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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医女:病夫宠上天——广绫

时间:2019-01-02 09:30:33  作者:广绫
 
    她愤怒的把铜镜砸在商枝身上,扑上去掐商枝的软肉。
 
    商枝扣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拧,痛得李寡妇嚎叫。
 
    “你偷我的银子,烧我的屋子,我们来算一算这笔账!”
 
    李寡妇浑身一僵,又惊又怕,顾不上手上的痛。嚷嚷道:“你……你胡说八道!你不想赔我的胡镜,银子不见,屋子被烧,就诬赖在我的头上!你这样可不厚道,良心不会痛吗?”她心虚,知道商枝拿不出证据,奈何不了她,但是仍有些底气不足。不耐烦的说,“算了算了,就知道你这穷鬼拿不出银子,不要你赔!你快放开我!”
 
    商枝冷笑道:“你自己弄破的,我为什么要赔?”拽着她的手,往外走。“你有没有烧我的屋子,我们去见官,你到官老爷面前去平冤!”
 
    李寡妇脸色唰的白了,本来做了亏心事,一听见官,两腿发软。
 
    “你放开我!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放火烧你屋子?说话要拿出证据,靠你这张臭嘴,拿不出证据,就算到官老爷面前,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李寡妇被商枝拖出门外,脚上鞋子也没有穿,砂砾刺得她一跳一跳,脸上扭曲,拼命的挣扎,“贱人,你放我!”商枝的手就像铁钳一样紧,李寡妇挣不开,心里发慌,进了衙门,不管是不是清白,都要吃板子的,她扯着嗓子喊,“来人啊,救命啊!商枝要杀人了!吴婶,你快帮我去叫里正——唔唔!”
 
    商枝捂着她的嘴,看着吴氏撂下担子,飞快的跑去贺良广家。加快脚步往村口赶,希望车夫还没走。
 
    停在村门口的马车已经不见了,商枝呆了呆。
 
    贺良广听了吴氏的话,坐不住,快步跑来,把商枝堵在村门口。
 
    “死丫头,你想造反了?你屋子被烧就去告官,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贺良广脸色铁青,数落着商枝,“你把她给放了,这件事我就不追究!”
 
    “我有证据!”
 
    贺良广眼一眯,“你有证据拿出来,如果真的是她烧你的房子,我给你做主!如果只是你瞎编胡造,这个村里就容不下你!你说说你,以前瞎胡闹,眼见安生了,现在又开始瞎闹腾!杏花村弄得乌烟瘴气,你才罢休?”
 
    李寡妇松了一口气,贺良广赶过来,她就没事了。
 
    商枝没有证据最好,她如果蠢的把证据拿出来,贺良广也会帮她毁了。
 
    商枝讥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同流合污?我现在把证据拿出来,下一刻,你们就会销毁证据吧?她如果是清白的,县令自然会还她公道!”
 
    贺良广见商枝油盐不进,脸一沉,手一挥,“来人!把她捆起来,丢在地窖里。不准她走出杏花村半步!”
 
    贺良广带来几个壮汉,他们身上穿着汗衫,赤着胳膊上前抓商枝。
 
    李寡妇心中一喜,挣开商枝想要逃到贺良广身边,商枝一脚踹她腿窝,李寡妇扑通跪在地上。
 
    商枝抓着李寡妇推到壮汉身上,后退几步,摸出银针。打算上来一个扎一个,上来两个扎一双。如果四五个人全都上来,她就撒迷药,放倒一片。
 
    壮汉丢开李寡妇,凶神恶煞上来,商枝手起手落,壮汉脖子一痛,猛地倒在地上。
 
    贺良广瞳孔一缩,气怒道:“你这害人精,简直无药可救!故意诬赖人不说,还敢伤人害人!抓起来,快把她抓起来,请宗法!”然后让人去看看,有没有断气。
 
    李寡妇痛得要命,心里恨不得商枝去死。一听要请宗法,顿时幸灾乐祸,觉得浑身不痛舒坦了。
 
    杏花村宗法,是犯下重大罪恶的人,鞭笞一百,泡在加盐巴的水里一夜,捱过来,就让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开村建宗族两百年来,只请过三次宗法,魁梧的壮汉都熬不住,别说是细胳膊细腿的商枝。
 
    商枝心一沉,贺良广为了维护李寡妇,是铁了心要她的命了!
 
