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对此,一直是有些微词的,这以那拉氏和李氏的声音最高。
秦嘉宝做为侧福晋,迎娶新的侧福晋,理应到场。
但是偏生,人这天就傲娇了,不去了,弄得那拉氏在四爷跟前说了好一阵话,都是说她恃宠而骄等等的。
如果秦嘉宝不出席,有一个人最高兴的话,那一定是四爷。
一句,“随她去吧。”
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淡了过去。
与年氏新婚之夜,四爷问高吴庸,“侧福晋回来了没?”
高吴庸那个尴尬,忙掩头,低声回道:“傍晚回了,酉时末了。”
就是已经彻底天黑了。
四爷这晚,跟年氏喝过喜酒,又陪她谈了会儿心,一直磨磨蹭蹭到了午夜十二点,还是去了清风水榭了。
这事,藏在四爷心底挺久了,按说年氏这种天资国色,是个男人看到,都应该扑上去才对的。
但是偏生吧,他一想着跟年氏圆房的时候,心里,眼里,就全都换了个人,变成乖宝躺在身下了。
惊得四爷冷汗都出来了,总觉得这事邪门的很,又觉得正常无比。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一晚,折腾的秦嘉宝腰都酸到没边了,都没满足某男人。
激情过后,秦嘉宝躺在四爷怀里,手还打着圈圈,“爷,挺晚了,今晚还歇在这么?”
两人一直折腾快到寅时了,这再下去,可就到卯时,天就要亮了呀。
明天一早,若是四爷人在秦嘉宝房里出去,那可就玩大发了,府里就要震动了呀。
目前年家有势,秦嘉宝想,四爷不论哪个面子上,都不会真的歇着年氏的。
“就你事多。”
四爷狠狠一瞪秦嘉宝,捏了捏她鼻子,对外叫道:“去映月阁。”
说完,外面很快就有太监进来给四爷换衣服。
高吴庸在前头,好几个太监打着灯笼,去到映月阁,年氏还穿着大红嫁衣坐在床前,整整一夜未眠。
……
听到下人来报,四爷去了清风水榭,当场脸色就变了,本来一绝俏佳人,嘴里却吐出一声愤恨之情。
“贱人,本福晋与你没完。”
下人吓得诺诺不敢出声。
府里头都知道,郭络罗侧福晋,娘家势力直逼嫡福晋。
宫里头又有宜妃榜着,何况阿玛哥哥们都是官位一升再升。
现在膝下又有两子相伴,在府里头,就是坐着,这辈子,也休想有人能撼动她地位半分。
除非有一种情况,那就是郭络罗侧福晋,自己作死,去犯四爷的忌讳,这才有可能从盛宠中下来。
可从这几年来看,郭络罗氏侧福晋,会是个傻的么?
答案不言而喻。
下人们看得明白,年侧福晋娘家势力不差,长相又绝佳,年龄又跟水做得似的,嫩的跟刚开k.苞的花儿一样。
受宠,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郭络罗侧福晋,也是劲敌中的劲敌。就看两人,谁棋高一着了。
“雍亲王到!”
外面的唱声,忽然就让整个映月阁,一下就光亮起来。
年氏甚至都没有起身行礼,一直穿着大红的侧福晋新娘服。
等着四爷来亲自脱。
四爷到的时候,问她,“还没睡呢?”
“爷。”
娇娇柔柔的叫了声,接着就无声凝噎。
四爷也知道对不起人,跟年羹尧,也是跟随了好久的人,年氏,其实以前跟年羹尧来过府了好几次,其实也算眼熟。
“好了,歇息吧,爷今晚有事,耽搁了。”
四爷任由服侍的太监脱外外套,就这么合衣,躺下了。
没有要给年氏脱衣服的打算。
四爷说来也是有大男子主义的。
再说,在清风水榭折腾一晚,他确实累了。
后来吧,还是年氏自个主动的。
哭哭啼啼道:“爷,今晚是咱两大喜的日子,明早,可是有宫里头的嬷嬷来验收的,若是,若是,”
若是没有处子血,这事儿就大发了。
侧福晋,毕竟跟格格,是不同的。
侧福晋,是有正规的婚礼的,而且还上了皇家玉蝶的,就是同房,上面也是有规定的。
年氏提到这个,四爷这才想起来,差点坏了事儿。
但是他现在确实兴致不高,但是只好打着哈欠,将身子往上拉了拉,声音很随意道:
“那既然如此,那你来取悦爷吧。”
这话,若是在秦嘉宝跟前说,通常她几下一上手,四爷最终都忍不住先投降,最后变成服侍秦嘉宝的那个。
但是在年氏这里一说,年氏一大姑娘,成功的傻眼了。
但好在出嫁前,她额娘,还真就给了她春.g宫.t图,这这个节骨眼上,也知道幸福要争取。
到是,水嫩的姑娘有水嫩姑娘的好处,至少四爷是被年氏弄得有几次是想要的,但是每次一到关键时候,竟然给没力了。
简直是奇耻大辱。
四爷成功的恼羞成怒了。
自然这一晚,年氏哭肿了眼睛,弄得四爷就更是烦不胜烦。
早上天刚亮,四爷挺爷们的,自己刮了手指,弄红了帕子,倒是维护住了年氏的面子。
不过临吃早餐的时候,四爷就丢下年氏跑了。
……
书房里,房里的府医,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高吴庸给拧着衣领给拧到书房了。
一到书房,四爷就伸出手腕,让给把脉。
府医一看,傻眼了。
爷新婚之夜,这是发生了啥。
一搭上脉,还讪讪的回道:“王爷,您身体很健康。”
那健康,他会硬不起来?
