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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田种良缘——叶染衣

时间:2019-01-09 09:42:06  作者:叶染衣
 
    她需要知道这里头的内情。
 
    杜晓瑜略一思索,面色坦然地说:“殿下告诉我,慧远大师给他批过命,他是根据慧远大师所指的生辰八字找到我的。”
 
    “慧远大师?”提到这个人,霓裳有片刻的恍惚。
 
    “是。”不管瞒不瞒得过去,杜晓瑜都只有这么个勉强算合理的解释。
 
    婆婆应该还不知道傅凉枭的秘密,那种事,由她这个做儿媳的捅出来不合适,还是把锅甩回傅凉枭身上,让他自己来应付。
 
    霓裳似乎是情绪被触动,没再继续纠缠在这个问题上,转而聊起了别的。
 
    杜晓瑜虽然比不上宁王妃那种知书达理的名门闺秀,但胜在冷静沉稳,不偏激,不失礼,说话有分寸,不刻意奉承讨好,也不故作清高拿捏姿态。
 
    一番交谈下来,霓裳算是重新认识了她。
 
    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霓裳说自己有些乏,让杜晓瑜退下。
 
    霓裳并没有嘱咐杜晓瑜以后要好好和她儿子过日子之类的话,也没有送她类似于传家宝之类的首饰作为信物,只是让管事太监亲自送太子妃出去。
 
    杜晓瑜行礼告退。
 
    虽然婆婆的态度还是那么的不冷不热,不过她感觉得到,临走的时候,婆婆看她的眼神已经没有刚进殿时候的凌厉。
 
    这也算是婆媳关系进了一小步吧?
 
    杜晓瑜这么安慰自己。
 
    走出钟粹宫,在甬道上遇到了宁王。
 
    已经来不及避开,杜晓瑜只能微笑着上前,跟他打招呼。
 
    宁王神情温润,“七嫂是来见皇贵妃的?”
 
    “嗯。”杜晓瑜点头。
 
    “皇贵妃的身体还好吧?”傅凉睿出于关心地问。
 
    “也就那样。”杜晓瑜的回答模棱两可。
 
    她不傻,皇贵妃病重与否是个很敏感的话题,哪怕知道事后宁王自己能查出来,杜晓瑜也不想通过自己这张嘴告诉他最真实的情况。
 
    宁王道:“刚好我也要出宫,既然遇到七嫂了,不如一起吧?”
 
    肩舆是停在甬道外的,杜晓瑜就算着急出宫,也还要走上好久。
 
    知道推不了,杜晓瑜只能笑笑,“只要不耽误宁王的时间,本宫无所谓。”
 
    两人并排朝前走。
 
    见她不说话,傅凉睿主动开口,问了问傅离忧和傅少安的情况。
 
    杜晓瑜有一句答一句,没主动挑起过什么话题。
 
    一来是因为实在找不到话题聊,二来,她觉得应该避嫌。
 
    哪怕傅凉枭至今都不知道傅凉睿曾经出现在山洞,她心里也是虚的,所以下意识地就想躲着傅凉睿。
 
    傅凉睿道:“王妃跟我说,这么多妯娌里面,就跟七嫂最合得来,还说等得了空,要常来你那儿坐坐。”
 
    杜晓瑜莞尔,“欢迎之至。”
 
    她也觉得宁王妃这个人不错,修养高,会说话,跟她相处,会有一种身心放松的感觉。
 
    说话间,已经到了甬道外,杜晓瑜的肩舆就停在旁边,水苏上前来,搀扶着她坐上去。
 
    傅凉睿抬起头,看了一眼肩舆上的杜晓瑜,拱手行礼,“七嫂慢走。”
 
    ——
 
    回到东宫,傅凉枭还没回来。
 
    杜晓瑜让水苏去给她重新拿一套衣裳来。
 
    水苏一面给她更衣一面笑嘻嘻地说:“奴婢觉得,宁王这个人特有风度。”
 
    杜晓瑜挑眉,“此话怎讲?”
 
