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余在她旁边坐下,把人掳到怀里,在她耳边轻啃:“我说的庆祝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应小欢,今晚是我们的狂欢夜。”
应欢:“……”
她生理期今天刚好结束,他算准了吗?
应欢莫名打了个寒颤,距离上次徐敬余破戒,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月了。
徐敬余垂眸看她,嘴角勾了勾,把人抱起,丢在床上:“换身衣服,我们出门,别穿裙子。”
应欢坐在床上,仰头看他:“去干嘛?”
徐敬余深深地看她一眼,说:“去了就知道了。”
一个小时后,应欢站在飞行俱乐部里,看着那架白色的私人飞机,眼睛瞪得大大的。
徐敬余勾着她的腰,侧头,在她头顶低语:“喜欢吗?送你的。”
应欢脑子想是被炸开似的,一片空白,她呆愣地看着那架雪白的私人飞机,脑子里回荡过她二十岁生日那年,徐敬余说:“先送模型,以后送真的。”
那年,他二十二岁,她二十岁。
现在,他二十七岁,她二十五岁。
有时候她觉得承诺这个东西,可轻可重。
轻的她就当成是他说给她的情话,听着很开心,不会去计较真假。
重的,就藏在心底,用一辈子去回忆。
他说要给她拿一块金牌。
他说要给他在腰上纹一条小金鱼。
他说以后给她买一架真的私人飞机。
应欢恍惚想起来,他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
徐敬余食指刮刮她的脸,低笑了声:“我去换衣服,带你试试。”
应欢懵懵懂懂地被他拖进去,看他换上飞行服,还有些不敢相信,徐敬余坐在驾驶座,回头看她,嘴角勾了勾:“过来。”
她走过去,看着他:“徐敬余,你疯了……”
竟然真的买了一架私人飞机。
徐敬余低笑,把她拉到旁边,给她扣上安全带,在她耳边轻吻:“没疯,很清醒。”
应欢轻颤,眼睛忽然红了。
那天,大概是应欢这辈子最梦幻的一天了。
徐敬余驾驶飞机带她在空中飞了一圈,她看着窗外的白茫茫的云层,总觉得很不真实,她回头看身旁的男人,“徐敬余,你什么时候考的飞机执照?”
徐敬余:“去年,拿到执照就去看你了。”
去年啊……
应欢垂下眼,轻轻笑了声。
下飞机后,应欢看见有人在跳伞,徐敬余拉着她走向停机坪的一架直升机,上面有驾驶员和教练在等候。
应欢抬头看他,有些害怕:“徐敬余,你要带我跳伞吗?”
徐敬余停下脚步,低头看她:“敢吗?不敢我们就不挑。”
应欢抿唇,看看直升机,“我跟你一起跳,还是跟教练一起?”
“跟我,我带你一起跳,我考过证了。”
“好。”
两人上飞机,徐敬余跟应欢扣好降落伞,徐敬余仔细检查了几次,教练又检查了几次,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机舱门就打开了。
应欢站在他前面,被他抱着,风很大,能吹散人的勇气。
她忍不住闭上眼睛,有些不敢看下面。
徐敬余贴着她的耳朵,唇在上面轻蹭,低笑地哄她:“不用怕,我跟你一起,真出事,我给你垫背,嗯?”
“不要。”
应欢睁开眼,转头看他:“我不要你给我垫背,我们是跳伞,又不是殉情。”
徐敬余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下一秒,他就带着她飞了出去。应欢吓得闭上眼,尖叫出声,那大概是她这辈子叫得最大声的一次,划破了天际和云层——
“啊啊啊啊啊!徐敬余!!!”
他的声音缥缈,含着笑:“在。”
她心尖发着颤,嘴唇都吓白了,带着哭腔:“我讨厌你!!!”
徐敬余握着她的右手,轻轻地把那枚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上,应欢太害怕了,她隐隐感觉到手上多了一个东西,她想看一下,但是她不敢动。
男人贴在她耳边,吻了吻:“我爱你。”
应欢喉咙哽了一下,慢慢睁开眼,微微侧头,想要看他的脸,却听见他一句又一句地说:
“我之前第一次跳的时候,没有紧张,更没有害怕,很平静。”
“现在怀里是你,说实话,我很紧张,也很害怕,但是我很高兴。”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强烈的感情,抱你吻你的时候比比赛更让我热血沸腾,喜欢到连命都想给你。”
“应欢,跟我结婚,嗯?”
