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玉兰听他说的轻描淡写的,以为他不愿意帮忙,咬了咬唇,失望的低下头转身要走。
徐营长所说的,也不过是猜测,万一他不是没赶上车,万一他出事了怎么办?
常玉兰心急如焚,可她又毫无办法。
这里不是他们县城,大不了走路,从南头到北头也用不上一个小时。
这里坐车动辄就要一两个小时。
走路?
怎么走?大晚上的都没法打听路。
她都有些绝望了,谁来帮帮她?
这时,徐振华犹豫了一下喊住她:“嫂子你等一下。”
常玉兰心中一喜,这是肯帮她了吗?
徐振华道:“太晚了,你一个女人走夜路不方便,你等一下,我送你回去。”
他要进去跟媳妇说一声,最好能说动她陪自己一起去,要不然孤男寡女,走在路上容易被人误会。
林彤板着脸道:“不去!”
谁揽的事谁去。
她还难受着呢!
她心里火气有些大,斜睨他一眼,“我很累,要睡觉。”
徐振华陪着笑道:“是我不好,不过,嫂子一个女人,大半夜的走夜路,不安全是不是?你就忍心,你就放心?”
林彤冷笑道:“我有什么不忍心不放心的。又不是我什么人?”
话是这样说,看男人陪着小意的样,她还是换了双布鞋,拿了个手电筒,“走吧!下次再管闲事,看我还搭理你不?”
纯是嘴硬心软那伙的。
徐振华微笑着拉了拉她的手,“小彤,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林彤轻轻的哼了一声,“少甜言蜜语的。”
常玉兰听说他是要送自己回去,刚升起来的希望又破灭了。
其实她也知道,她的要求纯是强人所难,大晚上的,没有车,怎么帮?总不能步行去找人吧!那样不等找到地方天都亮了。
她本来是想报警求警察帮忙的,可老百姓,对警察有一种天然的敬畏,何况她听说,不到一天一夜,人家警察是不管的。
想来想去,能求的只有徐振华了。
她叹了口气,算了,肯定是老贺想回来才发现没有车了,明天早上他就能回来了。
这样一想,她发现自己的心情竟然没有那么迫切了。
“真是奇怪。”她暗自嘀咕了一句。
“嫂子,走吧!”她听到声音就看到林彤拿着手电筒,身后跟着徐振华。
“真不好意思,大晚上的把你们折腾起来。”
“没事,走吧!”林彤挽了她的手臂,“小心着些,别摔倒了。”
常玉兰很是羞愧。
她觉得她欠她一个解释,抿了抿唇,她才说起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原来贺珍珠当初是被贺军强硬的送上了车,还把她的钱都搜走了,只给她买了点心带在路上当饭吃的。
贺珍珠想跑,可她身无分文,之前那段在首都露宿街头的日子让她心有余悸。
就这样,她回到了家。
她当然不会把他哥的那封信交给父母,想也知道他们看了信会是何等的暴怒。
可她还是低估了他哥的愤怒,贺军送她上车之后就往家发了封电报,怕被人知道,他不可能写的那么清楚,但是让父母多加管教,以免惹祸给老贺家丢人这几个字还是清清楚楚的。
因此贺珍珠回家后,面临着父母的诘问。
她避了过去,看到父母相信了她的话她还很高兴。
可她不知道,除了电报,同时发出的还有一封长信,把她在首都所做所为都写了下来,还让父母尽快让她嫁出去。
信到的慢,可十天后他们还是收到了。
☆、第二百零九章 妻奴
可想而知,对于保守的这个年代的老人来说,这意味着什么?
贺珍珠被暴怒的父亲暴揍一顿。
一向疼爱她的父母这回变了脸,以最快的速度为她定了一门亲事,对方是一个普通工人,这对于一心想攀上高枝变凤凰的贺珍珠来说,简直就是不能忍受的事。
所以,她逃婚了。
她偷了家里的钱又跑到了首都,她想去找那个男人,她一根筋的认准那个男人只要娶她,就能带给她富足的生活。
就是不能嫁给那个男人,凭她怎么也能找到一个比她哥和姓徐的强的男人吧!
她就不信她不如林彤,不如她那个山里出来的嫂子?
