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恬神秘一笑,什么都没说,等到家后拿起放在后座的包和两个手提袋,孟靖东跟在她身后,上前来了很自然的将她手里的东西接过来,他还是没有注意到手里提的是什么,大部分心神都在她身上。
开了门锁,两人要进门换鞋,孟靖东却在关上门后,搂住她的腰将她带到自己怀里,俯身找到她的唇急切又不失温柔的亲吻着。
鹿恬掐了掐他的手臂,他不为所动,渐渐她也沉浸在这个浪漫缠绵的亲吻里。
刚开始时,两人的吻技都相当一般,但时间长了总要进步,鹿恬很喜欢他亲吻的方式,无时无刻不在感受被疼爱,仿佛一汪温柔的泉水将她包围,她可以置身其中随意嬉戏。
可亲吻的时间长了——
“唔——”鹿恬不太情愿的推开他,他倒是顺从,可一双手臂仍旧箍着她,下巴放在她肩上,静静平息欲/望。
“我要去洗澡,放开我。”
他深深吸一口气,在她脖颈里亲了亲,他总喜欢亲在裸露出来的任何地方,就那么蜻蜓点水,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浅淡的温度却仿佛长久存在。
“孟靖东,你再不放开我,你会后悔的。”
她的威胁还算有效力,孟靖东叹了一声:“恬恬,我想多抱你一会儿。”
“那也得把你的臭汗洗干净。”
“好好好。”
他继续提起她的包和手提袋,打开客厅的灯,鹿恬跟上去从他手里拿过手提袋,去往次卧洗澡,孟靖东站在原地颇觉被她冷落,但还是先去洗澡,然后换好睡衣坐在沙发上等她出来。
鹿恬这次洗澡的时间有点久,他等了半个多小时就在以为她已经睡下时,次卧的门终于打开,他抬头看见走来的粉色人影,怔在原地。
她穿了白天穿过的旗袍,长发简单挽在脑后,脚下却没有穿鞋,悄无声息向他走来,孟靖东屏住呼吸,等她走到眼前,才颤声道:“恬恬?”
“好看吗?”
“特别漂亮。”
鹿恬满足了:“我们扯平了。”
“什么扯平?”
她歪头一笑:“我满足你的要求,和你先前答应帮我给奶奶准备礼物扯平了呀。”
“……是吗?”他渐渐冷静下来,她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
“恬恬,你不用和我计较这个,这样我的感觉不太好,我帮你又不是为了让你这样回报我。”他心里有一点凉。
鹿恬心想这次玩脱说错话了,索性顺势坐在他身上,与他面对面,她仔细想了想:“我一时没搞清楚,你就当我说错话了呗。”
孟靖东顿时有了反应,但眼前的事似乎更重要,他想了想问:“恬恬,要不然我们提前举行婚礼吧?”
“为什么?”
“那样才有我们在一起的感觉,我不想你和我计较,分的特别清楚。”其实他俩都不缺钱,只不过鹿恬特殊时期,才会凸显这个最无关紧要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再更个三千,合在一起算是小肥章啦
63、063 ...
鹿恬坐在孟靖东腿上仔细看他的表情, 他说的很认真, 眼神温柔, 她歪头想了想:“孟靖东,你抱我回房间呀。”
“……好。”孟靖东没等到想要的答案有些失望, 却不会强求,乖乖将她抱到主卧去, 鹿恬却不答应,指着次卧。
“今天允许你在我房间。”
在哪儿都好,孟靖东哑着嗓子说了一声好。
两人都特别注重私事的私密性, 即使房间里只有两人在, 进门后也会将房门关好,孟靖东将她放在床上, 她被单是宝蓝色的,一粉一蓝交叠在一起,更显她修长白皙的双腿。
孟靖东覆上去,不会压到她, 却是温柔的贴在一起, 鹿恬很喜欢来自他身上的轻微重感, 舌尖却在躲闪他的追逐,躲不过时才被他小心翼翼含着, 轻柔的舔吻, 两人呼吸渐渐加重,孟靖东双手下移,缓慢抚过她的身躯, 指尖仿佛有魔力,所到之处均会燃起星星点点的热意。
鹿恬勾着他的脖颈,或是来回轻轻摩挲他线条极佳的脊背,两人之间的温度逐步升高。
“我的旗袍!”鹿恬生怕将这旗袍弄坏了,否则等到老太太生日宴会上穿什么?
