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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命——南岛樱桃

时间:2019-01-11 10:35:52  作者:南岛樱桃
  那时家都已经分了,当爹的既然不管,谁还会越过他去管?
  也担心过毛蛋学坏,好在六岁的时候就送去村学开蒙,当时卫父松了口气,觉得当爹的不会教,夫子总会同他说说道理,那三字经里不全是道理吗?
  现在看来,送他去开蒙之后情况反而更严重了。
  为什么呢?
  因为当时一起送去的是毛蛋和虎娃,虎娃不太开窍,对比下来就显得毛蛋格外聪明。
  他脑子本来也灵光,经人衬托就更显本事,使得家里都觉得这孩子往后铁定跟他三叔一样能读,那之后更把他当成个宝,惯得厉害。
  信上讲他从学堂回来之后听人说了些话,就闹到那头把老爷子给气着了。
  卫父这边是二房,那头是长房。
  大叔公也就是卫父的大伯,比毛蛋高了好几辈,他喊声老祖宗都不过分,到了跟前还敢浑说,骂两句算什么?打一顿都嫌轻了。
  “不知道大伯怎么样了,要是给他气出个好歹,我往后都无颜回乡。”
  看男人心里憋着,吴氏宽慰了几句,时至今日,她都不想反复去斥骂前头两个儿子。他俩就是越发不像话,天南地北的说也说不着,原先是写过信的,教训过他也不管用。
  “媳妇儿你娘家说了什么?可有好消息?说来高兴高兴。”
  姜蜜也已经把信读完,她将几页纸叠回去,搁在一旁,应说:“我娘家都好,说这一年没什么大事,要紧的就是我爹看兄弟穷混日子没担当,想着给他说一房踏实过日子的媳妇,指望他成家之后能有点变化。我看狗子倒还好,同后娘不怎么像,品德性情都还过得去,他能多点责任心踏踏实实找个活干,估摸能混出些名堂。”
  吴氏问她:“头年仿佛就提了这事,人看好没有?”
  “媒人介绍了几家,兄弟说信不过他娘的眼光,让我给看看,看哪个好些。”
  吴氏想了又想,对姜狗子的印象就是三郎中秀才后,他跟着过来给姐夫道喜外加蹭口吃的,当时好像也就砚台这个头,看着八岁差不多,他过来就不住的傻乐,活似自己中秀才似的。
  人吧,跟他娘的确不像,看三媳妇的样子,对这个兄弟虽然不是非常亲热,也没有什么坏印象。
  姜蜜把几个姑娘的情况说了说,吴氏听完帮着参谋了一番,又提点姜蜜,讲兄弟说亲是大事情,做姐姐的过得不好也就罢了,那是没法子,过得好还是该尽些心意。
  跟后娘不亲没什么,弟弟人既然不坏,也不是贪得无厌那等,就可以照拂一二。
  是亲兄弟,他向着你,老家那头有麻烦事就会给你报信,需要他站出来帮忙的时候他也不会推脱。
  “娘我盘算好了,合计备两匹红绸,打一套首饰,狗子拿去下聘就很够了。我回头写几句话提点他看看,他成亲之后是该上进些,乡下老话讲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人跟了他,他就不能再混吃混喝,总得有个顶梁柱的样。”
 
 
第155章 
  自家孙子气坏了自家大伯,这事让卫父非常难受,他本来养了只鸟来打发时间,白天都会提着笼子出去溜溜,有时去茶馆听说书,有时去听场戏。最近几天老爷子哪儿都不爱去了,倒是记得他的八哥儿,想起来就去喂食……他心里揣着事神思一恍惚喂起来就没完没了,在他不懈努力之下,本来品相上乘的八哥儿在短短一旬之内胖了不少。
  吴氏对鸟不感兴趣,平常不去看的,偶然间瞧见一回差点没认出,回身问三房的大孙子砚台,问他最近看过他爷养的鸟吗?
  “上个月我还玩过,爷养得挺好。鸟怎么了?放出来把玩给它飞了?”
  “那倒不是。”
  砚台有点口干,端起茶碗正想喝水,就听他奶说,那鸟胖了不止一圈,才不过十来天就从小雀雀长成大雀雀了。
  小雀雀长成大雀雀???
  砚台没顾得上把茶往嘴边送,他低头瞅了瞅腹部以下……险将茶碗打翻。
  “奶啊,您也用词也太别致了。”
  吴氏没品出孙子口中的怨念,还挺得意说:“那可不,我不别致能生出你爹这么有本事的儿子?你爹那完完全全就是继承了我身上的优点,那聪明劲儿跟我是一样一样的。也亏得像我,像你爷就瘸了。”
  砚台瞅瞅他奶:“这话您说着,我爹他承认吗?”
  “他还能不承认吗?”
  “奶咱们不说这个,说雀雀,雀雀还行吗?”
