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泰:“……”被她一句话怼的无言以对。
颜松昱试图缓和气氛, 望着一丝丝的不对劲, 微笑插话,“不用劳烦顾总了,我让助理开车送景景回去。”
他故意喊得亲昵,好让顾泰误以为他们已经关系深厚。
顾泰听见颜松昱这么叫,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可颜松昱分明觉得这男人浑身都充满了威胁。
“颜松昱,你就算不考虑自己,也不问问景霓什么意思,现在网友最爱看的就是你们这种明星的桃色绯闻,万一你出去被拍到,她怎么办?”
这话说的还真有道理。
要是被狗仔拍到送醉酒女生回去的照片,但凡有些蛛丝马迹,都会发酵得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就算有危机公关,也是事后了。
颜松昱正是上升期,多少双眼睛盯着,何况像他这样人设的,今年还有几部偶像要播,单身比有恋情更能吸粉。
眼见这男人稍有犹豫,顾泰意味不明地哂笑一声,不再和他废话,捞过景霓的手腕,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颜松昱上前想插手,语气也被激起几分,“顾总真的不用麻烦你,我会小心,刚才我和景霓都说好了……”
顾泰冷冷地一个眼刀回他,暗藏锋芒,又对艾伦使了个眼色,让他过来帮忙解决后续的麻烦,“你们是说好了,但我没同意。”
“你这是什么……”颜松昱想说话,被身后的助理拉住了。
顾总什么手腕,哪里轮到他们二话了。
小姑娘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英俊凌冽的脸庞近在眼前,附近车道正好有车子来往,一道光略过,顾泰的眼底倏忽地亮起一点光,双眼流过灯色,眼尾氤氲出一片流光剪影,让她觉得似曾相识。
是了,那一晚她也是见到了这样的光芒,让她心生向往。
景霓有点晕了,已经忘记了身边还有其他人,她几步走到顾泰跟前,小脑袋忽然贴到了他的肩窝处,含糊地喊了一句,“Samael。”
顾泰微微一顿,继而唇角弯起:“你叫我什么?”
“Samael,是你吧。”
他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情愫,“当然是我。”
……
两人在尼泊尔一起过夜的那晚,顾泰比现在醉多了,只不过他还是清楚地记得,那一晚景霓就是这么喊他的,Samael。
她是把今晚当成那一夜了吗。
那真太刺激了。
景霓在车子里醉到小睡了一阵子,等抵达顾泰的江景公寓,她还没醒过来。
顾泰看她酡红着两边脸颊,无奈地笑起来,又莫名地就是不想把她弄醒。
他喝了酒不能开车,就由艾伦将他们送到目的地,他下车绕到车子另一侧,再将人抱下来。
就算大冬天的衣物厚重,景霓抱起来还是没多少斤两,顶多也就像一身绒毛的小仓鼠,加上车库就有电梯直达府邸,他轻轻松松把人抱进了家中一楼的客厅。
顾泰把景霓安置在沙发上面,松开她没多久,包里的手机就开始嗡鸣作响。
他翻出来看了看屏幕,是她那位朋友,何晰芮打的电话。
景霓在年会上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有点醉了,她趁着意识还清醒,立刻给室友打了电话,说一会儿可能要打车回来,让她注意着自己。
何晰芮看时间差不多了还等不到人,当然开始担心了,就连连发了微信、打来电话。
顾泰不知道这些,不过也猜到几分,他接起电话:“喂?”
“……额,你是哪位!”
“是我,顾泰。”
何晰芮一口气松下来,又眉开眼笑:“顾总啊,你好你好,景景和你在一起吗?她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下楼去接她。”
“不用去了,她现在有点醉,我一会给她喝点醒酒汤,就让她睡这里了。”
“哦……那她……”
何晰芮凭空地点点头,顾总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加上他和景霓关系本来就有点暧昧,她直觉两个人是有点意思的。
顾泰想了想,语气相当官方:“你不用担心,明天要是景霓有什么意外,你就报警来抓我。”
说完,他也不再等何晰芮反应,直接挂了电话,扔远了。
回头看景霓依然一动不动,蜷缩在沙发的一角,娇小温软地一团,像只熟睡的猫仔,让人看一眼都觉得心头安然。
顾泰也不管她,先去卧室换了一身宽松的舒适的衣服,黑色的毛衣料子上乘,摸着就手感滑腻,他慵懒地唤查理将厨房的一盏小灯点起来。
为了让她安睡,整个屋子特意地没怎么开灯,客厅里除了一隅投入的清朗月光,漆黑一片。
顾泰从厨房里找出一些可以醒酒的作料,放到锅子里,“查理,开火。”
其实,今晚带她回来,他并不是要做什么。
自从上次惹她生气,有些心思就这么冒出来,让他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不止想要睡她,还想泡她。
……这简直比任何想法都要可怕。
顾泰觉得很头疼,可又无计可施,锅子里解酒的中药混在一起,各种颜色与气味一层层地煮开了,噗嗤噗嗤冒着小泡,泛起薄薄的泡沫。
就像文火煲汤,刚开始也不是什么浓烈激情的爱意,可慢慢地就在乎了她的感受。
小姑娘开心的时候,像一场春雨过后,有细碎的花瓣飘落在他心头。
她难过伤心害怕了,那些花瓣就像被无情地零落成泥,践踏在浑水里。
有时人的心口像有一个空洞,总是填不满。
但顾泰清楚地知道,身体上的关系不再是重点,就像这过去十几年,他对男-女-性-事也算不屑一顾。
他刚把东西端到茶几上,景霓就慢慢地缓过了神,揉了揉眼睛,垂下眼眸,将外套的下摆拉扯好,声音可怜,像在要糖吃,“我有点冷,你家有地暖是吗,我可以睡地上吗?”
