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丁伯伯一家,我和团子如今指不定过得如何凄惨呢!”杜晓瑜打断了他没说完的话,诚恳地道:“所以,还望丁伯伯不要拒绝我。”
丁里正激动得无以复加,所有的话都变成了一句无奈的叹息,“其实之前你伯母有跟我提起过把你认作女儿养着,有个娘家做后盾,将来你也好体体面面地出嫁,可我始终开不了这个口,索性就一直噎在嗓子里,没想到你今儿会主动提起来,简直让我太意外了。”
杜晓瑜轻轻笑了起来,“那正巧说明我和丁伯伯你们有做一家人的缘分。”
丁文章嘿嘿笑道:“这都认了亲了,还叫丁伯伯,多生分。”
杜晓瑜忙笑着改口,“爹。”
丁里正一听,激动得直接红了眼眶。
这一声“爹”叫出口,杜晓瑜心底顿时升腾起一种找到家的归属感和温馨感,忍不住摸了摸团子的脑袋,柔声道:“团子,往后管丁伯伯叫爹,知道吗?”
团子仰起小脑袋,对着丁里正脆生生地喊道:“爹爹!”
丁里正背过身去擦了擦眼泪。
丁文章高兴地对着廉氏道:“这下好了,咱们是真有个妹子了。”
廉氏也满脸欣喜,“认了亲,以后就是一家人,我这个小姑子是跑不了了。”
一群人听完大笑起来。
胡氏知道自己白白多了个女儿的时候,直接哭了起来。
丁里正瞪她,“瞧你那点出息!”
胡氏一边抹眼泪一边道:“我这么些年,做梦都想要个女儿,只是都这把年纪了,不服老不行,哪里想得到女儿竟然真的送上门来了,我这是高兴啊,咋就成了没出息了?”
杜晓瑜忙走过去亲昵地挽着她的胳膊,甜甜地叫了一声,“娘。”
胡氏身子一僵,随后慢慢反应过来,激动地应声,“嗳,好闺女。”尽管脸上已经有了褶子,但那眼中的笑意却全是宠溺。
傅凉枭站在一旁,看得欣慰。
一时半会儿,筱筱是不可能回京城的,他也不会让她这么快回去,在乡下认亲也没什么不好,她需要亲人的疼爱来弥补前头十多年的缺憾。
因为认了亲,这一顿饭吃得格外温馨,饭后,杜晓瑜又把搬进新宅子的事儿拿出来说。
丁里正道:“闺女,我们家家禽牲畜不少,全都在老宅这边呢,没个人看管照顾可不行,要不这么着吧,你丁大哥他们跟你搬过去,我和你娘就留在老宅看家,这离得也不算远,三不五时的,我和你娘过去串串门子也是一样的。”
杜晓瑜虽然心中万分想二老跟着搬过去,可丁里正说得没错,他们家鸡鸭牛羊猪都得有人看管,又不可能连带着牲畜搬到新宅去,也只能这么着了。
点点头,杜晓瑜道:“既然这样,那爹娘就暂时留下来吧,等我以后买了田雇佣了工人,就专门安排几个来帮爹娘喂养牲畜,这样你们二老也能轻松许多。”
胡氏虽然不盼着杜晓瑜真的花钱请人来帮他们,但这话听得心里热乎,忍不住又是一阵感动。
最后,杜晓瑜才终于像是想起了傅凉枭一般,“阿福哥哥是猎户,我见你有些身手,不如,你也搬过去给我当护院,如何?”