……
“答应吗?”
“呜呜……”
“说好。”徐敬余在她耳边哄着教她,“说好,说我答应了。”
应欢瞬间泪流满面,颤声:“好。”
落地的时候,徐敬余顺势躺倒在地上,解开她身上的束缚。应欢转过身,眼睛通红地趴在他胸口上,又看见自己手上的戒指,她摸了摸,抬头看他。
徐敬余摸摸她的眼睛,笑了,“吓哭的,还是感动哭的?”
应欢老实说:“都有。”
过了几秒,她凑过去,在他唇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徐敬余抬手,罩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离开,加深了这个吻。
一个缠绵的深吻结束,应欢轻轻地喘着气,眼睛发亮,安静地看着他:“徐敬余,我去德国的第一个月,后悔过。我后悔我没答应跟你去美国,特别是那一年你那边通讯不好,很久才能跟我联系一次,那时候我其实很惶恐。
“他们说异国恋,异地恋太考验人了。我有时候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那么害怕分别,很多情侣分开时间久了,就再也回不去了。我一开始是不害怕的,后来听得多了,就特别害怕,我去德国明明是想变成更好的人,想跟你更加匹配,但我又很害怕我变得更好了,一回头你不在了,这种代价很惨痛,我甚至不敢想。”
“后来,我发现……”
徐敬余仰头,吻住她的唇,很快离开,他看着她:“这些都不存在,不要再想。”
应欢看着他,脑袋趴下去,轻轻蹭他的脖子:“好。”
过了一会儿。
“徐敬余,私人飞机能卖么?”
“可以,但是我不打算卖。”
“……”
又过了一会儿。
“徐敬余,你还有钱吗?”
“没有了,全部身家都用来买飞机了。”
“……”
又又过了一会儿。
“徐敬余,有一句话我忘记跟你说了。”
“嗯?”
应欢抬头,看着他,轻轻地说:“我也爱你。”
人间那么大,摸不着边际,有时候甚至看不见希望,你却放任我去远行。
我努力地想变得更好,踏得更高。
仓皇回头。
你依旧站在我面前。
予我心安。
(正文完)
第86章 番外—应小欢X敬王【狂欢夜】
回到A市当晚, 徐敬余带应欢回徐家吃饭, 吃完饭, 他终于看了一眼已经99+的群消息, 回复道:“庆祝活动过两天安排,今晚没空。”
石磊立即回:【没空?你们不是回来了吗?都出去玩两天了,差不多得了!】
杨璟成发了个叹息的表情包:【我过几天要去美国了。】
赵靖忠:【我也准备走了。】
……
徐敬余笑了下, 回了个表情包, 直接关掉手机。
应欢被杜雅欣带到楼上, 已经上去一个小时了,不知道在干嘛,他往上面看了一眼, 有些等不了, 直接上楼去找人。
他循着声音走到杜雅欣衣帽间门口, 门敞着,杜雅欣正拿着几套衣服在应欢身上比划,“哎呀,你穿这个颜色好看,这个颜色也好看,搭这个包。你皮肤白,怎么穿都好看,就是有点瘦,看你脸比以前大学的时候还小了,回来得好好养一阵……”
应欢脸微红,抬眸看见徐敬余, 连忙换上求助的眼神。
徐敬余挑眉,靠在门框上,懒洋洋地喊:“妈,差不多就行了。”
杜雅欣看见他,有些不满:“你来这里干嘛?出去。”
徐敬余:“……”
他顿了顿,看向应欢,“我要带她回家了,晚了。”
“才九点。”
杜雅欣兴趣很足,又拿了个包放应欢身上比划。
徐敬余淡淡地:“不早了,回去我们还有事情做。”
应欢:“……”
她脸羞红,这人怎么什么都敢说?!
