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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到最后，季柘还是没把她和闺蜜两人在微信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内容扒拉出来给Tom看。吊足了对方的好奇心，她就是不肯开口透露一点点“机密”。
对，没错，季柘把那些称之为“最高机密”，即使是这机密所涉及到的主人公某先生，也没办法撬开对方的口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嗯，不过就从他以前一时好奇搜自己名字所得到各种“奇珍异宝”的经验来看，Tom或许能把这其中的内容猜出个大概的……百分之三十？
但他就是好奇季柘会怎么和别人说起自己，无比无比的想知道，看起来温婉文静的她会以什么样的情绪，什么样的用词来形容自己。
可惜，季柘的眼神像是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
见Tom还是望着自己的手机一脸介意，季柘干脆的从他眼皮底下收回手机塞进口袋，眼不见为净。
“你知道吗，我喜欢和粉丝消除距离隔阂，如朋友般的相处。”
“不，你不知道有一句“经典名言”说的是请明星离粉丝生活远一些么？”
季柘依然不为所动保持着自己的态度，这句吐槽她还是突然想起来才顺口对上的。如果没记错的话，好像是闺蜜在一次聊天中哈哈笑着给自己声情并茂的说什么明星知道太多粉丝私下起的外号，写的小说和画的图。
哎呀，反正只要和明星娱乐感情八卦行程相关，就全部都是来源于她这位强大的“娱乐圈小百科”女士的科普和洗礼。
看着固执的季柘像磐石固守阵地，他看着陆陆续续休息结束进来的人群，便起身又回到自己的位置。软磨硬泡的招数他从不同的角色和作品中学到很多，有时候这些并不是只有女人对男人用才管用，男人同样可以换个方式，取其精髓，发扬光大。
这种招数，俗称美男计。
见Tom暗暗决定什么后向自己飞来的笑意满眶，季柘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对方的表情怎么看都像是琢磨着什么事情。但千算万算她也没料到对方竟然想着怎么样哄着自己把他关心不已的“最高机密”解封。
“都回来了吗？还剩下一点，我们继续。”Sue最后一个进屋，见大家纷纷就座后，顺手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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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之后再次开始的剧本会没持续多久就进入尾声。随着Moffat宣告本次会议的结束，编剧起身，手里抓着的剧本已经大大小小的折了无数个角，轻轻扫一眼过去就可以看出本次的剧本会他有多么的上心，从中仍然犹豫还需斟酌的大量台词以及场景还等着后续在进行二次修改。
拍拍本子，夹杂着满足和惆怅的双重煎熬使他脑袋里挤满了一系列的安排，接下来的日子，他还得马不停蹄的进行一堆的会议，和制片，导演，还有其他人再进行一些细节上的修改。虽然编剧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但是总觉得每次接到工作都像个新手一样先手足无措的要适应上一阵。
不同的题材，不同的风格都需要作出不同的改变，并且与需要认真仔细的去了解去琢磨促成电影背后的因素和故事。一成不变的风格所用的时间长了，总会造成审美疲劳与个人定性。
这次虽然说是一个冷门题材，但是不知的怎么回事，他有一种预感，这将会是一个好的作品，这会诞生出一个优秀的杰作。
诶，说着开机是什么时候来着？
这才小小的感慨完，被拉回现实中的大脑又不停的飞速旋转，催促着编剧赶快把精力投入工作中。现在后续的进展都要取决于自己剧本大致敲定的结果，话说回来，前期工作不出差错，也算是工作百分之二十的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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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东西，季柘正好赶上和Freddie 在门口撞个照面，堵在门口第一反应两人都是往后一退步，想让对方先走。但一致的退步使两人愣了一下，抬头对上视线没几秒，又绽开笑脸再次进行着礼貌的退步。
“你先走。”
“你先走。”又是一起开口。
“那我就不客气了。”Moffat倒是爽快的从两人身后出现，笑眯眯的揣着一众文件剧本离开会议室。
