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扰不插手,就任其发展。
但季炎不喜欢,而且对这个仗着身份对自己缠得紧的人很是厌烦,但因为不好得罪,但又懒得忍耐,所以平日季炎都是避着谷灵儿走。
但花节这一天不行。
这是虞夫人立下的,不管对这个节日想法如何,面上都得过得去才行,更别说是比较出头的季家。除非你闭死关和真有要事,主要人物都得出来遛一圈,意思意思一下,刷一下存在感。
毕竟是虞夫人本人亲自立的一个花节,还十分看重。
虽然虞夫人本人可能没有别的意思,但耐不住别人会怎么添油加醋的来。
季炎本人已经借闭关躲过两回了,事不过三,这一着怎么都得出来一下。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当然,季炎是不玩这么幼稚的把戏的,想都不会想,这一幕完全是季炎的好友余崖心血来潮想的烂主意。
于是,盘坐在书阁的一角刚站起来准备走人的叶清琐,又听了两人传音的话顿住,与笑得一脸贼相的余崖,还有一脸冷意的季炎大眼瞪小眼。
余崖还在向季炎传音:“怎么样,怎么样,兄弟我都帮你打听好了呀,借花节这次机会,特地帮你解决麻烦啊!”
季炎看着叶清琐,凉凉的传音:“傻的更容易缠上人,我不想刚出狼群又入虎窝。”说罢便准备顺势转身。
“别呀!”余崖一把将季炎抓住,面上玩世不恭的笑,“这丫头看着就好玩,难道你更想在花节上被谷灵儿缠上?”
季炎被对方这么一说顿了顿,忍不住皱了皱眉,极薄的嘴唇抿了抿。
实在是他有些厌烦那个纠缠不休的谷灵儿。
于是还是稍微站立住。
余崖开始转头向那个看上去有点儿呆呆的好欺负的女修搭话。
“在下余崖……”可没想到,刚开了个头,就被对方直愣愣的出声打断。
“花节,避桃花?”
叶清琐从字典中翻出来一个很适合的词儿直截了当的问道,让两人俱是一愣。
然后对视一眼,眼中俱是惊异。
两人悄悄的传音被听了?!
不应该呀,除非对方修为远高于他们,不然不会听到他们的传音。
不然就是听到过什么传言了。
余崖下意识的忽略了对方修为远高于他们的事实,毕竟对方看上去这么小,而两人的秘密传音,也不是随便高出一点行为就能听到的。而且对方又是陈己带来的人。
叶清琐眨了眨眼,目光从余崖身上移到了季炎,一双漆黑的眼珠子盯了对方半响,听得对方都有些不自在了,才转身,放书。
御魂珠的事有了点眉目。
可能是运气好,叶清琐在书阁之中,还真在一本人物传记中看到类似于御魂珠的图画,图上所画的那颗珠子与御魂珠基本一模一样,描述也有些相同,能够控人魂魄。不过名字不一样,叫魂玉,曾是一位武皇所炼所持之物,魂玉在其手中大放异彩,因其太过厉害凶残,还掀起过一阵风雨,让此物有了几分名气。
那位武皇叫苦道人,是一名炼器师,也是一名炼丹师,曾做过丹阁的长老,不过在千余前去了北域一个非武尊以上修为不能进入的凶险秘境采药时,就已经失去了踪迹。
有人说对方早已坐化,只因此人被困武皇后期多年,早已没了突破的希望,千余年前,已差不多是行将就木的年纪,要么就是死在了极凶的秘境之内,也有传言说对方已经突破武圣,成了顶尖的老古董,也早从秘境中出来,只是闭了死关,不现世罢了。
大家的猜测更倾向于前者,死在了凶险的秘境之中。
因为与对方一起失踪的,还有对方带进去的一个徒弟。
不过苦道人虽然失去了踪迹,但五个徒弟有三个都在丹阁担任长老一职。刚巧不巧,还有一个正好在阴灵城,就住在花城,叫江柯,也是武宗修为,后期五阶,因登峰造极的炼丹术和医术,还是虞夫人的座上宾。
既然是坐上宾自然不会随便见客,即使是陈己安排也不行,虽然同样是武宗修为,但对方地位不够,重要程度也不够。
他本人拜会还行,带着一个后辈,就不够了。
等级不一样。
季氏,又不一样了。
叶清琐对于世故不懂,对于其中的弯弯绕凭也不知道,但直觉还是晓得陈己不可能带她去见那江柯,因为她的身份有一点的危险,还不可控。
——她比陈己厉害,他打不过她……
然后,陈己自己也知道这一点。
至于季氏,反正采集的资料上显示挺牛的。
所以,叶清琐开口道:“……可以,但有条件。”
为了体内那无法控制的不稳定危险因素,怎样都要将御魂珠这个事情搞透彻。
虽然无聊,也不知道对方这么做有什么作用,但当道具尔己,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嗯,叶清琐认真的想。
