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难道?”闻言张兰青、白武尊同时一愣,随即白武尊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这枚铜锁一眼,忽然掌心蓝色劲气一吐,灌输进铜锁的锁眼内后,铜锁瞬间卡卡几声,裂开一道指肚大小的缝隙,露出里面一块一面绣满字、一面绣着地图样的超薄细纱。
见状张兰青惊讶的瞪大眼,铜锁内另有文章,她前世从没听说这件事啊!
经历多了,比这更玄奇的事经历了不知多少,白武尊神色没有任何异常的取出那卷薄纱打开观看,不过几息,他将薄纱收起,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竟然是这么一回事吗?”
“老师,上面写了什么?”穆求舟想到能令老师如此叹息,一定不是小事。
张兰青更是抓心挠肺,最后忍不住长吸一口气问道:“大人,能告诉我上面写了什么吗?”
“你自己看!”以为她就是铜锁主人的白武尊将薄纱递给了张兰青。
张兰青接过后,顾不得穆求舟也跑到她身旁观看,立刻打开观看起来,等看完薄纱上的内容后,她才知道原来钱冬的曾祖父年少时行走四方,跟南河省有名的阿人观少观主交好,后来在他60寿诞前来贺寿时。
已经继承观主之位的他告诉钱冬曾祖父,他的智眼看到钱家将有一场灭门大劫,众人里只有钱冬祖父当时尚没出生的孩子有一线生机,也就是指钱耀祖,钱冬曾祖父他们那个阶层自然知道八大脉系神奇能力的事。
他们自己本身也是脉系的受益者,因此寿诞结束后,他一边外松内紧,戒备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杀机,一边为了以防万一,将事情经过,和大半家产织艺传承隐藏的位置绣到钱氏织艺开创者留下的一方据说是祖上藏宝图的背面。
并藏入请巧匠打造的铜锁内后,赐给了钱冬刚出生不久的父亲,希望万一真糟了横祸,这唯一一个有一线生机的孩子能依靠这些将钱家重新传承下去,还要警惕不知从何而来的强敌、更重要的是让他要好好活下去……
看完后张兰青愣住了,这本是钱氏长辈留给钱耀祖的遗言,钱耀祖有资格看、钱冬有资格看,就是钱氏族人都有资格,唯有她看了又有什么意义,一丝愧疚在她心里浮现,不知自己该怎么做才好。
就在这时穆求舟开口道:“这晋国竟然有人的智脉可以预知祸事,若是进学院修习的话,一定会被重点培养,不过现在已经晚了,对了,师祖和后代他们的性格真的很像啊!都喜欢给后人留藏宝图呢!”
“恐怕正是这藏宝图惹的祸事。”白武尊想到师尊、师母他们进入四星国秘境前给师姐留的话提过给小师弟留下礼物,足够供他修炼到武尊的事,再想想晋国的贫瘠、珞瑜候府上上下下都野心勃勃的情况,心里已知祸从何起。
听到宝藏两字,张兰青动摇的心立刻强硬起来,两份见面礼就能令张桃花进阶武师,若是能找到那两份宝藏的话自己的武道之路一定能走的更远,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让他们主动把珍宝送给自己,看他们的反应,肯定还没送给张桃花……
她想了想,干脆开口问道:“两位大人,有了这份曾祖父的遗言,和这手艺惊人的薄纱,是否能证明小女子的身份?证明我说的话了吗?”
“这薄纱的手艺确实是师母的技艺,不过血脉大事不可轻忽,我们自会派人查证你所说真假,如果证实你所说无误的话,我们会带着你和你父亲、妹妹前往雪云国师姐那里,由师姐亲自出手辨别你们的血脉。”白武尊虽然已经有了七成相信,却仍决定亲眼看到真凭实据再论其他。
穆求舟也觉得自己老师这么做没错,接着他的话道:“云老师她手里留有师祖夫妻留下的一缕武魂,由武魂辨识的话,绝对不会出错。”
“……”听到这里张兰青不由紧咬牙关,防止自己心里的不平、不甘会冲口而出,为什么、为什么张桃花当时没铜锁都能得到那两样珍宝,自己不但有铜锁,还找出了遗书都不给,不公平、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满心不平的她却不知道,穆求舟早在去织陵县查访之时就因迷路到古造镇时,跟张桃花有所交集,心里对她有很大好感,按照本来的发展,重伤垂死的张桃花偶尔还能听到周围的动静,所以在察觉到白武尊、穆求舟的身份来意后。
立刻挣扎着说出自己是钱氏遗孤、被人追杀的身份,只是话都没说完,就当场被珞瑜候府的人使暗手欲灭口,却没想到这样一来反倒帮了张桃花一把,见她伤势忽然恶化,马上就要断气了,以防万一真是师尊后人、加上也想铲除使用邪恶手段夺走他人脉系的恶徒。
又有穆求舟一个劲敲边鼓下,白武尊才决定当场给张桃花服用武道树叶和元气药剂,之后珞瑜候府的人发觉当着武尊的面难以灭口后,就边使张桃花陷入昏睡状态,边派人去查张桃花的身份,并在查清楚一切后。
知道张桃花是冒名顶替后,在主使者的命令下把钱家村知情的人都给灭口了,还拿走了铜锁,找到了里面的藏宝图,最终拿到了那笔属于钱氏的宝藏,同时身世暴露的钱冬也在择生试时几番被暗算,多亏她金手指够多样化才能活下来。
然后珞瑜候府这一方又趁白武尊他们忙着择生试的时候,弄醒了张桃花后,以手里的把柄拿捏她,跟她成为了合作者,苏醒后的张桃花按照珞瑜候府提供的情报完善谎言,又有珞瑜候府为她的顶替隐晦的安排各种证据、证人。
使白武尊他们有了九成相信张桃花的身世,却仍要带她回去检查血脉,只是等他们到达雪云国的时候,保管在云飞莲手里的武魂十分不巧的失踪了,这当然是珞瑶皇女的手笔,于是张桃花的身份当时就那么落定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完全好了,?(^?^*),能好好过中秋了,在这里提前祝大家中秋快乐。
PS:还有一章,更新时间不确定,肯定在0点之前啦!早睡的亲明早起床再看!