可她就是不如她嫂子。
常玉兰不知道她都经历了什么,她再见到贺珍珠的时候,她刚刚搬回到到这附近。
她租的那偏远的地方不安全,她碰到好几回想占她便宜的男人,要不是她晚上睡觉枕头底下枕着把菜刀,就让那些人得手了。
所以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之前这地方安全,邻居又不错,她回来一问,才知道那房子早在她搬走第二天就租出去了。
不过她也是好运,在旁边不远有个旧院子有房往外出租,她又租到了一间房,虽然小了点,旧了点,只有一张木板搭起来的床。
她在首都也呆了半年了,置办下了些东西,倒腾了几天搬完家,就住下了。
她给贺军写信告诉他新的地址,可昨天,她竟然在新家附近遇到了在这徘徊的贺珍珠。
她扑过来求她说她怀孕了。
贺珍珠也是没法了,才又跑到这一片转悠,希望能遇到林彤。
可没遇上林彤,竟然找到了她嫂子,这让她绝望中又升出了希望。
常玉兰不可能不管她,她跑了以后,家里父母来信伤心暴怒之下还是嘱咐她,要是见到了她一定要把她留下,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外面,就怕她出事。
不过已经晚了。
常玉兰当时就懵了,恨铁不成钢的捶打了她几下,还是把她带回了家。
可她问她孩子父亲是不是之前的那个男人时,她的回答让她崩溃。
原来那个男人见到贺珍珠又找上门之后,就收留了她,还给她买衣服买吃的,贺珍珠以为他改变主意了,还很高兴。
可没几天,那男人就原形毕露,竟然让他去陪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她不肯他就往死了打她。
她被打怕了,屈服了。
有一就有二,她被逼着和三四个男人发生了关系。
后来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偷听到那男人和别人说,要给她喝打胎药,她害怕了,她听说过那种打胎药,喝下去很可能会一尸两命。
她趁着那男人外出的时候偷着跑了出来,在这一片转悠,希望能遇到林彤。
常玉兰气疯了,打了她一顿,可又不能不管,就和她商量了,准备过两天带着她去医院去做流产。
没想到,今天一大早贺军回来了。
他见到贺珍珠当然不会有好脸,可这回他妹妹学乖了,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还抢着干这干那,一副改邪归正的样子。
贺军以为她后悔了改过了,毕竟是他的亲妹妹,就好言说了几句,无非是说等过几年,找个好男人嫁了之类的话。
常玉兰不敢跟男人说实话,她怕男人愤怒之下把人打死。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可到了晚饭的时候,邻居家做鱼,那味道很浓,贺珍珠闻了就恶心的要吐。
贺军没孩子,也没联想到女人怀孕上去,他不懂这个啊!
可邻居就有人开玩笑了,说小贺你闻鱼味就恶心,不是怀孕了吧!
这下捅了马蜂窝。
贺军当时没说话,可等她进屋就关了门窗逼问她。
贺珍珠见瞒不过去,就说是怀孕了,可她不敢说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的?就撒谎说是之前那个男人的。
贺军就要去找他算帐。
把他妹妹肚子弄大了不要了,这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徐振华听到这儿,皱着眉问:“就是说,老贺不知道他妹妹后来的那些事就找上门去了?”
常玉兰点点头,“他十分生气的样子,我们也没敢说……”
林彤摇头道:“你们应该告诉他,这样他能更好的做出判断。”
要是那边刺激他,他做出过激的行为就不好了。
常玉兰道:“当时我也没来得及说……”
徐振华道:“那个人的行为已经购成了犯罪,完全可以报警抓他,不用老贺找上门自有法律惩治他。”
常玉兰一听直摇头,“不行,不能报警,要是报了警,老百姓就会都知道,那老贺的名声就完了,在部队里肯定会影响他的前途的。”
而徐营长夫妻帮了她们那么多,她有事的时候,第一个想寻求帮助的人就是她们夫妇。
这是一种潜意识的信任,可能她自己都没发现。
林彤看了一眼男人,徐振华淡淡的道:“这事,等老贺回来,你原原本本的告诉他,由他自己拿主意吧!”
他相信老贺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如果怕连累他们兄妹,完全可以找些别的证据,反正这种人渣不应该活着。
他的眉头紧皱,心里琢磨着。
把常玉兰送回家,徐振华道:“如果明天上午九点,老贺还没回来,嫂子你来我家,咱们再一起去找他。”
到时候他就顾不上其他,只能选择报警抓人了。
常玉兰道:“我知道了,你们路上小心点。”
林彤点点头,转身的时候很自然的挽了徐振华的手臂,“我累了,”娇柔却不造作的声音,听起来轻轻柔柔的好像羽毛拂过心底,痒痒的。
徐振华低声道:“要不,我背你吧!”