杜雅欣见惯不惯了,用看禽兽的表情看他一眼,把手上那个小香风的包挎到应欢手上,“这个包很配你。”
应欢不想收,“我……”
杜雅欣看向她手上的戒指,笑眯眯地:“哎,都是我准媳妇儿了,一家人不要推来推去的,我就爱逛街买这些东西,买了也不用,还好有你。”
应欢嘴唇动了动,没再拒绝,软声说:“谢谢阿姨。”
杜雅欣很高兴,看向徐敬余,哼了声:“行了,你们回去。”她想了想,“不是,你们在这里住一晚也行啊。”
应欢:“……”
她脸快冒烟了。
徐敬余走过来,把人拉到身边,“不了,我们走了。”
两人走出家门,应欢揉了揉脸,抬头看他:“我怎么觉得阿姨好像对你有意见……”
前段时间杜雅欣跟徐敬余谈过,想让他趁着卫冕成功就退役,男人在三十岁之前成家立业,别靠拳头吃饭了。徐敬余直接拒绝了,确实挺招嫌弃的,他揉揉她的脑袋:“没事,她当初生我之前以为是个女儿,没想到是个儿子,她还是喜欢像我爸那样的男人,所以希望我也像我爸那样,做个文雅的商人。”
拳击手,听起来挺暴力的。
杜雅欣是这么说的。
应欢抿唇:“我喜欢你这样的。”
徐敬余低笑出声,把人抵在车门边,垂眼看她:“怎么这么会说话?嗯?”
应欢怕被人看见,推推他:“我本来就会说话。”
徐敬余笑笑,按开车锁,把人推进去。
回到楼下,应欢就开始腿软了。
……狂欢夜,比破戒夜,还可怕吗?
走进电梯,应欢小脸就开始绷紧,徐敬余神态放松,嘴里嚼着一颗薄荷糖。
走出电梯,应欢看向门口,发现徐敬余换了密码锁,徐敬余在她耳边说了几个数字,把密码告诉她,“开门。”
应欢按下几个数字,门开的时候,她有些紧张。
当初在德国留学,她只回来过一次,那时候徐敬余在美国,她也只去过一次美国。徐敬余那时候刚转职业,训练比较紧张,还要准备大大小小的比赛,两人时间上不容易重合,见一面真的很不容易。
这里,她已经将近三年没来过了。
门一打开,徐敬余把灯打开。
屋子里的一切几乎没什么变化,还是她走时的样子。
徐敬余把行李放下,等她回忆够了,从身后把人腾空抱起。应欢心都快要跳出来,她勾着他的肩,两条白皙纤细的小腿在空中微荡,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徐敬余赛后完全放松休息了三个晚上,现在精力充沛得可怕,他把人抱进浴室,扯下一条浴巾,放在洗手台上,再把人放上去。
应欢身体微颤,她脑袋靠在他胸膛,小声说:“徐敬余,这么多年你的癖好怎么一点没变……”
徐敬余低声:“因为我能上你一辈子。”
应欢:“……”
说话越来越流氓了。
徐敬余往浴缸里放水,转回来吻住她的唇,笑得痞气:“宝贝儿,狂欢夜开始了。”
应欢轻喘,没出息地抱着他,小声含糊地求饶:“能不能慢慢来……留着明晚继续,今晚就做一半就好……”
徐敬余把人剥了,漫不经心地问:“一半?”
“就……我想早点睡觉……”
徐敬余没答,抱着她跨进浴缸。
应欢发现,徐敬余现在对待她的方式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他对她一向很有耐心,前戏做得很足,现在他吻她的时候,总多了一丝缠绵的味道。但对应欢来说这种方式更要命,一点点地磨人意志,徐敬余比以前还懂得如何拿捏她。
这男人,越成熟越有魅力。
她呢?
她湿漉漉的手臂环住徐敬余,仰着脸软声问:“徐敬余,我现在好还是以前好?”
怀里的女人莹润柔软,其实她从外表上看没什么变化,20岁跟25岁,大概只是瘦了一些,气质上变化不了多少,毕竟还是刚读完研的研究生。
徐敬余手在她身下划过,听她细细的喘息,埋首在她颈脖上,嗓音低哑:“都一样。”
两人洗完澡,应欢已经站不住了,徐敬余把人抱到洗手台上,按着她的膝盖,一寸一寸地,从脖子往下亲。应欢仰着细白的脖子,手指在他耳朵上方的花纹抚摸,时而收紧指尖,细细碎碎地求饶。
一夜狂欢结束,应欢嗓子都哭哑了。
第二天中午,徐敬余靠在窗边,拉开一点点窗帘,透着阳光看合同。不时抬眸看向床上的小女人,等她睁开眼,把合同放下,走过去,碰碰她的脸:“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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