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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医女:病夫宠上天——广绫

时间:2019-01-02 09:30:33  作者:广绫
 
    卫寅松了一口气,“主子将属下指给夫人,属下今后只给夫人办事。”
 
    “这样吗?”顾芸娘还以为苏景年是临时给她,让卫寅保护她,“我给韩氏写了一封信,你给她送去。”
 
    顾芸娘思来想去,觉得余宝音离开梨花村比较好。
 
    韩氏又心疼余宝音,必定不会虐待她。
 
    她也不用堤防着余宝音哪天使坏。
 
    卫寅将信给韩氏送去。
 
    顾芸娘去厨房,准备亲自做一桌菜。
 
    苏景年正好从外面回来,听顾芸娘要去厨房做饭,他问道:“包袱收拾好了吗?”
 
    “我们只去一个月,我就带了换洗的衣裳。”顾芸娘觉得苏府有日常用品,便不打算多带,准备了一些山货和海货,给苏景年送给同僚与亲友。
 
    苏景年‘嗯’一声,与顾芸娘一同去厨房,准备搭把手。
 
    顾芸娘洗菜,苏景年切菜,他的刀工意外的好,能够和练过的顾芸娘有一比,甚至还会雕花。
 
    顾芸娘惊叹之余,顿时记起来,他是会木雕的,雕花对他来说小菜一碟了。
 
    两个人配合,很快将一桌子菜做好。
 
    天色也渐渐暗下来。
 
    浣纱说商枝与薛慎之去镇上,要迟一点回来。
 
    顾芸娘皱紧眉心,“多味他们几个孩子还没有回来,以前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
 
    苏景年派人去学堂找,“陆儿贪玩,他们怕是忘记回家的时间。”
 
    顾芸娘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心里发慌,右眼皮在跳动。
 
    “他们一向都守时,到饭点就会回家,从来没有耽误过,我去看看。”
 
    顾芸娘急忙朝府外走去。
 
    苏景年在后面跟上。
 
    顾芸娘脚步匆匆,走出府门,一股冲力撞上她的肚子,往后倒去。
 
    苏景年扶着顾芸娘,方才没有跌倒在地上。
 
    李商陆却被弹到地上,他浑身脏污,头发散乱,双手上沾着血。撞上顾芸娘,脑袋有些发懵,呆呆坐在地上,回不过神来。
 
    顾芸娘看见李商陆的模样,不禁吓一跳,她连忙扶着李商陆起来,询问道:“陆儿,怎么回事?”
 
    李商陆到底是个孩子,遇着事儿心里惊慌害怕,见着可以依靠的大人,当即就哭了出来,“舅母,多味伤人了,好多……好多的血……”
 
    余多味伤人了?
 
    顾芸娘惊愕的看着李商陆,来不及细问,让苏景年带着李商陆去收拾,她问清了地址,心急如焚的赶过去。
 
    学堂是建造在半山腰,余多味就在山脚下,山下大路边上有一个山坡,大约七尺男人高,山坡下面有许多大小不一的石块。
 
    顾芸娘到的时候,就看见余多味坐在地上,余宝音仰倒在石碓里,后脑勺下一滩鲜血染红了石头,衬得她脸色苍白如纸,看着像是没气儿。
 
    李香薷蹲在一边,用水洗干净的石头,捣碎草药,用尽吃奶的力气掀开余宝音侧躺着,后脑糊着厚重的鲜血。她扒开头发丝,露出被石头豁开的一道口子,‘啪’将草药糊上去。
 
斜分细雨又迎春 第四十五章
 
    顾芸娘快速爬下去,跑到余宝音身边,手指伸到她鼻息端,还有气息,她松了一口气。
 
    余宝音再坏,可她也是余多味的姐姐,余多味的原因,导致余宝音死亡,会是他一辈子的阴影。
 
    李香薷见顾芸娘急白了脸,连忙在一旁说道:“舅母,您别担心,薷儿给她止血了。待会娘回来,会救活她的。”
 
    顾芸娘看着李香薷嫩黄色的裙子蹭上泥土,被水给打湿,沾上鲜血。
 
    心里算是明白过来,这药是李香薷采的,洗石头的时候将裙子打湿了。
 
    “薷儿怕不怕?”顾芸娘握着李香薷的手,白嫩的手指沾着血,混合着青色的药汁儿,一片冰凉,“冷不冷?”
 