傅凉枭内心其实是有那么一点点受伤的,因为她把所有人都考虑在了前面,唯独最后才想起他来,可是没办法,谁让筱筱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哪怕是这么对他,他也舍不得生出一点点怨怼来。
微笑着颔首,傅凉枭表示愿意。
冬月初八,在响彻全村的鞭炮声中,杜晓瑜他们一行人搬进了新宅子,虽然没请人吃饭,村里却有不少人家前来送礼。
杜晓瑜觉得十分不好意思,只好把来的人留下吃饭,好在之前买的菜够多,临时加菜也不用慌,杜晓瑜和廉氏在新厨房忙活一通,捣鼓了好几个卖相不错的硬菜,把客人招待得妥妥帖帖。
望着这座气派豪华的宅子,客人们全都羡慕得不行,一个个感慨丁里正有福,巴不得多在这宅子里坐会儿才好,等回去了也好跟别人显摆显摆自己也是进过大宅子的人。
丁里正听到别人夸他闺女出息,心里乐开了花,忍不住又多喝了两口。
客人走后,天上飘起了小雪,杜晓瑜搓了搓冻僵的手,起身去水房烧水。
水房里有一个大水缸和一个设计巧妙的蓄水池,水缸里装的是喝的水,须得从村西口的沙枣树下挑来。
而蓄水池里的水则是专门用来洗衣服洗菜和洗澡用的,这些水是从小河里引过来的。
水烧好以后倒入左边的槽子,再往右边槽子放冷水,冷热两股水就顺着通道流入隔壁的浴房。
杜晓瑜再去试试水温,就让堂屋里的众人挨个儿去洗。
胡氏一开始还很不好意思,毕竟她第一次在这么大的浴房里洗澡,可是进去泡了一会,似乎就不愿意出来了。
杜晓瑜担心胡氏在里面睡着把水泡冷了,便轻轻推门进去看,结果瞧见胡氏还在不断地往身上抹胰子,那样子分明欢乐极了。
杜晓瑜好笑,“娘,感觉怎么样?”
胡氏红着脸道:“好闺女,你可真能耐,让人做出这么大的浴池来,一泡进去啊,我这骨头就酥软得不行,想就这么一直泡着,都不想穿上衣服出来了。”
杜晓瑜往旁边拿过干毛巾递给她,说道:“您要是喜欢,改天再过来泡,这会儿爹和大哥大嫂他们全都等着呢,也让他们进来泡泡。”
胡氏脸更红了,急忙洗干净身上的沫子起身穿衣,出来以后更是对那浴池赞不绝口。
接下来,没泡过的人下饺子似的一个接一个进去,每个人出来的时候脸上都是满足的神情。
看着家人因为满足而高兴,杜晓瑜心里暖暖的。
丁里正两口子没坐多久就回去了。
天黑的时候,丁文章和廉氏抱着孩子走出堂屋,见到四合院内的廊檐下挂着好几盏大红灯笼,灯笼里面的蜡烛已经被点燃,把整个院子映照得富丽堂皇,丁文章站在原地一阵恍惚。
怎么都想不到,他这辈子竟然也能住上这么气派的宅子,这一切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推开房门的时候,望着里面那崭新的填漆桌椅板凳和宽大的拔步床以及拔步床上崭新柔软的被褥,夫妻俩直接呆住了。
来新宅之前,他们只睡过炕,哪里得见过什么拔步床,这一看材质和雕花就知道肯定不便宜。
丁文章站在拔步床前,有些挪不动脚,偏头看着廉氏,“媳妇儿,咱们这不是在做梦吧?”
原本处于震惊中的廉氏被他这一说,噗嗤笑了出来,把熟睡中的小安生轻轻放到床上拉被子给他盖上,这才睨了丁文章一眼,“你这可不就是在做梦吗?白白得了个妹子,托了妹子的福住上这么气派的宅子,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你往后可得加倍对人家好,否则我都不饶你!”
