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求败继续说:“对对对,是左冷禅,那个叫左冷禅的手里,要面五岳令旗瞧瞧,那左冷禅有多大的面子,得劳你华山风清扬,亲自上山去讨,如此兴师动众,这太抬举他了。”
风清扬道:“那若要祖师爷亲自去,岂非更抬举他嵩山派了?”
孤独求败大笑道:“这江湖中但凡有些修为的都识得你风清扬,但却无一人识得我独孤求败,也没什么抬举不抬举的,何况我之所以想要五岳令旗,不过是因为我那夫人喜欢,我去拿来只为了讨她欢心罢了。”
“祖师爷有夫人?”风清扬惊讶道,不是说祖师爷隐居山林一生未娶吗?
谢箐挺胸抬头,凑过去说:“自然是有的!”
风清扬只当谢箐是独孤求败收的小徒弟,怎么都没把他们俩往一处想,沉思一会儿本想再多问一句,却被令狐冲过来打搅了。
令狐冲抗着剑,瞧着他们三个,若按辈分来排,他们全都是自己的老前辈,什么祖师爷、祖师奶奶、太师叔的,就他一个辈分小,自己又欠了他们好多恩情,大事他办不了,这种跑腿的活儿他说什么也得揽下来。
“不就是五岳令旗吗?独孤前辈、谢姑娘、太师叔,你们不用操心,这件事包在我令狐冲身上,我知道去哪里能找到这五岳令旗,一个月后,我一定来交差。”
独孤求败微微皱了皱眉,问:“一个月?”
他原本想说一个月时间太长了,但忽然想起了令狐冲又没有只会飞的雕,也就不为难他了,点头道:“也好。”
令狐冲去找五岳令旗,那他们就可以直接去找东方不败取绣花针了。
这样商定之后,当晚四人就下了思过崖,在令狐冲的带领下,到华山派的宿舍里凑合着住了一晚上。
华山上已经空空荡荡没有别人了,因为数月前,岳不群为了躲避桃谷六仙,已经带着华山的全部弟子下山去洛阳了,现在算算时日,恐怕正在去福建林平之家的路上了。
谢箐累了一天,当晚就早早的睡下了,而独孤求败却看了一遍风清扬和令狐冲的练习的剑法。
他只觉令狐冲虽然学会了独孤九剑的招式,但却还未领会到其中的真谛,还需要多在比武中磨练才是,而风清扬的剑法却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毕竟练独孤九剑已经练了几十年,所以他的剑法比谢箐又出高了许多,但离无剑的境界,却还差了一步。
风清扬得独孤求败亲自指点迷津,好生欢喜,激动的一夜未眠。
第二日一早,令狐冲就拜别风清扬,跟着独孤求败和谢箐一起出了华山。
两人将令狐冲送到了洛阳,想来他一定又是去找任盈盈了。
时下,正巧赶上了洛阳城的牡丹花会,谢箐毕竟年轻,一时贪玩,就想去这牡丹花会上看看,独孤求败很乐意和她一起逛街游玩,反正完成任务的最终目的也是为了讨她的欢心,也不急于这一时。
两人就这样在洛阳城里耽搁几天,看完牡丹花会之后就想着干脆从洛阳城走去嵩山,两人走走停停,在河南境界不知不觉玩耍了大半个月,也不见令狐冲的消息。
有人传言令狐冲和魔教圣女任盈盈一起上了黑木崖,谢箐觉得靠他找五岳令旗怕是没什么希望了,凡是还是独孤求败亲自出马比较靠谱。
但没想到,两人在去嵩山的路上却听到了一件奇事。
听说昔日华山派剑宗高手风清扬,竟然又重出江湖了,还放出话去,说要在五月十五这一天,在嵩山挑战五岳各派掌门人,重新定夺五岳盟主之位。
这一消息传出来,几乎震惊了整个武林。
五岳各派掌门人,甚至连少林、武当两大派,都要在五月十五这一天之前赶往嵩山,一看究竟。
独孤求败大笑:“好一个不拘礼法的风清扬!”
谢箐疑惑问:“他这是想做什么?”
独孤求败笑道:“他是觉得,让他祖师爷亲自上嵩山找左冷禅要旗,是太给左冷禅面子了。他知那左冷禅自称武林正道,却颇有城府,所作所为让武林正道不耻,觉得他发布的这五岳令旗不配让他祖师爷去取。”
谢箐还是不太明白,皱着眉头想:“所以他这么做是想……”
独孤求败笑道:“他是想,不如让祖师爷夫人当上五岳盟主,到那时她自己做一面自己喜欢的五岳令旗,不是更开心吗。”
谢箐捂嘴‘啊’了一声,惊呼道:“你是说,他想要我当五岳盟主?!”