    李香薷摇了摇头,“裙子里有小裤子,裤子没有湿,薷儿不冷。”
 
    她娘救治病人,比余宝音伤得更重的都见过,一点都不觉得可怕。
 
    顾芸娘擦干净李香薷的手,这才走到余多味身边。
 
    余多味眼睛发直的盯着余宝音,鲜红的血迹刺激着他的神智,神情呆滞。
 
    “多味。”
 
    顾芸娘轻轻唤一声。
 
    余多味没有反应。
 
    顾芸娘一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将他的身子扳转过来,余多味的眼睛落在她的身上。
 
    “多味,怎么回事?”
 
    顾芸娘不相信余多味会主动动手推搡余宝音。
 
    她怀疑是余宝音主动生事。
 
    顾芸娘没有忘记,就在不久之前,余宝音在苏府门前,跪求这她原谅,被她给拒绝。
 
    难保心生怨恨,方才找上余多味。
 
    并非顾芸娘以最大的恶意揣度余宝音,而是她实在没有做过一件好事,不得不这么想她。
 
    余多味盯着顾芸娘温柔的面容,她的眼中布满深深的忧虑,愣了愣,神智渐渐回笼,他一头扎进顾芸娘的怀中,泪水打湿顾芸娘的衣裳。
 
    顾芸娘环抱着余多味,他小小的身子,在她的怀中颤抖。
 
    想必是害怕极了。
 
    顾芸娘轻轻拍抚着余多味的背脊,不知过去多久,苏景年带着商枝过来。
 
    余多味眼睛哭得通红,慢慢止住哭声,仍是偎在顾芸娘怀中抽噎。
 
    商枝从山坡上跳下来,直接蹲在余宝音身边诊治。
 
    苏景年立在顾芸娘的身边,看一眼受到惊吓的余多味,低声问道:“怎么一回事?”
 
    顾芸娘摇头,余多味并没有说。
 
    苏景年蹲下,面容严肃道:“多味,是怎么一回事?若是你做错了,勇于承担自己的过错,敢作敢当。不是你的错,便无须害怕自责,叔叔会给你做主。”
 
    余多味握紧顾芸娘的手,好一会儿,他才小声哽咽的开口,“我……我不知道……我和弟弟妹妹下山,看见她在山下等着我。她冲上来,弟弟挡着她,不许她靠近我,她手里拿着剪刀,说……说我不过去,她就用剪刀扎她自己,污蔑是弟弟弄伤她的。弟弟被她气坏了,拉着我和妹妹准备上山,等着你们来接我们回家。她……她突然扑过来抓着我……拖着我往山坡倒下去。我害怕极了,推开她,她松开手自己倒下去……”
 
    余宝音倒下的去的时候,她咧开嘴对余多味笑,说:余多味我让你被狗咬,你现在推我掉下去,我们就还清了,我不再欠你。
 
    余多味你也没有多善良,你就是比我能装,比我聪明,会巴结顾芸娘。你看你也恨我,只是你不敢报复我,害怕顾芸娘厌弃你。现在给你机会,你下手一样狠,对自己的亲姐姐,不见手下留情。
 
    你去求顾芸娘收留我,我不要留在余家,那样我还不如死了。我死了的话,就是你杀死我的。你这书也别读了,杀死自己的亲姐姐,你还咋去科考?
 
    余多味想着余宝音说的这些话,他害怕的看向顾芸娘,生怕她眼中有厌弃,厌恶他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他想要解释,他不想害余宝音,是余宝音逼他的,可是他们相信吗?
 
