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江海蓝,就是莫存希自己都嘲笑自己,这运气也是没有谁了。
出来的时候,莫存希抬头看着头顶上的天空,湛蓝的天,万里无云,蓝的纯净又漂亮,有那么一瞬间,莫存希都不知道自己是该挥挥手从江城彻底消失,远离这纷纷扰扰之外,还是就这样继续走下去,等到所有的事情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就连很多事情,莫存希都要从江海蓝的口中知道,可见她何止是愚蠢,还有活该。
想打电话给顾疏远,听听顾疏远的声音,还有那一句顾太太,拿着手上的手机,看着那屏幕上熟悉又刻骨铭心的电话号码,犹豫许久,最终还是自嘲的笑了笑,将自己的电话放下。
而此时此刻,景山别院,顾疏远紧紧的盯着自己桌上的手机,目光不移,就这样一直盯着,像是在等谁的电话,又像是在等思索着什么,那样子看的陈瑞纠结到不行,再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唉,骄傲和面子能当饭吃的吗?真是…唉…
顾疏远盯着手机看了多久,陈瑞就站了多久,心里就为顾疏远纠结了多久,就在自己都快要忍不住自己给莫存希打电话的时候,齐浩从外面就匆匆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英俊的脸上都是不可置信和愤怒,
“阿远,真的是莫存希…”
那一刻,整个书房的气氛都开始变的低迷起来,齐浩此刻正在气头上,胸腔里都是克制不住的愤怒,
“原来以为莫存希只是大小姐脾气作祟,在江城消失的十余年,在外受的教育也是高等教育,竟不知连这等害人命的事情都做出来了,这件事情,必须要有一个交待,阿远,你不能再纵容莫存希了,害命,放火,下药,她莫存希什么没有做过,我都不知道她回来干什么?回来害人啊…”
陈瑞站在一边,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齐浩,这三个月,他都在江城为顾疏远打理着明远,他还没有从陈丝乐回来的事实里回过神来,怎么莫存希又在害命了…
“齐浩,有些话,可是真的不能乱说的,得有证据…”
齐浩啪的一声就将自己手里的袋子丢在了陈瑞的眼前,陈瑞疑惑着将档案袋打开,里面全是莫存希的照片,一顶黑色的鸭舌帽戴在头顶上,将自己的脸都隐在帽檐下面,从拉斯维加斯的那个赌场走出来,还有晚上,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样子扶着一个中年男子从酒店出来,上了车,那照片几乎是不堪入目。
那照片上注明的日期,恰就是五年前,陈瑞又从照片的下面抽出好几张纸来,那上面全是银行转账的流水账单,转账人一栏都是莫存希三个字,被转账人那一栏的姓名仅是一个字母,“M”。
陈瑞更加疑惑,“这证明了什么?”
齐浩转过头瞪着陈瑞,愤愤不平,“你知不知道四年前莫存希将陈丝乐从江城赶出去的时候,乐乐才出江城就被人带到了拉斯维加斯的赌场,你知不知道里面都是什么样子的,要不是上一次围剿刘老手下的残党到拉斯维加斯,看到陈丝乐,现在的陈丝乐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而这一切都是莫存希指使人做的,你知不知道?”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二章:陈瑞失控
“前些天,我们已经顺着M这条线查下去,却在快要查到M的这是身份时,线索就断了,可是我们查到了M的手下,他亲口说出四年前曾经受到有人指使,将陈丝乐带到拉斯维加斯,而那个人就是莫存希,这一点要怎么解释?”
陈瑞看到齐浩说的义正言辞,不觉摇头笑了笑:
“那莫存希让人将陈丝乐带到拉斯维加斯的动机是什么?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据我所知,莫存希那十年生活在丹麦,和司南在一起,和陈丝乐根本就不熟,有什么理由去陷害陈丝乐?”
简直荒唐…。莫存希害陈丝乐,简直是荒唐至极的事情…
莫存希那一年去拉斯维加斯干什么,干的事情是光明正大的事情,怎么转眼间就被人拿来这样乱七八糟的什么罪名都按上。
齐浩听着陈瑞的话,转眼一脸奇怪的看着陈瑞,
“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激动?难不成你知道什么?”
