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程楚觉得自己的背后的冷汗,都快流出来了。
而果然,孤月无痕听到这句话,倒茶的手也顿住。停顿数秒,他将茶壶放下,看着程楚,淡漠询问:“你是说,她已经订婚了,却还收了我的红玉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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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 戏耍孤月吗?
“对!没错!”程楚飞快地点头,表示赞同,说完之后有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一丢丢的傻逼,说对就算了,还加上一个没错,是不是有幸灾乐祸的嫌疑?
于是,他又赶紧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来挽救自己表达失误的低迷情商:“这个夜魅,真的是过分,她是想戏耍您不成?”
“呵……”孤月无痕轻笑了一声,淡淡地道,“戏耍孤月么?”
说着这话,他眸色还是寡淡依旧,却已经站起身。衣摆上的墨莲,随风而展,更衬得他玉树临风。举步,往门外而去。
程楚看着他这样子,倒是有些发慌,忍不住问了一句:“主人,您是准备……”
“她在何处?”这一声依旧淡淡,他雪白的靴子,已经踏出了房间。
程楚立即开口回话:“主人,她去了边城。想来是还要与大漠对战,还有就是……这一次她求药,是为了救九魂。尚且有一件比较有意思的事情,那便是九魂对她十分维护,据闻还因为争风吃醋,与北辰邪焱在城墙上大战不知道多少回合……”
程楚说着,嘴角也是一抽。
这寻常争风吃醋,不是女人做的事情吗?怎么北辰邪焱和九魂这两个男人,竟然也一起干上了?
他们两个人……咳。
脑子还好吗?
孤月无痕听了,面上的表情都不曾变一下,便淡淡地道:“我知道了,备马。”
“主人,您是要去边城吗?”程楚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这些年主人是很少出门的。
孤月无痕回眸,淡淡扫了他一眼,一语不发。但是那眼神,仿佛是在看智障。程楚嘴角一抽,顿悟了自己的智障,飞快地转身跑去备马了。
内心却还是充满了不敢置信。
妈耶……
主人竟然会为了那个夜魅出门,甚至是走这么远一段路,去边城……以主人淡漠疏懒的性格,程楚简直不敢置信。
不过他想了想夜魅……
那么一个能把宋玉缺这样的人,都耍得团团转,给糊弄了一回。又打败了骁钦和鸠摩诃的人,还让自己在门口守了那么久,什么都没守着,由着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了东西。
怎么说……
他觉得主人若是想得到这个女人的话,多花些心思,也是值得的。
……
北辰奕的马车之上。
时而不时地传来轻微的咳嗽声,清歌赶紧进了马车去侍奉,心里也明白,王爷原本身体便因为中毒而十分孱弱,这几日将貂裘给了夜魅,饶是有内功护体,这身子也是承受不住。
他进去之后,开口问询:“王爷,您可需要停下,寻个大夫先瞧瞧?”
此行骁钦并没有跟来,所以清歌有些忧心。
北辰奕又狠狠咳嗽了几声,裹在厚重的貂裘之中,对着清歌摆了摆手。冷沉的声线,在此刻听来尤为疲惫:“不必,本王的身体,本王清楚。”
清歌顿时皱眉,忍不住道:“王爷,那个夜魅根本就不是宗政曦,既然如此您又何必自己受冻,将貂裘给她?”
他这话一出,北辰奕倒是笑了,沉声道:“即便不是,可她那张同阿曦一模一样的脸,本王见着,又怎忍心亲眼见着她受苦?清歌,你明白,本王对不起阿曦。”
清歌当然明白,却也不由得红了眼眶:“王爷,人总该向前看的。”
北辰奕闻言,却是轻笑了一声,用貂裘将自己裹得更紧。闭上眼,沉声开口:“向前看吗?从阿曦死去那一刻,本王的人生,便已永远定格,再无前后可言了。”
清歌顿时沉默,心里却也更加不好受起来。
他是陪着王爷长大的,他自然知道王爷这么多年来,所走的路,所有的选择,都有他的坚持。可叹命运弄人,偏偏他在最接近梦想的那一步之时,发现自己爱上了宗政曦。
输了所有,也在宗政曦死后,从此心死。
“王爷……”清歌觉得很那难受,可他却不知道,自己还能说出一句什么话,来安慰自己的主子。
北辰奕闭着眼,默了片刻,却是忽然道:“清歌,她是真的死了,对吗?是真的死了,是吗?”