    水苏道:“本来嘛,在政治关系上,他和咱们殿下应该是势不两立的,但在亲情关系上,感觉他这个人还是比较随和,并没有因为与殿下之间有争斗就迁怒于娘娘,一个人的品性如何,能从言谈举止间看出来,奴婢看得出,宁王很尊敬娘娘这个七嫂。”
 
    “是吗?”杜晓瑜失笑,也没特地去教小丫头辨认何为风度何为心机深沉。
 
    反正宁王这个人不简单。
 
    况且,皇家哪来的亲情?所谓的“尊敬”,大抵是看在上次她出面救了傅怀笙的份上罢了。
 
    但傅凉睿和傅凉枭之间的矛盾,并不会因为这么一件事就削弱下去。
 
    相反的,表面上越是平静,私底下的暗流就越是汹涌。
 
    这样的争斗才最为可怕。
 
    毕竟宁王不同于前头几位鲁莽激进的皇子,如果不是傅凉枭重生过一回,宁王的智商应该与傅凉枭不相上下。
 
    ——
 
    傅凉枭回来的时候,杜晓瑜正在摆饭。
 
    墙边的莲花头盆架上,放着一个铜盆,铜盆里的温水正冒着腾腾热气,擦手的巾帕是棉绒的,看起来就很柔软。
 
    看了一眼杜晓瑜认真摆饭的模样,傅凉枭唇角微微上扬,声音低缓,“怎么不让丫鬟来做?”
 
    杜晓瑜抬起头来,笑道:“什么事都让丫鬟做,都快把我闲成废人了。”顿了一下,面上露出羞赧,“况且,伺候夫君不是身为妻子的职责吗?我想多多体验一下居家过日子的感觉。”否则以后他当了皇帝,成天忙于政务,她再想感受都没机会了。
 
    又说:“快洗手吧,准备吃饭了。”
 
    傅凉枭问她,“你算准了我会什么时辰回来?”
 
    杜晓瑜正拿着小碗把砂锅里的大骨汤给盛出来,听到他这么问,怔了一下,说,“算的不是很准,不过也还好,菜没凉,水也没冷。”
 
    傅凉枭净了手擦干走过来,被她拉着坐下。
 
    那种自己在外面忙碌,每天有人等着回家吃饭的感觉,让他觉得心里一阵暖意,面色越发的柔和。
 
    杜晓瑜把碗筷推到他面前,亲自给他夹了他爱吃的菜。
 
    傅凉枭的手轻轻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顺势往后一靠,看向她的眼神带着些微的疑惑。
 
    “今天怎么突然这么乖?”
 
    杜晓瑜反问,“我哪天不乖了?”
 
    傅凉枭失笑,没接腔。
 
    见他不动,杜晓瑜亲手给他递筷子,“再不吃,一会儿真凉了。”
 
    傅凉枭从她面上收了视线,接过筷子。
 
    杜晓瑜去隔壁房间把傅离忧叫过来抱到椅子上坐好,也给他盛了饭。
 
    吃到一半,杜晓瑜才慢吞吞地说:“我今天去钟粹宫了。”
 
    傅凉枭夹菜的动作顿了顿,“是娘让人来传你过去的?”
 
    杜晓瑜“嗯”一声。
 
    “她找你做什么?”傅凉枭又问。
 
    “没什么,就是闲聊。”
 
    傅凉枭不太信。
 
    上次他揭穿他娘身份的时候,他娘的言语之间就对杜晓瑜这个儿媳不怎么满意。
 
    一别二十年,说实话,傅凉枭并不知道他娘变成了怎样一个人,但枕边人的性情如何,他是一清二楚的,他担心他娘在言语方面会过激,担心杜晓瑜因为隐忍而受委屈。
 
    “真没说什么?”他又问了一遍,眉眼间显露出狐疑。
 
    “真没什么。”杜晓瑜笑了笑,说:“本来我不打算讲出来的,但想到这是我头一回以儿媳的身份正式拜见婆婆,不告诉你一声似乎说不过去,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向你汇报一下我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傅凉枭敛下眉目,催促她,“快吃吧!”
 