差点没直接发火了。
最后,还是支支吾吾半天,问他,“本王问你,本王的身体,可曾被下过药。”
府医再三打了几次脉,最后还用银针硬是抽了一滴血出来检查,都发现丝毫没有被下.药的情况。
“王爷,奴才以脑袋担保,王爷您身体很健康,没有中z.毒的情景。若是王爷担心小人的医术不过关的话,可以找宫里的太医来查查。”
这府医,也是祖传好多代了,说这话,还有点觉得委屈。
最后四爷又问他,“那如果只对某一人有用,对别的人,都是发挥不出来功能呢?”
四爷这话问的,尴尬了。
府医半天没明白,最后看到高吴庸一直在打眼神,这算明白了。
原来说的是男人那事儿。
这案例,他还真有,就是男人,真的动情的时候。
但这话,他不能直说,皇家哪能容痴情种呢。
所以他只能按医理上解释,“那这种情况,通常是心理上的移情作用。
就是男人会认为,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对不起心里所爱之人时,就会下意识的保护。”
这话不用解释了。
四爷被弄蒙了。
将府医带出去后,他打算要先去见见星云大师了。
“爷,可要叫早膳?”
四爷摆摆手,竟似早膳都没用,在书房里练了一早上的字。
……
正院里,今日新人敬茶,大大小小的坐满了一屋子的女人,可热闹了。
耿氏,钮钴禄氏,作为新人,倒是没摆面子,早早的就到了正院。
至于老人们,宋氏,武氏等人,也是恰着点就到了。
只有李氏,是最迟一个来的。
秦嘉宝这人,一向守时,所以没拖时间。
那拉氏在主屋,听着下人们的禀报,对秦嘉宝今早来得这么早,有些诧异。
不贵最后在年氏姗姗来迟,都落座后,她这才扶着丫头们的守,进了主院。
刚坐下,就听到外面唱声:“主子爷到。”
四爷到了,这种情况,年氏是最有面子的。
因此,脸上的笑容是笑得最灿烂的。
那拉氏带着众女人,给四爷请安。
“臣妾,婢妾,给爷请安,爷吉祥。”
“奴才,奴婢给主子爷请安,主子爷吉祥。”
四爷摆摆手,就让众人落座,“都回坐吧,吉时马上就到了,开始吧。”
那拉氏一听,一惊,最后看到四爷不容置地的脸色。
忙恢复了神情,应了声,“是。”
四爷亲自来镇场,又亲自吩咐那拉氏。
那年氏的地位,不言而喻,要维护着。
所以今早的敬茶礼,出不得差错。
“来人,敬茶开始。”
很快,就有奴才拿了垫子,年氏起身,端起茶水,开始跟四爷,那拉氏,李氏和秦嘉宝几人,一一敬茶。
在敬茶顺序这里,那拉氏只是在回礼上做了小动作,很快就放过了。
但是在顺序选人上,年氏因为对秦嘉宝有意见,直接先选了李氏,当场四爷脸上就沉了几分。
若不是特别熟悉四爷的人,都不会发现。
那拉氏看得心里一凉,又对年氏在府里受宠如何,都只能远远的看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康熙四十七年
年氏显然是在府里, 被敬着的,至少在她哥哥还在受重要之前,这点是不会改变的。
四爷翌日, 就带着人上护国寺会友去了,至于谈论了什么,不得而知。
只是四爷回府后, 就一直沉默, 什么话都没说, 高吴庸在一旁战战兢兢,最后也不知道说啥。
直到四爷到书房后, 说了一句话, “既然只有她相信苏培盛是冤枉的, 那就将苏培盛放出来, 放到她身边去。”
忽然的一句话,直接弄得高吴庸蒙了,愣了下才反应过来,
“主子的意思,是让苏培盛去伺候郭络罗主子。”
四爷拿着笔练字, 对高吴庸的话, 不置可否。
只是在高吴庸离开去办事情的时候, 说了一句话, “要让他知道, 是她救了她。”
“奴才知晓。”
高吴庸躬身出去了, 心里直纳闷, ‘主子这是什么心思呢?’