陈瑞没有理会齐浩,转眼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顾疏远,坚定道:
“不会是莫存希,绝对不会是,她过去十年都没有回来过,就算是回来过,也和陈丝乐一点儿交集都没有,怎么可能是莫存希,莫存希害陈丝乐的理由是什么?不会是,绝对不会是的…”
那一瞬间,陈瑞几乎想脱口而出,“莫存希那女人怎么可能害陈丝乐,简直笑话,那女人过去十年都在负重前行着,有时间害陈丝乐?简直太荒唐了…”
可是想到什么,那几乎已经到喉咙中的话,尽数都咽了回去,定定的看着顾疏远,等待着顾疏远的回答,然而顾疏远从始至终都未曾说过一句话,那双深邃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机,仿佛眼里就只有那一个手机。
甚至都没有丝毫察觉到陈瑞话里面的不对,更甚至一点要去看齐浩带回来的证据的意思都没有,就那样静静的坐在那里。
陈瑞见此,上前一步,头一次这样无礼的对顾疏远:
“其实有些事情你自己已经很清楚了是不是?谁在说谎?到底目的是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吗?顾疏远,你真的不知道吗?”
听到陈瑞这样直呼着顾疏远的名字,齐浩震惊无比的看着陈瑞,印象里的陈瑞一直彬彬有礼,对顾疏远更是尽心尽力的,这样子失礼的场面更是没有出现过,可是今天都是怎么了,一个个都这样不正常。
“陈瑞,你到底知道什么?”
冷冷的抬头看了一眼齐浩,陈瑞看着仍旧不为所动的顾疏远,手紧紧的握着,额头青筋暴起,比刚才进来的齐浩还要愤怒,
“十四年前,莫存希为何突然被莫老爷子送到他乡,又为什么在四年前回来,顾疏远,你怎么不去莫家亲自问一问莫老爷子当年的莫家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只会一昧的在这里就凭几张纸来说莫存希害陈丝乐,我告诉你们,这世界上所有人都有可能,可唯独莫存希不会,就算她真的做了,那就是那个人该死…”
随着最后一句话的落下,顾疏远终于动了动,慢慢的将自己的头抬起来,看着陈为莫存希争的面红耳赤的样子,薄唇抿了抿,那英俊的脸上表情淡淡的,陈瑞心里却一阵发寒,看着终于有反应了的顾疏远,陈瑞嘲讽的笑了笑:
“倘若你今日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太太,那么余生,你顾疏远都将会在莫存希的世界里彻彻底底的消失,你顾疏远哪怕曾经就是为了莫存希放弃自己的前程,你得到的都将会是一场空…”
地位尊贵,一身荣耀,特战队的队长,至今无败绩的军区指挥官又如何?连自己太太都不信的人只是外表光鲜亮丽罢了…
直到陈瑞离去很久,顾疏远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就是齐浩都处在陈瑞那一番话的震惊之中,没有回过神来,气氛一度的低迷又沉重和难受,直到陈丝乐轻轻的将书房的门推开,站在门外,一脸不安又强自镇定的看着齐浩和顾疏远,轻轻柔柔的声音响起,方才打破一室的凝重,
“阿远,奶奶来了…”
……。
“所有的狙击手需要具备良好的身体素质,还有侦查能力和反侦查能力,就以下狙击手的性质,指定猎杀,随队观察,火力支援,巡逻狩猎,非硬性装备破坏还有定点清除以下,作为不同任务的性质在…。我们…。”
“报告…”
宽大的校场之上,此刻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一队身穿军装,站的笔直的五名士兵,面色严肃的听着站在他们前面的教官教说着关于狙击手的知识,那教官的话还没有完,就被那五名士兵之中的一个洪亮的报告声打断,
“报告,我有疑问…。”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三章:军中传奇
因为被突然打断,那教官黑黝黝的脸上布满了不悦的神情,小小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喊报告的那个士兵,身边的战友都在此刻都不得不为这个不知死活的队友捏了一把汗。
军中的人都知道眼前的这个小眼睛的教官严成,就是军中的魔鬼,训练,残酷,残酷,残酷,除了残酷已经找不到任何适当的词语再来形容,人称大魔头。
