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芝双大惊失色,“商陆!”
顾津津心头浮上层异样,目光不由瞥向身边的靳寓廷,他眉头紧锁,潭底暗涌波动,性感的薄唇抿成道直线。她惊讶于靳寓廷的反应,如果换成是别人,早被他一把甩开了吧?
靳韩声不但没有起身,反而靠坐进沙发内,指尖的打火机开开合合,虽是面无神色,一双狭长的凤目却满含阴鸷,令人惧怕。
女人嗓音沙哑沉痛,她姿色出众,咬牙质问的模样更是楚楚动人。
“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啊?”
秦芝双急忙起身,搂住她的肩膀。“商陆,你看看清楚啊,这是老九,不是韩声,你别又糊涂了!”
“妈,我没糊涂……”
顾津津攥紧小手,靳寓廷仿若雕塑般杵在原地不动,秦芝双抱住女人,不想让场面太难堪,“韩声,你当真不管吗?”
靳韩声冷眼睨视,嘴角勾起嘲弄,“管?我要怎么管?”
“把商陆带回东楼吧,今天是老九的好日子,传出去……”
靳永岩一语不发,气得起身离开。
钱管家让佣人帮着秦芝双,将商陆从靳寓廷的面前拉开,女人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几个人使尽全力才将她按住。
靳寓廷眉角轻跳,有抽痛感自眼底蔓延开,他抬起手掌握住顾津津的小手,“我们回去。”
顾津津的目光犹落在女人身上,秦芝双见他们要走,她上前步说道,“别跟你大嫂一般见识,她神志不清,早就认不清谁是谁了。”
这话,很显然是冲着顾津津说的。
顾津津拉了拉嘴角,她事先真是对靳寓廷的家庭一点都不了解,“没事,妈。”
客厅内高悬的灯犹如扇形般从顶端散开,每一层都以价格不菲的水晶叠铺起来。如今,每个人脸上的微表情因为灯光的照耀而更加无所遁形,就不知道是各怀心思,还是各怀鬼胎。
“走。”靳寓廷扯了下她的手,带她离开主楼。
“不要走,站住,站住……”
顾津津走到门外,有种寒毛直竖的感觉,钱管家匆忙将门带上,可商陆的叫喊声依旧能穿过沉重的大门传出来。
靳寓廷的手越握越紧,他似乎忘记了顾津津的手还在他掌心内。
他力道加重,恨不得用力揉碎,顾津津吃痛,“你松手!”
靳寓廷回过神,看向她的那一眼,极为陌生,眸子深处的寒冰转瞬即逝破开,他丢开她的手,径自走下石阶。
主楼内,靳韩声啪嗒将打火机合上,他颀长身子站了起来,一道暗影随之拉开。
他走过去,伸手将商陆拉到怀里,佣人赶紧松开手,他看到商陆的两只手腕被抓红了。
靳韩声定定看着,佣人吓了跳,“靳先生,对不起,我没注意。”
“她就算是个疯子,也是名正言顺的靳太太,连你们都敢不把她放在眼里?”
“靳先生,我不敢……”
“老二,”秦芝双适时出来说话,“她们也不是故意的。”
“妈,您早该听我的,商陆这幅样子,她就不能离开东楼。”
“今天好歹是你弟弟结婚的日子,商陆是嫂子,于情于理她都该出来。”
靳韩声手掌收拢,怀里的身子明显瑟缩下,“她既已神志不清,见和不见又有什么区别?”
