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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医女:病夫宠上天——广绫

时间:2019-01-02 09:30:33  作者:广绫
    有一道视线落在他身上,苏景年抬头望去,一双白底绣着木槿花的绣鞋,微风中晃动的嫩黄裙摆,绞拧发白的纤细十指,清秀婉约地面容,一双受惊地眸子,直愣愣地望着他。
 
    文曲颜已经走了,在半路上,苏景年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容,反反复复在脑海中闪过,与年少时的记忆重叠交错。她最终吩咐车夫调转马车,等候在门口。
 
    就在她做好心理建设,想要抬脚迈入墨宝斋时,不期然地看见他从墨宝斋走出来,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转身就逃,理智冲破恐惧的桎梏,生生定在原处。
 
    文曲颜紧张的看着苏景年,他掀起薄薄的眼帘看向她,深秋明丽的日光漫漫地撒在他冰冷阴沉地眉眼间,镀上一层温度,时光回转间,她将少年时笑容明媚的苏景年与此刻的他重叠在一起,一颗心突然在这秋日的午后被重重地撞了一下。
 
    文曲颜咬着下唇,心里似乎不再那么害怕。再次望去,那双阴柔的眸子里,一如往日的冷漠,好像之前只是她的幻觉。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突然间泄了气。
 
    苏景年收回视线,将药方递给小厮,转动着轮椅,往一旁的马车驶去。
 
    文曲颜见他并未走过来,小厮正准备扶着苏景年上马车。她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朝苏景年走过去。
 
    “我来。”
 
    她伸出手。
 
    苏景年垂眸望着细嫩白皙的手掌,上面布满月牙的印痕,足见她是鼓足多大的勇气。目光落在她腰间玉佩,下面坠着褪色的穗子。
 
    “让开。”苏景年压低声音。
 
    文曲颜手停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僵滞。
 
    苏景年看向小厮。
 
    小厮拖着苏景年的胳膊,将他扶起来。
 
    文曲颜心中很委屈,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温热的液体涌上眼眶,手指紧紧掐进掌心,没有让泪水落下来。在看到小商贩,扛着红彤彤的糖葫芦,吆喝着从面前走过去的一瞬间。眼中的泪水决堤而下,她哽咽地唤道:“苏哥哥。”
 
    苏景年握着扶椅的手指立刻攥紧了,指节部位用力到发白,不过停顿一瞬,便上了马车。
 
    文曲颜含泪地看着马车,裙摆一动,她准备走。
 
    马车里传来一道声音,“杵着干什么?还不快……上来!”
 
    文曲颜错愕的看向马车,手指攥紧裙摆,想到方才苏景年的态度,有一点迟疑。
 
    最后,商枝的话在耳边回荡,她掀开帘子坐上马车。看着他秀丽白皙的面容,双目闭上,不太想说话的神情,她默默地坐在马车边上。
 
    马车突然奔跑起来,文曲颜‘啊’地一声,整个人往马车下栽去。
 
    手臂被大力拽去,她跌进苏景年的怀中,惊慌失措,紧紧抓着他胸口的衣裳。
 
    “蠢!”苏景年放开她。
 
    文曲颜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
 
    “下去!”
 
    “苏哥哥,我害怕。”
 
    苏景年望着她脸颊上的泪痕,下颔紧绷,紧抿着唇角,转开视线。
 
    文曲颜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坐在苏景年腿上,脸色发白,手忙脚乱的下来,看着苏景年难看的脸色,慌乱道:“我……我坐疼你的腿了吗?”她带着哭腔道:“我、我……我给你按一按。”
 
    她的手触上小腿,苏景年浑身肌肉紧绷,提着文曲颜坐在身边,见她张嘴语言,语气不善,“闭嘴!”
 