“抱歉，或许我应该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来改变初次见面时冒失的印象。天，数独天才，你就是我小时候苦苦坚持却没办法达成的梦想现实。”
Freddie扬眉轻点下颚，表情丰富，声音出口却还是斯文温柔，腼腆看上去不太能完全形容他性格里其他吸引人的部分，或许说，他站在一边抿嘴笑着，却已经观察到了自己面前的很多东西。
洞察于心，这个词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头。
大学文学老师，他可真适合这个角色，Moffat和选角导演的眼光又一次让季柘感到惊叹。
“如果方便的话，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Freddid想了想，掏出手机有些犹豫要不要递过去，“这方面我接触的不多，有位专家能给我指导的话那可真的太感谢了。”
“哦，可以。”见到数独能够被人所注意，不管是因为电影的要求需要被迫接触还是真的冒出了兴趣，季柘都开心不已，就像看到自己的孩子走出门被路上的行人所喜爱一样而由衷高兴。尽管，她不是很喜欢小孩，但她觉得此时用孩子来形容正在成长中的数独再恰当不过。
“那，下次见。”
“嗯，下次见。”
点头在大门口前告别，季柘挎好包后发现Tom不知什么时候孤身落到了自己后面，他旁边Luke也不见其身影。见他手塞在口袋里不慌不忙的踱过来，季柘往后缩身“躲开”几度上上下下打量着Tom，看这位磨蹭鬼一下定在原地就这么支着任凭自己打量，她淡着表情两秒还是忍不住轻轻笑起来。
“怎么样？还满意吗？”男模先生顺势转了个圈，外套借力微微扬起一些弧度。
“别的模特走起路来都雷厉风行的，一眨眼就迈着大步走的看不见人了，你这位模特怎么走起路来这么慢？”
季柘等着他走近，外面的luke也正好把车倒出来。离开这栋花了近乎一天三分之二的时间的大楼，外面清冷的空气让刚从人群聚集区出来的季柘感觉说不出的舒畅。
虽然冷了些，不过空气清新，也算是弥补了缺点。
“晚餐去我那吃吧，我准备了些食材，Lucky也很想见你。”
一上车，Tom就提起了两人商量好的晚餐安排。难得的两人时光，他想在公寓里度过。
晚餐，红酒，对了，他不太清楚房子里还有没有蜡烛……
可惜，季柘只是微微思考了一会儿，Luke就先干脆利落的否定了这一提议。
“你们如果想今天就公开，我想公寓附近仍然时不时冒头的记者会开心。”
想到自己开心的带季柘回公寓吃晚饭会让媒体记者很开心，Tom就突然不开心了。
“我知道一个地方，去那里吧。”
耷拉着脑袋宣告计划A就此打消，季柘想了想，俯身上前向Luke报了个地址，接着，Tom对地址有些耳熟但却从未听过有这家餐馆的表情很快就落到了她的眼里。
“我们俱乐部经常去，保密性很好，一家小餐馆，老板很热情。”
“我经常去那么健身，但从没注意到那里有餐馆。”
“规模不大，你不介意就好。”
“不介意，你满意的地方我没有意见。只是，有些遗憾没安排好一切。”
吃饭其实是次要的，主要就是两人在一起的气氛，和这难得的几个小时时光。Tom还是有些遗憾没有亲自下厨布置一次烛光晚餐。
今天的剧本会比他预想的时间要长，这让预想过程的接下来几个步骤都有所延误。
“没关系，生活中的惊喜总是来临的让人意想不到。”季柘开始在包里找着什么，“而且，绅士也得经历几次女士的惊喜才算完整，幸运的是，我找到了蜡烛的替代品。”
“咔嗒”一声，打火机窜出细长火焰照亮了两人中间空出的距离，暖光带着热度，纵使有些微小，却有着危险的魅力。
“你哪来的打火机？”
眼睁睁看着从一个不抽烟的人包里掏出了打火机，Tom的表情称得上是变化缤纷。
“哦，刚才帮Sue烧线头，没注意顺手带着纸巾一起装进来了。”
季柘松开拇指，火苗消失，光线又恢复正常。
“以为我抽烟？”
“没有，以为我多了情敌。”
从季柘手里轻轻抽走打火机，Tom在手里翻了两下就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面对季柘的目光，他美名其曰是“危险物品，没收以保安全。”
“什么啊……”季柘小小嘟囔了一声，有些哭笑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
第32章 兼职海盗
数独定在2018年开拍，在17年的尾声里，有很多的收尾工作让大家忙的不可开交。
比如，圣诞马上要到了，真的真的，近在眼前了。
在具体点来说，平安夜，就在今晚。
虽然人性化的学校早就放假好让大家沉浸在节日的漫长气氛中，但仍然跑着图书馆忙学习的季柘并没怎么在意即将迎来的圣诞和跨年。论文，剧本，数独，她突然感觉自己到了年底欠下了一大堆的事情没有做。
不过，困倦之余，有两个好消息让她打起了精神，并为之高兴了好久。
第一个好消息，因为上次辩论结果不公被好心网友PO上了网，她在几年前被诬陷打工盗窃伤人的事情时隔这么久意外有了新的进展。当时一起工作过的两名同事还是不忍受良心的折磨，趁这次契机站出来澄清了事实。很快，附着在季柘资料上的那个“警告”也随之取消。她又一次，可以重新在正规机构打工，不用在窘迫的生活而发愁。