第96章 紫眼仲元
不知道张兰青搞事的钱冬、晋仲元在报名处等了好几个时辰, 看到很能报名失败, 只有寥寥无几报名成功的过程后,才叫到他们的号牌, 晋仲元比钱冬早一步, 过去填好姓名籍贯后, 又给他测了资质。
中等品质的无相脉脉系结果令钱冬稍微十分意外, 精分未婚夫展露的手段怎么看都应该是武脉!怎么会跟自己变成相同资质呢?等轮到钱冬的时候,结果令她大吃一惊,她的无相脉不知怎么的竟变成了血红色书本状武脉了。
就这么和晋仲元一起顺利的通过报名测试, 报名成功, 等一个多月后就可参加正式择生测试了,事后钱冬想想觉得这应该是和她得到的技能书有关, 这游戏里出品的技能书一学会就会自行在身体里运行。
是否在这运行里改变了她的内力属性, 所以使她测试时的内力也不由带了修罗门的属性,使学了归元功的晋仲元有了无相脉资质,因为归元功的特质就是同化所有技能属性嘛!看来自己回去后要赶紧把其它奖励领了,技能书的选择要慎重啊!
因进来拿号牌的时候,他们是和鲁守山、张兰青一起拿的, 所以晋仲元、钱冬测试报名完后,就轮到了鲁守山测试, 不知怎么回事, 可能被挤到弄得衣着、头发特别狼狈的他,测试结果倒没有任何意外,仍旧是普通的武脉资质, 就算如此也令众多没有资质的人们羡慕极了。
只是没想到鲁守山报完名,执事喊张兰青的号牌时,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回应,直到执事想要把这个号牌作废,轮到下一个时,张兰青才满头大汗的跑过来,连声解释被人群挤得比较远,才在执事的冷脸下完成测试报名,跟鲁守山一样没变,仍是地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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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跟张兰青分开后,命令担任护卫随侍的学院蓝衣卫去查张兰青所说的事后,白武尊、穆求舟两人都隐藏气息,在暗中观察她的测试结果,当发现她的资质竟是地脉的时候。
穆求舟有些意外的道:“竟然不是武脉、也不是织脉,师祖夫妻俩不应该是一个武脉、一个织脉吗?怎么她的资质是地脉。”
“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她并非师尊后裔,另一个是小师弟到她这一代曾跟比师尊他们资质更好的地脉脉系持有者通婚过,才能排除两种脉系,地脉独显。”白武尊回答完,深深看了张兰青一眼,然后忽然道:“求舟,我决定亲自去钱家村查看一下。”
“咦!老师为什么要亲自去?”穆求舟惊讶的问。
白武尊道:“我觉得很奇怪,她确实有师尊后裔的证据,但她出身的村子非常巧合的名叫钱家村,她自己却姓张,这未免太巧合了,总要亲自去看一眼才好。”
没有珞瑜候府这样能在珞瑜府封地内一手遮天,又老谋深算的人扫尾,白武尊他们这样的人自然也不会因为张兰青几句话、一份物证被左右。
“确实如此,听您这么说,我也觉得其中有疑点。”没有张桃花影响,穆求舟自然智商在线。
白武尊背着手嘱咐:“那择生的事就交给你了,让更多故乡国的人走出去看一看是师尊的心愿,你不可懈怠。”
“老师,您的意思是择生试还要在这珞瑜候府举办?”穆求舟惊讶的问。
闻言白武尊冲他点点头后,回答道:“不错,强龙不压地头蛇,珞瑜候府在此地根基已深,据我感知,初代珞瑜候已经突破至武尊境,在没有确保师尊后人平安之前不宜妄动。”
“竟然已经突破了?不是说连他们的开国皇帝都还没突破吗?”穆求舟惊声疑问。
对此白武尊却不在意:“谁家还没藏几个暗手,不留底牌怎么行。”
“这也太狡猾了,若是不知道的……”穆求舟虽然如此嘀咕,但只有武师境的他也清楚武尊境的争斗已经不是他能参与的领域,所以嘀咕完后还是老老实实的道:“我明白了,不会让他们发现异常的。”
“嗯!”白武尊拍了拍看重学生的头后,身影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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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家别府:
成功报名回来后,张兰青不知是不是因为被执事冷脸相对的原因,用明显生气愤怒的神态回了房间后就再没有出来,鲁守山则是担心的追了过去,这小两口闹什么别扭,累了一天的钱冬自然没兴趣知道,也没心情开解一个重生开挂的人。