    确认壮汉没有事,只是昏过去,贺良广眼睛通红,死死瞪着商枝,“快抓起来!”心里对她有了畏惧。
 
    几个壮汉对看一眼,打算一起上。
 
    这时,一辆马车驶过来,马车里随行保护商枝的两个衙役,其中一个钻出马车,站在车辕上,“商姑娘,你还有一个包袱落在马车上了。”
 
    商枝眼前一亮,连忙挥手道:“官差大哥,他们这群刁民乱动私刑,你快把他们抓起来!”
 
    贺良广等人一见到官差,还和商枝很熟稔,脸色霎时一变。听了商枝的话,连忙解释道:“误会!误会!这是误会!”
 
    “商枝她误会李寡妇放火烧她的屋子,我们在和她讲道理。李寡妇老实巴交的,胆子特别小,咋会干这种罪大恶极的缺德事咧?”
 
    商枝心里冷笑,恍然大悟道:“原来我的屋子是李寡妇烧的?我只是告她偷我的钱财。”然后转头对官差道:“官差大哥,你把李寡妇抓起来,她偷窃我的钱财。里正刚才作证,是她烧我的屋子!”
 
    “我……我没有……”李寡妇脸色煞白,腿肚子打颤,狡辩道:“不……不是我!”
 
    衙役知道商枝是龚县令的恩人,性格很和善,住在衙门的时候,哥几个身上不爽利,她给治病,都很感激她。
 
    谁知道她在给县令夫人治病的时候,村里人欺负她是弱女子,不但把她屋子烧了,还要把她抓起来动私刑!
 
    “刘二,快下来把李寡妇和里正带走!”衙役沉着脸,冲马车喊一声。
 
    马车里的刘二跳下来,一人抓着一个押上马车。
 
    贺良广大喊着冤枉,“官差老爷,冤枉啊!我没有动用私刑,也没有给她作证!是她信口胡说!”
 
    “有什么话上衙门去说!”衙役用佩刀‘啪’打了贺良广后背一下,贺良广痛得脸发白,老实了。然后衙役对商枝道:“你带上证据,或者证人作证!”
 
    “好勒!”商枝调头去找李大仙。
 
    ------题外话------
 
    又双叒叕三千字肥章,哈哈哈~每次写着都停不下来,很快就可以更大肥章了,还有四天啦~(づ ̄3 ̄)づ╭?~
 
第一卷 第七十章 认罪
 
    李大仙坐在门口切草药,远远见到商枝,一骨碌爬起来,匆忙收拾东西放进屋里,‘啪’地把门关上。
 
    一只手顶着门,用力往内推了推。
 
    “李大仙,我有话和你说。”商枝靠在门上,不给李大仙把门合严实。“你那日看见李寡妇偷窃我的银子,她放火烧我的屋子?我请你出堂作证。”
 
    李大仙隔着门道:“我没看见,什么都没有看见!”
 
    “哦……那你一定知道她是去偷我的药方子?”商枝话音一落,身体失重往屋里倒去,她扶住门板,就看见李大仙青黑的脸,“你这人咋这样?是诬赖上我?我作证?我啥也不清楚,难不成给你做伪证?你不怕吃板子,我害怕吃板子!去去去,你要找去找别人,别来烦我!”
 
    商枝抱胸道:“李大仙是上年纪,才记性不好?我帮你回忆一下,看你能不能记起来?”
 
    李大仙眼珠子一瞪,气怒不已,“你到底想咋样?”
 
    商枝自顾说道:“你见我医术突飞猛进的增长,惦记我师父留下的药方。李寡妇找你保胎,你对她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煽动她去偷药方,你再想办法把药方抄录下来?”
 
    李大仙脸上的肥肉抖了抖,就听商枝继续道:“你想要药方,直说就是,何必弯弯绕绕?你若是肯出堂作证,我会报答你的!”
 
