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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命——南岛樱桃

时间:2019-01-11 10:35:52  作者:南岛樱桃
  姜蜜盯着看了会儿,逐渐也有些困意,跟着睡了过去。
  这夜,他们睡得很香,有人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典型就是大郎媳妇。
  从卫成回来她感觉就不太妙,哪怕跟着蹭了顿鸡,也没法消去心里的不安。看婆婆高兴那样,她猜到今年没出岔子。吃完帮着收拾妥当回来又听男人说三郎答得不错,很大可能考上,这下,大郎媳妇彻底不好了。
  倒不是心黑见不得别人好,就忍不住冒酸水儿,这叫什么事儿?
  卫家没分那会儿,卫成接连走背运,她只感觉白搭钱,一点儿盼头没有。一忍再忍,终于忍不下去了,她计划同卫成划断,撺掇着闹了一场,最终得偿所愿。
  偏偏就在今年,人顺了起来。
  大郎媳妇心里堵得厉害,先前倒霉的时候她脱不开,眼看卫成要熬出来她却靠不上了。
  卫大郎睡得好好的,感觉旁边翻来翻去,动作大得好像烙饼,他不耐烦问了一句:“你折腾啥?”
  这下可不得了,摊上事了。
  “他爹你说,这事儿是不是不大对?”
  “啥事儿?”
  “就老三啊。”
  “你说三郎?他咋的?”
  “他前头几年衰成那样,怎么今年顺当起来?”
  卫大郎是迷迷糊糊在答话,直到他听见这句,彻底醒了。他猛地翻过身来:“你做大嫂的还盼三郎倒霉不成?”
  “我可没说,我就感觉不对,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给我们挖了坑打算扔下我们自个儿过好日子?”
  “你这婆娘浑说什么?你是不是疯了?要分家的是你,那会儿多少人来劝,好说歹说你不听,爹娘让咱别后悔,你说绝不后悔,就这还能怪到三郎身上?”
  “没准他就是故意装倒霉……”
  “这没可能!你怕不是鸡汤喝多了,让油闷坏了脑子。”卫大郎警告她别再胡思乱想,翻过身又要接着睡,才闭上眼猛然间他想到一种可能,坐起身来,“你该不是看三郎转运了,又想靠回去?”
  十月天儿已经挺冷,白日里都风嗖嗖的,别说夜间。大郎媳妇偏偏感觉热得慌,是臊的,就算这样,她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前些年你也为他出了力的。”
  “可现在分家了。”
  “他就不念旧情?”
  “越说越不像,三郎就算中了秀才不还是要接着读,往后没准开销更大,你想靠上去也成,我去跟爹说,咱还是继续齐心合力供他。”
  这么说,他婆娘又不答应:“那要是他后面又倒霉回去怎么说?”
  刚才卫大郎还耐着性子,听他婆娘这也不好那也不行,就气着了,直挺挺躺了回去。
  “光想拿回来不想送出去,没那么好的事,你不信三郎就别惦记他中不中,和你有什么相干?”
  看男人背着身又要睡,大郎媳妇推他一把:“你真就甘心?分家才半年多,前面咱们是出了大力的,怎么就不能拿点好处?”
  卫大郎没反应。
  她又推了一把。
  还是没反应。
  大郎媳妇气得不轻,她睡不着,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到公鸡打鸣都还在胡思乱想。后来这天,她借口去了趟卫二郎家,同二弟妹嘀咕几句,以为二房和他们同样处境,总该齐心合力想个辙儿。结果人就闷不吭声听她说,待她说完才叹口气:“还是算了吧。”
  “弟妹你就甘心???”
  “不甘心又能咋的?提分家的是我们,现在说反悔了不是自打嘴巴子?上半年闹那出多少人看着,咱不占理啊。”
  大郎媳妇想拉个同盟,却遇上这么个扶不起的,她更不好了:“三郎是读书人,读书人要脸,弟妹你放心他不会跟咱掰扯。”
  “他不会,娘会,娘总能收拾咱们。”
  ……
  这同盟拉不到了。
  二房这个真是个靠不住的。
  大郎媳妇黑着脸走了,待她走远,低头做活的二郎媳妇才收起那副怯懦样。心想闹是不行,慢慢修复关系倒还可取,公婆哪怕偏向老三心里也装着其他儿孙,卫成要是能改换门庭,不会置兄弟于不顾。只要还有情分在,真到那时总要帮扶一把。
  眼下说这些还早,哪怕一切顺利,他顶多只是中了秀才,一个秀才功名发不了家。
  二郎媳妇合计一番,转身去唤虎娃。
  虎娃本来在屋后玩,听到声音迈开短腿颠颠儿的跑出来:“娘喊我?”
