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零两人本来要走过道离开,看到许多女警兴匆匆跑着,还以为有罪犯来炸公安部了。
还好陈零手快,拉住那个信息部的小单纯……
“啊?大神你叫我?”
“是啊,小单纯,外面怎么了?看你们一个个跑贼快~~”
“林腾,林腾帅哥跟人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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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半腾空,长腿甩鞭而来,秦以深左手一挡,反抓住林腾的腿一甩,林腾退出去,秦以深跨步上前,一拳来,林腾脑袋一侧,拳头从他脸颊掠过,但反扣下抓住他的肩膀,手指一用力,就好像被扣住了经脉一样,痛!林腾咬牙,抓住对方的手腕扭过,另一手也一拳轰过去。
激斗,速度很快,拳头腿鞭虎虎生风,看得一群人大声叫好。
但两人的动作忽然停止了,毫无预兆——因为看到了沈念心跟陈零。
秦以深以为沈念心是来找自己的,一下子就高兴了,整了下衣服就撇下了林腾走过去,“要走了?等一下吧,我跟林腾处理一点事情,林腾……”他刚喊一下,林腾过来了,看都不看陈零,正要说话……
陈零说:“我们不是来找你的,倒是想看看林腾跟谁打架……不过我们也要走了,你们的事情自己处理就行,走了!”
还带强行解释的?刚刚还自以为的秦以深一下子就被冷水给浇了个透心凉,也直勾勾盯着沈念心。
沈念心也察觉到他可能误会了,但还是说:“我们先走了。”
这次秦以深没开口,不过兄弟毕竟还是兄弟,林腾果断说:“沈小姐,可能还有一件事需要跟你说下,就是……”
“林警官想说什么?”背后忽然传来冰冷的声音。
沈念心看到孔凌的时候还有些惊讶,因为这人不像是会出没在公安局的人,除非是——孔家有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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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凯撒逮到跟燕影会面的人就是孔子锐,也就是孔凌的弟弟,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不过你又脾气,要打一场,我陪你。”秦以深这话让林腾十分感动。
兄弟啊~不过……
“不对啊,不你先提的打一场吗”
“不要在意这种细节。”
真不要脸!林腾虽然气,但也带着孔凌跟她带来的律师一起进了刑事部,因为跟沈念心、秦以深有关,两人也都没走,甚至沈念心还被进行了一次简略的二次问询。
“沈小姐,之前您跟燕影接触,确定他跟另一人进行过电话联系,确定要见面,对吗?”
“是,不过当时约定的是那个山中木屋,对于凯撒酒店,因为燕影当时没有说,我就不知道了。”
“但可以确定他有一个雇佣方,对吗?”
“是”
“那你是否确定真的有人试图绑架你?”
当那个女警问这句话的时候,旁边的秦以深眉头一皱。
沈念心沉默了下,说:“我确定有,但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盯上我。”
林腾抬头,对上秦以深的目光,四目相对,两人走出去了。
“你早知道?”秦以深问他,林腾点头:“上次她被问询的时候,我看过问询记录,她并没有遮掩过自己的猜测,但我想不止是猜测,而是她确实有过这样的判断。”
秦以深皱眉,“以她的性格,既然成了判断,就肯定有过实质性的行为给她造成了这种判断。”
言外之意就是沈念心以前遭遇过绑架或者她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可这件事显然秦以深并不知道,这才是林腾要提醒他的。
“我知道,这方面还得你留意。”秦以深说完就走了。
情绪不太好啊,林腾嘀咕,“还是单身狗幸福一点,暗恋狗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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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深去了室外吸烟区,正好遇见陈零,“怎么,吸烟?”
陈零好整以暇,“看来遇到了比较苦恼的事儿。”
秦以深眯起眼:“就不能是我自己想吸?”
但陈零露出了有点奇怪的表情,秦以深就以为是这人知道些什么——沈念心为什么忽然态度疏远。
虽然很微妙,但他感觉到了。
“行啊,自己想的事情,只要不犯法不触犯道德,谁能拦着你?给我一根,成不?”
陈零此时还真有几分老烟木仓的架势,嗯,还是个老司机,也不知怎么跟生活习惯极好的沈念心成为朋友的,不是说女孩子交友多数都人以群分吗?
第47章 手表
秦以深抽了一根给她,点燃后,两人吞云吐雾,陈零才开口。
“不问?”