“算了吧,让人看见可不得了。”
“没关系,这大半夜的没人看到。就算看到也是我自个的媳妇累了,我还不能背啊?”他左右瞅了瞅,黑漆漆的马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蹲下,背过手道:“你上来,我背你。”
林彤道:“那我可上了。”
“嗯,上来吧!”
林彤不客气的趴在他背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男人双手托着她的屁股,站了起来,“今天晚上累坏了吧?一会回家,我给你按摩按摩。”
林彤撇撇嘴道,“好啊,我的腿酸的都走不动路了,一会回去你帮我捏捏吧!”
“行,我跟你说,我手艺很好的,我捏完你就知道了,保证你全身舒舒服服的还想要。”
这话听着有些歧义。
徐振华没觉得,接着说:“你还哪不舒服?要是有个浴桶,能泡泡澡也挺解乏的。以后,有机会,我们打个大浴桶放在家里,要大一点的,晚上我陪你一起泡澡,再帮你按摩,保证让你每天晚上都美美的睡觉。”
林彤心想,你想的挺美,还每天晚上都要跟我鸳鸯浴?你能保证自己每天回家再说这话吧!
林彤懒懒的不想说话,这背很宽,她趴在上面感觉很安心。
徐振华见林彤不说话,往上托了托她,“累了?要不你就趴我背上睡吧!”
林彤从嗓子眼里应了一声,闭上眼。
徐振华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心里特别宁静,就想这样,背着她走到天荒地老。
林彤睡的很沉,徐振华把她放到床上的时候,她只是哼哼了两声,连眼睛都没睁。
徐振华失笑,真像个小猪,睡的这么熟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他帮林彤擦了擦脸上和身上的汗,又擦了脚,让她能舒舒服服的睡觉。
犹豫了一会,他还是开了灯,把她的短裤脱了下来,看了看她红肿的下面。
虽然没有别的药,但家里有红霉素眼膏,徐振华找了出来,小心的给她抹在那红肿上。
真想摸上一摸。
他喉咙动了动,把她的短裤给她提上,艰难的扭了头,心想怪不得都说女人是老虎,他这么多年引以自傲的自控力竟然在她面前屡屡破功。
他放下药膏,出去用凉水擦洗了一下,洗了洗头,身上的凉意慢慢浸入到心里,让他燥动的心慢慢的平复下来。
可惜,这一切都白做了。
当他躺在她身旁,她一个翻身露出那抹白腻的小腰和那条裸着的长腿,他就知道,他要完。
做不是不做?
徐振华面临着一个难题。
林彤不知道,在她睡着的时候享受了一把男人五星级的服务,可惜她睡着了,没能给个好评。
她睡的正香的时候,男人正在纠结。
林彤睡的很香的时候,做了个噩梦,梦见他被一只恶狼给扑倒了,全身上下都被啃了,一点骨头渣都没剩。
她呜呜呜哭起来,徐振华慌了,忙哄道:“怎么了?咬疼你了?”
林彤睁开眼,还有些头脑不清楚,她哭道:“徐振华,有狼咬我,好痛!”
徐振华:“……”
被媳妇当成狼好心塞。
“没事,没事,有狼来我打跑它,不哭啊不哭!”徐振华哄着她的同时,感觉很奇妙,好像哄的不是媳妇而是女儿一样。
这个认知让他黑了脸,他不会以后要像哄女儿一样哄着媳妇吧!
那他这个大男人大家里还有什么地位?
可当林彤撅着小嘴,委屈的叫着“痛”的时候,他立刻凑上嘴,轻柔的吹了吹,又亲了亲,“好了吹吹亲亲就不疼了!”
整个一妻奴。
☆、第二百一十章 得到就不珍惜
早上林彤被男人又狠狠的欺负了一回。
她本来是不愿意的,可男人可怜兮兮的说了一句“小彤,我今天就要走了,这一走就是半年……”
林彤的心就软了。
任由他为非作歹一番。
她累的一动不想动。
之前的劳累没缓过来,昨天晚上又透支了体力,又走了不近的一段路,早上被他折腾了一番,她只想睡觉。
徐振华看她这副疲倦的样子很是自责,早知道早上就不折腾她了……
可他实在忍不住啊,这也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她太诱人太可口了,让人忍不住就想咬上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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