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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锦——天际舟

时间:2019-01-07 10:11:24  作者:天际舟
  这还是头一次,他能来主持一项谋划,怎么能让他不激动。
  在关景焕这里,等级分明奖惩都依足了规矩。一旦他能将此事顺利完成,将来论功行赏,他就能拿大头。
  一想到那丰厚的奖励,王吉的心里就火热无比。
  议定此事,关景焕便离开。王吉将整件事思虑周详,便吩咐人手各自行事。这是他头一回独挑大梁,务必不能出现任何纰漏。
  权东接到王吉派人送来的信,面色发苦。
  对方的银子显然不是这么好拿的。过去了几日王吉没有动静,他原本还想着就当这事不存在了。但终究是躲不过去,这么快就来了。
  “你说什么?让我儿去……”剩下的话,连权东也说不出口。
  他是在打权墨冼的主意不错,但那是为了谋求更多的好处,而非要将他逼上绝路。王吉吩咐他办的事,简直是罔顾人伦!
  这,让他如何去做?
  王吉也不说话,瞟了他一眼,道:“这事,由不得你。”
  权东只觉得口中发苦,心头后悔不迭。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吃,他只得搪塞道:“你要我做别的什么都行,唯独这个,我们连权家的门都进不去,想干也干不成。”
  王吉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们进不去,但她可以出来。”他早就想好了法子,此时不过是知会权东一声,让他配合。
  权东只得点头应承下来,王吉再将具体的地点告诉他,命他候着。
  这几日,权墨冼忙着衙门里的事情,暗地里又在追查伪印案,在家的时间越发少了。林晨霏看在眼底,便默默替他准备好宵夜,早上一早送他上衙。
  而这一日,权墨冼刚刚上衙不久,外面就来了一个下人,自称是南市成衣铺子的伙计。林晨霏之前在他们那里定了一套春衫,眼下已经制好,只是还有几个花样拿不定主意,请林晨霏过去试衣挑选。
  林晨霏正在逗弄权夷庭说话,听了下人禀报,笑道:“正好我也想再去挑一匹料子回来,给冼哥做一件袍子。只是这会不得闲,午后再去。”
  成衣店的伙计走了,林晨霏也没想此事放在心上。
  午休之后,林晨霏整理了一下,就准备出门。丫鬟进来禀道:“大奶奶,小少爷醒了,这会正在四处找您呢。”
  “哎呀,他怎么醒了?”
  这次出门她没有打算带着权夷庭一道去,南市里人多,她不过是去挑衣料而已,想着很快就能回来,带他去就怕照顾不过来。
  所以,才趁着权夷庭午睡的时间,林晨霏准备去了回来。没料到,权夷庭今日的午睡这样短。
  丫鬟笑道:“小少爷真是一时半会都离不开大奶奶。”
  林晨霏的面上满是甜蜜的烦恼,笑道:“这个小家伙,真是磨人的紧。”她想了想道:“把他抱来我瞧瞧,先将他哄睡了我再走。”
  奶娘将权夷庭抱来,他一见到林晨霏,就立刻停止了左顾右盼,甜甜的一笑,冲她伸出了胳膊。
 