    李大仙脸上正在颤抖的肥肉僵住,他怔愣在那儿。
 
    商枝笑道:“记起来了吗?”
 
    许久,李大仙才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脑门,“你看我真是上年纪了,咋把这一茬给忘了?李寡妇上你家偷了银子,付我诊金。昨夜里,我路过你家,正巧撞见李寡妇纵火烧你的屋子。”
 
    商枝嘴一勾,他到底是路过,还是特地不死心去偷药方都不重要。
 
    一行人去衙门。
 
    龚县令穿着官袍坐在上首。
 
    衙役押着李寡妇、贺良广跪在地上。
 
    商枝站在一旁,向龚县令行礼。
 
    “民女状告李寡妇偷盗银子,纵火烧毁民女的屋子,请大人为民女做主。”
 
    商枝把路上来时写的状子传递上去。
 
    龚县令看后,猛地一拍惊堂木。
 
    “李氏,你可认罪?”
 
    李寡妇抖得如筛糠,颤声说道:“民妇冤枉!青天老爷,民妇是被冤枉!”
 
    贺良广急忙说道:“大人,李寡妇胆小怕事,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咋会放火烧房子?她才流产不久,一直躺家里养身子,她男人问我借一两银子,给她调补身子。”
 
    “青天老爷,我和她有旧怨,商枝自个不注意,家里走水,她就诬赖在我头上,往我头上扣屎盆子。”李寡妇受了天大的委屈,哭得伤心欲绝。“您可得为民妇做主,还民妇一个公道!”
 
    商枝道:“大人,我有证人。”
 
    龚县令道:“传证人。”
 
    李大仙缓步进来,拱手作揖,“草民李大壮,人唤李大仙。出堂为商丫头作证,李寡妇五月十一在她家中行窃,争执间流产,那时请我给她诊病保胎,胎儿未能保住,李寡妇对商丫头怀恨在心,五月十四半夜一更天纵火烧屋。”
 
    李寡妇咬牙,心里恨毒了李大仙。不知道商枝是用什么办法,说动李大仙作证,可她不怕。
 
    只要拿不出证据,她咬死不承认!
 
    李寡妇泪水涟涟,哭得要昏厥过去,“你们好黑的心肠,我哪有得罪你们,把我往死路里逼!一个个红口白牙糟蹋我,往我身上泼脏水。你们拿出证据来,我就认了!”然后,有攀咬商枝,“大人,商枝她医死人,你可得把她抓起来偿命!”
 
    李大仙站出来道:“陈老二本来就病入膏亡,和商丫头有什么关系?你要证据,我就给你证据!”
 
    他从袖子内袋里拿出一块折叠的红色中细绵布,呈递给师爷,“五月十四晚上,我起夜去如厕,看见商丫头家有火光,急匆匆赶过去,就看见李寡妇惊慌离开,我看见她袖子里掉出来一个物件,捡起来就是这一块布,里面装的是土硝。”
 
    龚县令闻一闻,的确是土硝。
 
    李寡妇看着那块布,脸顿时变得煞白,嘴唇发紫,喉口被扼住般说不出话来。
 
    她想要狡辩,可身上穿得正是中细绵布的衣裳,整个人垮坐下来。
 
    龚县令一拍惊堂木,“李氏,你可认罪?”
 
    “不,我不认罪!是他们冤枉我!我是被冤枉的!”李寡妇如梦惊醒,双手死死的抠着地板,就是不肯松口认罪。
 
    龚县令脸色阴沉,“来人,拖下去,杖责三十大板!”
 
    李寡妇浑身一颤,吓出一身冷汗,张嘴要喊冤枉,被捂着嘴巴,拖到堂外打板子。
 
    外面传来噼啪打板子的声音和李寡妇的惨叫声。
 
    贺良广跪不住了,冷汗从额头掉下来,心乱做一团。
 
    “贺良广你身为里正,做伪证,乱动私刑,可知罪?”
 
    “官老爷,实不相瞒,此事与我无关。是这女人欺骗我,我被她蒙在鼓里,做了糊涂事。”贺良广把罪名往李寡妇身上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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