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里,天亮后,四爷伸手一搂,果然发现,原来是他的乖宝躺在怀里,他忽然觉得,此时此刻,人生竟然感觉异常的圆满。
第六十八章 孩子,只要你生
秦嘉宝一睁眼来, 就看到四爷眼带热的眼神, 死死的看着她的肚子。
里面蕴含的感情, 热情又专注, 忽然的感觉让秦嘉宝脸颊跟着一阵变化。
没办法,谁让这死男人看她的眼神这么有特别韵味呢, 恨不得立马将她吃了似的。
她有心避开他的视线, 实则是为了掩饰昨晚的心虚,身子刚转溜了个弯,就被一双铁壁转了回去。
此时男人的目光,如夜晚最亮的星辰, 透过她身上丝滑的褥衣, 放佛看到肚子里一般。
“乖宝,你说,爷这么努力, 你要啥时候,能为爷诞下小阿哥呢?”
四爷看着她,声音幽幽的响起。
秦嘉宝看着这样的四爷, 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只好转过头, 轻轻的看了他一眼, 低低的回道:“爷, 不急的。”
“可爷想看到乖宝怀孕的样子。”
四爷煽情的很, 这话出来, 也不嫌腻得慌。
“大着肚子, 丑丑的, 有什么好看的。”
确实啊,只能说四爷口味特殊么?
秦嘉宝是真不知道说啥。
四爷狠狠一瞪,“你就是这么对爷说话的。”
四爷心里那个气啊,好不容易说句话哄她,还不领情了这小人儿。
果然女人惯不得的。
“爷,您说的都对,您长得帅,您说了算。”
跟男人犟嘴,有啥好的,反正没有好果子吃,她顺着他说话,总没错了吧。
“不过乖宝放心,爷昨晚很努力,那这肚子里,即便没有小阿哥,也很快会有小格格的。”
四爷的声音,是充满憧憬的。
让心爱的人,为自己孕育子嗣,这是一种不错的体验,四爷确实心情很不错。
“爷,爷,你说啥呢?哪有这么快的。
再说,不是听说要维持后院平衡,不能轻易让有的人怀上子嗣么?”
都说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秦大师在现代,清清白白了一辈子,却没想到,这穿越后,这谎言一个接一个的,差点没将她自个给淹死。
解释等于掩饰,习惯了玩弄语言的秦大师,此时习惯性的将一堆讲理的语言,唤醒四爷的智商,咱能好好生活,别谈生不生孩子的问题好不。
话出一家,情谊两绵绵,有人企图掩饰,有人则一脸呆了。
这话,深意大着了,四爷将秦嘉宝快钻进被窝里的毛茸茸脑袋抬了起来,视线这么定定的看着她。
良久,待她感受不住他眼里快将她淹没,看不懂的情感时,耳边却响起一声惊的她快跳下床的性感声音,
“乖宝,爷的孩子,但凡你所出,你即便生个十个八个,爷自己的女人,自然护得住。”
声音充满霸道总裁范,身体被重重一拉进怀里,脑袋被男人抬起,接着还没等秦嘉宝反应过来。
她感觉后脑勺一重,耳朵就被一股温热的痛感传来,她最后竟然被四爷在上面重重的咬了一口。
“爷昨晚可是很努力往里面要孩子了,就是不知道乖宝乖不乖了,若是不乖,现在爷继续努力一番。
子嗣,虽然如乖宝说,不是所有女人都能生下爷的子嗣,但是乖宝,爷心里,你终归是不同的。”
秦嘉宝被咬的,那是又疼又恼又心思连番起来。
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但是一听的男人又要继续昨晚的,惊的她所有的不可描述哦的心思,全都如冷水般,全部褪去。
忙翻了个身,一下滚出四爷的怀抱,语带凝噎,含羞带怯的晲了一眼男人,声音透着娇俏,
“别,别,爷,人家昨晚还是初夜呢。”
说完,她便赶忙对外叫了声人,问有没有准备好洗漱的东西,还说了让人给四爷拿来衣服,早日起床,好去早朝呢。
外面的人,早就等着这一刻了,在外面应了声“欸,奴婢们这就来。”
这还刚推了推门,就被四爷一声“等会,先别进来,爷今早晚点起。”的声音给惊在了外间。
只欢喜的应了声‘是’,外间就再没声音了。
声音过后,她怕继续惹出事情来,秦嘉宝就去里间换衣服去了,丝毫不知道四爷在外面叫了人先别进来。
四爷眼里的柔意,尽数褪去,带秦嘉宝身子脚步一进了里间换衣服,他却看着雪白的被褥,心里咯噔一下。
“没有处子血。”
‘不贞?’还是有别的原因?
