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
白雪在这两个人身上来回看着,一时间有些懵,一来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这两个好朋友会挺身而出主动帮她,二来,她一脸若有所思看了一眼连景城,于婷媚并不知道她并不是之前那个白雪了,可是连景城却是知道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他还如此不留余力帮她,连他的工资卡也给了她?
此时此刻,她是真的很羡慕“白雪”,在她有难的时候还有两个肝胆相照的好友,可是她呢?
她摇摇头,看样子只有善良的人才能交到真心朋友,而像她这种坏人,没资格拥有朋友。
白雪收回神来,假意不快往两人身上瞪了一眼道:“你们这是干嘛啊?现在我爸爸的结果都还没有出来呢!”她将两人递过来的卡推过去道:“卡你们先拿回去,不是我客气,是我现在真的不需要,等我有需要的再向你们要,行不行?”
于婷媚和连景城对望一眼,她咬了咬唇,冲白雪道:“那你需要的时候一定要说。”
白雪冲她非常认真的点点头。然后白雪再三劝说,两人这才将卡收回去,白雪终于松了一口气。
于婷媚接了个电话,说是公司那边出了点状况,挂断电话后便先告辞离开了。白雪和连景城将她送到门口。
于婷媚走后连景城也道:“我也该走了。”
白雪张了张口,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冲他道:“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不过他却没急着走,他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我听说你和嘉铭哥同房了?”
白雪:“……”于婷媚这个大嘴巴。
连景城大概还不知道他爸爸出事的事情是和魏嘉铭有关,不过她也不打算让他知道,所以她冲他点点头。
连景城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你要好好的。”
她向他看去,他的笑容很善意,目光真挚而温暖。白雪也冲他笑笑,“我会的,你也要好好的。”
白雪原本还以为他知道那个他爱着的白雪已经不在了会奔溃,不过他显然比她想象的要成熟得多。
连景城道:“我会好好的,等你爸爸的事情结局了,我们一起去北海道吧,你和婷媚不是一直想去北海道吗?”
白雪点点头,“嗯,一直都想去的,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
连景城道:“那行,就这样说定了。你进去吧,不用再送我了。”
白雪对他确实也不需要客气,她冲他挥挥手便进屋去了。
魏嘉铭和白雪分别之后就直接去了公司,今天事情还很多,要开一个重要的会议,还要和国外的公司打视频电话,有一大堆重要的文件还等着他签字。
回到公司里的他,很快便投入工作状态,那个在车厢中绝望又无助的男人突然间就消失不见了,他是寰海电子集团的董事长,他是干练自信的魏嘉铭,他游刃有余的处理着公事,他是那个温文尔雅却又手段强硬的上位者,一切都是那么正常,除了他的脸色比平时白了一些之外。
下午,连景墨过来找魏嘉铭的时候他还在办公桌后面忙碌,他的状态还不错,看样子并没有太受影响。
连景墨进去之后便冲他道:“我听说了你和白家的事情,你和白雪还好吗?”
他从电脑上抬头看他,面上含笑,“她知道她老子被关是和我有关,你说能好吗?”虽然是这样说,可是他面上却挂着一种浑不在意的微笑。
连景墨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在意,不过他很知趣不再进行这个话题,便冲他道:“蒋舫季组了个局,一起去吧?”
魏嘉铭道:“我还要忙,不去了,你们玩开心。”
这时候秘书敲门进来,他泡好了茶,将茶放在待客用的茶几上便又出去了。连景墨便道:“陪我喝杯茶总可以吧?”
魏嘉铭大概也不好意思怠慢好友,便暂时放下手头的事情,起身向茶几那边走过去,只是在从窗边经过的时候,他无意间向外面看了一眼,天快黑了,窗外是万家灯火。他突然想起来他们的第一次约会,他们一起去了白水谣,那天晚上好像也是在这个时候,他和她一起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虽然没有一盏是为他亮着的,可是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孤独,因为他的身边有她。
内心被深深触动了,这一整天隐藏着的,压抑着的情绪好似突然间膨胀开,他在连景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一股酸涩感突然往眼中冲过来,他闭上眼睛,用他一贯的冷静理智试图将情绪平复下去。
可是脑海中却一遍遍回荡着她的话,她说,你的股权我不要了,你我也不要了。
她说她不要他了。
终于,热流还是顺着眼角滑落下来,他垂头,用拇指和小指若无其事的擦掉,然后捧起茶慢条斯理喝了一口。
其实这一切连景墨都看到了,他眼角残留的湿润,还有眼白上弥漫的红晕,他知道他在哭,不过他却什么都没问。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兮兮
另外,我的存稿文,希望大家支持一下
哪怕过了几十年了崔琅雅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初易寒冥要拼命救她,她活了,而他却死了。
当年她爱展世勋爱得死去活来,几乎丧失了自我,可是展世勋却利用她夺走崔家家产,还害得她家破人亡,她因爱生恨,为了报复展世勋,毅然决然嫁给了展世勋的死对头易寒冥,那个臭名昭著,手段狠辣,让人闻风丧胆的男人。
她一直觉得她和易寒冥的婚姻就是一场交易,她帮他摧毁展家,而他给予她作为易太太应有的尊荣和保护,所以她从未真正去了解过他,更想不明白为什么在她遭受意外的时候,那个传闻中冷酷无情残忍可怕的男人却不顾一切为她挡下。
易寒冥用命换了她多活了几十年,可最终她还是没逃过病魔之手,一睁眼她却回到了四十年前,那时候她才二十出头,那时候易寒冥还是那个站在高处,让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
再次来到他的身边,这一次,她不想再将两人的婚姻当做交易,她要重新认识这个传闻中凶狠可怕却用命来救他的男人。
她要和他相亲相爱,子孙满堂。
*苏爽甜,超级大宠文。
第51章 、51 ...