孟靖东稍稍退后,眼睛里都是温柔笑意:“我帮你脱掉?”
盘扣扣的紧紧的,不大好解开,孟靖东费了一番力气才将旗袍解开,放到一旁的沙发椅上,他倾身回来,握着她单薄的肩,逐渐靠近,他并未注意到鹿恬嘴角浮现出来的邪恶笑容,一心一意想让她快乐。
两人裸诚相见时,他才想起来并没有带防护措施,鹿恬指指床头柜,示意他去里面找,孟靖东侧身去拿,刚伸出手胸前被她踹了一脚,他没有丝毫防备的跌倒在地上,她的房间里仍旧铺着地毯,摔下去并不会觉得疼,等他一头雾水的看过去,鹿恬已经抓起薄被掩住胸前风光。
“喂,孟靖东,我只不过是说错一句话你就让我和你办婚礼,你用心太险恶了吧?!”如果提出办婚礼,三家人都会举手赞同,那她岂不是要累死,况且连求婚都没有,想办婚礼,且等着吧!
孟靖东呆滞片刻,终于回过神,他半靠在床上,无奈扶额:“恬恬,咱不带这样的。”
“哼哼,可是你已经上当了!”
鹿恬抓着被子躺下,一脸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无所畏惧。
孟靖东满心燥热,却不敢在这件事上乱来,认命套上一件衣服,趴在她身边,鹿恬已经闭上眼睛装睡,他叹声气,亲亲她仍旧发热的脸颊。
“恬恬,我保证,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提办婚礼的事,好不好?”他们才恋爱不久,是他贪心想让两人关系更亲密一些,结婚证有离婚协议,基本没有太大的存在意义,世俗的见证可以给他一丝安慰,也能有两人真实在一起的感觉,但这一切没有心灵的契合,都是累赘的枷锁。
如果可以,他愿意让她做他掌心里的公主,自在起舞,快乐无忧。
鹿恬闭着眼睛又哼哼一声,被人在鼻子上滑了一下,他趴在她身边,含笑道:“小猪。”
“糖豆乖,你别生我气。”
鹿恬刷的睁开眼:“不准叫我小名!”
他低低笑出声,隔着被子搂着她,依恋又爱惜:“好,恬恬说什么都对。”
“哼,这下扯平了!”虽然不太公平,但管他呢,反正他俩也很难分的很清楚,这么一想,顿时心理平衡多了!
“好。”他答应着,不小心打了个喷嚏,房间里空调温度稍低,他只穿一件衣服,又没盖被子,难免觉得凉。
鹿恬大发善心的掀开另一边被子:“进来躺着啦!”
孟靖东亲亲她眉心:“我恬恬人美心善。”
两人依偎在一起,体温融在一起,尚未平复的热度重新蔓延,且愈演愈烈,意乱情迷紧紧相拥之时,他咬着她的耳垂,忍耐又激动道:“恬恬,糖豆,我爱你。”
等到昏昏沉沉快睡着时,鹿恬有一种预感,小时候的小名可能要变成晚间专属了。
……
陆老太太的生日宴会,不是特别亲近的人拿到请柬是惊喜又意外,于家收到请柬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自从顾老爷子走后就乱糟糟勉强走上正轨的顾家,只有顾老太太一人收到了请柬,邹家依旧有早早送到的请柬,但田静无意与陆家有太多交集,何况是宴会这样人多眼杂的场合,她只准备一份礼物交给鹿恬,算是代表了邹家的心意。
从鹿恬归来,陆老太太从未见过田静,对她如此举动,彼此心照不宣,却又感激万分,所以但凡能帮扶邹家,陆家都会默默尽一份力,以期还上一点她养育鹿恬的恩情,减少亏欠。
宴会前,鹿恬提前一天住到陆家,一家人陪着老太太吃一顿晚餐,等到宴会那日忙乱,再热闹其实也不比不上一家人团聚。
孟靖东坐在鹿恬身边处处照顾周到,比过年时的客气温和,多了无言的温柔爱意,两人感情更好,陆家人都是欣慰不已的。
但他们热热闹闹的,陆正扬却在蹙眉担忧,他给于宁萱说过今晚要聚餐,于宁萱也答应会陪他一起到陆家来,可直到晚餐开始,他都没见到于宁萱的人影,开始打电话过去,她还会接,说是堵在路上,现在不仅不接电话,连回复信息也是等很久才说很快就到。
她到底有没有重视他妈妈的生日宴会?!
