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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娇体软——耿灿灿

时间:2019-01-07 10:26:26  作者:耿灿灿
  屏息几秒,女孩子仍然睁着眼。
  他伸手去碰,碰到她额头,悄声说:“哭累了吧。”
  她声音沙哑,含糊不清,半醒半寐:“嗯。”
  齐照:“回家让刘师傅做芒果芋圆,来个芒果甜品大集合,然后你一边吃甜点,一边守着我做五三,好不好?”
  “嗯。”温欢挪了挪,抵在齐照腿边的脑袋往上一抬,直接枕住他的大腿,慢悠悠说:“我……我不想睡了。”
  后车厢蔽光性极好。
  路旁的灯透不进来。
  手机屏幕也已经关闭。
  一片漆黑,他只能凭借自己的想象和女孩子微弱的喘息声,揣测她此刻的心情。
  她应该不再难过,他觉得她现在肯定是疲惫不堪地趴在他腿上。
  被枕住的地方稍显不适。
  齐照上半身往后靠了靠,一双腿不敢动。
  过去不觉得,现在想起来,她愿意亲近他,有多不容易。
  经历过阴影后,却还能重新试着信赖人,他的小结巴比想象中更勇敢。
  她承受了她这个年龄不该有的痛苦与困扰。
  无法和任何人开口诉说的心情,她很挣扎吧。
  他何其幸运,能够成为她敞开心怀倾诉的对象。
  得多信任他,才能将从未与人说过的事告诉他。
  高兴之后,齐照开始回忆自己是否有不当行为。
  她这么信赖他,他绝不能伤害她。
  回忆之后。齐照放下心中的石头。
  还好,每一次亲昵,都在她的默许范围内。
  他决心以后要更加守礼,只要她皱一下眉头,他绝不会往前多一步。
  是珍视的人啊,怎么可以让她担惊受怕?
  如果连自控的能力都没有,还当什么男人?干脆自宫当太监好了。
  短暂的沉默后。
  齐照猛然想到什么,惊恐万分。
  她先他一步开口:“齐……齐哥哥,怎么了?”
  齐照哽咽:“前阵子,小黄片的事……”
  那天窦绿白跟他说的时候。他还没怎么在意。
  窦绿白说她似乎有点抵抗那种事,
  现在想来……
  齐照觉得自己简直蠢爆了。
  他怎么可以让她看片?
  “齐哥哥。”
  “嗯?”
  “我……我分得清什么是阴影什么是现实,所以不用担心我。”
  齐照心头一揪,嘟嚷:“以后不准你再看。”
  女孩子翻身,双手置于胸前,躺在他腿上正面仰视。
  黑暗里两个人瞧不清对方脸上的神情,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目光。
  她轻轻地说:“因为……因为以后想要和喜欢的人一起尝试,所以就算会害怕,还是想要学习,想要探索,想要做好准备,不想让对方认为我是一个无知无趣的人。我只是身上长了一个脓疮而已,我没有残废,我仍是一个健全的人。”
  齐照几近无声,手覆过去,不敢乱碰,只敢轻抚她发际线。
  女孩子浓密的秀发柔顺细滑,他以指腹虔诚亲吻:“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觉得你无知无趣?我敢打包票,只要你动一动手指,无数爱慕者都将为你头破血流。”
  她说:“我……我不需要别人头破血流,只需要一个人为我死心塌地。”
  齐照没再继续问。
  他只敢暗想。
  想这个人会是他。
  就算现在不是,将来是也行。
  别说死心塌地,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她开个口,他齐照没什么不能做的。
  一段路,平缓到达目的地。
  下车上楼,他背她前行。
  她趴他背上,昏昏沉沉,问:“我……我是不是很懦弱?”
  他明白她在意什么,语气沉稳,告诉她:“这不叫懦弱,叫众生常态,倘若有心魔就叫懦弱,那么人人皆懦弱,比如我,我怕老鼠,我也懦弱。”
  她听着听着笑起来,脸蹭蹭他的肩膀:“你……你好厉害,懂得好多大道理。”
  齐照昂起脖子,语气幽默:“你也不看看我爹妈是谁,能在这两个能人手里讨生活,心里没点大道理能活吗?”