男人脚步微动,想要带她离开,商陆却定在原地不动,她神情涣散,痴痴地望着一处。
靳韩声用手在她肩头轻拍,“乖,你要是不乖,我可把你丢出去了。”
商陆身子一软,肩膀却陡然僵硬住,任由他拥住往外走。
西楼有单独的佣人,靳寓廷将顾津津送进客厅,“你先上去休息会,我去趟院子里。”
“好。”
顾津津精疲力尽,佣人带她上楼,主卧位于走廊尽头,空旷的脚步声也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墙上悬挂的世界名画、一路铺沿过去的花梨木地板,无一不彰显出主人家立于众人之上的地位。
进了卧室,她赶紧踢掉高跟鞋,更衣室内有了她这个女主人的一席之地,靳寓廷从未让人了解过她穿衣的尺码,所以同一件衣服,都准备了s码和m码。
洗完澡,顾津津进入主卧,看到那张大床时不由顿住脚步。
她不得不提醒自己,她已经跟一个只见了几次面的男人结婚了。
蚕丝被裹在身上,柔软的质地却丝毫没有让她舒适、放松下来,顾津津翻个身,却怎么都睡不着,也不敢睡。
她不知道靳寓廷会什么时候回来,更不知道他回来后,会对她做什么。
眼皮开始打架,她迷迷糊糊闭上双眼,睡意朦胧间,顾津津听到有脚步声来到门口。
紧接着,门被咔嚓一声打开,卧室内漆黑一片,走廊外的灯光争先恐后往里挤,靳寓廷甩上门的动作特别干脆,门板震得似在嗡嗡作响。
顾津津没有睁开眼,却已经完全清醒。
她听到靳寓廷的脚步声有些乱,一阵浓烈的酒味将房间内充斥满,靳寓廷摇摇晃晃来到床前,盯着床边那个拱起的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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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
让我看见你们的掌声,这样我就不卡明天的洞房,要不然的话,嘿嘿嘿~
12九太太的义务
顾津津大气不敢出,靳寓廷没有开灯,显然对这个房间内的摆设了如指掌。
耳边传来窸窣声,他扯开领带,每个动作都被刻意放慢,须臾后,顾津津听到脚步声离开。
她轻吐出口气,直到浴室内的灯光亮起,顾津津这才小心翼翼睁眼。
他出来的时候,顾津津将被子拉高过头顶。靳寓廷来到床边,浴室内的灯没关,有灯光倾泻出来,正好打在床头处。
蒙在头上的被子忽然被人扯走,顾津津只好僵硬着不动。
靳寓廷躺到她边上,他喝了不少的酒,但意识还是清醒的。他俯下身盯着她的小脸看了眼,她显然在装睡,睫毛不停颤动。
“睡了?”
顾津津闭紧牙关不说话。
靳寓廷一个翻身,双手撑在她颊侧,上半身并未沉下去,他头发还是湿的,水珠一滴滴掉落在顾津津脸上。其中一滴掉到了她的眼皮上,她眼帘轻跳,诱人的红唇抑制不住发抖。
靳寓廷压了下去,她身上陡然一重,嘴唇也被人吻住。
灼烫的呼吸在二人唇齿间纠缠,他吻过她的下巴,脸贴在顾津津颈窝内,轻轻咬着,用牙齿磨着。
她自然承受不住,也无法再继续装睡,她用两手在他胸前使劲推。
靳寓廷身上酒气未散,他握住她的手掌,“做什么?”
“你……你做什么?”
“别忘记你现在躺的是什么地方。”靳寓廷说话声有些模糊,薄唇贴在她耳侧,说话的时候还带着动作,唇角在她脸上和耳垂处摩挲,硬是撩出一把难以掐熄的火。
顾津津喉咙口发痒,做出躲的动作,“我们可以不发生关系,你过你的,我过我的。”
他张嘴咬住她的耳朵,微微使劲。
她痛得瑟缩起双肩。
靳寓廷在她耳畔处呢喃,“你要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我绝不会轻饶你。”
他两手按住顾津津的肩膀,她开始挣扎,手在他身上抓着,这才意识到靳寓廷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穿。
“你现在是靳家的太太,知道最重要的一项义务是什么吗?”
顾津津咬着牙,就算她反问一句,也不会有好的答案。
靳寓廷的手从她敞开的睡衣颈口处往里探,“记住了,我娶你不是为了看的,我要你的时候,你就得陪睡。”
顾津津张嘴就要狠狠咬他,把他咬下块肉才好呢!