独孤求败哈哈大笑道:“阿箐,你这是承认你是我独孤求败的夫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左冷禅:……白算计了。
岳不群:……白自宫了。
这和剧本演的不一样。
第78章 七 雌雄难分辨
谢箐可从来没想到当什么五岳盟主, 就她那点本事她自己知道,根本不肯能扛起这样的大任, 就算她真的当了五岳盟主, 那也不过是借着独孤求败和风清扬的威名, 狐假虎威罢了。
因为江湖上传言, 五月十五风清扬重出江湖要上嵩山,所以江湖上一些好奇心重,想要见识见识风清扬独孤九剑的武林人士,纷纷放下手边事物,马不停蹄的都赶着去了嵩山。
独孤求败和谢箐从洛阳走到嵩山脚下时,正是五月十四,嵩山脚下的客栈挤满了人,大部分都是上嵩山看热闹的。
其中有武林各门各派的人物,男的、女的、高的、矮的各式各样, 还有出家的和尚, 杀人的强盗, 齐聚一堂,相谈甚欢,都为了一睹风清扬的风采。
独孤求败不喜人多, 谢箐也觉得乱糟糟的,他们两个准备在这里住下等着风清扬, 但却不愿意跟这么多人混在一起,于是就开了间上房,让掌柜的把饭菜端到房间里里, 讨个清净去了。
两人一起吃饭的时候,正巧有个喝醉酒的醉汉闯进房间里,谢箐还未开口,就见坐着的独孤求败轻飘飘的一挥袖,从他袖中发出的一股无形内力,就将那醉汉卷住,从窗户里丢了出去。
然后他长袖一收,开的窗户就直接自动的关上了,简直和有法术一样。
独孤求败的这项隔空操控内力的绝技,至今谢箐依然觉得很惊奇,忍不住攥着他的手掌,瞧了又瞧。
当年在山谷里谢箐被狼群追赶,逃入独孤求败的房间,就见过他以弱冠年纪,躺在凉席上御剑。他人不动,只用内力操控利剑,就能将狼群斩杀,这是何等的厉害。
谢箐跟独孤求败在一起时间长了,也总是在思考一些问题,她想着令狐冲,想着风清扬,她忽然觉得有些压力,作为剑魔传人,她似乎并不是最出色的那个。
她一直在想,独孤九剑是纯剑宗招式,令狐冲没有内力时用独孤九剑与人比试,虽然总能出奇制胜,遇强则强,但他每一次比武都是拼命的打法,总是太过惊险,谢箐自认为没有令狐冲那种魄力,若非比武的时候身后有独孤求败撑腰,她出招时是不可能做到毫无顾虑的。
倘若她与人比武时遇见内力高手,就像当初在华山她和欧阳锋比武时,若是让欧阳锋用出了蛤/蟆功,那内力极其霸道,就算她的剑招刺到,那她手中的宝剑也定然会被蛤/蟆功那高深的内力震断,到那时独孤九剑又怎么御敌。
独孤求败对她说,当年他创这套剑法的时候,并没想当它是纯剑宗招式,只是想证明即使一个人没有内力也未必不能成为剑术高手,若是独孤九剑配合内力使出,那威力自然更强。
而谢箐来这武侠世界这么长时间,最缺的就是内力,她的轻功是系统自带,无需内力支持,她的独孤九剑也和令狐冲一样,同样的纯招式剑法。
她在想,要是再这一下去,不知下次再遇见欧阳锋,她还能不能胜了。
所以,她想学学内力了。
“可这内力要怎么学呢?”谢箐一想到这个,愁的连饭菜都吃不下了。
独孤求败笑道:“这个好说,我传你二十年内力就是了。”
谢箐赶忙拒绝道:“这可不行,你传我二十年内力,你自己就少二十年功力,我万万不能要。”
独孤求败道:“难道你还跟我客气?”
谢箐摇头说:“这不是客气不客气的问题。”
谢箐想学内力就和当年她想练好独孤九剑一样的想法,就是想有资格做独孤大侠能回剑挡上一招的对手,并不是想连累独孤大侠耗费二十年的功力,何况独孤求败现在的情况,谢箐多少也能猜到一些,他好不容易不用变回小奶雕一定费了很大的力气,万一他因为少这二十年功力再变回去,那才得不偿失呢!
老贾实在看不下去她这么纠结了,提醒说:“你不是得到《九阴真经》了吗,别说你会独孤九剑,就是你不会,单单练成这九阴真经,那你的内力自然就成了武林第一,东邪、西毒、南帝、北丐都不是对手。”
“对啊!我把九阴真经给忘了!”谢箐恍然大悟,惊喜道。
就在谢箐想把九阴真经拿出来的时候,刚刚被独孤求败丢出客栈的醉酒大汉已经醒了酒,他似乎是找了一帮人,在楼下吃饭的地方闹出了不少动静,然后提着刀剑噔噔噔的上了楼,一脚踹开了谢箐房间的门。
只见这醉酒大汉穿了一身黑白相间的衣裳,手中拿着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一身酒气,在他身后有一群人,都穿着普通老百姓穿的衣服,但手中拿着的武器却各不相同,有的拿着刀、有的拿着锤、还有的拿着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也不知是哪个门派的。
那大汉见到独孤求败,指着他,对身后的人说:“杨老大,就是他把我从窗户上扔下去的!”