要知道,南辰已经在暗处保护那位了,现在竟然将苏培盛送过去,而且按主子的意思,还要悄无声息送过去。
但是过几天,高吴庸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在一次晨起请安的时候,年侧福晋不小心撞了下郭络罗侧福晋,要侧福晋道歉,但是郭络罗侧福晋直接道:
“你我同样身份,再说是你先撞了我,凭啥要我给你道歉,凭你家势么?”
众人都知道,郭络罗侧福晋,自己家势也不低,不过是年侧福晋仗着自己年轻,主子爷又宠着,故意要找茬罢。
按照以往的礼,这次,要吃亏的,定是新人年侧福晋,却没想到,结局来了个大转弯。
……
秦嘉宝这日请安回去,再教两个孩子上学。
多的她也教不了,只是两个孩子都对易理感兴趣,所以她正在给两个孩子上课。
“坎卦,方位在北方,是家里的中男,也是家里的第二个儿子,因为其独特的出生,上有大哥及继承祖业,下有弟弟妹妹争宠。
所以但凡处在中间位置的,莫不是有大智慧者,能独自取得自己的成就。”
秦嘉宝说完,下面弘晗若有所思,问秦嘉宝道:
“那额娘,若是处在中间的孩子,岂不是活得挺辛苦的,这上面的祖业有大哥继承,下面又有更受宠的弟弟妹妹争宠。
若是自己稍有不慎,就会失去自己的位置,变得极其艰难。”
实际上,坎卦的中男,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在古代的大家族里,嫡长子是继承家业的,小弟小妹,通常都是一个家族里老来得子或者得女,天生就带有宠爱。
所以要讨得父母的欢心,就没有夹持在中间的孩子这么艰难。
当然,秦嘉宝说这个,其实是想给两个孩子树立,在险境中求得生机,求得发展。
因为坎主危机。
所以她又继续道:“在大自然里呢,坎卦,是为水,主险,主陷的意思。
其实说来说去,都是人生遇到危机的意思。
但是同时呢,这个危机里面,又带着生机。
倘若,他日有一朝我们遭了难,就要学习水的智慧,才能从中脱离出来。”
“那额娘,要怎么出来呢?”
问这话的,竟然是平时最调皮捣蛋的弘yi。
秦嘉宝笑笑,“倘若有一天,人生感觉特别艰难的时候,就去观察观察水的势,水的性,它会教我们如何在低谷中沉淀。
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看:第一,水能包容万物,能承载万物.
这种万物,可以是对它有利的,可以是对它不利的各种垃圾。它都能一一净化。
第二,再看水的势。人人往高处爬,只有水,能成其低,它可以去到世界任何最低最脏的角落。
在人们所有不愿意去的垃圾场所,也就只有水愿意去,所以它这种低头承载万物的性,能让它在低谷的时候,沉淀起来。
还有第三一点呢,我们再去观察水流的特性,一条小河流,最终要去到江海的话,会经历很多艰难险阻。
但是水都会绕过山川石泥,以百折不挠的精神,最终汇聚到大海,这就是水的不屈精神。”
秦嘉宝讲着,周围的丫鬟已经听懵了,但是仍然在低头沉思。
两个小家伙年纪虽小,但是悟性天资却极高。
秦嘉宝一番话说完,弘晗弘yi两兄弟,竟然手拉手,盘坐在地毯上,开始沉思了。
亏得有了孩子后,地毯就加成了羊毛地毯,不然这个天,非得冻坏不可。
秦嘉宝让人将旁边的炭盆加了碳火后,又将窗户稍微拉开些许,刚好风进来,能被屏风挡住,但又不至于,屋里不通风。
她刚好做完这些,看着屋外冷风咧咧,竟然在飘飘扬扬撒起了雪花,忽的有些兴致,她的腊梅,应当是快要到开了的季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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