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医护人员送进来的饭盒子,陈丝乐就看到里面躺在的一个手机,陈丝乐疑惑至极,想叫主那个送饭进来的医护人员,而那个医护人员,早就已经离开了病房里面。
陈丝乐疑惑的看着自己手中手机,翻转过来,就看到手机的背后写着,
“手机里面有东西,密码123456。”
抱着疑惑和好奇的心里,陈丝乐输入了密码,轻轻的划开了自己的手机。
她看到了陈韩,那不堪的一幕幕全部都看在了眼里,看的清清楚楚,看的明明白白,那踢在陈韩身上的一脚又一脚,还有那五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对陈韩做的事情,陈丝乐全部尽收眼底。
捂住自己的嘴,忍住不让自己叫出来的心痛,隔着屏幕,陈丝乐都能够感受到那来自陈韩的绝望和无力反抗,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逼着自己看到最后。
看到画面里面,陈韩那了无生声息垂下去的手,看着那人到死都没有闭上眼睛的样子,看着那人嘴角的鲜血,满身的伤痕,陈丝乐终是忍不住,将自己埋在被子里面,无声的痛哭着。
心一寸一寸的揪着疼,手紧紧的握成拳,一拳一拳的打在病床上,忘不掉的是那不堪入目的每一个画面和场景。
浑身都变得颤抖起来,颤抖着手,再次划开了手机,逼着自己将整个视频,从头到尾重新看了一遍,将那一幕幕全部刻在了自己的脑海里面,刻在了心里面。
然后将手机里面的视频删除,手机里面,就来了一条短信。
“五楼,18床…”
第一卷 第四百六十七章:死亡很近
莫存奕坐在办公室里面,看着面前被整理的整整齐齐的一份份合同,上面还有便签纸写上的备注,都一一的备注着此份合同需要注意的是什么,客户名称是谁,电话号码,全部都用红笔备注的清清楚楚的。
看着这一份份合同,莫存奕突然就红了眼眶,心里难受的不行。
莫存希又走了,又是悄无声息的走了,和以前一样,那个纸老虎,总是这样,从来都是这样,什么话都不说的直接就走了。
就是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
就走了,就这样走了。
这次还更好了,就是连电话都直接关机了,连人都已经联系不到了。
看看,这次连儿子都不要了。
真的,他真的有的时候特别想问莫存希一句,是不是她一直觉得,部队下达的命令和任务,比莫夕辰比起来,比她自己的儿子还要重要。
真的有的时候,他真的特别想要问一问,莫存希那牛脑袋里面,究竟在想些什么,可是,转头又想想,问莫存希?
莫存希会说,那根本就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好吗?
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助理打开了门走了进来,对着莫存奕轻声道:
“小莫总,所有的董事都在等你开会。”
莫存奕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到沙发面前,看着此刻正睡的无比香甜的莫夕辰,看着那臭小子那口水都留在沙发上了,还睡的呼呼响,宠溺的笑了笑,蹲下身,亲了亲莫夕辰的脸,又替莫夕辰扯了扯小毛毯,
“臭小子,你妈都不知道去哪里了,还睡的这么香,醒来要是吵着找莫存希,我都不知道要去哪里给你把你那死妈带回来,唉…从此以后,我们俩儿又要相依为命了…”
话落,笑了笑,又站着看了一会儿,确定莫夕辰还没有醒来的迹象,转身随着助理走了出去。
心中呢喃,
姐,莫存希,你一定要回来,一定要平安回来。
~
把那名晕过去的护士搬到病床上面,用被子给她盖起来,从病房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给了,江城又开始下起了雪花,陈丝乐坐在医院的长廊门口,掏出那个手机,划开屏幕打了莫存希的电话,
却发现那边机械女声提示起的,莫存希的手机已经关机了,转而陈丝乐又给顾疏远打了电话,
“喂…”
听到那边传来的疲惫的声音,陈丝乐沉默了许久,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对着那边的顾疏远说道:
“顾疏远,我是陈丝乐…”
最后一通诀别的电话,死亡看起来离自己那么远,其实她是很近很近的,近到你还没有反应过来,死亡已经降领下来了。
那么让人猝不及防,那么让人窒息又难受。
陈丝乐将小刀放到自己的口袋里面,扯了扯自己的护士帽,又扯了扯自己的口罩,确定自己没有任何破绽之后,出了卫生间,推着替人换盐水的工具床,就进了聂情的病房。
看着那躺在床上聂情,陈丝乐面无表情的走过去,拿出自己工具中的注射器,打了一瓶白色的药水进去,走过去拍了拍聂情,压低了自己的声音道:
“起来了,今天还有一阵消炎药水没有打。”
聂情昏沉着脑袋,从床上起来,伸过了自己的手,昏迷前,看到的却是陈丝乐那看着她笑得无比阴险的脸。
再次醒来的时候,聂情是被冷醒的。
江城的海水那么那么的凉,那么那么的冷,吹过的海风带起那啪啪的海水,让聂情浑身一个激灵儿,睁眼就看到陈丝乐站在自己的面前,脸色苍白至极,又那么令人可怖。
聂情还没有从昨天被绑架的惊慌中惊醒过来,转眼间又被绑架,还是被陈丝乐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想想她都觉得好笑。
是不是最近自己命犯血煞啊。
转头看了看四周,却发现他们正在海下,自己浑身被陈丝乐结结实实的绑在了那淹没在海水里面的柱子上,往这里再走过,坠落下去,自己必死无疑。
聂情顿时变得无比惊慌起来,看着陈丝乐,吼着,
“陈丝乐,你想干什么?陈丝乐,你要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你要死,可别拉着我一起去死,我不欠你的,我不欠,你快点把我放了,陈丝乐,你快点把我放了,听见没有?听见没有?”