第二个好消息，托Moffat的福，她给他儿子不喜得到了好成效的消息起到了不错的广告宣传，她又找到一个相当不错的兼职。
哦，应该再加上一个好消息。
第三个好消息，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她和Tom交往的很顺利。
“在过一个小时就能结束。”
Tom的声音在有些嘈杂的背景音里有些模糊，季柘甚至都能听见对面在大声嚷嚷着“你看见刚才那个人了吗”“我这里还有一瓶水”等一系列乱七八糟的声音。过了几秒，当事人看起来也意识到这一问题，很快就移到了稍微安静些的地方。
“现在听的清楚些了吗？”
“嗯，清楚了。”
季柘换了只手拿手机，一边飞快在笔记本键盘上移动着手指。大冬天的，今天早上刚起床不久，公寓整整一栋楼竟然因为电路老旧而直接罢工。她在公寓里待了两个小时，没有电，没有网，壁炉还半天烧不起来。努力了半个多小时，到最后实在是没辙的季柘一脸崩溃，干脆的一甩手，收拾着东西跑去图书馆寻求安慰。
“在公寓吗？我结束后过去找你。”Tom停顿了几秒，远远的和什么人打了个招呼，而后又重新回到电话这头。
“我在图书馆，今天的任务就是赶论文。”
见对面一个女孩不满的扫过来一眼，意识到自己打电话影响到图书馆其他学习的人，季柘抱歉的笑笑，拿着手机起身来到书架深处。虽然今天就是平安夜，但看起来那些无比绚烂的装饰还没有蔓延到图书馆内部。
又是一个红色和绿色，还有金色支配的一天。季柘想起中午自己过来时，图书馆纪念品专卖区里那夺人眼球的各种周边，还有显眼的圣诞老人，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那光秃秃毫无装饰的公寓此刻正冷清的等着它的主人归去。
一个人住习惯了，一切从简很早就成了季柘的人生准则之一。直接放弃装饰的想法早在两个星期前就都计划好了，平安夜当天，完成论文的最后一部分，晚上买一份披萨，冰箱里还有啤酒，完美的单身夜。
但人们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一个星期前定下的“平安行程”如今已经变的乱七八糟，要说这里面还有什么没有变动，那可能就是论文了。
“图书馆？”这个答案听上去并不是Tom预想的，“今天下雪气温降低了不少，我记得那里可没有公寓暖和。”
“如果公寓没有停电，炉火也能成功点燃的话，我可能会这么想。”
季柘何尝不想懒洋洋的盖着毯子窝在沙发里睡的浑天黑地，只可惜，便宜租金找的住处并无法提供给她如此“梦幻”般的享受。
“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没给我讲？”
公寓停电，生不起炉火，冒着雪天在图书馆里赶论文。这个画面可不是他想在自己女朋友身上看到的，要是安在那种名人传记上，听起来还像那么回事。这么想着，Tom眼前甚至都浮现出自己小时候看简爱时脑海里所浮现出的画面。
“嗯，因为我也没有想到今天自己会这么的“幸运”，哦，天……我才想起来手机的充电线还在公寓。”
突然记起自己总觉得少了什么的最后“真凶”就是落在家里的充电线，季柘把手机拿开耳边，再看到后显红少的可怜的那一丢丢电量后，心情又被重击了几下。
“好极了，要没电了……”
“我去接你，”甚至都没留下做思考的时间，Tom就立即做出反应，声音还严肃了不少，“就在图书馆等我，别乱跑。”
“嗯，好……喂？喂……”
放下手机，屏幕漆黑一片，仔细些看还可以看到反光后自己无语的脸。季柘和屏幕里的另一个“自己”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儿，又收回手机默默回到了桌子前。
心不在焉的敲了两行字，季柘盯着面前大段满满的文字，怎么看都看不进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接完电话后又写了些什么上去。
那通电话来的可真不是时候，至少此刻季柘觉得今天写论文这件事可能要取消了。
存了论文关掉文档，季柘无所事事的用食指在触摸板上划来划去，看着屏幕上的箭头满屏的飞，开始无聊打发着Tom过来前的这段时光。
等等。
他刚才说要过来接自己，是说了这句话吧。
“回放”一遍Tom刚才嘱咐的话，季柘迟了几秒后恢复了偷懒的脑细胞。手机没电了，Luke这两天不在伦敦，那么一会儿他怎么和自己在不被人发现的前提下见上面？
还是出去等他吧。
季柘实在想象不出Tom全副武装跑进来找自己的样子，因为她总会不自觉的在他身后再加上一群记者，那种拿着单反咔嚓咔嚓不停的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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