  “丑是丑了点,倒还是活蹦乱跳的。也亏得你爷养的是鸟,就他那种喂法,有事没事一把食儿,要是咱家有个鱼池子,这会儿全要翻白肚皮了。”
  砚台笑了笑,说胖点好,那鸟能养出肥膘来,也算有口福的:“说到鱼池子,奶你想住那种带园子,园子里面有假山流水鱼池子的大宅院吗?我以后给您挣去!”
  吴氏其实也不是很想,她原先没见过所谓的大户人家,头年因为给皇后哭丧,宫里也去过了,去过一回就不太想去第二回 ,那里头好是好,规矩太多,规矩多就算了,皇宫地盘太大一路走进去腿都能走酸。
  从那之后吴氏就感觉宅院不用太大,能住的开就行,等砚台跟宣宝成年了,那可能还得搬一回,否则成亲之后住不开,如今这么还是挺舒服的。
  不过孙子主动说要给她换大宅院,吴氏也不会泼冷水,就答应下来,说等着跟砚台享福。
  祖孙两个说着话,姜蜜抱着福妞从外面进来,看儿子在,姜蜜问他没在读书?
  “功课都做完了,进来陪奶说说话,”他说着站起来凑到姜蜜跟前去,“娘刚才忙什么呢?妹妹今天乖吗?张嬷嬷呢?”
  “刚替你爹收信去了。”
  “难怪说看到门房小跑着进来,谁送来的?”
  看婆婆也听着,姜蜜跟着落了座,让福妞靠自个儿怀里,说:“郭大人送来的。”
  郭大人……
  砚台一时之间真没想起家里认识姓郭的人。
  姜蜜点他脑门一下,提醒道:“你爹的旧时同窗,三榜进士出身在地方上当官那个。”
  砚台脑子里一下浮现出个方块脸,他想起来了:“感觉好多年没到咱家来过,他跟爹还有往来?”
  “有啊,怎么没有?你爹的私信没拿出来度而已。”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混得好吗?”
  “当官三年算一任,正常跟科举走的,你爹基本是破格提拔。头年底郭大人就干满一任了,我听你爹说除非在地方上干得非常好深受百姓爱戴,否则一任期满之后可能还要连一任,之后才会考虑提拔。从这两年的往来信件看,郭大人估摸还在当他的县令。”
  砚台刚才顾着看妹妹去了,他是随口问的,听娘亲解释之后反而有些不解。
  “县令不是七品?从七品往上升有这么难?”
  “你若后台很硬或者本事很大就不难,对寻常官员来说不是那么容易。上面的缺口不多,等一个提拔机会的不少。做京官穷归穷露脸的机会还多些,在地方上哪怕立了功好处也不一定落到自己头上,可能上峰就把功劳截了。倒霉碰上这种事,吃亏就只能认,少有人敢拿鸡蛋去碰石头。所以说,有些外放出去之后一辈子都回不来京,兴许就被摁死在地方上,两三任能提拔上来都算干得好的。”
  砚台一脸的原来如此,说:“那我爹还是很有本事并且运道也好的?他都没去过地方。”
  “以后总会轮到。”
  姜蜜扔下这六个字,把吴氏都惊着了,她四下看了一眼见屋里没外人,坐近了小声问:“媳妇儿你是不是知道些啥?”
  “闲聊时听相公提过,说他把通政司这边理顺了说不好会换个地方呆,以后也有机会出去走走。皇上轻易不敢出京,哪怕出京巡视看到的也是地方官想让他看到的东西,不见得就是实情。因为相公善于观察发现,又敢想敢说,可能过几年在三品位置上做稳当了,口碑资历都熬出来了,要出去走走的。相公说皇上总觉得咱们家穷,穷得叮当响的穷,迟早要给他发财的机会。”
  “发财???”
  “外任就是发财,朝廷给地方官的养廉银很多,要是盐政漕运那边的一把手,属地方官,除俸禄之外每年能拿三万两的养廉银。那些位置没人能做长久的,一任期满都会换人,只要是皇上心腹品阶到了,轮上机会挺大。尤其漕运,是年初南下到各省收粮,收到之后年末押送回京,一路要经过许多省份,能看不少风土人情。”
  吴氏完全屏蔽了其他内容,只听到一句:每年三万两养廉银……
  俸银才一二百两,养廉银这么多???
  姜蜜说那是大肥缺,朝廷是要有些表示,要是个贪官去干一任,一任期满能捞百万雪花银。
  “媳妇儿你说那个是几品官?”
  “漕帅是二品官。”
  “是文官?”
  “是文官,称一声帅是因为押运粮草贡物怕半路遇事,出门都有武官带兵护送,漕帅能调好几千精兵,权势极大。”
  吴氏听着就感觉有猫腻,原先媳妇儿啥都不知道,这会儿说起来头头是道的,这是去了解过啊。
  能让媳妇儿特地去了解,那岂不是……???
  娘诶,亲娘诶。
  他儿子过几年就要出去挣大钱了?