  女孩子又笑一声,轻轻细细,跟羽毛落地似的。
  哭太多。
  温欢夜里做梦。
  又梦见南城二中。
  相同的教学楼。
  桂花飘香。
  地上不再有血泊。
  丁殷然站在走廊尽头,穿蓝白色校服。
  摔碎的小提琴恢复原样,他双手捧琴还给她:“对不起,谢谢你。”
  高二的丁殷然变成十岁时遇见的丁殷然。
  他大步朝前,挥动手臂:“再见啦。”
  温欢站在原地,直到光影彻底消失。
  她轻声说:“再见。”
  早上醒来。
  窗外白雾朦胧。
  枕头边湿了一片。
  眼角边依然噙着泪珠。
  恍惚从梦里抽身,温欢揉揉眼。
  她拿起床头的小镜子,镜子里的脸雪白素净,眼角带泪。
  盯着看了一会,她急急找纸巾擦脸。
  不留一颗泪,擦得干干净净。
  擦完泪,光脚跑到衣帽间,跳上体重秤。
  40.1kg。
  比前次称时重了0.1kg。
  她不相信。反反复复好几次,每次都是一样的体重,纳闷坐回床边。
  明明身体轻快得像是能够展翅飞翔。
  如释重负,好似减轻十斤。
  怎么还重了呢?
  手机响起。
  响了三声,她高兴接起来:“哪位?”
  此刻哪怕是推销电话,她也能够开心接听。
  手机里传来丁源余的笑声:“心情不错嘛。”
  温欢皱眉。
  刚要挂电话,丁源余说:“真是厉害,这么快就将事情摆平,这次没了还有下次,我们慢慢来。”
  温欢抬眸。
  她看见镜子的自己,眼神冷得像冰。
  脓疮生过一颗就够。
  她不打算继续为这一颗已经挤出脓汁的伤口付出代价。
  没有下次了。
  她和丁殷然的事早就应该在他死那天就做了了断。
  至于丁源余。
  他有什么资格进入她的人生?
  丁殷然是丁殷然,丁源余是丁源余。
  过去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发疯,但现在,她不会再容忍他。
  更何况,他竟然试图将齐哥哥拉下这一趟浑水,简直不可饶恕。
  女孩子开口说话,再无阻碍:“丁源余,我们见个面。“
  丁源余:“哟,不结巴了?”
  她抚上脖颈喉咙,柔弱白皙的脸,嘴角略翘:“谢谢你提醒我,我才发现。”
  丁源余语气轻蔑:“以毒攻毒,又吓好了么?”
  温欢笑起来:“也许是。”
  夜晚八点。
  淮市灯光璀璨,城东旧街。
  红灯街到处都是穿渔网袜浓妆艳抹的女人,醉酒的客人东倒西歪。
  “同学,要不要进来玩玩?”
  陆哲之皱眉,扔掉手里的烟,心烦意乱继续往前。
  走到最前方马路交叉口,一辆出租车正好停下。
  穿麦白色鹅绒上衣驼色长裤的女孩子伸出脑袋,水灵的眼睛清澈明亮。
  她朝他招手:“司机找不开,你有零钱吗?”
  陆哲之付完车费,转头找温欢。
  她背着双肩包,站在路边打电话。
  他走过去,听见她对手机那头说:“是啊,突然一下就好了,就像当初失声,早上一觉醒来又能开口讲话那样,我现在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陆哲之往后面站,没有出声打扰。隔着一米的距离,确保她在视线范围内。
  他重新抽出根烟。
  风里隐隐约约传来她的声音:“不是什么重要事,是我有问题想问妈妈。”
  原来是在和妈妈打电话。
  说话比从前顺畅,几乎不再结巴。
  陆哲之百无聊赖,踢了踢脚边的石头。
  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尝试新的菜单。
  顾不上油锅里的鱼,连手来不及洗,听电话那头女孩子的声音轻轻软软。
  她有事求他。
  没有找齐照,而是找了他。
  路边有车快速驶过,陆哲之回过神,伸手去拽温欢的书包,将她往人行道上带。
  温欢朝他点头示意,敛神轻声继续问蒋之香:“什么才能称之为坏?”
  陆哲之好奇看一眼。
  女孩子点头:“我明白了。”
  那头又说了些什么。
  她:“我吗?我要做一件我早该做的事。这件事只能由我来做,别人都不行。”
  挂完电话,温欢收好手机。
  陆哲之背过身捻掉烟头,随口问:“齐照呢?”