四爷心里想的更多,今天过后,都知道乖宝侍寝了。
这宫里是要来验贞洁帕,然后送进宫存档的,若是这个消息传出去,可谓能在皇宫里炸出如雷鸣的轰动性的消息了。
忙扯出雪白的被褥,咬破手指,任由朱红的血珠滚落,心里阵阵心疼的涟漪划过。
昨晚他亲自感受到乖宝里面的紧致和阻碍,四爷经过的哪个女人不是处子啊?
里面困难的感觉,他就知道,乖宝,定是处子无疑?只是这里,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看着里面的乖宝半天没出来,眼中透过了然,乖宝定是也知道这个。
所以怕他发怒吧,丢开被子,迈开修长的脚步下了床,只是对外叫了声来人。
“(主子)贝勒爷。”
四爷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四爷一脸红光满面,大声吩咐。
“侧福晋侍寝有功,清风水榭所有人,月钱加倍,另侧福晋除惯例赏赐双倍厚赏外。
另外,着全府通告,侧福晋最近伺候爷辛苦,特赏今年最新江南御赐蜀锦五匹。
织锦皮毛斗篷两件,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锦衣两件,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锦衣两件。
东珠、珊瑚、翡翠、琥珀各五件,另再加爷题书一套。银票一万。”
不知出于什么心里,四爷竟然要赏秦嘉宝银票,她在里面听到四爷每每报一个数。
她心中就冒出按正常价值比例冒出来圆滚滚的金元宝,此时就四爷赏赐这些,都快能堆小半屋子了。
眼睛瞪圆的档口,每听一个音量一落,她心就一跳。
这东西拿的好烫手,这不是不报,总有时候到的,她眼皮跟着一跳跳的,这莫不是暴风雨来临前的节奏。
一屏风之隔,屋里屋外,一人心惊肉跳,一屋子人心花怒放,满心眼的欢喜。
如不是眼前四爷还在的话,就差要奔走相告,满心飞舞的述说着众人心底的激动。
总之,此时清风水榭的卧室里,因为四爷的厚赏,彻底沸腾了。
苏培盛连带着几个小太监,此时是彻底被震惊傻了,这厚赏,独此一份,眼中透着了然和震惊,最后还是跟着淹没在满屋子的谢恩里。
“奴婢(奴才),谢贝勒爷厚赏,谢主子爷恩裳。”
“喳。”
屋子里是真沸腾了,秦嘉宝是真绝望了。
可这刺激还不够,众人正等着四爷叫起,没等到声音,却是在接下来的动作中,被惊的差点当场跌倒。
四爷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情况下,大手一挥,就将带血的被褥收拾了起来,扔给了苏培盛,“送去宫里,这事,你亲自去办。”
待所有后续事情都做完后,四爷才伸开双手,任由几个小太监上来给他换朝服。
等一切都做好了,四爷眼神忍不住往里打了好几眼,还没见乖宝出来,他眼里有些无力。
‘别看平日里胆大包天,真遇上这种事,也真只有靠他,多多提点着她了,可千万别形成心理阴影,影响他以后的性福可不好。’
“宝儿,爷走了,等爷走了你再出来,总之,爷不怪你。”
四爷带着满意的笑意,以及无限的柔情,在众人一脸懵逼中,脚底生风的快步出来清风水榭。
后面则跟着抱着带血被褥的苏培盛和几个小太监,正踹着粗气,不断的追在身后。
追了好久,苏培盛都没有追上前面正红光满面,志得意满的四爷,最后待他感觉快跑出西边后院的宫殿时,忽然遇上停下步子的四爷。
“去落霞阁。”
苏培盛抱着被褥的手一顿,脚步子忙一转头,就赶忙将手里的东西朝身后追上来的小太监手里一扔,就接着忙追上了四爷。
落霞阁里,乌雅氏经过昨晚一夜的满足,此时正懒懒的躺在被褥上。
看着带血的床单,发嘿嘿的傻笑,心里一阵惬意过后,眼中就闪过一抹幸福的红晕。
没想到表哥平日冷冰冰的一人,火热起来这么野性的。
一想到这里,她脸就更红了,表哥这么满意的表现,昨晚应当是原谅了她的茶水吧。
再说,也是姑母说了让她赶紧侍寝生个子嗣出来,不然她也不会这种昏招。
她守着充满麝香味道的被子,一直没叫人进来伺候她起身。
此时外间倒是守着好几个丫头在门外,只是里面一直没叫人,众丫头们不敢去叫乌雅氏,只好当个门神一般守在门外。
四爷一走到落霞阁,抬脚,蹦的一声就踹开了落霞阁正殿的大门。
大步跨到正殿的卧室里,甚至连眼睛都没扫跪了一地请安的奴才们,就直直的进了乌雅氏的卧室。
伸手狠狠掐住乌雅氏的脖子,眼中透着狠意。