  “这阵子你三叔在家,你多去找他,让他给你说故事,教你念三字经。”
  虎娃噘了噘嘴。
  二郎媳妇提醒他一定要去。
  他一脸抗拒,怂成个鹌鹑。
  “怎么?还怕你三叔?”
  虎娃说不怕三叔,他怕的是奶。往常只要卫成在家,吴氏就会告诉两个孙子,不许咿哩哇啦吼,不许到卫成跟前疯玩,要闹走远些。他们起初也当耳旁风,吵了两回差点挨揍,这才长了记性。
  “奶说不许去烦三叔,让她撞见要教训我。”
  “你照娘说的做,一准没事。”
  虎娃还不全信,问:“真的?”
  “让你去你就去,你听话,回来我拿糖给你吃。”
  听到说有糖吃,虎娃跑着就去了,他探头探脑找人的时候,就和从灶屋出来的吴氏撞了个正着。
  “来干啥?”
  “我、我找三叔玩!”看在糖的份上,虎娃壮着胆说了。
  “你叔不在,自己玩去。”
  卫成上哪儿去了?
  他去大叔公家,和大叔公说话去了。卫成他爷奶命都短,早些年就没了,他爷是两兄弟,有个大哥人还在世,就是卫成他大叔公。他大叔公没分家,家中人丁兴旺,日子比卫父这头红火不少。
  卫成出去了半个多时辰,看他回来,姜蜜给端了碗水,让喝点。等卫成端着喝了两口,她才问:“咱家和大叔公家是不是走得挺近?前头我们成亲,大叔公仿佛也来了。”
  卫成点头。
  “阿爷走得实在很早,爹都没个兄弟,那些年爹日子很不好过,大叔公帮了不少。娘嫁过来之后,跟着就有我们三兄弟,我们小时候家里也挺困难,爹无论如何都想送我们去村学开蒙,说哪怕认几个字也好,别连名字也不会写。读书说起来容易,哪来的钱?爹私下去找了大叔公。后来看我资质还成,爹娘想送我去镇上学塾,大叔公也出了大力。”这些旧事卫父经常同卫成说起,就是让他记个恩情,假如有那么一天出人头地了,要好好报答人家。
  听了这些,姜蜜大概也明白为什么公婆如此看重相公。
  就因为早些年太难,双亲早逝,又没兄弟,卫父也没大能耐,只会种地,他又知道种地不会有大出息,顶多糊个口,发不了家。所以哪怕家里困难,也咬牙送了三个儿子去开蒙,三个儿子里头前两个都没读得下来,只有卫成给了他盼头……
  “前头几年我都不知该怎么面对大叔公,好在蜜娘旺我,今年一切顺当。”
  姜蜜让他说得脸红,更正道:“是轮到相公走运,同我有什么相干?旺不旺的,那是半仙骗钱的说法。”
  “我就觉得蜜娘是我的福星,你嫁过来,我读书也有劲儿,考试也顺当。”
  吴氏从东屋拿布料出来,想让姜蜜抓紧给卫成做件长袄,等下个月喜报传来摆席的时候穿。刚好让她听到这几句,卫成那么说未必真认定姜蜜带福,他不过随口一讲,吴氏却上了心,心道三媳妇该不是真的旺夫?
  要真是这样,那多亏三郎犟着要娶,早几个月她怎么都看不上姜氏,咋看咋糟心。
  吴氏在走神,姜蜜已经看到她,也看到她拿在手里的布料,就问她想做什么?用不用帮忙?
  “这布三媳妇你拿去,做双层的长袄,你先做外层,我再想法弄点棉来。”
  卫成一听就知道是给他的,说用不着:“还是给爹做一件。”
  吴氏摆手:“你别听三郎瞎安排,就做长袄,做好下个月摆酒时穿。”
  “娘我还不一定……”
  “别说这种没出息的话,谁不知道你学问好?往年是运气差点,今年事事顺利还能考不上?”吴氏说完催促姜蜜把布料接过去,姜蜜看卫成一眼,伸手接了。
  后来这些天她有空就在做衣服,卫成虽然回家来了,早上还是要读会儿书,白日里帮着干点活,入夜再关上门同姜蜜说说话,亲热一番。
  卫成在外头读书的时候,姜蜜总惦记他。
  如今他人在家中,也带来新的烦恼。
  吴氏看他俩感情这般好,近来总瞅着姜蜜的肚子,嘀咕说要是她也能有好消息传来,那岂不是双喜临门?