  ☆、第五百零五章 最温暖的弦
 
  他这一笑,让林晨霏整颗心都化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成衣铺子。丫鬟见状,提议道:“大奶奶,不如婢子跑一趟,让他们将制好的衣裙和花样子都拿来,就在家里选。”
  林晨霏抱过权夷庭,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奶香味,便一刻也不想撒手。便点头同意道:“让他们再拿几份应季的尺头过来,我要替冼哥做袍子。”
  丫鬟应了,安排专门跑腿的仆妇去给铺子里传话。
  成衣铺子里,确实做好了衣裙,那前来传话的下人也是铺子里的,真有其事。但这整个过程,却被王吉看在眼里,提前布下了人手。
  就等林晨霏踏出权家大门,就发动整个阴谋。
  林晨霏不知道,她在不知不觉之间逃过一劫。咯咯笑得开怀的权夷庭也不知道,他在无意间救了养母一命。
  “王掌柜,权大奶奶刚才让人去铺子里传话了,让他们送衣料去权家。看来,她是不打算再出门。”
  王吉阴着脸,这算是出师不利。
  内宅妇人出门的时间本来就少,他找的这次机会可谓完美。不过,幸好如此,这次失败了权家也不会发现什么古怪。
  看着前来回禀的人,王吉稳住心神,道:“无事,再寻机会。”
  怎会无事?眼看影卫就要尽数回京,权墨冼那边也不知道调查到哪一步。他这里的谋划,越早进行越好。
  他略作思忖,心生一计,吩咐下去,道:“按此去办,准备好了回我。”
  权墨冼一门心思扑在伪印案上,在刘管家的帮助下,如今已经有了些许眉目。他全然不知,针对他竟然有这么一桩阴谋在实施着。
  回到家,照常已是夜深。
  房里替他留着灯,林晨霏挨着权夷庭睡得正香。
  听见他回来的动静,林晨霏睁开眼睛,问道:“冼哥哥回来了?我让人给你端宵夜来。”权墨冼没有回来之前,她都睡不踏实。
  “又扰着你了。”权墨冼轻声道:“不用忙活,我已经在外面吃过了。”他没有说谎,今夜在巩文觉那里合计线索,用过了晚饭。
  林晨霏知道他不会撒谎,便笑道:“冼哥哥正是要记得吃饭才好。”说着她起身,将权夷庭抱到小床上,给权墨冼拿来寝衣换上。
  权墨冼歉意地握住她的手指,道:“这段时日,辛苦你了。”他回来的晚,扰得她也不安生。
  “说什么辛苦。”林晨霏浅浅笑道:“我在家里好好的,哪里比得上冼哥哥在外面辛苦。不过是多等你一会,白日我还能午休。”
  她一直愧疚自己不能帮上权墨冼的忙,有了权夷庭之后抛开了那些心思,只一心将这内宅操持好,不让他记挂。
  净了面,权墨冼笑道:“我也不辛苦。只要回来见到你和嘟嘟,就不苦。”
  家人的笑脸,就是他心底最温暖的弦。每日林晨霏给他留的这盏灯,如同茫茫大海中的灯塔,指引着他回家的路。
  在娶林晨霏这件事情上,许多人包括他交好的同窗,甚至都不能理解他的做法。有更多的人,认为他没有娶到一个能襄助于他的贤内助,是在自毁前途。
  但权墨冼自己却知道,他需要的是一种内在的精神动力,而非外在。如果屈从了现实,那他活得跟那些他曾经看不起的人又有什么分别?
  他了解自己,假如果真如此,他只会活得浑浑噩噩,缺少了这拼搏奋进的劲头。
  逆风,才显出翱翔的珍贵,不是吗?
  “早些睡,过两日我要外出一趟,估计要耽误两三日的功夫。”权墨冼道:“你照顾好家里,安心等我回来。”
  “去哪里?”两人婚后还未曾分开过,林晨霏担心地问道:“远不远?我好替你收拾行李。”
  “不远,就在阳武县,骑马半日可到。”说着,权墨冼走到床上坐下,道:“你就别操心了,我一个大男人便利的很。”
  他揽了一桩刑部外出公干的差事,明着是去阳武,实际却是去与阳武相邻的新郑县。刘管家在那里获得了关键线索,他必须赶过去确认。
  他看着林晨霏笑道:“你忘了我们在卢丘时的日子了吗?难道我做了这一年官,当真就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了不成?”
  林晨霏嗔道:“那可不,冼哥哥如今可是权大人了。官大人在上,妾身有礼了。”她俏皮地一笑,冲着权墨冼规规矩矩地施了一个福礼。
  看着她调皮的小模样,权墨冼伸出手,在她光洁的额头在弹了弹:“霏儿妹妹,我怎么觉得如今是夫纲不振,才宠得你来打趣我?”
  看着她如此,权墨冼好像又回到了在卢丘时,在林夫子的学馆里苦读诗书的时光。那个时候,族人步步逼迫,只有在学馆里,他才能获得片刻安宁。
  林晨霏知道他的志向,每次都悄悄为他准备好吃食茶水。若被他发现了,就安静羞涩地笑笑。闲暇时,两人说起话来,她也如眼下这般俏皮活泼。
  一想到自己差点失去她,权墨冼就心有余悸。幸好,那一切总算是过去了,将权夷庭领养回来后,她也慢慢恢复了往日的活泼,面上也有了笑容。
  林晨霏一声轻笑,道:“冼哥哥,出门在外诸多不便,你就让我替你好好收拾。”
  权墨冼点点头,道:“好,就交给你。”熄了灯,两人歇下先后入睡。
  翌日,权墨冼照常早起上衙。
  出门在即,他要将手头上的事务都先处理好,不能让衙门里那些盯着他的人,抓住他的把柄。同时,他有一种直觉,他在查伪印案一事,恐怕已经被对方有所察觉,所以更是要越快越好。
  他领的那件差事,原是定在后日出发。但他默默地做着准备,把日子提前到了明日。这样,如果有人在盯着他,总能令对方来不及布置。
  权家后宅里,林晨霏处理完家务,抱着权夷庭去了权大娘的院子里。
  有了咿咿呀呀的权夷庭在,婆媳二人相处起来也分外融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世堪怜,权夷庭真是个特别招人疼的孩子,哭闹的时间很少,常常咧着嘴笑着。
 