“乌雅氏,爷的耐心有限,不要以为上头有母妃护着,爷就拿你没办法,昨晚的事情,爷不希望发生第二次。”
说完,他扔开了被他掐的翻白眼的乌雅氏,从身后急忙忙跟进来,手里还提着四爷后来又临时吩咐的汤药。
俯身,捏紧乌雅氏的下巴,将她的嘴巴抬了起来,将苏培盛递上来的汤药,一把灌了下去。
也没管乌雅氏绝望嘶哑的呼喊不要的声音,只是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满满的灌了下去后,就直接扔了手里的碗。
随着嘣的一声,汤碗砸在地上,男人却是立马迈步大步出了院子,只剩下大厅里响起男人冷漠的吩咐声。
“乌雅氏,禁足半年,违者,死。”
以及屋子里哀婉绝望的呼喊声,和丫鬟们不断跪地的求饶声,不断响彻在屋子里。
第六十九章 李氏的不甘
四爷最近红光满面, 走到哪里, 都一脸春风得意的神情, 让跟在四爷手下办事的几个幕僚都发现主子爷的变化了。
就更不要说在四爷身边贴身伺候的苏培盛和高吴庸两个了, 那是在心底里对清风水榭那位,服气的很。
也不知道这久给主子灌了什么迷魂汤, 每次从清风水榭回到前院。
就是连晚间处理事务的效率和时间都加长了不少, 让爷现在干事就更是不分日夜了。
若不是爷在面对外人, 还是一副冷冰冰的俊脸, 整日不苟言笑。
就是回话, 都异常谨慎细微的话,苏培盛是真要觉得主子出事了。
就比如现在吧, 都已经到傍晚近酉时了,也不让摆晚膳, 也不说具体去哪个院子。就一直埋头看着折子,半天没理苏培盛禀的话。
正院福晋,和梦竹院的李侧福晋, 都派人来说身体不舒服, 需要爷去看看,听听爷怎么说的。
“都病了?”
头都没抬起来, 耳边听了就过, 四爷最近将户部的近况商量着,上了好几个折子上到康熙手里。
就因为他这股死不怕事的韧劲, 别人要跟他交好, 也被他一副冷冰冰的黑脸给噎得, 躲的远远的。
康熙反而对四爷不在朝堂上拉帮结派对他不怎么戒心了,即便他说话讨人厌,一点不懂看脸色的执拗性子。
都因为上次永和宫里,德妃那一番作的区别对待,起了亏欠之心。
四爷这个户部银两亏耗巨大的折子上到康熙手里的时候,爱面子的康熙,着实被气的不轻。
他一千古之帝,现在竟然有人告诉他,他这大清朝皇帝,要差钱了,啥啥都要节俭了?
这叫什么事儿?
这又是什么鬼话?
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每年上贡的响银珍品,各年的农商关税啥的,他大清地大物博,他即便自个不亲自接管户部。
他也是对这个数字有个基本概念的好伐,你现在跟朕说,朕缺钱,朕的大清国库缺钱?
如果给他上这个折子的,不是自己儿子的话,康熙是真想将他拖出去扔了或者砍了都好,这不是危言耸听吗?
可就因为这个事吧?第一份折子上来的时候,康熙是直接用朱砂笔一批,批注语为:
“朕之大清,每年农耕丰收,国之一片国泰民安,国库税收征收也合理充实,汝竟言朕缺钱呼?”
折子就这么被扔了回来,甚至康熙气的,好大半月,看都不想看到四爷,着实康熙这个时候了,江山该打打了。
功绩从当年擒鳌拜执政,到平三番之乱,到收服台湾,甚至跟北边俄罗斯都大打一架。
再到最后的三征葛尔丹,他爱新觉罗玄烨怕过谁,怂过谁?
好伐,现在,来拆自己台的,竟然是自己儿子,他能说什么,又不能杀,只能狠狠骂一顿,让给出真实数据来,否则就撤他的职。
四爷也不怕事啊,康熙让找证据,他还真就敢搞事。
将户部历年来,每个官员借的银两,每次南巡给拨到下面的银两,还有宫里每次花销和各种各样的打赏。
简直是将近三十年来甚至到先帝顺治帝那一流就还存在的问题,都给整了个厚厚的大数据奏折上来。
看着御书房整整半人多高,摆放了两个案桌的数据,康熙不服也服气了四爷这个较真一丝不苟办事风格。
最后只好认命的将四爷叫进了御书房,恶狠狠的瞥了他好几眼。
才让他将户部历年的税收,结余,还有他说的什么官商勾结,官员借银啥的,全给他背重要数据出来。
整这么多事儿出来,还不就是想让他听他说说真实的数据吗?
四爷办事,就是死较真的那种,看着国库的渐渐亏空,他急的头发都白了。
他本就是刚正不阿的性子,从小在宫里地位不尴不尬的他,跟能懂底层人民的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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