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打扮更像位女侠了,谢箐将那软剑背在身上,原地转了一圈,好生潇洒,她实在喜欢的不得了。
瞧着那本《独孤九剑》,谢箐想起来老贾说过要独孤求败亲自指导她武功的事,于是问道:“老贾,你说独孤大侠死了,好如何亲自教我练剑。”
老贾觉得这姑娘一时聪明一时糊涂,很多没谱的事她脑补的挺快,但一些很简答的事她却总想不到,老贾干脆直接提点她说:“你完成了第一项任务,系统已经为你储备了独孤求败的所有技能,包括他的思想与武力值,只要你想,就可以将他的所有技能装备在自己身上,这样你练‘独孤九剑’就简单多了。”
谢箐想必是没想过竟然还会有这么神奇的事,眼前一亮,狂点头:“装备!我现在就想要装备独孤大侠的技能!”
秒杀黄药师和洪七公,这样算来,不出半日她就能完成剩下的任务了。
“你先听我说完。”老贾解释,“装备一种技能只能在你身上持续三天,到第四天,这技能就会自动消失,你要再隔两天之后,才能再次重新装备使用,还有……。”
老贾话未说完,就被谢箐打断,她自信道:“三天足够了!快给我装备!现在!”
她话音刚落,就听系统‘叮’的一声,十分震耳。
她被这刺耳的声音刺激的下意识去捂耳朵,就觉得耳边唰的一声,像被什么东西附在身上了一样,忽然间,浑身发毛,身体僵硬,有些不停使唤。
好像整个人的思想去了另外一个空间,隐约间听见系统说:“恭喜玩家装备独孤求败技能……”巴拉巴拉之类的话,声音有点缥缈。
她抬脚往前迈了一步,发现控制自己的身体有点困难,惊道:“老贾,我的身体好像不是我自己的了!”
老贾像是有些无奈,刚刚他是想提前告诉谢箐的,只是被打断了,他道:“的确不只是你自己的,是属于你和独孤求败的了。”
“什么?”还有这种操作!谢箐有些懵,然后她就听见了久违了的独孤求败的声音,不太自然的咳嗽了两声。
“咳咳,阿箐,咱们又见面了。”
“!!!”
独孤求败!
谢箐也不知道她应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反正应该是不太友好的词汇,再听见独孤大侠的声音,她没有喜只有吓,眼睛瞧着瞧四周,小心翼翼的喊:“独孤大侠?你在哪呢?我怎么看不见你。”
独孤求败也是有点尴尬的,他又轻咳了两声说:“我就在你身体里。”
然后谢箐就看见自己的手竟然自己动了,伸出两根指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
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事,控制不住内心的惊恐,问道:“你能控制我的身体?!你在我的脑子里?!”
老贾见她反应这么大,也急忙安抚道:“只是他的思想!思想!”可这思想竟然能不经过原主的同意就能控制她的身体,也很不可思议。
谢箐觉得自己要疯了。
“你只说我能自动有他的武功技能,就像我有系统自带的轻功一样!”
老贾也有点头疼,道:“已经这样了,你就多担待点,赶快去完成任务吧。”
独孤求败能读取谢箐的记忆,他现在总算知道谢箐当初为什么要突然对他做那么尴尬的事了,已经经历了太多惊讶又奇怪的事情,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想安慰安慰这小姑娘,就说:“阿箐,我不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再动。”
谢箐:“……”听起来不是什么正经话。
经过破庙里一段时间的适应和冷静,谢箐总算是能稍微适应了些这奇怪的设定,她将剑谱收好放到怀里,又将那沉甸甸全都是金银珠宝的包袱背到肩膀上,她背上原本背着把软剑就被她拿出来想挂在腰间,但她长得有些矮,腿几乎和剑一样长,走路太不方便,她捣鼓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把软剑安置好,气的她想把剑给摔了。
独孤求败看不下去了,只握着她手中的软剑轻轻一抖,顿时听见耳边剑刃一阵嗡嗡龙吟之声,包裹着剑刃的布料被抖落下来割成了很多片,露出银光闪闪的剑锋,然后他又挽了个剑花,犹如一道紫气长虹,谢箐只见眼前一花,那软剑经被他插到了那小红裙金线缝制的腰带里,腰带前面两个玉质的暗扣,正好将剑柄扣住。
谢箐穿着的这套长裙,原本就是独孤求败特地找人专门缝制的。
谢箐瞧了瞧自己刚刚挽了那么漂亮剑花的手,又瞧了瞧不知怎么的就放在腰带里的软剑,拍了拍脑袋,赶紧弯腰抱起那颗蛋,走出了破庙。
