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站在不远处,竟然见谢箐和展昭很亲昵的在交谈,完全把他无视了,皱眉喊道:“喂!公孙桂花!”
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土了,谢箐真的受不了,她这才从展昭身后走出来,学着他也仰头道:“我叫谢箐,感谢的谢,竹字头的箐,不叫桂花!”
白玉堂抱着胳膊,道:“哼!我管你叫什么,你说,你为何要在包大人面前污蔑我偷了你的雕!”
“白五爷,有事咱不如先进去再说。”展昭知道白玉堂虽然性情高傲,但一向正邪分明,从不说谎,如果白玉堂没说谎,那说谎的人就是谢箐,白玉堂与她萍水相逢,她又为何要污蔑白玉堂,展昭也想弄明白,但谢箐毕竟刚回开封府,就算为了公孙先生,展昭也得为她解围。
白玉堂可不吃展昭这一套,他用剑鞘指着展昭鼻子,道:“展昭,爷没问你,少管闲事。”
他话音刚落,就要伸手来抓谢箐的肩膀,展昭的手臂也已经抬起来,眼看两人马上就要打起来,忽然听见‘哇哇’两声,从白玉堂刚刚站着的屋顶上扑棱扑棱的落下一直黑色的小雕来,那小奶雕的一只翅膀好像受了伤似的背在身后,一直爪子也被帮着快白布,浑身乱糟糟的,扑棱着眼看差点就从屋顶山掉下来。
“败败!”说时迟那时快,谢箐几乎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跑过去,接住了他,她的轻功之快,让展昭都很惊叹。
那从高处落下的小奶雕趴在谢箐怀里,低声咕咕的叫着,似乎很委屈的模样,谢箐赶忙去瞧,发现他一只翅膀上绑着一条细细长长的白绸缎,绸缎的另一端绕过翅膀绑在了他的一只爪子上,看上去就像是有人抓住了他,并将他翅膀和爪子绑住,他好不容易挣脱之后逃了出来一样。
白玉堂没想到她还真养了只雕,用鼻孔哼道:“看吧,五爷就说五爷没偷,他这不是自己回来了吗!”
谢箐赶紧将系在小奶雕身上的白绸缎解下来,气的就要丢在地上,展昭三两步走过去,接过那根白绸缎,用指腹在那绸缎底部摸了摸,眉头微皱,转头对白玉堂说:“白五爷,你瞧这白色绑带你可眼熟?”
白玉堂不情愿的将那根绑带接过去,拿到手中一瞧,脸色大变,立时气的跳脚:“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狗东西,竟敢偷你白五爷的东西,嫁祸你五爷!”
原来那绑带是用上好的白丝绸编织而成,绑带末尾处还用白线暗绣了只很小的白老鼠,正是金华白家小少爷锦毛鼠白玉堂的专用绑带。
显而易见,偷了小奶雕并绑了他藏起来的人正是白玉堂。
谢箐却是完全懵逼的,白玉堂偷了小奶雕,完全是她随口胡说用来哄包大人的,这怎么还真的让她说中了。
莫非又是小奶雕神助攻为她解围?
“白玉堂!果然是你干的!”谢箐回过神来,心里立马有了底气,站在展昭身边,喊道。
白玉堂可冤枉极了,他根本没见过小奶雕,显而易见有人偷了他的绑带嫁祸他,白玉堂这暴脾气,哪里能忍,他转身脚尖点地,就跳上了墙头,居高临下说:“哼,竟然还有人敢嫁祸五爷,臭丫头,待五爷去查个水落石出,再来找你!”
说完,他就从墙上跳下去,消失了踪迹。
这时,公孙先生见他们许久不进开封府,已派人出来迎接,展昭只好任由白玉堂而去,先给谢箐安排住处,同时还要赶紧审讯,刚才押回来的那四名刺客的身份。
公孙先生已经听了马汉说‘桂花’失忆,现在的名字叫‘谢箐’的事,他也不强迫桂花想起什么了,只见到她还活着,又重新回到开封府,公孙先生已经非常非常高兴了。
公孙先生是个很细心的人,谢箐的行为举止很正常,也很聪明,甚至武功也很高强,虽然她长得和桂花一模一样,但公孙先生心底还是不能肯定谢箐就是桂花,所以他不能拿包大人的安全冒险。
开封府内有专门的房间供人居住,为了能更好的照顾谢箐,弥补这几年来对她的愧疚,公孙先生就将她安排住在了自己和包大人隔壁院子里了,巧合的是,展护卫也住在隔壁院子里。
这样安排,一来方便公孙先生自己照顾谢箐,二来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展护卫也能在第一时间知道。
当公孙先生问谢箐,愿不愿意和展护卫住在一个院子的时候,谢箐内心是一万个答应,她面上象征性的犹豫了一下,很愉快的就抱着小奶雕住进了展昭隔壁。
谢箐发现当她被幸运之神眷恋的时候,好运真的会接二连三的发生。
都住到男神展昭隔壁了,还怕没机会偷到他的红官服吗?
