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仇不报,他可从不如此,他可从来都是睚眦必报的。
在殿外晒了大半天,贾元春都被晒得头晕目眩,还是姜宛茵搀扶着她,她才没倒下去,直到快午时德妃才叫她们进殿。
“奴才给娘娘请安。”
“昨夜你们出去了?”
德妃没叫起,冷眸盯着她们冷声问,特别是盯着贾元春。实在是姜宛茵那黑黄的肤色让德妃觉得伤眼。
“回娘娘,昨晚奴才听说御花园灯景十分美丽就忍不住出去看看了,不过奴才很快就回事了,奴才并没有惹事。”
“真的。”
德妃盯着贾元春,让贾元春备感压力,不过贾元春还是扛住没有被吓到。
“千真万确,奴才不敢欺骗娘娘。”
“去看灯景,既然你这么有闲心那就去给本宫抄百遍《妙法莲华经》,什么时候抄完了,什么再来见本宫。”
“是,娘娘。”
贾元春哪敢反抗,德妃吩咐她就只能领命。
德妃不耐烦很快就打发姜宛茵主仆出去了。出了正殿,贾元春脸色立即就沉了下来,匆匆回屋去。姜宛茵跟贾元春回去,她也没说话。
贾元春进屋之后,姜宛茵原本是要跟着进屋的,她脚都踏一只进去了又收了回来,她就站在门外没进去。
随即便听到屋里传来咒骂的声音。
贾元春在发泄怒火,咒骂德妃。因为不敢砸东西不敢大声骂人,所以憋了一肚子气的贾元春就在屋里低声咒骂。
贾元春在屋里发泄了一通之后,冷静下来发现姜宛茵竟然不在,这怒火又上来了。
贾元春怒气冲冲冲出来了,看到站在门口的姜宛茵,她冲着姜宛茵怒斥。
“你给我进来了。”
“姑娘……”
姜宛茵跟着贾元春进屋,刚叫姑娘两字就被贾元春一巴掌给打断了。
贾元春抬手甩了姜宛茵一巴掌。
“贱婢,你敢躲我。”
贾元春不傻,姜宛茵躲在外不进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姜宛茵在躲她。正是因为知道姜宛茵在躲她,所以才愤怒。
姜宛茵被突然来的一巴给打懵了。回过神来她忙跪下请错,不敢辩解。
“姑娘息怒,姑娘息怒。奴才不敢了,奴才再也不敢了。”
她是看出来了,贾元春这是将怒火发到她身上来。
“贱婢,你是不是在心里笑话我嗯?”
贾元春说着又甩了姜宛茵一巴掌。
“奴才没有,奴才没有啊。”
姜宛茵辩解,贾元春哪会听她的,反手又打了姜宛茵一巴掌。
“凭你一个贱婢也敢笑话我!”
怒扬手反复打在姜宛茵脸上。
姜宛茵有心想拦但却忍住了,因为她知道不能拦,她若拦了必为激贾元春。在这宫里她身份卑微,贾元春若想杀她根本不用找理由。
虽然她有本事能逃命,但是那样就会暴露自己。一旦暴露了,她必会遭怀疑,特别是康熙。一旦她暴露,除非她是逃出皇宫,否则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若是逃离皇宫,那她的任务也就失败了。任务失败这是姜宛茵不能接受的,她心里隐隐有种感觉,这一次任务绝不能失败。
所以她得忍住,累世的屈辱她都忍了,特别是甄贵妃那一世,她受过的屈辱挨过的打更多,如今被扇巴掌也没什么不能忍的。
压下心中的恨意,姜宛茵咬牙忍住了。
贾元春将昨晚的不如意,今日在德妃那受的气和屈辱全都发泄到姜宛茵身上。姜宛茵一张脸都被她给打肿了。
自进宫后种种不如意将贾元春阴毒的本性给激发了。之前贾元春还只是言语是辱骂姜宛茵,现在竟然毒打姜宛茵。
姜宛茵咬牙忍住心中迸发的滔天恨意和怒火,忍受着贾元春的辱骂和毒打。
今日所受的屈辱,来日她一定会加倍奉还的。
贾元春不知打了多少巴掌,姜宛茵的整张脸已经肿得面目全非了。看姜宛茵面目全非的脸,贾元春脸上露出笑容,心里觉得畅快,她又抬手狠狠的甩了姜宛茵一巴掌,力气之大好像用尽了她的全部力气,姜宛茵被她一掌甩倒在地上。
姜宛茵终于是承受不住昏过去了。
昨晚被折腾了一夜,姜宛茵原本就疲惫不已;今日又伺候贾元春根本没赶得及吃东西,又陪着贾元春在永和宫正殿外站了半天,她滴水未进,已经强弩之末了;如今又遭贾元春毒打,姜宛茵再也撑不住昏过去了。
姜宛茵昏倒在地上,贾元春长长松了口怕,她心里舒坦了。
贾元春脸上露出舒心的笑容,她自己却完全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若是旁人看到这样的贾元春,只怕会给吓死,贾元春这人已经完全心里扭曲变/态了。