季炎侧过目光来,又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目光便开始幽幽的打量起了叶清琐,那打量的目光就像看大白菜一样,隐隐的透出了几丝挑剔。
却是下意识的接受了余崖的建议。
除了病急乱投医,也实在是叶清琐的外表太有欺骗性。
看着太傻太呆,不会生出是非,也不会让人想她有什么异样的心思,即便对方开口就提条件。
“什么条件?”余崖看着对方一本正经的说话,展颜一笑,问。
同时,也下意识的略过了对方可能修为远高于他们的事实,毕竟对方看上去这么小,而两人的秘密传音,也不是随便高出一点行为就能听到的。而且季炎被缠的事几乎一打听就能知道,对方又是陈己带来的人。
他笑得又这么不怀好意,猜一猜自然也不难知道。
他当然也就是图一个好玩,毕竟以他们的身份也没什么好怕的。
就算对方要算计他们什么,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第196章 交易确定
如此想罢,余崖看着面前得这个没什么表情的丫头,静待对方说出她口中的条件。
于是,叶清琐低头略微想了一番措辞,道:“久闻丹阁有一长老,是当年苦道人的弟子。”
余崖挑了挑眉:“是。”对方这么一开口,余崖便猜想对方估计是有什么炼丹的要求,这并不稀奇,毕竟苦道人的弟子个个都是声名在外。
众所周知,修行一途,包罗万象,功法、制器、炼丹、画符,不一而足,每一项都包含偌大的学问。而其中炼丹,更是修行路上必不可少的东西,除了资质与本身的努力,修炼的时候如果有足够的丹药服食,进境会快上许多,可以说是一条捷径,然而炼制丹药不容易,所需的天材地宝先不提,更重要的是,炼丹师因为其天分和资质需求,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稀缺,与市场所需完全不成对等。
又因一炉天材地宝,一流的炼丹师也有将其练废的可能,所以炼丹师有品阶之分。
毕竟修为有品阶,所需丹药有品阶,炼丹师自然也是有品阶。
从一到九。修行越往后,所需要的丹药便越难练。
武尊以上修为所需丹药,非四品炼丹师不得炼制。
阴灵城作为谷家这个手握丹阁土生土长的地方,炼丹师倒是不缺,整个阴灵城,四品炼丹师虽是屈指可数,但也有那么几个。
对付武尊所需要的丹药,已是绰绰有余,丹药难炼一点,或者想要保险一点不让一堆天材地宝炼废的,你有能力,请五品炼丹师的话,五品炼丹师也是有的。
但是那位呆在阴灵城的苦道人的弟子,却是整个阴灵城,乃至阴灵之原周边万里方圆地界唯一的六品炼丹师,而在整个丹阁,六品炼丹师也只有四个,无一不是担任长老一职。
求他出手,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
那么找上他们也就不稀奇了。
要知道他旁边的这位爷其叔父可是一位武皇大能。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要炼个什么稀缺特殊的丹药,以至于要苦道人的那位弟子出手。
果然,对方又开口道,“我想见他。”
余崖装模作样的问:“虚元君长老?”虚元君也就是那位苦道人的弟子。
对方点头。
余崖看了旁边的季炎一眼,见对方不冷不热的回望了一个,没什么表示但也没什么反对的意思,便知道了对方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同意了这件事情。思罢又看了一眼这书阁,笑道:“那么,不如先找个地方坐下谈一谈?”
反正依照季炎这位爷的身份做这个事情也没什么问题,毕竟只是见一见嘛。
“我还在等人,不能轻易离开。”对方道。
余崖:“可是在等你家中的长辈?”
叶清琐略微的垂了垂脑袋,仿佛思考了一下下的样子,才又道:“差不多。”
对方的年纪确实比她大了不止一两轮,担个长辈的名头也不吃亏。
“是陈己陈大人是吗?”
叶清琐点了点头。
“那没事,回头我们差人和他说上一声就成了。”余崖笑着如此说了句,说罢还使了个眼色给旁边的季炎。
季炎不咸不淡的回了个白眼。
“姑娘,你怎么不问我们怎么知道你等的是谁?”余崖临到走时,废话一通装模作样的又问了个。
“……”叶清琐:“哦,那你们怎么知道我等的是谁?”