一连好几天白雪都陪在母亲身边, 母亲给父亲织手套, 白雪时而帮她理理线。母亲时不时还是会问一下她和魏嘉铭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都不回去,还有这么多天了嘉铭怎么也都不过来看看, 白雪也只是随便糊弄着过去。
这几天严飞白一次都没有回来过,也没有打过电话。这天吃饭的时候柳茹云一脸担忧道:“也不知道飞白究竟在忙什么, 怎么电话都不打来一个?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你说他会不会出事了啊?你看你爸爸现在才出事,他要是再出事我可怎么办啊?”
白雪急忙安慰道:“别担心, 他可能就是公司事情多, 忙不过来。”
柳茹云还是不放心,说道:“要不我们去他住的地方看看吧?”
白雪想起了上次在严飞白房门外撞见那个满身伤痕的女孩, 万一妈妈这次去也撞见了呢?严飞白的癖好最好还是不让妈妈知道,不然她得难过成什么样子。
不过白雪虽然这样安慰妈妈,但是她心里还是担心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她太多嘴了, 他那种癖好也不是什么光明的事情, 她知道就好了, 没必要多嘴说出来,而且她还让他去看医生, 这不就直接说他是个不正常的人吗?她想起他曾经对她说过, 他因为心理压力过大想过要自杀的事情,她跟他提这种事情会不会给他压力,会不会让他承受不了?本来有这种癖好的人心理多少都有点不正常, 她这样说,他会不会想不开?
所以思量了一下,白雪冲她道:“你就在家好好休息,我等会儿去他住的地方看看。”
柳茹云觉得这样也行,还嘱咐她一有消息立马给她打电话,白雪这才松了一口气。
房间里灯光开得很亮,严飞白靠坐在沙发上,目光盯着头顶那盏灯。明明已经将所有的灯都打开了,可是为什么还是感觉心里很暗很暗,就像是永远见不到天日那样。
门铃被按响,严飞白这才收回目光,起身将门打开,门外站着的是一个女孩,看上去二十出头的样子。
女孩还是个大学生,无意间接触了地网,然后被金主看上。有关地网的信息她都了解一些,她知道地网里面猎艳的金主都有很奇怪的癖好,说白了里面的金主各个都是变态。
女孩知道一旦她接单,那势必会受不少苦,可是她没有办法,她需要钱,这个金主出手也很大方。
她原本还以为金主是个镶着金牙的油腻大叔,却没想到他这么年轻这么英俊。他穿着简单的针织衫加休闲裤,很低调的穿着,可是衣服做工都很讲究,看得出价值不菲。而且他开门便对她笑,招呼道:“来了?”
他看上去真的很干净很纯粹,一点也不像变态的样子啊。
这是她第一次接单,面对如此优质的金主,她的脸莫名就红了,她小心翼翼迈步进去,他的房子真的很大啊,装修也很好看,也是呢,能出那么高的价格玩的人,经济条件肯定是不错的。
她咬了咬唇,有些羞涩道:“我……我是第一次,很多东西不太懂。”
他却很有耐心表示:“没有关系,我可以教你。”
他说着,走到角落推开那扇房门,女孩看过去,看到房间里面放着的各种器具之后她不禁倒抽一口凉气,严飞白见状便冲她道:“如果怕了,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说实话,看到满屋子的那些东西她确实有些害怕,但是她需要钱,而且面前的金主确实长得很英俊,如果能讨他喜欢的话,说不准还能得到他的怜惜,她不禁想到了五十度灰的男主和女主,然后她的脸更红了,她咬着唇,摇摇头。
严飞白便冲她道:“进来吧。”
女孩随着他进去,他将门关上冲她道:“刚刚已经给了你机会走了,现在你进了这扇门便是默认了我们的交易,你已经没有机会离开了明白吗?”