丁文章抓着后脑勺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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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当家:捡个王爷来种田》by落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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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第一场大雪(一更)
因为丁里正二老不过来的缘故,杜晓瑜作为宅子的主人,理所应当地带着团子住了正房,丁文章和廉氏住在东厢房,傅凉枭住在西厢房。
住的虽然是有钱人家式样的宅子,不过都是一家人,用不着分出主仆尊卑来,所以每个人的房间格局差不多,都是拔步床新棉被加填漆桌椅,另外还有不少杜晓瑜从县城里买回来的小玩意儿摆件,值不了几个钱,就是图个新鲜。
整个宅子里只有堂屋烧了炕,按照杜晓瑜的意思,要是冷了就来堂屋的炕上坐坐,房间里就不烧火盆了,因为这里没有炭,烧的全是柴,烟气儿大,杜晓瑜还是很爱惜自己亲自参与设计的这座宅子的,担心没多久就被柴烟给熏坏了。
给团子洗了澡,杜晓瑜将他包在厚绒毯子里抱着回来把头发擦干才让他上床睡觉。
团子一头扎进那柔软暖和的被子里,然后探出小脑袋来,笑嘻嘻地说:“姐姐,香香。”
杜晓瑜把毛巾放好,走过来给他掖了掖被角,她之前去县城的时候买了点东西回来做了简易的柔顺剂,洗完被套就泡一泡,今天是第一次拿出来盖,那股香味还没散去,整张床上自然都是清香味。
其实不单单是她的床,就连其他几个屋里也是一样的香。
从李家那又冷又硬的木板床上几经辗转到现在这张宽大暖和的拔步床,这一切就好像做梦一样,团子简直高兴坏了,睁着大眼睛睡不着,缠着杜晓瑜陪他说话。
杜晓瑜却是困得紧,身子一沾到床就眼皮打架,但还是时不时地回应着团子,等他说得自个都犯困睡着了,杜晓瑜才放心闭上眼睛沉睡过去。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簌簌落在房顶上和树枝上,很快就堆积了厚厚的一层,把半透明的纱窗照得雪亮。
半夜的时候杜晓瑜醒过来一次,还以为是天亮了,她打开窗子往外一瞧,竟然是外面的雪堆起来了,这雪是前几天就下的,只不过那几天下得小,堆不了多厚就化了,昨夜才转的大雪。
这算是杜晓瑜穿越过来第一次见到的大雪,她其实很想跑出去看看乡村雪景是什么样的,无奈屋外的寒风呼呼刮了进来,冷得她浑身直哆嗦,只好打消了念头,马上关了窗回去睡下。
雪还在无声地下,整个白头村陷入了寂静。
第二天一大早,丁文章夫妇刚起床洗漱好就闻到堂屋那边传来早饭的香味,夫妻两个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口水,很快朝着堂屋走去。
“今年的雪可真大。”廉氏抱紧了怀里的小家伙,咕哝一句。
丁文章笑呵呵地说道:“雪大好啊,来年小麦收成好。”
已经有好几年不曾像今年这样下过大雪了,外面被收了庄稼的地里的那些积雪能没到人膝盖处,一踩上去就嘎吱嘎吱响。
进了堂屋,杜晓瑜已经把早饭都端上了桌,有一盘白水煮蛋,一锅瘦肉粥,一笼屉蒸饺,一碟香辣萝卜干以及一碟蘸蒸饺的花生酱。
对于长年累月吃贴饼子喝玉米糊糊丁文章夫妇来说,这早饭简直不要太丰盛。
“大哥,嫂嫂你们来了,快坐下准备吃饭了。”杜晓瑜摆好碗筷,热络地请二人落座。
廉氏难以置信地看着桌子上那精致的早饭,“妹子,这都是你赶早做的?”
杜晓瑜点点头,说道:“昨夜下了雪,亮得厉害,我没怎么睡,就起了个大早,想着给你们做一顿早饭。”
廉氏有些不好意思,“你咋不去叫我呢,多个人帮忙不是更好?”
杜晓瑜笑笑,说:“雪下这么大,被窝里暖和着呢,我想让嫂嫂多睡会儿,再说了,这种天气出门也做不了什么,等吃了早饭也是在家里干坐着,我就当活动活动筋骨了。”
她说完,指了指厨房方向,对着丁文章道:“大哥,我给爹娘留了一份,这会儿已经装在篮子里放在灶台边温着呢,一会儿你吃完就给他们二老送过去,雪这么大,爹娘应该都没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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