季炎:“……”
“自然是我们厉害了!”对方洋洋自得的道。
三人直接去了一家酒肆,陈已得到这个消息时,已经是几人谈完确定交易之后。
不过陈己倒没什么大的反应,外人看着他领着叶清琐来到花城书阁,只当是家中后辈,为了避免麻烦他也做出这样的假象。可实际上,这位叶清琐不管是在前辈那里的特殊身份,还是她本身所表现出来的厉害手段和修为,都是他无法左右与控制的。遇见了这种事,既然知道可能是对方的意愿,他自然不能做什么。
只是在思虑之下,将这个消息传回了尸域沼泽,回禀给了前辈。
当老祖宗恒君言也没有给出什么回应,陈己便更不会做什么,还给余崖那边的人做出一幅没什么意见,甚至略微的透露出些巴不得的样子。只私下暗暗的盯着,以防发生什么意外,其他的动作便没有了。
花节就在两日后。
余崖说,见那苦道人的弟子,也就是那虚元君长老可以,但要在花节办完事过后。
然后做戏做全套,为了不让那谷家小姐瞧出什么端倪,这两日要求叶清琐最好就住在季家,与季炎同往,出门最好也在季炎的陪同下。
期间交代的事桩桩件件,事无巨细,很是尽责,除了……余崖很努力却藏也藏不住的幸灾乐祸,出卖了其本人的想法。
季炎,只能说好像真的很讨厌那位谷家小姐,虽然听着余崖的话脸一次比一次黑,但还是强行忍耐了下来。
叶清琐对于这方面的问题没什么自觉,就一副任凭做主的样子,很是无所谓,与之相对的,配合度也就那样。
不过足够了。
众人眼里,季炎这个天之骄子加二世祖在这个时候带了个姑娘回季家,还让人在季家住下时,已经很能让季家老小想入非非了。
一看这姑娘的修为——
哎哟,着实不错!
再打听打听来历,陈己家的后辈,虽然身份有些些够不上季家,但本身小小年纪的修为资质就可以将其忽略。
便也就听之任之了。
季家也有自己的藏书阁,虽然比不上虞夫人花城内的书阁,但还是够叶清琐呆上一番,在获得允许进入季家书阁后,某人便再一次的泡在汪洋书海里面……
所以花节的前两日叶清琐也不需要什么出门,自然也不需要什么陪同。
季炎也不乐意出门,对他这种天之骄子来说,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极限。
叶清琐不想出门,刚好。
只要花节那天,不,只要在那谷家小姐面前配合就行。
任凭想要看好戏的余崖说破嘴,也不为所动。
然后,转眼之间,两日便过去了。
两日后——
季家某秀美可人的绿衣侍女站在叶清锁的面前,一双手上捧着红色的流纱衣裙:“叶姑娘,这是我家公子送给姑娘的衣裙。”
叶清琐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一身干净利落的黑衣,又看了一眼对方手上捧着的漂亮衣裳。
对方季家的侍女,口中所说的公子自然是季炎,不过这衣服是余崖送的。
对方好像很想搞事情。
依照系统君如今的修为,系统监控范围足以覆盖住整个阴灵城,所以,谁谁谁的小动作,自然都被收入眼底。
起身,走上前,将衣裙挑起看了看。
这让系统君想起当初还在学院时,三姐姐叶清媚给她准备衣服兴致勃勃的给她打扮。
眼前侍女手上捧着的衣裳很明显是很妖艳的那一种,一抹红色十分夺人眼目,和当初三姐姐给她准备的衣服完全是两种款式。
虽然系统君都欣赏不来。
小侍女乖巧的笑道:“天就要黑了,我家公子还有余公子都在等着呢,还请叶姑娘赶紧将衣裳换上,然后奴婢再为您梳妆。”
叶清琐面无表情的将‘工作服’接过:“……出去吧。”
对,面前的这件冷艳妖异的红衣在叶清琐眼里就是一件工作服。
穿也可以,不穿也可以。
“不用奴婢服侍吗?”
叶清琐:“不用。”
“那好,姑娘换完吱一声,奴婢好为您梳妆。”
小侍女退下。
叶清琐的动作很快,衣裳很快就换好了。
小侍女推开门进来时着实惊了一惊。
无他,前后差距太大。
一袭红衣,一头青丝垂下,墨黑色的长发没有任何的装饰,仿佛瀑布。红衣罩体,不过一身本来应该衬得女子妖异惑人,但因满脸的冷漠,而显得格外的清冷,红衣上绣了金纹,还有浅浅的紫色,犹如河中绽放的红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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