她可能要得精神分裂症了,只好有些自暴自弃似的接受了这一切的不合理,自言自语问:“我在谷底捡到这把剑的时候,发现剑柄上用金丝盘着两个篆文,也不知写的是什么。”
独孤求败道:“这是紫薇软剑,是我在三十岁之前所用,因此剑身柔软亦锋利无比,已与我那是刚劲的内力不是一道,因而有许多义士都误伤在此剑之下,我一时气急,就将他弃之深谷,不曾想多年之后竟被你寻到。”
谢箐挑了挑眉角,一副我捡到就是我的表情,说:“那你说这剑是不祥之剑咯。”
独孤求败笑道:“不,此剑削铁如泥,轻便又锋利,正适合你用。”
两人这一人一句说着,不知不觉已从临安城郊外走向了城中,谢箐自己听着独孤求败的话音还是他的声音,实际上听在别人耳中却是她自己自言自语,都是谢箐自己的声音。
所以这一路走来,路上遇见的行人越来越多,对她指指点点也越来越多。
谢箐已经见怪不怪了,入了临安城,只见城内,红楼画坊,茶楼酒肆,人头攒动,华服珠履,热闹非凡。
她初入这南宋繁华胜地,对很多稀奇事物都很好奇,其实南宋刚立,迁都才不久,若要与当年北宋开封的繁华相比,还差得很远,但对从未见识过当年繁华的谢箐来说,这临安城已经让她大开眼见了。
她在这道路两旁瞧瞧逛逛,不知不觉已经逛了大半个时辰,她身上背的东西不少,竟也不觉得累,只是有点饿。
进了临安城,走过三条街,大街中央有座酒楼,牌匾上书春风酒楼,楼下旁边有间包子铺,垂下的标旗上写着陈记包子,刚出炉的包子只卖一文钱一个,便宜又好吃,谢箐刚用兑换的铜钱买了两个,还不等吃上一口,就听那酒楼楼上乒乒乓乓的一阵打斗。
周围摆摊的小贩们一听,赶忙将自己摊子上的东西收起来,原本逛街的行人也纷纷避开,找地方躲着,看样子是习惯了平日里碰见的江湖打斗。
谢箐赶忙也侧身躲到了包子铺里,只这一转身之间,只听哐当一声,那写着陈记包子的标旗就被一颗石子打断了。
“弹指神通?”谢箐瞧着那石子,正疑惑间,就见二楼楼顶,飞下一个人来,只见此人腰悬长剑,风姿飒爽,一身仙风道骨,飘逸绝伦,脸上蓄着长须,约莫三十岁左右年纪,看他打扮像个道长。
只听他边退边道:“黄小兄弟,你若真想比试,王某人奉陪到底,咱们临安城郊外大战三百回合便是,还望莫要在此动手,殃及无辜。”
然后就见那酒楼上随后飞着追下一个人来,青衣凛凛,板着张脸,正是昨日刚见的黄药师。
只见他右手手指轻捻,又变出一块石子,向着那道长弹去,力道奇大,但那道长也不躲开,只抬剑用剑柄轻轻一挡,就将那石子往一侧挡开,被挡开的石子就直冲着蹲在断掉的标旗下的谢箐而去。
那石子像是带了凛冽的杀气直冲而来,谢箐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蜷缩着身子抬手挡着脸。
“小心!”那道士见被他挡开的石子要伤到人,连忙转身去救,但脚下还未滑出几步,就停了下来,瞧着眼前的人,微怔。
只见那身穿红裙的小姑娘,双眉微蹙,抿着双唇,身姿挺直、英姿飒爽的站在铺子前,竟只用食指和中指,两根手指就将那力道强劲的石子夹住了。
然后见她双指一弯,指上的石子用那拇指轻轻一捻,就碎成了粉末,被微风吹散了。
第9章 九 第二项任务
街道上吹起一阵微风,将谢箐指尖刚捏碎的石头粉末吹散了,她就站在那里,一袭绯红长裙,似烈火般耀眼,无形中显露的气势,立时让她成为了焦点。
那腰悬长剑的道长眼神一亮,夸奖道:“姑娘好功夫!”
谢箐眉头微蹙,轻甩长袖,身姿挺直的立在街前,听到那仙风道骨的道长夸她,只轻轻点了点头示意,高冷的也不说话,一米六的个子却有两米八的气场。
黄药师看见徒手接他‘弹指神通’的人竟然是谢箐,微微一怔,收了招式落在街前离她不远处,皱眉道:“原来阁下深藏不露。”
一声‘阁下’,语气好生生疏,一听就带了很多不满。
腰悬长剑的道长见黄药师终于不找他比武了,松了口气,心情大好,捋着胡须笑道:“原来二位是旧识。”
黄药师并不买账,不满的哼了一声:“一面之缘而已,算不上旧识。”
谢箐的目光,在他腰间的系的墨绿色腰带上瞥了一眼,似是有些不悦,冷笑道:“小小年纪,脾气到不小。”
黄药师背在身后藏在袖中的右手又夹了颗石子,拇指用了不少力气才将它捏碎了,碎掉的小石块像砂砾一样被他悄悄扔在地上,但他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因为他已经知道凭借他现在的内力,还做不到像谢箐那般轻而易举的就用三根手指将石子碾成粉末。
有如此厉害的武功,还要装作那般可怜柔弱模样,实在可气!