他一遍一遍,像是在问清歌,也像是在问自己,或者是在问老天。
她是真的死了吗?
清歌看向他,见北辰奕这时候,睁开了眼,那一双讳莫如深的眸子,竟是一片血红,血丝遍布,似下一刻就要落泪。
这样一个从来睥睨天下,从来把天下人都当做手中棋子的人,展露出这样的一面,便也更叫人看着难受。
清歌忽然不忍,却终究还是低下头,觉得自己的头颅竟似有千斤重,沉重地点了点头:“是,殿下!她真的死了!夜魅,她不是宗政曦。”
北辰奕盯着清歌,沉声询问:“你也觉得她跟阿曦,一点都不像,对吗?”
“是!一点都不像!”清歌点了点头,他的眼眶也更红了,他知道这对于王爷来说,是很残忍的答案,但是,他却不能说出欺骗王爷的话,让王爷抱着不可能的期待。
那将会是……
更大的伤害。
北辰奕颔首,也终于闭上眼:“本王明白了!”
是啊,明白了。
因为夜魅那张与阿曦一模一样的脸,他已经扰乱了太多自己的计划。既然,她真的不是阿曦,那么……他自然也该将一切,都导入正轨了。
只是。
电光火石之间,他脑海中猛然闪过,夜魅不支倒地,说自己只是来了月事那一幕。
他眸色深了深,回头扫了一眼清歌,沉声道:“让人盯着夜魅这几日的动向,倘若她独自出城,立即来报本王!”
“是!”清歌立即应下,却是不明白,王爷为何会突然有此一举。
既然想不明白,那便也不想了。
他应下之后,便看了北辰奕一眼,问了一句:“王爷,那……我们之前的准备,是继续搁置,您另有打算,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
他这话一出,北辰奕倒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本王记得,你之前并不赞同本王的计划!”
“是!”清歌点头,“属下不赞同您毁世,也自毁。但比起沉溺在夜魅身上,找曦公主的影子,看您这样痛苦,您还不如……”
☆、249 焱想干什么,夫人猜不到吗?
还不如,继续进行之前便准备好的计划。
至少,他不必看着王爷这样难受。
北辰奕顿了顿,再次笑了。闭上那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沉声吩咐:“一切,照原计划进行!”
“是!”
清歌立即应下。
……
天色还未大亮,北辰奕和北辰邪焱,夜魅,便都相继回城。
看见北辰邪焱和夜魅回来,萧越清顿时松了一口气,若是四皇子和夜魅都不在城中的消息,给传出去了,大漠或许就要异动,届时还不知道情况会如何。
萧越清这下子,更加坚定了以后一定要对夜魅效忠的信念,并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卢相桦:“我们以后再也不能随便随着那些人起舞了,不帮着夜魅姑娘救九魂的结果,就是提心吊胆的待在边城守着,日夜担心边城被破。不管从我们自己的心情考虑,还是从国家利益考虑,以后都不能再这样做了!”
卢相桦点头,赞同道:“你说的是!”
夜魅回到城中,也看见了他们两人,看他们的眼神也有几分谢意,当日如果不是他们两个带走了一半威逼她的人,那时候的局势会更加严峻。
还没来得及与他们说两句话,北辰邪焱便已经翻身下马,并将她扛在自己肩头,大步往城内而去。
“喂……”夜魅顿时脸上一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这样扛着走,她的面子放在哪里?她的主导权在哪里?她家中老大的地位又何存?
就在她不满之间。
北辰邪焱优雅的声,缓缓响起:“夫人不是说了,任何后果,自己都愿意承担吗?这才刚开始,夫人就不乐意了?”
“呃……”夜魅又发出了一个单音节,顿时沉默了。
好吧。
想起来自己承诺的话,又瞟了一眼自己腰间的红玉箫,顿时没了声音。
垂头丧气地低下头,尽量让自己的脸被更少的人看见,被北辰邪焱扛向他的房间。
夜魅却忽然开口道:“你至少让我去确认一下,九魂有没有事吧?”