顾泰知道她在说醉话,一手扶着她的腰,“等会儿房里就会更暖,你乖乖在那里坐好,把外套脱了,喝完东西滚去睡客房。”
景霓感觉自己又被凶了,不爽地哼了一声。
顾泰压根没什么照顾人的经验,很多时候他连自己都懒得照顾,他将景霓按在沙发上,不耐烦地质问:“为什么喝这么多?”
他的黑发垂下来几缕,映衬着一双幽深的黑眸愈发深邃。
顾泰修长好看的手指捏住她的嘴,姑娘的小嘴嘟起来,说话瓮声瓮气:“没…哟…或…都…呀(没有喝多呀)。”
他略微挑眉,身子撑在她上方,“还让别的男人送你回家,怎么又和颜松昱在一起了,你喜欢他吗?”
“没有啊,我干嘛喜欢他?我和他根本不熟悉啊,我们在讨论工作!”
景霓忽然拉过顾泰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处,她的嗓音如同浸过了酒水,此刻嗲得能掐出水来,“不信你摸一下我的良心,天地可证!”
顾泰抽回手,“你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子吗?”
景霓眨巴着眼睛,浑然未觉,今晚的妆容淡淡地晕开了,发尾自然地带着卷儿,一双眼睛水汽氤氲,柔软又娇蛮。
顾泰暗骂一句,俯身就吻住了这张要事的小嘴。
起初的吻还有些猛烈地掠夺,体内蛰伏的yuwang破土而出,就是没法抑制,每一寸掠夺都鲜明热烈,可后来他一点点地含住她的唇,吻得耐心又缠绵,唇舌去寻找唇舌,带着一片片温存,激起彼此更多的喘息。
“你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子吗?”
男人嗓子沙哑,又问了一次,汹涌的qingchao全都涌动到下方。
景霓神秘兮兮地回答,“那你知道一次xing生活消耗的能量,相当于参加了一次100米短跑吗?”
“……”
“特别是主动用力的一方,3分钟左右就相当于跑了13秒的一百米了。”
顾泰几乎从牙缝里泄出一丝笑,“我应该把你现在这话录下来,这样就算我们等会做了什么,你也没有任何立场怪我。”
景霓刚要回答什么,他瞪了她一眼,“好了你适可而止。”
她总算被吻的热了,磨磨蹭蹭地脱了外套,露出一侧粉白的肩颈。
“我要困告了,你送我回家。”
第25章 第二十四颗
景霓就算醉了, 还是有危机意识,譬如她事先给何晰芮报备, 只可惜这小妮子已经背叛了她。
顾泰没理会她的要求,将白瓷碗拿过来,叮嘱她:“喝下去。”
景霓接过小碗抿了一口,顿时秀眉紧蹙, 极其嫌弃:“你煮的好难喝,你到底会煮东西吗?”
顾泰拿着勺子硬是往她嘴里送了几口,“不需要好喝, 能治你就行了。”
景霓咳了几声, 有点倒胃口, 好不容易喝下一半, 双手挡开小碗。
顾泰看她还是有些醉态, 两人的目光半空相接, 她缩了缩肩膀, “快送我回去呀。”
“怎么送?我也喝酒了, 这么晚了艾伦也回家找女朋友去了,你忍心把他叫回来?”