看着变得惊慌无比的聂情,陈丝乐笑得无比开心,在聂情那惊慌无比的眼神下,抬起自己的手,对着聂情的脸就是狠狠的一巴掌,顿时聂情那边的脸都红肿了起来,
“聂情,你觉得这海水冷吗?当年他有多冷?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哥他也冷,他也冷。”
第一卷 第四百六十八章:我十倍奉还给你
听着陈丝乐的话,聂情终于明白了陈丝乐为什么会突然这个样子,也终于明白了委培抹额自己会被陈丝乐带到了这里。
“聂情,人人都说我陈丝乐恶毒,但是比起你,我陈丝乐算什么,我陈丝乐算什么?”
“啪”又是重重的一巴掌,打的聂情头晕眼花,耳朵嗡嗡的作响,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
“聂情,你自己做了什么孽?你还记得吗?你还记得吗?记得吗?”
啪啪啪又是几个巴掌甩了过去,打的陈丝乐身上都没有力气了还在打。
看着聂情那红肿的脸颊,还有嘴角的血,陈丝乐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弯下了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聂情就那样看着陈丝乐笑,看着陈丝乐那癫狂的模样,努力的掩饰自己的慌张。
良久,陈丝乐笑够了,直起自己的身子,摸了摸自己的眼眶里面的眼泪。
看着聂情的眸子里面都是恨意。
“聂情,这五年来的日日夜夜,你做过噩梦吗?你有做过吗?他有没有去找你?他有没有去找你?聂情,你不记得了,我来帮你回忆好不好?陈韩,今天若是他还在,今年该二十九岁了,聂情,他死的那一年才二十四,二十四啊,大好青春,大好年华啊,就被你葬送了,聂情,你这五年来,有没有做过噩梦?有没有?”
陈丝乐的咆哮吼叫,无一不在刺激着聂情的心。
“陈丝乐,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啊,我也是被逼的,我也是被逼的,你要找就去找上面的人去啊,是他们下达的任务命令,不是我,不是我聂情啊…”
扯着聂情的领子,陈丝乐怒目圆睁,那张瘦到只有巴掌大的脸上,都是恨意,都是狰狞,
“你给我说不是你?你居然敢说不是你?聂情,你居然敢说这样的话?你不要以为我陈丝乐是瞎的,聂情,你做的每一件事情,让人在他身上踢下的每一脚,那些肮脏恶心的人,对他做过的每一件事情,聂情,我陈丝乐都看的清清楚楚,记得明明白白。”
说着,就从自己的兜里面,掏出了自己的小刀,对着聂情的肩膀狠狠的插了进去,聂情闷哼一声,整张脸因为痛苦扭曲着,
“这就疼得受不住了?他当初有多疼?你知道吗?你感受到了吗?聂情,我今天就是要你体会,好好的体会,那一种无数次想死,又死不了,慢慢煎熬着,最后被人凌辱死掉的那种绝望和悲凉,我要你感受着他当年的绝望,他当年的痛苦,他当年的无助,聂情,我陈丝乐要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拔出的小刀,在聂情还没有感受到的时候,又狠狠的插了进去,连带着自己的手,都狠狠的划破了一个大口子,掺杂着聂情的血,融合在一起。
“不是我,不是我,都说了不是我,陈丝乐,你找我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呢?又不是我让你哥哥去执行任务的,在任务途中牺牲是随时的事情,你哥死了,那也只能说是你哥哥自己倒霉,你凭什么怪我,凭什么?”
闻言,陈丝乐狠狠的又是一刀插在聂情的身上,
“你还有脸说?”
当年哥哥死的时候,他多痛苦,多绝望啊。
反正她都是将死之人,无所谓了,但是她就是要聂情好好的感受到陈韩当年的痛苦和绝望,就是要让聂情好好的记住,好好的感受。
她的所作所为,在当年陈韩的身上,有多令人发指,有多让人觉得心寒和痛苦。
“今天还你当年所作的恶,聂情,你放在陈韩身上的,我陈丝乐今天十倍如数奉还给你。”
~
顾承林拿着陈丝乐的衣服从自己租的房子里面赶到医院的时候,就接到了顾疏远的电话,
“陈丝乐在哪?”
顾承林冷笑一声,
“你现在知道有陈丝乐这个人了吗?”
顾疏远冷了声音,“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和你说笑,慢一步,陈丝乐你就见不到了。”
听着顾疏远的话,顾承林连隔离服都来不及穿,不顾那两名守在门边的警察阻止,就打开了病房的门,却正巧看到那穿着病号服,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坐起来的护士。
那陌生的面容,已经在告诉顾承林,他离开的这一段时间里面,肯定是已经发生了什么。
身后的两名警察也在看到那名护士的时候,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连忙给警队打了电话,
“嫌犯从医院逃跑了,我们需要支援,全城搜索嫌疑人,快点。”
顾承林手一抖,提着衣服的袋子,“吧嗒”一声就掉在了地上,颤抖着手,给顾疏远回了电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我今天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说要等我回来的啊…”
第一卷 第四百六十九章:陈丝乐死了,他也死了
有时候触及死亡的事情,都是那么悲伤,那么悲伤。
有那么令人难受,有那么令人难受。
站在一边看着那躺在海边的沙滩上,浑身上下都青紫的聂情,脸肿着,嘴角有血,衣服破烂不能穿,眼神空洞的模样,陈丝乐只觉得心里畅快的不能再畅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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