“问了你也不会说,更不会帮我。”
“当然!自己人跟外人,我分得清。”
虽然陈零在情感上期待沈念心能找到一个自己喜欢也喜欢她的人,相伴到老,而不是一直保持那样表面从容内心虚无的状态,但假如真的出什么事情,比如是沈念心主观上退了步给了态度,那她绝不会第二次自以为是。
这态度还真是冷酷。
秦以深指尖夹着烟,烟雾寥寥逸散开来,加上阳光的缘故,略微遮过他的眼,显得有些朦胧。
“是吗?幸好,我也不会给你机会。”指尖一折,折断只吸了一点的烟,指尖一弹,扔进了几米远垃圾桶里,那轻描淡写特别准的劲儿。
这烟很贵,是土豪专供的那种,尼古丁含量很少,甚至用不着专门的吸烟器来过滤尼古丁,但对这人而言也只是随意折断扔进垃圾桶的下场而已。
说是不给机会,但他从衣内拿出了一条口香糖,递给她,自己也吃了,而后什么也没说,只是脱掉了外套,慢悠悠地踱步进去。
说真的,非面临沈念心时的秦以深……很有高级绅士大佬范儿。
“给我这个做什么?怕我身上有烟味污染她?”陈零想着想着,挑眉,把烟扔了,也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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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沈小姐认识孔子锐先生吗?”
“听说过,没见过,算不认识。”沈念心的回答很规整。
女警跟旁边的同伴对视了下,中年刑警颔首,她也就结束了谈话。
“很感谢沈小姐的配合,下次有需要我们再联系你。”
女警笑着起身跟沈念心握手,询问结束,沈念心回应了女警后,看了下手表,准备离去,出去却正好看到过道上两拨人对峙。
一方是孔凌,律师精英已然把孔方折腾出警局了,起码在48小时拘留后因为证据不足外加本质就存在的疑罪从无公民保护权益跟孔氏背景施压,孔子锐被弄出去并不奇怪,而且现在大多数富豪子弟背后都有香港身份要么就是外国籍,处理起来很麻烦,但这终归对于孔家也是一个巨大的麻烦。
——因为这案子跟秦家的传家宝盗窃案有关。
如果秦家不依不饶,也很可能让孔氏灰头土脸,所以孔凌的脸色并不好看,那位孔家的花花打算也有些灰头土脸。
当然了,孔氏觉得自己招惹上了麻烦不爽,林腾等人还觉得对方为富不仁竟干龌龊事呢,起因好像就是那孔子锐被孔凌教训后心生不爽,看到林腾等人后就怒从胆生,讥讽了几句,而林腾这人也不是个爱吃亏的茬,被秦以深跟陈零欺负可以,还能让这垃圾富家子弟欺负了去?于是也回了几句。
本来气氛够难看的,孔凌皱眉,正要说话,却看到沈念心,得,正好,仇恨值可以转移了。
“听说这个案子正巧跟沈小姐有关?”
林腾一看孔凌要迁怒沈念心就暗叫不好,正要给沈念心解围,不过显然看似柔弱的沈掌柜没那么容易被欺负。
“也正巧跟孔小姐有关,两个正巧,也许可以证明凡事必有关联性。”
沈念心这话让所有人一愣,孔凌也错愕了下,大概没想过外表跟白莲花似的女人没有装哭卖委屈,而是这么犀利又不失技巧地反击。
哪有正巧,如果真要追究起来,没有恶的源头,就没有罪的发生。
现在被指控调查的是孔子锐,不是吗?这就是所谓的关联性。
“这女人什么意思?是在指证我?真的不关我的事儿啊!哦,我怀疑我是被人陷害的!分明有人故意引我过去,没准就是她!想讹我们家的钱……”孔子锐盯着沈念心,俨然沈念心是陷害她的人似的。
但他这话刚说完脸色就变了,好像很恐惧。
孔凌也微微变了神色,目光紧盯着沈念心后面 ……
“外面下雨了,不回家收衣服吗?等着在警局过年?”