    文曲颜缩在马车角落里,泪水涟涟地盯着苏景年,不敢再出声。
 
    一方锦帕盖在她的脸上,文曲颜愣愣地回过神来,鼻息间是淡淡的沉水香。鼻子一酸,她将帕子按压在脸上,将心里的委屈宣泄出来。
 
    ——
 
    元晋帝的寿宴过去,薛慎之便上奏,提出清丈土地,减免税收。
 
    元晋帝大发雷霆,驳斥薛慎之的提议,拂袖而去。
 
    曾滨、曾秉砚与襄王在勤政殿再次上奏革新变法,元晋帝痛斥襄王,并不同意。
 
    元晋帝并无雄心壮志,只图盛世清平,若是革新变法,便是要伤筋动骨,朝廷定要换新鲜血液,徒增是非。
 
    若是宁雅还在他的身边,元晋帝兴许会考虑薛慎之的提议,如今宁雅不在,他将怒火倾泻在薛慎之头上。
 
    “朕若再听到革新变法一事,朕摘了你们的乌纱帽!”元晋帝将奏折扔在曾秉砚脚下,若非这是他的老师,直接将他贬谪。
 
    曾秉砚看着火冒三丈的元晋帝,叹息一声,捡起奏折,与襄王、曾滨一同走出勤政殿。
 
    正好遇见端着汤盅走来的皇后,行礼避让。
 
    皇后目光看向曾秉砚,他神色黯淡,很无奈,不禁问道:“曾大人,本宫听闻今日皇上在早朝大发雷霆,你们提出革新变法,要减免老百姓的税收。你们可知道,如今边关战事吃紧,国库空虚,若是这个节骨眼上,降低税收,谁拿银子来养这偌大的军队?”
 
    曾秉砚摇了摇头,并不与皇后多说,拱手作揖道:“老臣告退。”随即,转身离开。
 
    皇后脸上蒙上一层冰冷的寒霜,“老匹夫!”
 
    转身,让刘公公通传,进入内殿,将汤盅放在龙案上,看着元晋帝面色赤红,满面盛怒的模样,站在他的身后,给他按揉太阳穴,“皇上,何必为这等小事大发雷霆?”
 
    元晋帝心烦地推开皇后,皇后眼底的冷光一闪而逝,脸上笑容不变,“皇上,革新变法,牵涉到各方人马的利益,牵一发而动全身。您阻止,他们并不能体恤您的良苦用心,不如您就答应了,着令薛慎之去试点推行,到时候下边的人只会给他添加阻碍,薛慎之软钉子碰多了,自然就会知难而退。”
 
    元晋帝冷哼一声,“初生犊子不怕虎。他若去试点推行,走不出这京城方圆几十里地,就会丢掉性命!”
 
    “皇上,薛慎之提出减免税收,您若是不答应,此事传出去,他声望高涨受到推崇,您反而会让百姓寒心,失去民心。”皇后揭开汤盅,鲜香四溢,舀一碗安神汤,放在元晋帝的面前,“依臣妾拙见,皇上应该准奏,不但答应,还要表现出对他的鼎力支持。”
 
    豫王与皇后离心,是因为她不愿帮豫王报仇,可是要对付商枝等人,哪有这么容易?
 
    好在眼下薛慎之等人亲自送来一个机会,清丈土地一事,不止是富绅的利益,还有许多朝廷大臣的利益。薛慎之一旦领头去做,便是众之矢的,人人都要他的性命,何须她亲自动手?
 
    皇后心中冷笑,他们急着去赴死,她便成全薛慎之。
 
    元晋帝陷入沉思,认真思索皇后的提议。
 
    “朕答应并不是易事,还要力压朝臣,顶着满朝文武百官的抗议,若是处理不慎,会反噬朕。”元晋帝如何不知道礼王与襄王,他这两个儿子,在朝中名声渐起。他答应薛慎之,损害众臣的利益,只怕会给礼王与襄王拢络朝臣的机会。
 
    皇后眸光微微一闪,“皇上何不……指点两位王爷,替您督促此事?”
 
    元晋帝心中大定,赏赐皇后诸多财宝。
 
    皇后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但皇帝的赏赐却透露一个信息,皇后复宠。
 
    各方势力全都按兵不动,担心会有大动作。
 
    果然,第二日早朝,元晋帝力压朝臣,准奏薛慎之的提议,并且着令薛慎之以安阳府为试点,清丈土地,待土地清查之后,再实施减免赋役税收。
 
    京城中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以往并不将薛慎之放进眼底的重臣,皮笑肉不笑道:“后生可畏,薛大人莫要辜负皇上的器重!”
 
    原来朝廷里划分几大势力,如今分为两派,一派支持薛慎之清丈土地,减免赋役,一面是利益与薛慎之变法有冲突的大臣。
 
    薛慎之很明显的感受到这微妙的变化,拱手作揖道:“晚辈定不负圣意。”
 
    ------题外话------
 
    今天没有三更,小绫子试着存稿,┭┮﹏┭┮
 
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二章 温存,遇险!
 