所以在到了别府,跟晋仲元一起草草吃了饭后就去休息了,准备休息好了在忙其他,只是等她一觉睡醒时,屋里屋外都彻底黑了,令还没习惯这没电灯、不知蜡烛、火折子放哪的古代生活白痴起来后,只能抹黑摸索周围。
没想到一时大意碰撞了下桌凳,这凳子倒地的声音在深夜无声中显得声音特别大的时候,一直在外守卫的地一闻声后,竟然轻轻敲了敲她的窗户,低声对她嘱咐道:“钱小姐,请您夜里做什么的时候千万轻点,别弄出刚才那么大的声音。”
“咦!对不起,吵到你们了。”深夜扰民是不好,自觉自己有错的钱冬慌忙道歉,并解释道:“我是找不到蜡烛跟火折子,抹黑撞倒凳子了。”
“小的不是说您吵到了我们,而是夜里一到子时后的仲元少爷周围千万不能出现响亮的声音,否则会把‘他’吵醒,到时候麻烦就大了。”地一想到晋家主说过仲元少爷的事无需在钱冬面前瞒着,又担心她无意中吵醒那个恐怖的家伙,所以干脆直接说出理由后,又接着道:“您等等,小的去给您取烛台和火折子。”
他这话令困意深重的钱冬精神一振,想到她一直在意的未婚夫精分问题,忙在对方回来,接过已经点燃的烛台时问道:“你刚才说的是那晚出现在我面前的紫眼仲元?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能告诉我吗?”
“小的知道也不多,那次也是第一次看到,不过老爷曾经说过‘他’平时睡得很熟,只要不饿的太狠,或子时至卯初中间的时间吵到,‘他’一般不会出现。”地一未免钱冬这个跟晋仲元最亲近的人在一无所知下受到伤害。
晋家主又不让瞒着她,所以干脆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但是一旦令‘他’出现的话,什么可怕的事都可能发生,听老爷的意思,仲元少爷似乎因为祖传的特殊武脉才产生这种现象,等他全部特殊武脉都觉醒就没事了。”
“……”武脉竟然可以令人精分,又涨姿势了,钱冬无奈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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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睡在西院的鲁守山绑好打猎用的猎刀,衣着整齐的开门后,快速越过几堵院墙向外走去,却不知道就在他开门的瞬间,房间内的晋仲元英眉微皱,挣扎了几下后,快速睁开了双眼,一紫一黑的异色双瞳在黑夜中格外妖异。
深夜之中,与晋家别府隔了两条街的路口,鲁守山握紧腰间猎刀,用不高不低的声音问道:“我已经到了,你在哪?可以把答案告诉我了吗?”
“可以啊!等你死了之后,我会告诉你那你的亲生爹娘是谁?”伴随着这样一道冷毒女声,三十几个面具人从各处屋脊上站起身来,毫不掩饰的拔出武器,向鲁守山扑来。
糟糕,上当了,原来他们的目标是自己,报名处对他说的话、约他到这来全都是为了除掉自己,目的恐怕跟他的身世有关,见他们如此,鲁守山也反应过来自己入了别人的陷阱,忙拔出猎刀抵挡,然而他内功才练几天,以前那点本事都只是外功而已。
以没有内力支撑的招式与武徒期、武者期的刺客对战,结果可想而知,他的猎刀刚招架了几下,就被人一剑消断,全靠他身法精妙灵活,才躲过了接连几击,只是这么继续下去的话,他也躲不了多久?
怎么办?怎么才能在这么多刺客的攻击下逃生?就在鲁守山边躲边着急的想逃生出路时,他的身体忽然撞到了什么,肩膀也被抓住,这令他脑中不由想到‘完了,死定了’。
没想到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熟悉声音的问话:“喂!我肚子好饿,哪里有吃的?”
“晋少爷!您怎么来了?”闭目待死的鲁守山闻声望去,见是晋仲元后,没注意到他眼睛异样的情况下,忙边推他边道:“这里危险,您快离开。”
与他话音同速的是三十几把一模一样的武器,危机临头,鲁守山毫不犹豫的扑向晋仲元,显然想要以身为盾,挡住刺客们的武器,免得他被自己连累。
却没想到晋仲元似乎力大无穷一般,随手把他推到一旁,同时伸出一根手指,释放出一股半透明雾色气劲,向四周散射,下一瞬间,刺客们的兵器也好、身体也罢!连衣服什么的,全部分解消失,那半透明雾色气劲则多了不少,又顺着晋仲元漂亮的手指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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