秦以深踱步走来,面无表情,盯着孔凌那波人的眼神分外冷漠。
虽然忌惮秦以深,但孔凌也不见得一定会退让,于是冷淡嘲讽回去,“秦先生不也没走?”,还瞥了沈念心一眼。
意思不言而喻。
秦以深走过去,走到孔家姐弟面前,“有事才来,没事才走,不过你弟弟都可以走了,看来我也得走了。”
“对吧,孔少爷。”秦以深伸出手,修长宽大的手掌落在孔子锐肩头,拍了一下。
孔子锐整张脸都扭曲了,额头发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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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家姐弟走之后,秦以深看了沈念心一眼,“过来,有东西给你。”
一副很冷酷的样子,莫非这家伙终于被伤透了心,所以悬崖勒马?不对,沈掌柜可不是悬崖,而是自然原野中盛开的贵品兰花。
自然,清雅,温柔。
但不是所有人都采摘得到。
“头儿,秦先生跟沈小姐是不是有问题了?”不管是看前段时间的新闻,还是通过调查而察觉到的,都知道秦以深跟沈念心明显不是一般关系。
但现在看来这种关系很特殊啊,若即若离的,有一种欲语还休,欲舍难离的感觉。
林腾正想说些什么,问的人自言自语:“不过问你好像也不对啊,头儿你一直单身,怎么会懂这种事情呢。”
“……”林腾黑了脸,尤其看到不知何时到来且明显嘲笑的陈零。
笑个屁,你不也是单身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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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心跟着秦以深走到僻静无人的休息区走廊,她隐约察觉到这人可能感觉到了她的疏远,好像他对她的情绪有种超凡的敏锐度。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
心里有察觉,她也就准备着等下要如何应对,事实上,明明擅于言辞跟临场反应的她好像一时也想不到该有什么话来解决这个问题。
莫名心虚。
“你的手表对你而言是否有特殊意义?”秦以深忽然开口说了这么没有缘由的话。
沈念心微讶,否认:“倒没有,只是一般买来佩戴的,怎么?”
“那换个一模一样的应该不算为难?假如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听了这话,沈念心才留意到这人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好像就是之前从秦家拿出来的。
秦以深说着拆开了盒子,露出里面一模一样的手表。
“同个牌子型号,但买来后重新设计组装过,里面新添了一种微型芯片,可以用来跟踪定位,但属于双方操作性,并且以佩戴者操作为主,只要你扭转上面的度数对应,就可以启动后台跟踪定位模式……”其实大概还有很详细的应用说明,但他只是说了这几句,目光滑过她的眼,淡道:“但我看你急着要走,大概也不想跟我多接触,那我就把详细说明发到你邮箱,要么你也可以问陈零——后台操作系统的权限在她那里。”
他这番话挺长,声调颇为沉闷,一板一眼公式化,不带什么情绪,但沈念心知道这反而说明他的情绪很强烈。
生气,他生气了。
沈念心垂眸,说:“谢谢,让你这么费心,料想也很贵重……”
这种手表是高精密的,内部设计几乎没有余地,也不知他手底下的人是怎么折腾的,竟还腾了芯片进去,重要的是还能自我操控。”
“本来就是试验品,试验成功才会给你试验费,但不是送给你的,只是暂时给你试用,如果你以后要买下它,加加减减还需要你付钱给我。”
“……”
沈念心还真有些不习惯正经得一塌糊涂的秦以深,虽然一早认识的时候,他就是这幅样子的,大概是人骨子里有股贱性——得到太容易成了习惯,失去太突然成了遗憾。
沈念心瞥了他一眼,眼神意味不明,颔首,“好。”
这人待她太好,是心虚,也是出于尊重,她都该直接取下了原来的手表换上才对,但她刚要解下手表就想到了之前在秦家的事情,不管如何,她接近秦家别有目的是事实,跟秦以深的牵扯已经涉及感情也是事实。
隐藏的总会暴露,不管她目的是什么,不管最终结果是谁对错,起码在她跟秦以深之间,它都是一把双刃剑,越靠近,将来亮剑的时候就会刺入越深。
那副挂在墙壁上的画跟秦老爷子的谎言终究是她心里的疙瘩。
沉淀了三年的疑心又起,她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够平衡处理这一切了。
想到这里,沈念心停下了动作,“回去后我会戴的,也会小心留意,再次感谢秦先生。”
沈念心索性把解开的原手表也放进了盒子里,准备一起带走,但忽然手腕被握住,秦以深直接拿起改装过的手表放在芊芊细腕上。
纤细,肤白若雪,手骨尤其婉丽秀美,待配饰尤其好看,但亲自替她戴上是另外一回事。
哪怕两个手表长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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