展昭这红官服,总不至于,比西门吹雪的乌鞘剑还要难偷。
这次,谢箐提前问了老贾,要是她偷了展昭的官服被追杀,能不能就当场装备展昭的技能,老贾说,这次是可以的,因为这次开封府的剧情原本设定,就是没有固定剧情的,不像《蝙蝠公子》那样还有特定的身份、特定的人,因此只要有本事把任务目标偷到手,就不怕跑不掉。
谢箐听了老贾这么说,这才发现这次剧情任务虽然听起来数量多一些,但完成起来其实并不难,所以她在尽快适应在开封府里的生活同时,还偷偷暗中观察展昭的作息时间。
展昭作为一名四品带刀护卫,作息时间一点都不固定,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常常天不亮就去巡街,加班到很晚很晚才回来,甚至有几次彻夜未归,也不知道去出差调查什么案子。
谢箐就等着晚上,他回来把官服脱了睡觉的时候,好下手,谁知却总是找不到机会。
开封府的人都很忙,因为包大人是个大大的好官,不管老百姓有什么大案小案,只要是在开封府门前击鼓鸣冤的他都要管,好不容易新案子少的时候,包大人就开始翻出些有问题的陈年旧案来,挨个重审。
所以谢箐虽然住到了开封府里,但却很少有机会,能再像她刚见包大人那次一样,和他闲下来聊聊天,并打趣打趣他黑漆漆的脸色了。
这让谢箐意识到,自己不能太被动,必须主动出击才行。
这天,她正在跟厨房的大婶谈话拉关系,试着打探包大人三宝的藏身地点,就听见厨房打杂的小衙役说,前几日陷空岛的几位当家,卢方、许庆、蒋平三人等因罪遭到皇上接见,却因为包大人力荐下,反倒被当今圣上封了六品校尉官衔,供值开封府之类巴拉巴拉的话。
原本谢箐没有当真,但她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五鼠其三受了包大人的知遇之恩,被封了官,也算投靠了朝廷,以白玉堂的急性子,那里肯干,他原本就因为展昭被封作‘御猫’天天找他的事,估计这几天,他肯定会来开封府闹个大动静。
白玉堂智盗三宝,恐怕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三宝绝不能让白玉堂偷走,谢箐决定放弃展昭,在开封府的屋顶上蹲点等白玉堂了。
谢箐发现,遇见白玉堂,她的运气总是好的不得了,她晚上在屋顶蹲点的第一天,就把白玉堂给蹲来了。
白玉堂在黑夜里穿了一身白衣华服很惹眼,他先在西院房的房顶上用皮子人吹成了个人形,固定在房顶上,套上衣服作伪装,然后又跳下来,用火折子在窗户上点了火,吹出一股烟。
紧接着他就用轻功飞到了包大人书房的房顶上,‘啪’的一声往包大人窗户里里扔了个小纸团,上面写着他已经偷了‘三宝’,要想拿回来就让御猫去陷空岛。
包大人心思直率,就让人去查看三宝丢了没丢,正中了白玉堂的‘投石问路’之计。
白玉堂跟着那去看三宝的人身后,转了几个小院,很快就找到了三宝的藏身之处。
展昭虽然识破他的计谋,但却被西院房的火引走了,白玉堂很轻易的就砸晕了去查看三宝的人,用个小包袱就将三宝全部包起来,抗肩上很得意的跑了。
白玉堂刚要从开封府的房顶上蹿出去,就被小奶雕挡住了去路,白玉堂吃了一惊,刚要用飞蝗石将他打下去,就看见谢箐在不远处的房顶上,笑着朝他招手,然后低头自言自语的,不知道跟谁说了些什么。
“疯丫头,五爷没时间陪你玩,后会有期!”
谁知他话音刚落,就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然后硬生生的就从房顶上跌了下去。
房顶很高,白玉堂直直的摔下去竟然没感觉到疼,模模糊糊间发现自己被人扛到了肩上,又晕晕乎乎的觉着是自己肩上扛着别人,然后听见开封府内不知谁喊了一声‘着火了’趁着混乱之际,就闪进了一处房间里。
“箐儿,箐儿,你没事吧。”他隐约听见公孙先生在敲门,敲得是谢箐的门,喊得也是谢箐的名字,然后他似乎张了张嘴,也不知说没说话,只听见谢箐的声音回答说,“没事。”
但莫名其妙的他心里却觉得很着急似的,鬼使神差就赶紧将自己肩上抗的人扔到了床底下,用毯子盖起来。
等等……
白玉堂终于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那被丢在床底下的人,可不正是五爷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白玉堂:我是不是被套路了……
陆小凤:来,让我们一起欢迎新朋友。
朋友,想听我唱首歌吗?
黄药师:滚,不想!
原随云:我想听,我听人说陆小凤的歌声很甜美。
西门吹雪:那人八成跟你有夺妻之恨、杀父之仇。
第41章 六 话唠白玉堂
白玉堂惊呆了, 看着被丢进床底下的人,忽然抬手使劲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这才发现头上梳的是姑娘梳的发髻, 裙子也是姑娘家穿的裙子。
“你你你, 我……这!”白玉堂吓得快结巴了, 他指着床底的人,又指着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公孙先生还在外面敲门问候,谢箐将三宝也塞进床底的毯子里盖好,劝慰:“别你啊我啊的了,情况紧急,先忍忍,我待会儿再跟你解释!”