从进宫到现在还不到半年的时间,从原本可以参加大选进宫为妃到只能小选入宫为奴,从主子变成奴才的心理落差,还有日日看着德妃得宠,自己只能受屈辱,种种将未经历过挫折的贾元春逼得变/态了。
见姜宛茵昏倒在上,贾元春用脚踢了踢姜宛茵,见姜宛茵没动静,她一脸嫌弃。
“没用的贱婢。”
贾元春没管昏倒的姜宛茵,她转身去拿出佛经抄经书,完全不管昏倒在地的姜宛茵。
已经入秋了,地上是很寒凉的,姜宛茵就这么昏躺在地上,一直到贾元春抄佛经抄到觉得饿了她才想起姜宛茵,见姜宛茵还躺地上,贾元春端着桌上已经冷的茶泼到姜宛茵脸上。
贾元春又走过踢了踢姜宛茵。
“给我醒醒,贱婢给我醒醒。”
姜宛茵被踢醒了,她脑袋昏沉得厉害,眼前模糊,脸上传来阵阵刺痛。
“赶紧给我起来了。”
贾元春的声音传来,激起姜宛茵心底的恨意,姜宛茵清醒了。
“姑娘。”
“醒了就赶紧去给我领晚膳回来,若是错过了领膳的时辰,仔细你的皮。”
贾元春磨出声音威吓姜宛茵。
“是。奴才马上就去。”
姜宛茵爬起来摇摇晃晃就要出去,贾元春又叫住她。
“站住。”
“姑娘。”
“你想这副模样出去?你是想告诉阖宫人我打了你吗?”
“不,不是的,奴才没有这个意思。”
“那还不赶紧收拾了去给我领晚膳回来。”
“是姑娘。”
姜宛茵战战兢兢的模样,让贾元春心里大好。如此耍威风的感觉让她感觉大好,有种她就是后宫嫔妃,一宫主位的威仪,就像德妃一样。
贾元春沉浸在幻想中,想象着自己如德妃一样。
姜宛茵收拾了一下换了身衣服,又整理了头发,见贾元春不知在想什么脸上露出得意又娇媚的笑容。
姜宛茵看了贾元春一眼,也没打算惊醒贾元春,她垂着头出去了。
从永和宫出来往膳食去,因为脸被打肿了实在是不能见人,又怕赶不急,姜宛茵一直低着头匆忙赶路,却不想在拐弯处她刚拐弯就与人撞上了。
“大胆。”
第319章
听到一声呵斥, 姜宛茵差点没给吓死。姜宛茵的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 连反应都比平时慢了许多。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又听到呵斥。
“大胆奴才,撞了四贝勒爷还不快跪下请罪。”
再次听到呵斥, 姜宛茵总算是回过神来了, 她立即跪到地上磕头。刚才脑袋昏沉姜宛茵压根没听清自己撞的人是谁,她磕头时头昏沉得更利害。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姜宛茵赶忙认错请罪。
听到这声音四爷顿了一下, 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四爷早上才出宫,下午又被太急召进宫来议事。
与太子议完事, 四爷想起昨晚的事便去永和宫去探探消息;所以才与从永和宫出来的姜宛茵给撞上了。
“你是哪个宫的宫女,敢在宫里胡闯乱撞, 还有没有规矩了。”
“奴才, 奴才是永和宫的宫女。”
姜宛茵声音颤抖着说,她真怕被她撞的人会命人将她拖下去打死了。现在她这般情况怕是使尽全力也逃不出皇宫各处高手的追捕。
“永和宫的。”
四爷突然出声说道。
“抬起头来。”
姜宛茵战战兢兢地抬起头,一张肿得面目全非的脸出现在四爷和苏培盛眼中,可是将两人吓了一跳,苏培盛更是吓得后退了几步。
“呵!你这是人是鬼。”
姜宛茵听苏培盛这话赶紧低下头,一副惶恐的样子。
姜宛茵那脸已经肿得面目全非, 四爷没认出姜宛茵来了。当然他也被姜宛茵那张肿脸给吓着了。
“既是永和宫的那就算了。”
四爷说完越过姜宛茵往永和宫走去。
永和宫的宫女那就是德妃的宫女,德妃是四爷的生母, 母子俩之间原本就有芥蒂,四爷可不想因为个宫女给德妃理由训斥自己。
苏培盛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姜宛茵, 只觉得这宫女被打成这样也是怪可怜的, 但也知道在这宫里不能管闲事。
四爷走了之后姜宛茵想起身, 因为头昏沉整个人晃了下,差点摔倒,这时姜宛茵才想起来。姜宛茵扶着墙站了起来,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额头,额头上滚烫。
她这是发烧了。
定是因为被贾元春毒打昏倒在地上着了凉才发烧的。
姜宛茵忙从储物间内取出药服下,之后又取了两颗糖含嘴里,她回头看了一眼四爷远去的背景。