  “他被接到他叔叔那了。”
  “又接受改造?”
  “明天就回来。”
  “说话不结巴了?”
  “还有一点点。”
  路过红灯区,陆哲之走内侧,余光瞥见她往店里望。
  他神情严肃,单手拦她眼:“别看,没什么好看。”
  温欢只能收回视线。
  她问:“人呢?”
  “在前面巷子里。”
  女孩子迟疑问:“有监控吗?”
  陆哲之轻笑,睨她一眼:“既然不放心何必找我。”
  温欢噤声。
  陆哲之觉得没意思,嚼一颗口香糖又吐出来,路边没有垃圾桶,只能拿纸巾包好放入口袋。
  他自己开口:“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
  温欢点头。
  陆哲之看一眼前方。
  再走几步,就到巷子前角。
  阴影从背后漏下,他侧过身,鞋尖挨着她影子,语气缓慢:“是想让他赔礼道歉吗?”
  温欢绕过他,脚步轻快:“我不稀罕那种东西。”
  风卷起地上的枯枝,树影婆娑。
  女孩子纤细的身影遁入无边黑暗,似一只幻化人形的妖精。
  书包卸下,有什么东西拿了出来。
  她在离巷口三步远的地方站定,乌发红唇,长发飘飘,手里握一把刀,歪头凝视他,声音温柔:“今天的事,拜托不要告诉齐照。”
  陆哲之一愣。
  他跟过去,拽住她的手,盯着她手里的刀发征,沉声问:“小公主,你要做什么?”
  她扶着他的手臂,踮脚将嘴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今天没有小公主,只有一个温欢。”
  巷子里。
  丁源余嘴上的胶布被撕掉,绳子松绑,顾不得摘掉眼罩,他从地上爬起来,低咒:“一群狗杂碎。”
  熟悉的香气飘到鼻尖。
  丁源余顿住,意识到什么,摸索着取掉眼罩。
  伴随光明而来的,是女孩子清纯如水的漂亮脸蛋。
  丁源余眼瞳放大,愤怒喊:“你……”
  话未说完。
  冰凉的刀锋抵住喉间。
  她俯身,吐出两个字:“闭嘴。”
 
 
第69章 甜啊(53)
  丁源余身体僵直,一动不动。
  他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以为认错人。
  眼前这个拿刀的少女,不是他记忆里的温欢。
  她从来不会对他的欺凌有半点回应。
  而现在,她竟然执刀对他。
  没有了绳子的束缚,丁源余却像被什么紧紧铐住,挣扎和骂声全都停下,他恹恹垂落视线,定在她的刀柄上。
  这一瞬间全都明白。
  他被人绑到这里,是她指使人干的。
  丁源余开始笑。
  笑声诡异恐怖。
  完全没有半点被刀抵住的害怕情绪。
  反而显得更加嚣张。
  几个花臂大哥下意识往陆哲之那边靠。
  陆哲之凝眉扫视。
  有人悄声问:“要不要我上去控制一下?感觉这小子有点疯,万一自己往刀口上撞……”
  所有人都害怕情况失控,除了温欢。
  她面无表情,拿刀的动作没有因为丁源余不同寻常的反应而收回。
  她看他笑,仿佛是在看一个小丑表演。
  陆哲之朝人使眼色,试图重新制服发疯大笑的丁源余。
  离得最近的花臂大哥弯腰就要拿绳子,温欢声音响起,淡然落下:“不用管他。”
  花臂大哥看了看陆哲之,陆哲之点头。
  花臂大哥扔了绳子往后退。
  丁源余双手撑在地上,身体后仰,一派轻松无赖的模样,仿佛他脖子上架着的不是刀,而是玫瑰花。他甚至冲刚才的花臂大哥挤眉弄眼扮鬼脸。
  花臂大哥吓一跳,骂:“妈的,疯子。”
  陆哲之熬不住。
  他不看丁源余,他只看温欢。
  他走到她身后,手从兜里拿出来:“你把刀给我,想怎么弄告诉我,剐他也行,我来。”
  丁源余呸一声:“你算个什么玩意。”
  陆哲之攥紧拳头。
  丁源余咧嘴笑,转眸望见女孩子冰冷的目光。
  她声音又轻又浅,渐渐肃杀:“他是我的朋友,倒是你,你算什么个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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