嗯,确认完之后,也许他的气也慢慢消了,也算是两全其美,不会再与她算账了。
没想到。
她这话一出,原本就已经非常生气的他,在这一瞬间,更加愤怒了。
很好,收了一个孤月无痕的礼物不够,心里头还惦记着九魂的安危。偏偏,这个时候他又不能试图与她讲道理,因为道理永远全部都是她的,强行“讲理”的结果,又是他无理取闹,蛮不讲理。
北辰邪焱的脚步顿住,几乎是尽了全力,在压制自己身上的怒火。
跟在他们身后的钰纬,这时候也是看得一阵胆战心惊,捂着自己从马背上摔下来险些成了八段的屁股,看着夜魅,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发现了,之前是殿下的情商很愁人,他原本以为这已经够可怕了,万万没想到,夜魅姑娘的情商,更加愁人。
钰纬作为一个机智的人,这时候赶紧发挥了自己的聪明才智,开火箭奔到了北辰邪焱面前,并飞速地道:“殿下,您与夜魅姑娘有事的话,先去处理吧。属下去帮忙看看九魂有没有事,看完……”
嗯,为了不打扰夜魅姑娘和殿下。
他顿了顿之后,开口道:“如果有事,一炷香之内,我去找您回报,如果没事,属下就不打扰你们了!如何?”
说着,钰纬简直都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点赞。
有他这样厉害的下属在,何愁殿下和夜魅姑娘的故事,不能顺遂哦。
他这话一出,北辰邪焱睨了他一眼,缓声吩咐道:“去吧!”
这倒的确是个主意。
夜魅虽然觉得需要自己去看看会比较好,但钰纬这样的安排,其实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北辰邪焱眼下这种仿佛随时都要被气疯的状态,她也不好跟他硬干,说自己非得去看看九魂。
这有激怒他的风险,反而对九魂不利……
于是。
夜魅也只好点点头,选择了沉默不语。
接着,北辰邪焱就扛着她,走进了他的院子。
小官在后头,远远地看着,傻逼地问了一句钰纬:“那个,殿下是不是忘了,夜魅姑娘跟他不是住在一处的,他把夜魅姑娘扛进他的房间干什么?我要不要去提醒殿下?”
“砰!”钰纬一记爆粟,甩在了小官的脑门上,“你去干你的活吧,别操心了!我真的怕你被自己蠢死了!”
小官:“……”
他怎么了他?他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小官身后的一众黑衣人,也表示对自己老大的智商,不能直视。
钰纬扭头往司马蕊的房间走,想去看九魂的情况,走了几步还不放心,回头瞟了一眼小官:“我提醒你,你千万别上去多嘴多舌的提醒啊。到时候要是被殿下给宰了,你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钰纬充满兄弟爱的说完,大步走了。
小官纳闷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兄弟,指了指自己:“如果我上去提醒,真的会被宰吗?”
一众暗卫们一起齐刷刷的点头。
小官嘴角一抽:“那好吧,我不提醒了!”
……
北辰邪焱的房中。
北辰邪焱扛着她跨入之后,便反手关上门。
夜魅正准备下地来,便猛然被他扔到了床上。床榻很软,所以倒是不痛,但是仰躺在床上的瞬间,夜魅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说的算账,该不会是那种算账吧?
正在纳闷之中,她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向他的方向。这一看,夜魅的脸顿时通红。
他竟然已经开始宽衣解带。
外袍早已褪下,中衣的腰带扯开,他充满力量与美的胸膛,亦展现在夜魅眼前。
那他那双魔邪的眸子,含着几分怒意,落在她身上。
优雅的声线,缓缓询问:“夫人是自己脱,还是为夫帮你脱?”
“啊……我,这……”夜魅的脸色白了又白,红了又红,竟然半天憋不住一个完整的屁来。
看着他眸中的侵略性越来越重,夜魅僵硬着一张脸,往床里面缩了缩,开口询问:“那个,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这话一出,他便已经压在她身上:“焱想干什么,夫人猜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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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哥脸上挂着邪冷的笑,宽衣解带。
众山贼一脸惊悚:大山,你想干什么?
山哥:哥想干什么,你们猜不到吗?
众山贼惊慌失措:月票给你还不行吗?给你了!都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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