他笑得那么亲切,说话的语气也是那么温柔。就算是为了钱她也不会走的,所以她一脸倔强冲他道:“开始吧。”
严飞白便让她坐在一把椅子上,椅子上面有铁扣,他用扣子将她的双手双脚锁住。然后他从墙上将那条鞭子取下来,他握着鞭子站在她面前,用一种哄小孩吃药的语气冲她道:“会很疼的,你忍着。”
半个小时之后女孩终于明白自己一开始的想法是多么天真,果然钱不是那么好赚的,她要一次性赚那么多钱就必须要为此承受一定的代价。
而且她竟还天真地以为或许会得到他的怜惜,毕竟他是这样干净,这样好看,可是出入地网的金主,怎么可能对自己的猎物产生怜惜之心。
各种各样的折磨,各种各样的器具在她身上轮番使用,她真的好痛,她一次次求饶可是换来的却是他更可怕的惩罚,他笑着对她说:“我说过了,你进了这个房间就默认了我们的交易,交易没履行完谁都不能出去。”
这样的折磨也不知道经历了多久,她感觉自己半条命都快要没了,他终于停下,冲她道:“你走吧,剩下的钱明天就会到你账户。”
受尽折磨的女孩此刻只想逃离这个可怕的魔窟,她将已经被鞭子打得破破烂烂的衣服捡起来穿上,就像逃避什么可怕的怪物一样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白雪来到严飞白门前正要敲门,不料门却从里面打开,从里面跑出来一个女孩,却见她衣衫褴褛,头发蓬乱,露在外面的脖子和手腕上全是伤。女孩推门看到她然后又下意识向屋里看了一眼,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小声冲她道:“你还是快走吧,很痛苦的。”她说完便如逃避什么怪物一样,扶着墙根跌跌撞撞离开了。
白雪不用想也知道刚刚那女孩究竟经历了什么,她此刻却不由在心里庆幸还好没有带妈妈一起来。
女孩离开之后严飞白却呆呆在房间站了很久,在片刻的愉悦和激动之后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大的空虚和自我厌憎。他抬头自嘲地笑了笑,这才迈步走出房间,可是脚步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每一步都如此沉重。
一出门他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白雪。
就像是有一道闪电劈在了他身上,他浑身僵直一动也不能动。他闻到了一股恶臭,一股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臭气熏天,是那种最让她恶心的味道。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好想跳到水中将自己清洗干净,好想立马自我了结。
可是他却只是呆呆的站着,然后冲她笑了笑说道:“你怎么来了?”
白雪向那间他说是堆杂物的房间看去,只扫了一眼白雪便感觉心惊胆战的。此刻他衣服倒还是整齐的穿在身上,只是看上去有些凌乱。
白雪什么都没有问,只冲他道:“你这些天都没有回过家,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妈妈担心你让我过来看看。”
严飞白道:“回去告诉她,我很好,让她不要担心,等把这段时间忙完了我就回去看她。”
白雪点点头,一时间竟不知道要不要先告辞离开,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
就在她犹豫不决之时,严飞白却突然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觉得我像一个变态?”
他虽然笑着,可是她却看到他的双眼中慢慢爬上了红晕,他的语气中也带着一种苦涩。
白雪深深吸了一口气冲他道:“去看看医生吧好不好?我陪你去。”
他却摇摇头,“没有用的,什么医生都看过了,药也在吃。”他将双手摊开放在眼前,他的眼神似绝望似无奈又似愤怒,可是他说话的语气却依然是平静的,“可是我还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虽然这种事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是那些被他折磨的女生却也挺受罪的,而且有这样的癖好确实不是什么好事。可是此刻看着他这样,她竟有些同情他,她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问道:“是因为我爸爸经常打你的关系吗?”
他抬眼望着头顶的灯,就那么直巴巴的看着,眼睛也不眨一下,也不知道眼睛疼不疼。
他的笑容苦涩得不像话,“对义父我是敬重的,我感激他将我从黑暗之中带出来,抚养我成人教我做人的道理,可是我又是憎恨他的,因为他又将我推向了另一种黑暗。他说男儿不打不成才,棍棒底下才能出孝子,可是他却不知道每次我挨他毒打的时候有多恐惧,从小到大,我最怕的就是他发怒。我知道他是望子成龙,可是他却给了我太多的压力,甚至有时候我告诉他我很累需要休息,他却觉得我矫情。你大概不会明白,很多时候我真的感觉紧张得快要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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