景霓似乎很认真地想了一下,才勉为其难地说:“那好吧,还是不给人添麻烦了。”
“……我带你去二楼的客房。”
她点点头, 刚想站起来,软糯的腰骨又一阵虚晃, 身旁顾泰扶了一下她的身子, 轻叹了一声:“慢慢走, 急什么。”
景霓亦步亦趋,随着顾总来到二楼,四处灯光都用了暖色调,让她也不觉得刺眼。
客房比她家的卧室还要大两倍,时髦的现代装饰,应有尽有。
顾泰转身想把房里的矿泉水挪到床头,避免她半夜渴了找不到水喝。
刚想开口嘱咐,看见景霓坐在床边,已经将裙子底下的丝袜脱了,脚尖还勾着一点,往上抬起。
今天她穿的连衣裙长度到膝盖处,撩上一截就露出丰白的小腿,蓬松柔软的卷发沿着肩畔垂落几丝,衬着尖尖、小小的下巴。
顾泰默默拧开手里的瓶子,先喝了一点。
景霓拍了拍枕头,找到一个舒服的角度躺下去,还左右挪了挪,放缓了呼吸。
顾泰望着这小姑娘一系列举措,明明有些呆滞,他却无法平静,浑身血液在发烫,只能提醒:“你不去洗手间洗把脸刷个牙?”
景霓低低地“嗯”了一声,“先睡一会儿再去……”
男人动了动喉结,“需要我来帮你吗?”
她不说话,唇畔微微上扬,因为酒气缠绕,连睡姿都显得特别甜腻。
顾泰看一眼,就好像有点明白了,为什么在尼泊尔的时候会和她睡到一块儿。
就像假如再给一次机会,他还是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顾泰轻手轻脚地爬上来,将额头轻轻抵住她,景霓恍惚地张开眼,而他近距离地观察她那双澄澈迷蒙的眼眸。
他们谁也没说话,似乎也不需要言语。
顾泰高大的身躯覆在她的上面,滚烫的唇惩罚似得在她脖颈处流连,牙尖轻轻地啃噬,然后沿着娇俏的曲线。
景霓迷迷糊糊地哼着,也不知道在梦里的迷津中,还是在现实里,至少,她对他的气息始终是不反感的,还很有冲动。
顾泰同样胸口剧烈地起伏,额角汗珠也淌下来,实在是忍耐到极限了。
濡湿的吻来到深处。
女孩儿露出两条莹洁丰腴的小腿缠在了他的腰处,她并拢双腿想要抗拒,但使不出半分气力。
不过一会儿,秀致的眉眼覆满红晕。
他缓了缓发紧的肌肉,索性将她抱起来,带到浴室去梳洗了。
……
年终尾牙过后,是上班的最后一天,大部分员工请假回乡的回乡,出门旅游的旅游,就算来公司,也都被批放半天假。
景霓被手机的闹钟吵醒了,她滞了一滞,思虑稍顿,然后迅速地想起,昨天晚上是怎么在会场遇到颜松昱,又是如何被顾泰拐回了这里。
在回来的途中,她已经有点醉的分不清南北,后来他们到了房里,应该没做什么,但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尼泊尔那夜过后,景霓也做过类似的“梦”,虽然羞于启齿,人的大脑和身体就是这样“好-色”,她也没法控制的。
有时我们醒过来第二天,都没法判断昨夜听见的对话是否真实发生过,更别说喝过酒,深夜无人之际,那些耳鬓私语也许只是她大脑发射的臆想。
他的舌尖纠缠厮磨,愉悦的巅峰突如其来。
她软绵的身子颤抖着,积压许久的压抑伴随狂跳的心脏得到释放……
不管怎样,尴尬还是尴尬,景霓低头看了看,身上穿着一套很舒服的白色棉质睡衣,应该是男性的尺码,也不知是自己换上的,还是那个人帮忙换的……
至少,他们应该没做吧。
景霓还清楚地记得,在鱼尾山庄醒过来的那个早晨,自己的感觉是怎么累到脱力,且细微之处还是能分辨有没有滚过床单。
她换上床边叠着的裙子和袜子,从洗手间出来之后,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目光所及,顾泰在一楼的厨房坐着。
男人戴着一副防辐射的细黑框眼镜,眼皮往上掀,目光怠慢又倦懒,像在审查什么文件,浑身的锋利都被上午的一缕晴光掩去了。
景霓有些不敢回想,他亲她的时候,是怎样的柔情百转。
顾泰像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余光向她这边扫过来,嗓音温沉:“景小姐醒了?需要喝点什么?”
景霓长睫一颤一颤,“我都可以。”
顾泰笑了笑,“查理,给景小姐倒一杯拿铁。”
“好的。”
不知从头顶哪儿传来的清朗男声,把景霓给惊了一下,接着,角落的咖啡机自动运转起来,放在下面的白瓷茶杯很快就满了。
大理石台面上准备了一些吃的,班尼迪蛋、草莓松饼、意大利肉酱面……食物的气味芬香扑鼻,一看就不是他做的,应该是别人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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