没想到这快又和四爷见面了,而且她还是以这么一副尊容。刚刚好像是吓到四爷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给四爷留下心里阴影,该不会以后见到她就会想起她这副尊吧。
肚子咕噜响提醒姜宛茵。
算了,这事不急,还得慢慢谋划才行。
姜宛茵打起精神去膳房领晚膳。
姜宛茵顶着张肿脸去领膳食,见到她的人不少,姜宛茵领了晚膳之后又匆匆回永和宫。姜宛茵担心晚了,贾元春那贾变/态又发疯起来。
只是让姜宛茵没想到的是,刚回到永和宫门口她又遇上了四爷和苏培盛主仆。
“四贝勒爷。”
姜宛茵行礼,听到姜宛茵的声音四爷再次觉得耳熟,四爷顿了下,目光落在姜宛茵那张垂着的脸上,只是一眼,随后便越过姜宛茵出了永和宫离开。
四爷原本是想打探消息了,但又觉得现在不是好时机,会引德妃怀疑,所以就打消了心思。四爷到永和宫就给德妃请了个安说了几句话,母子俩对面无言,四爷也就坐了一会就被德妃打发出来了。
因为昨晚听到的话,四爷对德妃也心有芥蒂,所以也没说什么就出来了,正好就碰上回永和宫的姜宛茵。
姜宛茵看了一眼四爷的背景,提着食盒匆忙进了永和宫。
领了晚膳回来的姜宛茵自然是又挨了贾元春一顿骂,不过姜宛茵左耳进右耳出,没在意贾元春的话。
当晚伺候贾元春睡下之后,待贾元春睡熟之后,姜宛茵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站在贾元春床前,看着贾元春想到白天挨的毒打了,姜宛茵心头压抑的恨意此时迸发出来。
姜宛茵取出银针狠狠地往贾元春的穴位上扎了几下,让贾元春昏睡过去。
姜宛茵从储物间内拿出一把银针双手往贾元春身上挥舞,发泄心中的恨意。
今晚她就学一学容嬷嬷舞针,好好给自己出口恶气。
只是可惜不能将贾元春弄醒了折磨她,不然看贾元春被自己折磨惨叫,生不如死的模样那样才痛快。
姜宛茵将贾元春身上衣服能遮住的地方都扎了个遍。
没能听到贾元春的惨叫,心中的怨恨难消。
姜宛茵心里的怒火也没完全发泄出去。想了想,姜宛茵突然想到了。
她将贾元春身上的里衣扒了下来,从储物间内拿出药水,用针在贾元春背上扎了贱/人毒妇四个字。
看着自己的杰作,想到以后有人看到贾元春背上的字时的神情,姜宛茵心情好,心里畅快。
她用的可是洗不掉的药水,没有解药根本洗不掉。而且她用针扎进了贾元春的肉里,除非贾元春将其背上的肉刮掉,否则就算是有解药也洗不掉。
贾元春一心想当皇妃宠妃,背上有了这么几个字,就算是贾元春她成了皇妃也别想得宠。
她姜宛茵可从来都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
姜宛茵粗鲁地将贾元春的衣服给她穿好,动作粗暴的将贾元春抱起扔到地上,也不给贾元春盖被子,打算也让贾元春也冻上晚。
姜宛茵狠狠踢了贾元春两脚才解气,突然又想起来,姜宛茵再次拿出银针往贾元春小腹扎了两针。
不管以后如何,她与贾元春都是死仇。她现在不能杀了贾元春,但以后可以的时候,她必要让贾元春生不如死。
她要报复贾元春,可不希望牵扯到孩子。像贾元春这种年纪小小就心肠歹毒之人根本不配当母亲,所以她还是不能生的好。
姜宛茵从储物间拿出幻药下在贾元春身上,担心贾元春吵着自己,又往贾元春的哑穴扎了一针。
“姑娘,您就好好享受一回美梦吧。”
收了银针,姜宛茵躺上床上决定睡个好觉。
第二天姜宛茵醒来的时候贾元春还没醒来了。
姜宛茵蹲下推了推贾元春。
“姑娘您怎么睡到地上来了?姑娘您醒醒,姑娘……”
姜宛茵轻推贾元春不见醒,又加大了力气推贾元春,总算是将贾元春推醒了。
见贾元春醒了姜宛茵立即一副疑惑又担心地问。
“姑娘,您怎么睡到地上来了?”
贾元春刚醒还迷糊,而且因为在地上躺了一晚,再加姜宛茵昨夜将她扎得浑身伤,贾元春果然不负姜宛茵期望的发烧病了。
“我怎么到地上来了?我……”
贾元春意识回笼,昨夜做了夜一恶梦冲进脑海。她以为是自己夜里做恶梦自己摔到地上,倒没想是姜宛茵把她扔到地上的。不过即使如此她还是迁怒姜宛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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