他指着那个叫老大的人,也穿了一身黑衣服,头上还带着帽子,身形魁梧,满脸虬髯,样貌极为雄健威武。
只听他举剑指着独孤求败,先开口吼道:“你是哪门哪派,报上名来,竟然连老子的人也敢得罪!”
他的声音雄厚有力,听起来极有男子气概。
独孤求败淡淡道:“无门无派。”
“放屁!”那叫杨老大的人呵斥一声,“但凡来嵩山看比武的哪个没门没派!”
有店小二怕店里的客人起冲突,会闹事砸坏了客栈,跟着上来,颤颤巍巍的劝解:“各位客官,有话好好说,不要伤了……”只听他在楼梯上一句‘不要伤了和气’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啊’的一声惨叫,想是遭遇了不测。
谢箐脸色微变,拍桌子气道:“他得罪你了吗,你们为何要随意杀人!”
那醉酒大汉呸了一口,骂道:“呸!臭娘们儿,杀人就杀人,还管什么得罪不得罪!”
独孤求败眉头微皱,手指轻弹,手中茶杯已经以极快的速度冲着醉酒大汉撞去,茶杯正巧撞到他的胸口上,茶杯未碎,杯中水滴溅了出来,那醉酒大汉却瞪大了眼睛,哐当一声直挺挺的仰面躺了地上,口吐白沫,两眼一翻不省人事了。
同时见独孤求败袖口一挥,那茶杯里溅出的水滴全都四散而去,吓得他身边一群人不自觉倒退了几步,不敢向前。
姓杨的大汉气道:“敢动我神教中人,全都给我上,乱刀砍死他们!”
他一生气,自称是神教中人,便暴露了他魔教的身份。
他吼完,却不见身后人有动静,回头一瞧,发现所有人都瞪着眼睛,满脸惊恐,一动不动了,全都被人点了穴道。
而他们的衣服胸口的地方,全都湿了一块。
那姓杨的也是一个好汉子,他不仅没被吓住,反而拾起一把大刀,狠狠的朝着独孤求败砍去。
独孤求败伸手一抬,手中一根长筷射了出去。
就在同时,谢箐刚听见系统提示,只觉眼前一股冷风,似有一道极其细小的暗器,直冲她双眼射来。
那暗器又轻又细却来的好快!
她全无戒备,惊呼一声似是已躲闪不过去,恍然间睁眼,却见到了一根极其细小的绣花针就停在自己眼前。
只差一点点,就要刺中她的眼睛了。
独孤求败捏着那根绣花针,眼中逐渐燃起一股怒火。
谢箐吓得退后了几步,双腿一软坐到床上,喘息着。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那叫杨老大的虬髯大汉,已被一根筷子插透胸腔,躺在地上,必死无疑了。
在他的身边蹲着一个人,穿着一件粉红的衣衫,上身束腰下身却是裙摆,衣服样式似男似女,看起来非常刺眼,还带了一身脂粉气。
他的脸上没有胡须,却擦了脂粉,显得皮肤白嫩,脸廓分明,竟是雌雄莫辨,十分妖艳。
只见他用两个手指头从怀里掏出一方绿色的绸帕,手帕上绣了一团锦簇,轻轻盖在那杨老大的脸上,翘着兰花指,细长的手指摸着他的脸,脸上一副十分爱怜的表情,感叹道:“莲弟,你就这么死了,可惜,可惜了!”
他说话的声音像捏着喉咙唱歌的花旦,有点嗲声嗲气,似女人的声调,声音却分明是个男人。
绣花针,雌雄莫辨,武功极高,又是魔教中人。
谢箐猜想,这肯定是那魔教教主,东方不败!
谢箐深呼吸了一大口气,方才受惊的心情还未平静下来,心脏砰砰的跳个不停。
她万万没想到,听见风清扬重出江湖的消息,东方不败竟然也下了黑木崖,亲自来了嵩山。
刚刚被独孤大侠一筷子插死的杨姓老大,竟然就是他的爱宠杨莲亭。
独孤大侠杀了他最宠爱的杨莲亭,这两人恐怕免不了一场对决。
东方不败轻轻摸着杨莲亭脸上的胡须,微微侧头看着坐在床上的谢箐,用尖细的声音对独孤求败说:“你救了她,我却没能救下莲弟,可见你的功力还在我之上。”
独孤求败隐忍着怒火,沉声道:“若不是你背后偷袭,你连接近她的机会都没有。”
他这声音雄厚中带了些许怒气,却听得东方不败咯咯咯的大笑起来,只见他站起身,裙摆轻摇,走到独孤求败前面,带起一片脂粉香气,看着他说道:“我东方不败,武功天下第一,若想杀人,还用背后偷袭?”
他这话,分明是说,自己早已来多时,是独孤求败功力不够才未发觉。
谢箐坐在床边望着这两个绝顶高手对峙,十分紧张的扒着床沿,心脏依然在砰砰的跳个不停。
独孤求败听他自称东方不败,捏起手里的绣花针瞧了一眼,似有深意的说道:“原来你就是东方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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