    傅凉枭之后去找过霓裳,但他没有直接问那天的事,只是说等到了年三十,会带着妻子和两个儿子来给她拜年。
 
    他不提,霓裳倒是主动说出来了,“几日前,我单独见过杜晓瑜了,这件事,她不会没跟你说吧?”
 
    傅凉枭如实道:“说了。”
 
    霓裳看他这反应,猜想杜晓瑜应该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否则枭儿不会是这般反应。
 
    “我找她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谈谈心,毕竟你也知道,我这个婆婆当的不称职,你们大婚的时候没办法亲自到场,等能到场的时候换了个壳子,记忆中,她和沈岚的关系还勉强过得去,到我这儿就有些僵硬了。”
 
    傅凉枭说:“今后筱筱要有哪里做得不好,娘只管提点她就是了。”
 
    霓裳握紧茶碗,不得不佩服她这儿子的情商。
 
    看似在恭维她这个当娘的,可事实上,他那位太子妃哪里有什么做得不到位的,除了三年前任性胡闹了一回害得他流血受伤,其他方面基本没什么刺可挑。
 
    既然没刺可挑,她这个当婆婆的若是再对儿媳指手画脚,那就是刻薄刁钻,故意给人难堪。
 
    说白了,傅凉枭在不得罪她这个娘的同时,也维护了他的太子妃。
 
    霓裳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她也不是那种见不得儿子疼媳妇的婆婆,只是弘顺帝给她的阴影太大了,她担心傅凉枭投入的太多,万一哪天杜晓瑜出了点什么事或者是心里没他了,他会变成第二个弘顺帝。
 
    不过这种话,霓裳不好直接挑明了说,只是提醒傅凉枭,“你宠妻我没意见,但要有个度。”
 
    “儿臣自有分寸。”
 
    傅凉枭不会忤逆他娘,但也不会因为他娘的话就疏远了杜晓瑜。
 
    一边是他从小立志要报仇的生母,一边是爱了两世的发妻,他谁都不可辜负,能做的,唯有从中调和。
 
    ——
 
    腊月二十八这天,金老的乌木簪送来了,特地用个长方形的盒子装起来,盒子里面放了奶白色的底衬。
 
    首饰盒算不上十分贵重,雕工却极为精细,想也知定是金老为了匹配这支簪子顺道做出来的。
 
    杜晓瑜把里面的簪子取出来放在掌心仔细端详,除了材质比不上白玉,其他地方都能堪称完美。
 
    杜晓瑜十分满意,本想重谢金老的,金老不肯接,杜晓瑜只好让静嬷嬷亲自送他出去。
 
    朝中早就放假,祁王府上有个酒宴,傅凉枭被请去喝酒了。
 
    祁王没成婚之前,一直在外面游山玩水,无心朝堂,去年弘顺帝给指了婚才算安定下来,虽然没再出京,却仍旧活得潇洒恣意,隔三差五就设宴请几位兄弟去捧场,品他自己酿的酒。
 
    傅凉枭跟祁王的关系如何,杜晓瑜并不清楚,不过看样子应该不错,否则傅凉枭不会轻易赏脸。
 
    ——
 
    李忠通报太子殿下回来的时候,杜晓瑜欣喜地把装了凤乌簪的盒子藏在身后,站在门口等着,想在第一时间给他个惊喜。
 
    不多会儿,傅凉枭从游廊上走过来,身后跟着一个人,正是许久未见的德亲王世子傅炎。
 
    杜晓瑜没想到有客人,背在身后的手攥紧掌心里的盒子,微笑着跟二人打招呼。
 
    “给太子妃请安。”傅炎上前来,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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