黄药师平生最讨厌这种心口不一的人,因而此刻心情很不爽,对她已有些气恼。
那道长瞧出此时气氛不对,多少也猜出了些其中原委,他不愿意看两人互生误会,于是捋捋胡子,好心解释道:
“在下王重阳,昨日刚回临安城,在回城途中的郊外偶遇到一股金兵,那金兵好生骁勇,各个都是不要命的,让人难以招架,幸而路上遇见黄贤弟和洪贤弟,得他二人鼎立相助,这才将那些金兵全数击退。黄兄弟曾言,那临安城郊外破庙里有一姑娘在歇息,天亮时还回去找过她,却发现她不见了踪迹,黄兄弟还当那姑娘被金兵掳了去,让他好生担忧,念念不忘的要找人打探……如今看来,倒是黄小兄弟多虑了。”
王重阳一心想当和事佬,但黄药师臭着张脸,好像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担忧的。
就在这时,洪七抱着他的酒葫芦从酒楼上探出头来,嘴里还叼着根鸡腿,看模样是刚饱餐了一顿早饭,他刚要问一句两人分没分出胜负来,就看见了站在街头气场两米八的谢箐,他赶忙将嘴里的鸡腿吐掉,一个翻身就从楼上跳了下来,轻飘飘的落了地,高兴道:“谢姑娘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今早可让我们好一顿找!”
昨晚他们原本是要歇着了,但就在天快亮的时候忽然听见庙外隐隐传来打斗之声,他出去查看一番才知原来是有位道长正和一队金兵打斗,黄药师看了看熟睡的谢箐,就和他一起出去将金兵从破庙里引开,那金兵骑着马一直追出很远的地方,才被他们三人联手全部消灭掉。
他们也因此结交了另一位武功高强的道士,这人就是王重阳,他曾组织过义军抗金,因为失利才心灰意冷的回到临安,三人共同御敌,相谈甚欢,于是决定进城好好喝顿酒顺便探讨一番武艺,路过破庙时却不见了谢箐的踪迹。
他们在破庙里发现了谢箐穿过的红毛衣,还当她出了什么事,已经在树林里找了好几个时辰,不知怎地就和她错过了,所以才决定进城来酒楼吃点东西,顺便打听一下她有没有进临安城。
现在看见谢箐无事,洪七很高兴,瞧她身上散发的气场,惊喜道:“原来你会武功啊,会武功好,姑娘家就该学些防身功夫,这才安全。”
黄药师好像瞧不惯洪七那番老好人的模样,但他自知内力竟还比不过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于是就决定要回海岛潜心钻研武功,待他武功再上一层楼时,再重入江湖,找王重阳和洪七比武。
想罢,他转身就要走,连句话都没有。
他的脾气向来怪异,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洪七已经见怪不怪了。
“等等!”谢箐忽然跨步挡在了黄药师面前,她这一转身的速度很快,也显示了她高超的轻功。
原来谢箐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是独孤求败又在控制她的身体,既然已经这样了,那还不如干脆借着独孤的武功,将任务完成了,所以她不能让黄药师轻易就走了。
黄药师不想理她,侧跨一步,越过她又要走,谢箐突然一个大跨步跃到黄药师面前,二话不说快速的伸出手来,就朝他的腰带抓去,指尖都碰到了那腰带一角,黄药师腰身一缩,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不知她又要做什么,脸上已隐隐有了怒气。
谢箐又要去追他,但身体却总不听使唤,独孤求败在努力制止谢箐的行为:“阿箐,你做什么?”
谢箐在努力找回控制自己身体的方法,伸手道:“你做什么啊,我完任务,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独孤求败不听,伸出左手拉着她那右手就不让她动弹,声音低沉道:“大庭广众,成何体统!”
“都这种时候了还要什么体统!你说过听我的!我让你动的时候你才动!”
“不行,我不同意!”
“你管不着!”
“我就得管!”
“……”
两人就这样一言一语的在争吵,谢箐要挡着黄药师不让他走,独孤求败就不让她守着这么多人解一个男子的腰带,然而谢箐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但看在别人眼中却像是个傻子一样,忽然自言自语的在大街中间转着圈,左手抓右手,右手打左手的自己和自己打起来了。
“……这?”王重阳见前一刻还很有气场的谢箐,下一刻就像精神分裂一样,自言自语,有点担心。
洪七也没想到谢箐好好的一个小姑娘还有这种毛病,瞧了一边的黄药师一眼,心中十分同情,黄药师看出她的意图,铁青着张脸,甩袖气道:“疯疯癫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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