  一年三万两?
  更别提漕运上南来北往的买东西捎东西得多方便?
  吴氏人还坐那儿,魂魄已经出窍了,脑子里就是一箱箱的雪花银。心说这安排好,干个三年能把孙子孙女的聘礼嫁妆全挣回来,那就不愁,再也不愁了。
  姜蜜扶额,她看屋里没别人才说了两句,说完婆婆飘了。
  “回神了娘,我听相公说那些瞎猜的,当不得真。过我嘴,如您耳,可不能再给其他人知道,否则我以后就真不敢再说什么。”
  “媳妇儿放心,我知道,你还不相信老太太我?”
  姜蜜又看向砚台。
  砚台一下坐正了:“娘放心,不该说的我一句不会往外说,我口风紧着呢。”
 
 
第156章 
  卫成回家来就感觉他娘看他的眼神热辣辣的,偏吴氏又没说什么,他也没追问,等用过晚食,卫成领着宣宝去认字读书,教完当天的功课才抽空同姜蜜闲聊了会儿。
  看老爷太太有话要说,张嬷嬷主动抱走福妞,出去还不忘交代闲杂人等退开些。
  人出去的时候,卫成还不疾不徐饮了几口茶,估摸差不多了才问:“府上出什么事了?”
  “不就是正常过日子,能出什么事?”
  “娘今儿个神情不对。”
  “……”姜蜜不好意思笑笑,略侧过身面对他说,“这赖我,今儿不是收了郭大人的信?我跟娘和砚台闲聊了几句,从郭大人还在南边任县令说到相公。”
  “说我?我估摸要在通政司待个三五年,有什么好说?”
  “说的是三五年后……”
  卫成是不太会同姜蜜说朝上近来在闹什么,皇上又想做什么事,但要是同自己有关,并且会直接影响府上,他会提。最近两年的几起事件让皇上对很多地方官员产生了怀疑,就琢磨着如何才能解决媚上欺下鱼肉地方的贪官污吏。不说解决,不能让他们认为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就肆无忌惮。
  如今京城这边要了解地方上的情况通常都得通过官员上京述职,朝廷是设立了监督检举制度,不过就算一地百姓真的苦,苦不堪言,要揭发官员也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没有路引你无法远行,要把希望寄托在本地的其他一些官员身上,希望他们行义举拯救大家,这也是很为难的一件事。
  只要答应做这事,就要承担很大风险,办成了都可能换来报复,没办成下场一定惨。有些官员他不做坏事,但他也不想管这闲事,很怕引火烧身给全家招来大祸。
  就那话: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
  自问没那能耐,他就只想尽本分,我做好人,别人做不做我不管。本事得足够的大才能去影响天下人,让大家都行善举。
  包括煤城宋家大案和治水工程偷工减料案,这两起让皇上意识到地方上官官相护齐心协力一起发财的现状,现实的情况甚至比他想的还严重,他眼下最关心的倒不是怎么才能把所有贪官都揪出来,而是在反思当朝制度。皇帝会认为,会酿成这个悲剧是不是制度上的不完善?
  在任免官员这一块儿,朝廷给吏部的权力太大,吏部却有些不作为。
  按说他们不仅负责任命,也要负责升降、调动、考课甚至罢免……要分辨出哪些是好官,哪些是坏官,提拔好的,贬斥坏的。贬斥之后还是死不悔改的就不应该再给机会,当直接罢免。
  朝廷有制度,实施起来的效果却不尽如人意。
  皇帝同几位心腹大臣分别商议过,给他思路的还是卫成。卫成说他觉得是吏部权力太大,监察力度不够。京城这边要了解地方情况不能寄希望于官员述职,你让他自己说,他睁眼瞎说又怎么样?还是得有个特殊的职权部门上各地巡视,看地方官怎么办事,听听百姓说了什么。
  同时还应该设下惩处方案,因为吏部不作为或者说看钱办事酿成悲剧的,朝廷同样要对吏部追责。全天下都知道有人着便衣奉命巡视地方,却不知道负责巡视的官员人到哪儿了,来没来本地。那地方上总该会收敛一些,无形之间也达到威慑的效果。
  “朕不明白,爱卿说应该派官员监察地方,都察院不就在做这样的事?”
  “都察院派去地方的监察官看到的永远不会是地方实情。”
  “这话从何说起?”
  看皇上眉心都皱起来了,卫成讲他不是信口开河,几年前他曾经在宿州府学读书,在那里见识过监察官巡视地方的阵仗。真的特别省事,他们穿着公服头戴乌纱帽坐轿子去,就是大张旗鼓的,进城的时候还有地方官去迎接。
  地方官带着上面来巡视的走走看看,去的都是他们提前布置好的地方,看见的都是百姓富足生活十分幸福的景象,该看的看完,再稍微打点一下,吃一吃喝一喝,过两三天客客气气将人送走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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