陆正扬悄悄观察二老的神色,陆老爷子一向是看不出真正的喜怒,温和含笑,老太太倒是笑着,可都是对别人的,目光扫到他身边的椅子神色就冷漠一分,他生怕老太太下一刻就交代保姆将他身边这把椅子撤下去。
陆宁阳见他坐立不安的,问出了大家的心声:“老四,于小姐怎么还没来?是有很重要的事吗?”
不说老太太,就连她也是不满意的,老太太的生日宴会又不是突然通知的,提前半个多月给于宁萱准备礼服,给过请柬通知日期,前一天聚在一起吃个晚饭都赶不过来,到底是有多重要的事情?在座的这些人哪个不比于宁萱身价高,不也推掉所有工作应酬到陆家来了么?
“她正在赶来的路上,很快就能到了。”陆正扬已经在催促于宁萱,但是对方没有回复,他心焦又尴尬,想离席去外头看看,但绝对没那个脸离开的,否则就是火上浇油,让老太太更不高兴。
鹿恬专心致志品尝罗阿姨最拿手的麻辣鸡,孟靖东动手给她剥了两三只虾放到她餐盘里,她细嚼慢咽吃着,心里还是不可避免的看起了笑话。
真不知道于宁萱怎么想的,好不容易老太太松了口,她就跟着掉链子,这下子要怎么收场哟!
孟靖东擦过手,见她嘴角一直有笑容,心底好奇,后来慢慢就想明白了,悄悄在桌下拍拍她的腿,可以笑得不那么明显——
“清蒸东星斑好吃耶,你要不要尝尝?”鹿恬无所顾忌的秀起了恩爱。
孟靖东吃到她夹来的菜,不自觉笑起来,抬头和陆乘扬对视时深深觉得,岳父大人对他不如往日和气?可他看到鹿恬时又是温和宠溺笑容,孟靖东松一口气,看来还是恬恬比较有面子。
“恬恬,你吃这个三宝鸭,是你爸爸请来一位特级厨师做的,如果你喜欢吃以后还可以请他来做。”陆老太太也不管于宁萱到底啥时候到,才没有陆家人干坐着等一个人的道理,她见鹿恬吃的欢快,扭头来给宝贝孙女投食,比自己吃了都开心。
鹿恬甜滋滋道:“谢谢奶奶,爷爷,爸爸。”
一个不落,陆老爷子笑意渐浓,说实话于宁萱的行为不值得他们动怒,入没入眼还另说呢,他没看错,鹿恬比于宁萱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陆正扬一看这形式,不让人去看看是不行了,借口要去洗手间离席,一路小跑去找保镖沿路去找于宁萱的行踪。
不过他刚走出去,于宁萱的电话就接通了,他口吻不太客气,冷厉的问:“萱萱,你在做什么呢?”
于宁萱并未察觉他生气了,而是兴高采烈道:“刚才有位导演和我打电话谈我艺人新剧的事,所以我才没顾上给你回话,对不起呀。”
“你现在到哪儿了?”
“在回家的路上啊,怎么了?”
陆正扬胸中一股郁气无处发泄,他捏捏眉心,不将负面情绪给她,而是耐心问道:“我不是和你说今天大家要一起吃饭,你为什么要回家?”
于宁萱听出他语气不对,忐忑道:“正扬,我迟到那么久再去你家不太合适,要不然你跟你爸妈说我还堵在路上,我不过去了吧?”
就算她过去也是不受欢迎的,到时候众目睽睽盯着她,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你……你怎么这样?”陆正扬没想到她会这么想,今天在陆家吃饭的都是陆家的一份子,她编个似是而非的理由不来参加,让二老知道真相会怎么想。
“萱萱,你为什么还这么天真?!”陆正扬有一种无力感,他不知道该责怪谁,是因为他把于宁萱保护的太好了么?
于宁萱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她天真,正式进入职场,她知道天真并不是褒义词,她委屈又生气,咬着唇挂掉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不同的际遇催化不同的反应
64、064 ...
陆老太太的生日宴会选在城中的一处别墅, 别墅是中式风格, 里面假山流水一应俱全, 非常的宁静低调,这座别墅之前从未用来待客, 这次破例是为了和客人们的服装衬托,陆家送请柬时已经告知过, 可选择穿中式旗袍或中意的礼服,客人闻弦歌知雅意,自然会在尽可能遵从主人意愿的基础上选择喜欢的漂亮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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