“五爷可没有这种爱好!”白玉堂听见谢箐的声音,原地转了一圈也没看见她的影子, 但见自己脚下裙摆飞扬, 这女装穿的艳丽, 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但白玉堂完全顾不得她说的什么,三两步跑到梳妆台铜镜里,想看看自己的模样。
这不看不知道, 一看吓一跳,他竟然变成了谢箐的模样!
白玉堂抬手在脸上揉了又揉, 发现并没有易容,他心中大惊,猛地低头摸着自己的胸膛, 鼓鼓囊囊的软软一团,虽然不算很大,但绝对不是他自己的身体。
谢箐赶紧将手老实放好,气道:“白玉堂!你手再乱摸,我对你不客气!”
这毫无疑问这是谢箐的身体,白玉堂气的摔了镜子,骂道:“你这个疯丫头!妖女!谁愿意摸你,你对五爷做了什么!”
骂完这句话后,他更恼怒了,因为连着这怒骂的声音也是银玲般的细嗓音。
他有自己的思想,但身体却变成谢箐了。
更让他惊讶和愤怒的事,他似乎也控制不了这具身体,那一刻,他觉得他好像变成了一缕游魂,只能附在谢箐身上才能生存,才不会散去。
谢箐不知他所想,只低声劝说:“好了好了我的白五爷,既然已经这样了你就老老实实的别动了,难道你想让展昭到床底下逮你吗?”
公孙先生已经在门外敲门敲了有段时间了,不等白玉堂回话,谢箐就赶忙跑去开门了,她见公孙先生满脸担忧,才说:“公孙先生,我没事,就是刚刚失手不小心把镜子打碎了。”
白玉堂看见公孙先生,本想转身就走,怎奈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内心十分气闷,他在内心大喊:“公孙先生,你可能看得见我?”
公孙先生当然看不见,也听不见他,谢箐笑的很真诚,为保证不露馅只好让公孙先生进屋来,询问他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八成是上次大闹东京的五鼠白玉堂又来开封府捣乱了,箐儿,你待在房间,关好房门,先不要出去,等火扑灭了,你再出来。”公孙先生瞅了瞅谢箐房间里,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又担心包大人的安危,于是在确认谢箐无事的时候,小心嘱咐她不要出门,就转身去找包大人了。
白玉堂在心里喊得嗓子都快冒烟了,也没人理他,见公孙先生又重新关上房门,屋里只剩谢箐时,白玉堂的情绪这才逐渐平和下来,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问:“谢箐,你是阎王爷派来的勾魂使,来收五爷的魂了吗?”
也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忽然开始自言自语道:“不想白五爷我年纪轻轻突然间就魂归九天了,大丈夫在世,死则死矣,只是可惜没能和兄弟们告别,可惜还没能报那臭猫的断刀之仇!要是那臭猫赶去陷空岛,五爷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他不可,让武林中的人都瞧瞧,究竟是老鼠怕猫,还是猫怕老鼠!”
白玉堂说的‘断刀之仇’是他和展昭刚见面的时候,刀被展昭用巨阙砍断了的事,这件事一直被白玉堂记在心里,不报了此仇,他和展昭没完。
谢箐默默的将地上打碎的铜镜用笤帚扫起来,听着门外救火的声音,以及白玉堂自己嘚啵嘚啵的说没完。
说实话,白玉堂的脑补真的有点多了,谢箐快让他罗哩罗嗦的烦死了,不得已打断说:“我的白五爷,你还没到死的时候呢,你要死,还得再等几年!”
“老贾,你赶紧告诉他真相吧,可烦死我了。”
幸好这次‘开封府传奇’并没有什么特定的剧情,所以以后的走向也并不是固定的,老贾也不怕谢箐的记忆里有什么可以严重剧透的东西,因为谢箐根本没看过《三侠五义》,她只看过电视剧和猫鼠同人文。
谢箐原本以为,白玉堂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就和陆小凤、楚留香他们一样,觉得这是颠覆以前三观的经历后,会乖乖的听话,平时没事的时候就装睡,把这次经历当成是做了三天的噩梦,就闭上嘴等梦醒了就好,谁知道白玉堂偏不,他的第一反应偏和别人不一样,他对这些记忆消化了一会儿后,忽然大喊道:
“谢箐!五爷我就知道是你污蔑我!我根本没偷你的雕!你故意在包大人面前撒谎!还在那臭猫面前让五爷难堪!”
谢箐不太想听他啰嗦了,她要赶紧好好规划规划,怎么才能再接再厉的一下将这个剧情的任务全都完成了,包大人的三宝已经到手,就等外面风声过去她亲自查探,这三件任务基本上在白玉堂的助攻下已经完成了,最后一件棘手的任务就只剩下‘展护卫的红官服了’。
见谢箐不说话,白玉堂又道:“好你个谢箐!你想偷包大人的三宝!却让五爷给你背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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