    薛慎之被任命为钦差,亲自前往安阳府城督促清丈土地。
 
    元晋帝之所以以安阳府城为试点,那是因为安阳府城是矿产之都,然而税收却是大周国各大府城里中等偏下。
 
    他早就生出想要整顿一番的心思,却不知道如何操刀,正好薛慎之清查土地,派遣他去安阳府城,若是他能够顺利将土地清查,滥吏脏官,贪墨成风的不正之气也会不破而解。若是薛慎之没有扛过来,那么正好借着这股风势,朝廷出手大刀阔斧的肃整。
 
    下朝后,薛慎之便直接回府,元晋帝让他两日后启程。
 
    上峰给他休沐两日,与亲属道别,收拾箱笼。
 
    安阳府城离京城并不远,两日的路程。
 
    薛慎之回到府中,商枝躺在庭院里晒太阳,脱掉鞋袜,一双腿架在凳子上,酣睡。旺财趴在她的绣鞋上,尖利的牙齿咬着鞋面上的蝴蝶戏花图,爪子使劲儿抓挠着蝴蝶,鞋底上面布满牙印,绣线给刮花,线头散乱。
 
    旺财听到脚步声,抬头看过去,伸出舌头舔牙齿,看见薛慎之走过来,摇动着尾巴,‘汪汪’吠叫两声,朝薛慎之扑过去。
 
    薛慎之侧身避开,旺财扑空,起点太猛,前爪子跪地,狗头蹭在地上,紧绷着身躯,夹着尾巴侧倒在地上,张开嘴吐出舌头,一动不动。
 
    商枝被旺财吵醒,睁开眼睛就看见旺财倒地上装死,维护它的自尊,不由得哈哈大笑。两脚往绣鞋里一穿,看着面目全非的绣花鞋,商枝扬声道:“沈秋,拿刀来!”
 
    旺财一个激灵,睁开眼睛,看见燃烧着熊熊怒火的商枝,‘嗖’地一下,蹿进墙角藤蔓里躲起来。
 
    沈秋将刀拿出来。
 
    商枝接过刀,趿着鞋子走过去。
 
    旺财瞪圆眼睛,颤颤发抖。
 
    商枝看着眼白多,眼珠少的旺财,举起刀。
 
    旺财绷着身子,直挺的倒下去,继续装死。
 
    好半天,没有动静。
 
    旺财悄咪咪睁开眼睛,观察商枝一眼,见她袖着手望着它,手里的刀已经放下,试探地抬着爪子去挠商枝的裤腿。
 
    见商枝没有将它踢开,摇着尾巴站起来,绕着商枝走一圈,狗爪儿搭在商枝腰间,吐出舌头,讨好商枝。
 
    商枝没理会它,指着墙角放着狗盆的地方,“去那儿蹲着,不许乱动,乱跑,开饭了再起来。”
 
    “汪汪!”旺财舔商枝的手撒娇。
 
    商枝唬着脸,旺财嗷呜一声,耸拉着耳朵,委屈地蹲在墙角。
 
    薛慎之看着旺财趴在地上,幽怨地望着他们,抬手将她歪斜的玉簪扶正。
 
    “你这般吓唬它,也不见它改。”
 
    商枝看着脚上不能穿的鞋,大脚指头那儿都破一个洞,气鼓鼓道:“这可是娘给我做的鞋子!前几日干娘给我绣的珍珠鞋,一颗珍珠给它咬掉,也不能穿。将它带来京城,不知道破坏多少东西。”
 
    薛慎之垂目,她脚趾慢慢钻呀钻,鞋面的洞里翘出来一根大脚趾头,小巧玲珑,白皙无暇。他的指腹捻动,嗓音低沉道:“两日后,我要去安阳府城,归期不定。”
 
    商枝一惊,“皇帝不是不同意吗?”
 
    太过突然了!
 
    “今日早朝松口,老师与王爷都十分意外,只怕是昨日有人劝说皇上。”薛慎之目光清润的望着商枝,看着她惊讶后有些不舍的神情,心里也涌现离别清愁,“我以为还要周旋一段时间,如今也好,早些实施,了却一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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