了之后把我弄成了这样。”
商余庆气得伸手朝她点了点,“她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她把你姐姐害成那样,你还出去见她做什么?”
商麒委屈地抹着眼泪,“我原本还以为她是有难言之隐……”
“你真是……”商太太既心疼又愤怒,“她把你弄成了这样,她有没有怎么样?”
商麒轻摇下头。“我打不过她。”
“你——”
商太太从包里拿了纸巾出来,给她擦拭着头上的污渍,“还愣着做什么呢,报警,这是故意伤人。”
“妈,别报警。”
“为什么?”
商麒伤口处又痛又痒,也不敢去碰,“这种小伤,顶多就是拘留赔钱罢了,再说姐夫不是一直在施压吗?我们就别插手了。”
“她都把你欺负成这样了,你还说这种话。”
“我没事,养养就好了,最可怜的是姐,没了孩子,就等于是要了她半条命啊。”
商余庆视线定在她伤口上,“你要实在不能走,就在这躺个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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