男人眼疾手快,大掌攫住她的下巴,用力捏着她的脸颊。
她反抗也没用,他的亲吻时轻时重,顾津津的身子也一下紧绷,一下柔软下来。他似乎很懂,哪里能让她舒服,哪里又能让她难受的忍不住撕喊出声。
顾津津掌心发烫,抬起的手掌触摸到他的手臂,强壮而坚硬。
他占有她时,没有给她一点准备,压住她的重量加上陡然苏醒的疼痛感,正让顾津津感受着被一寸寸撕裂开的痛苦。
她看不清靳寓廷脸上的表情,她别过脸,浴室内的灯光犹如被泼洒出来的油画,如今正粘附在地板上。而她和他的身影,却成了这幅画中,最生动的景象。
两道影子紧紧的合在一起,抱成一团,用力融入,起伏的动作由慢到快,她的发丝被他压在臂弯间,揉成一团。
她没有丝毫的心甘情愿,但有些东西说没就没了。
靳寓廷躺回到她的身边,一条手臂还压在她身前,喘息声稍稍平复后,他说了一句颇为欠揍的话。“毫无享受可言。”
顾津津眼里的火蹭的冒出来,丫的,他这是把她睡了,还嫌她技术不到家?她当即反驳出声,“我以为九爷身经百战,常在花丛中走,一定娴熟的很,没想到也不怎么样。”
她这点小伎俩,他又怎能上套?“既然我们彼此不满意,以后多练练就是,熟能成巧。”
一句话将顾津津堵得说不出话来,他们虽然做了最亲密的事,却依旧形同陌路。
第二天,顾津津贴着床沿睡醒的时候,早就不见了靳寓廷的身影。
她起身洗漱,都十点多了,可她一点不饿。
顾津津走下楼,佣人在餐厅内候着,“太太,您想去主楼用餐,还是留在西楼,让我们给您准备?”
“就在这吧。”真要去了主楼,多尴尬。
“是,”佣人答应着,“九爷说他今晚不回来。”
真够厉害的,新婚第二天就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不过顾津津心里正偷着乐,他一年到头不回家才好呢。
“对了,大嫂……她真的疯了吗?”
佣人垂着头,“九爷吩咐过,我们只负责您的衣食起居,其余的一句不让多说。”
“你们既然在靳家做事,有些事肯定都清楚吧?”
“太太,我只记得一句话,九爷说我们若是乱嚼舌根的话,就把我们舌头拔了。”
顾津津又想到了昨晚在主楼见到的那一幕,商陆的连声质问,她也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位大嫂,真的只是因为神志不清,认不清人,才会对靳寓廷这样吗?
顾津津不得而知,她早饭都顾不上吃,就重新上了楼。
今天的《斩男色》还没更新,顾津津这几天憋屈坏了,差点成了靳寓廷手里的小蚂蚁,他想捏就捏,他不是说过只要结婚了以后,她想怎么画就怎么画吗?
行啊,谁怕谁啊!
靳寓廷开完会出去,坐进车内,孔诚拿着手机在翻看什么。
半晌后,孔诚回头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九爷,太太的漫画更新了。”
他嗤笑一声,“她倒还有这力气画画。”
“不过这内容……”
“怎么了?”靳寓廷眼帘轻掀,目光从窗外收回。
孔诚刚要将手机递给靳寓廷,就听到一阵铃声响了起来。
靳寓廷看眼来电显示,是萧诵阳打来的,他面无神色地接通,“喂。”
里面传来一长串的大笑,靳寓廷凤目轻眯,“神经了?说话。”
“呦,九爷,昨晚的洞房肯定嗨得很啊!畅快淋漓吧?什么都给弟媳看见了吧?”
靳寓廷不耐烦地打断萧诵阳的话,“你最近很缺女人?”
“我跟你相处那么久,我怎么不知道你那里长了颗痣啊?哈哈哈哈——”
靳寓廷眉头紧蹙,孔诚还举着他的手机,他伸手接过去,打开的页面就是顾津津今天更新的内容,靳寓廷将页面放大,瞳孔不可避免的一缩,她可真敢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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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虐九爷的告诉我,我备注好,以后一定不手软~哈哈~
13这颗痣,我真有
靳寓廷二话不说,直接掐断通话,孔诚见他脸色很不好看。
他靠回椅背内,车子飞速向前,过了许久,孔诚率先打破沉默,“要不我跟萧先生打个招呼,把今天的章节改了吧?”
“他巴不得看我笑话,他要是能答应,我犯得着亲自去找顾津津?”
“那现在怎么办?”
靳寓廷目光再度投向窗外,“她这胆子,也只能点到即止了,我不信她一个女人,还真能画出更黄暴的画面不成?当初是我答应了她的,只要她同意跟我结婚,想怎么画都随她,这才不过结婚第二天,总不能翻脸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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