据说当年这军中的传奇狙击手king就是唯一一个在这个教官的手里历经残酷训练长达六年,唯一一个存活下来的人,当年king退伍时,据闻这教官还没有放过人家,硬是逼着king将军中所有的训练重头练了整整两遍才作罢。
那士兵被自己的教官盯的头皮发麻,可是此刻在想收回自己的话,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只得硬着头皮回看着自己的教官,咽了咽口水继续道:
“报告,我有疑问…”
气氛一度凝重,片刻,就在那士兵几乎要站不住脚的时候,严成才终于开口刻板道:
“我希望你的疑问能够有足够的让我停下的资格,不然今天全中红点,否则,你明天就可以不用来我这里训练了…。”
闻言,那小士兵心里顿时就松了一口气,转眼又将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声音却未有丝毫的退缩,大声道:
“报告教官,我有疑问,当年狙击手king究竟是不是因伤退伍?”哗啦,气氛变得更加严肃,其余的小士兵都不免齐齐的转头看着那勇气可嘉的小士兵,因为他们已经从他们教官的身上感受到了那愤怒的情绪。
见严成不说话,那小士兵又道:“他们都说king是回去结婚了,教官,我进部队成为一名狙击手的原因就是因为king,我想成为和她一样的人,是这军队的骄傲…”
那会还没有进到狙击队进行训练的时候,他们就说这军中有两个传奇,一个是战无不胜的高级指挥官,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成为少将,当年因为丑闻退出,最近又荣耀回归的顾少将,还有一个就是狙击队严教官手下的狙击手king,那个军中四连特战队的王牌狙击手,出任务来,失手的几率几乎是零的king,曾经有人说过,倘若king手中的枪想要打死一个人,狙击瞄准需要五分钟。
在king的手里,只需要两分钟,一枪致命。
可是见过king的人太少太少了,就是军中队员的资料上,都只有King的一个侧面,简单的寥寥数语就将King的资料全部描述完整,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严成因为眼前小士兵的话,一向严肃刻板的脸上有了淡淡的柔和,说出口的话,也没有之前那么刻板和严肃了,看着那士兵严肃的问着:
“那为何你不想成为像顾少将一样的人呢?他比king更是这军队的骄傲…”
那小士兵摇摇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他们说King所在的四连特战队曾经接到任务,前去战争地区的某一个小镇去解救被困在哪里的本国子民,困难重重,恐怖分子惨无人道,那残害无辜生命的手法一个比一个血腥和残忍,他们整队的五个人实施解救任务,不幸被困,作战困难,支援进不去。
那会他们都已经基本要放弃了,是King从暗处隐藏,在队友的生死掩护下,闯进敌人内部,带着必死的决心,用自己的手里的武器,将对方藏匿在仓库的油气打爆,仓库的位置设置的极其巧妙,恰恰就正对在敌人指挥中心的对面,四周空旷,几乎就是所有的敌人都在守着那个仓库,找不到任何可以隐匿的狙击位置。
所有人带着必死的心掩护King进入敌人内部,King成功了,却被敌人一枪打在后背上,差一点就死在了那一场任务中,据说那一年King才二十岁。
“King每一次出任务都带着必死的决心,包括King所在的四连特战队都是一样,你有这个必死的决心吗?”
那小士兵一顿,看着严成,严成却在此刻别过了头,看着他们身后远远矗立着的枪耙,还有那身后训练的一个又一个关卡,又想起那一年那个小小的身影,坐在这里,就是这里被自己的爷爷送来,第一次见面就给了自己一把剪刀,那白嫩嫩的样子仰着头看着自己,还有些奶声奶气的声音,对着自己道:
“哥哥,这长发,莫莫看着也不好看,母亲又不在,很难打理,就拜托哥哥剪了吧…。”
哪家的女孩子不爱自己的长发,可是那孩子说的很无所谓,可是在剪头发的时候还是哭了,哭的稀里哗啦的,可就是没说过一个要放弃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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