  ☆、第五百零六章 无故哭闹
 
  权大娘心头虽然也一直盼着,林晨霏什么时候能有权墨冼的孩子。但她是个善良的老人家,想着儿子跟她说过的那些话,便不忍心催促她半句。
  “母亲,这眼看着就开春了,您也该新制一身夹袄。”林晨霏笑道:“您若是爱动弹,媳妇就陪您去南市上逛逛去,选几样今年时兴的料子做了。”
  “我这个老婆子做什么新衣裳。”权大娘一手护着在榻上爬来爬去的权夷庭,口中道:“倒是你,得好好添几件首饰,打扮打扮。”
  婆媳两人都是节俭惯了的,眼下权家虽然不缺银钱了,也没有大手大脚用钱的习惯。若不是为了权墨冼在官场上的颜面,家里也不会将这些排场都兴起来。
  权夷庭如今手脚灵敏,在榻上爬的很快,一个不注意他就越过了旁边拦着的那些迎枕。
  “哎呀,我的嘟嘟乖孙!”权大娘口中惊呼着,一把将他抓了回来。权夷庭浑然不知方才差点跌下榻去,还以为权大娘在跟他闹着玩,咧开小嘴笑了出声。
  和他玩了半晌,权大娘道:“我又不常出门,见客的大衣裳也有那么几件,不需要再添置了。”
  林晨霏还要再劝,门外一口小丫鬟禀道:“老太太、大奶奶,姑奶奶打发人来说,她有点事想和大奶奶商议,着人来请。”
  “哦?”林晨霏有些讶异,权璐找她有什么事?便问道:“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小丫鬟道:“回大奶奶的话,姑奶奶说您去了就知道。”
  权大娘听了,道:“既是璐儿找你,你只管去便是。”
  权璐嫁去了彭家后,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回门那日气色极好,这让权家上下都放心下来。这会她既然遣人来接林晨霏,权大娘爱女心切,便催林晨霏快去。
  林晨霏笑着应了,道:“好,媳妇这就去。”说着,她就要起身。
  但是,见她要离开,原本在权大娘怀里的权夷庭却忽地哭闹起来。冲着她伸出了小胳膊,嘴里努力发着意义不明的声音,黑葡萄似的眼睛如同水洗过一般,湿漉漉的。
  这等小模样,谁忍心丢下他就走?
  林晨霏走过去抱着他,安慰道:“母亲去去就回来,你乖乖的在祖母这里等着我,知道吗?”权夷庭的小手抓住她不放,哭得越发伤心。
  “要不然,我带嘟嘟一块去?”林晨霏为难地看着权大娘,道:“左右也没多远,大姐也许久没有瞧见嘟嘟了。”
  权大娘笑道:“也好,去彭家也不是去别处。你看他这个小模样,哭成这样。”
  只是,这次在林晨霏怀里,权夷庭也没有停止哭泣。小嘴扁着,眼泪好似珍珠一般成串地往下流淌,哭到抽噎。
  “这是怎么了?”林晨霏摸了摸他的额头,道:“难道是病了?”权夷庭一向很乖,极少有这样无端哭闹不止的情况。
  以往就算是要找林晨霏,他也只是拉着人可怜巴巴的望着,不会这样大哭不休。
  候在一旁的奶娘忙上前禀道:“今儿早起给他喂奶都好好的,方才又奶过一次,没觉出有什么不妥。”
  林晨霏仔细看了看他,额头也不烫,尿布也没湿,又刚才喂过奶。这是怎么了?
  权大娘见状,也紧张起来。
  权夷庭虽然不是血亲的孙子,但这样惹人疼爱,在权家养了这几个月,感情和嫡亲孙子也没两样。他的动静,牵动着这一屋子人的心。
  这么一来,前来回禀的小丫鬟便被晾在那里。想着姑奶奶遣来的马车还在门口候着,她有心催促,却又见主子们都紧着小少爷,便踌躇着不敢开口。
  这个时候,刘管家脚步匆匆地从外面踏入权家,看见还停在侧门处的马车,他才松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公子他多留了一个心眼。否则,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他快走几步,来到马车前拉住缰绳,厉声问着坐在车辕上的车把式:“你是何人?”他声色俱厉,眉目间有了往日在江湖里纵横来去的杀气。
  那车把式只是一个普通汉子,被他这一眼看得一个哆嗦,忙道:“有人雇我来接权大奶奶。”
  “谁雇的你?”
  “是个婆子,说是彭家大奶奶的下人。”
  “就你一个人来?”刘管家紧紧盯住他,不放过他面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被他这样盯着,车把式两膝一软差点就要跪下来。他勉力支撑着自己的膝盖,茫然道:“是啊。她拿了银钱给我,让我来这里接人。说有人问起,就说是权家姑奶奶有事找权大奶奶商议。”
  像他这样在京中赶车的,时不时地就会接到这样接送内眷的活计。
  在洛阳城,并非哪户人家都养得起马车。像权家,当年上京之时为了购置一辆马车,就花费了不少银钱。养马需要马厩等一系列花费,眼下权家养起来也比较吃力。
  但权墨冼毕竟是六品京官,不管是因为时有官场上的应酬,还是为了排场,才勉强养了这么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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