    余多味不敢将余宝音的话说出来,她那么坏,用自己的命威胁他。
 
    如果他求情,余宝音回到顾芸娘身边,还是会干坏事的。
 
    就算……就算余宝音死了,他不能科举,也不能害了顾芸娘。
 
    余多味紧紧抿着唇角,低垂着脑袋,等着顾芸娘的‘判决’。
 
    顾芸娘没有想到余宝音会这般极端。
 
    她是故意这么做的!
 
    想要余多味愧疚吗?还是想用自己的命,逼自己留下她?
 
    殊不知,余宝音越是这么极端,顾芸娘对她越是防备。
 
    她怜爱的揉着余多味的脑袋,“你不要害怕,娘知道不是你的错,她是故意这么做,逼着你推她。如果有人这么对我,我也会和你一样将她推下去。我们在面临危险的时候,下意识会做出自保的举动。你记住了,你只是在自保,而且余宝音也没有死。”
 
    余多味惊愕的看向顾芸娘,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
 
    而且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他!
 
    余多味水蒙蒙的眼睛,滚落下大滴的泪水,钻进顾芸娘的怀里,“娘,你不要收留她,也不要出银子养她,她不是你的孩子,余家的人没有善待你,你没有理由养他们。谢谢你,愿意相信我,愿意收养我,我以后会报答您!”
 
    顾芸娘心里滋味难言,余多味的懂事,是他一直是个明白人。
 
    他知道她没有义务抚养他们,所以饶是原主没有能力护住他,他仍是心存感激,给人放牛换取馒头赚钱照顾她,不会像余宝音那般仇视她。而今她有能力护住他,给他更好的生活,他也不曾提过任何的要求,她给的,他收下,她不给的,他也不会问她要。不论好坏,从无怨言,他知道这一切并不属于他,他是没有家的人,而她是他唯一能够依靠和信任的人,不会得寸进尺,也不会觉得理所当然。
 
    “我们也是有血脉的,你忘记了,我是你的亲姨母。”顾芸娘不想他没有归属感,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脑袋,“你可以喊我娘,也可以喊我姨母。”
 
    余多味沉默不言。
 
    顾芸娘没有催促他,笑道:“陆儿方才做得很对,她手里有剪刀,你们不能和她起冲突,刺激她失智会伤害你们。不论什么时候,遇见这种情况,你们忍下一时之气,保证自己的安危,切不可意气用事。”
 
    余多味重重点了点头。
 
    顾芸娘将余多味放到苏景年身边,去问商枝,“她的情况怎么样?”
 
    商枝摇了摇头,“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情况不太乐观,后脑的伤口比较深,看她什么时候醒来。”
 
    山坡有将近两米高,余宝音脑袋撞击在石头上,脑部受伤严重,如今陷入昏迷,如果近期能醒来就没事。商枝是发现昏迷中的余宝音,出现失禁的情况,担心她会醒不过来,还要后期观察。
 
    顾芸娘听到商枝的猜测,就算余宝音醒不过来,也是余宝音自己造成的后果,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我让顾家的人来接她,枝枝你给杏林医馆的郎中打个招呼,让他们给余宝音诊治。”
 
    顾芸娘心知商枝说出余宝音会醒不过来的话,便知伤的很严重。
 
    云暮将余宝音带回苏府,安置在她之前住的厢房。
 
    婢女带着几个小孩去清洗。
 
    临别之前,余多味紧紧拉住顾芸娘的手指,抬头看向她,目光坚定,似乎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我想喊您姨母。”
 
    余多味一路想了很多,喊顾芸娘娘亲,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固然亲近,可是不能给他带来安全感,他不是顾芸娘生的,顾芸娘也不再是他爹的娘子,这个称呼并不合适。
 
    姨母不同,他们身体里还有一丝血脉牵系。
 
    更重要的是顾芸娘已经重新嫁人,嫁的还是一个大将军,他们很快就要回京城,那些贵人知道顾芸娘出身不好,会看轻了她,如果知道她还带着他这个拖油瓶,她的名声会更不好听。姨母……他是她的外甥,不是继子,会好听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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