  这种事不是姜蜜说了就算,她不好说什么。倒是卫成,私下找了他娘,让吴氏别在蜜娘跟前提这个。
  吴氏瞅他一眼。
  卫成解释说:“我还年轻,不着急有后,还盼着往后条件好些再让蜜娘怀上,这样孩子生下来能少吃点苦。孩子他可能也是体恤我们,看爹娘包括蜜娘已经很不容易,才没急着过来添乱。”
  “照你这么说,他倒是个知道享福的。”
  “所以娘别着急,蜜娘有福气的,她没怀上不就因为眼下咱家这样不合适开怀。”
  吴氏当然知道儿子是为媳妇来找她,说这番话也是为了媳妇。她听着倒不觉得是强掰,也有些道理。
  分了家之后家里劳动力一下少了很多,平常他们三个总忙得团团转,秋冬活少还好一点,开春之后不得了。这种时候三媳妇的确不合适怀上,她真怀上能做的事情少,月份大一点还要人照顾,孩子生下来也得有一两年丢不开手,是个麻烦。
  吴氏点点头:“我知道了,三郎你疼你媳妇娘知道,你媳妇她是个好的,可你眼下还是多把心思放在书上,以前途为重。”
 
 
第8章 
  长袄是冬月头上做好的,照吴氏所说做的两层,里层短,贴身夹棉,外层比照长衫做成,等冬天过去,开春以后天暖起来拆下来也还能穿,只不过会空荡一点。
  家贫就是这样,一个铜子儿得掰成两半花,一年到头要做身衣裳得从牙缝里省。
  姜蜜因为打小没娘,当姑娘的时候家里活她一把罩,针线做过不少,手艺不错。给卫成做这身新袄吴氏看了十分满意,领、扣、袖、摆都很细致,穿上和乡下泥腿子是不相同。
  卫成上身试了试,就脱下收捡起来。
  等换回旧袄,他回身看蜜娘眼巴巴瞧着自己,把人带到床边坐下,说:“衣裳做得好,比裁缝手艺不差什么。”
  姜蜜自然不信,“你惯会哄我……”
  卫成就笑。
  的确,她手艺比专门做这个的还是差一些,但搁在乡下已经很好了。往常卫成穿那两件是前两年吴氏给做的,也花了心思,可还没这中看,倒是结实耐穿。
  衣裳嘛,结实耐穿就够了,卫成没再多说,转而看向姜蜜,问她冷不冷。
  “相公你们静坐读书才冷,我整日屋前屋后的转悠,没几时闲,穿多了还要发汗。”
  卫成握住她手,真挺暖,才信了她说的。
  袄子做好没两天,吴氏拿了双崭新的棉鞋过来,卫成当真不知该说什么好,家里四个人,只他又是新袄又是新鞋,心里如何过意的去?
  “娘下回给爹做吧,我有的穿。”
  “你爹天天下地的穿那么体面干啥?给他穿这个,个把月就能糟蹋坏了。”
  卫父在边上做活,听到动静抬了抬眼皮:“你娘说得是,给你你就拿着……三郎啊,看日子衙门该放榜了?”
  自打院考结束,卫家人想得最多就是这个,十月间还好,都揣在心里没外露,至十一月,众人心里越发忐忑。卫父做什么都没法专心,吴氏也差不多,给卫成做鞋的时候不注意扎手上好多回。
  算来差不多了,往年好像就是这时候放榜。
  不是说学塾那边有同窗去看,怎么还没消息传来?
  是没考中?
  还是在路途中耽搁了?
  卫父啥都想过,实在耐不住才问出口,而卫成虽然把握不小,结果一日不出,他也无法安心。看男人和儿子都是这样,吴氏宽慰说:“放心吧,我问蜜娘做梦没有,她说梦到鹊鸟喳喳叫,这还能不中?”
  卫成一脸诧异,他倒是没听姜蜜说起。
  寻了个空,卫成问她真有这事?
  姜蜜:……
  自然没有。
  还不是看婆婆大冬天嘴上撩泡,为这事都急上火了,才这么说来宽她的心。
  瞧她这般卫成还有什么不懂?
  他叹口气:“万一我……”
  话没说完就让姜蜜瞪了回去:“别说那些不吉利的,咱们安心等,肯定有喜报传来。”
  这事真让姜蜜给说中了,后一日,姜蜜在灶屋做饭,吴氏说下地去砍颗萝卜切了烧个萝卜汤,才刚走下院坝就听见有人远远喊她。
  扭头一看,是堂兄卫平那小儿子,在村道上冲她猛招手喊婶儿。
  吴氏停下来,扯着嗓子应了一声,问他啥事。
  “来了个人,打听你家咋走。”
  吴氏心里一个咯噔,就往堂侄那头小跑着过去,果真看见有个穿长袄的给村人领着朝自家来。这时候村里人也看到吴氏,同那人说:“那是卫三郎他娘。”
  那人眼前一亮,上前几步准备拱手,却遭遇吴氏一波催问:“是来给我们三郎报喜的?中秀才了?”
  吴氏这话让带路的包括边上堂侄齐刷刷看向那人。
  都在等他回答。
  幸而结果没让人失望,那人点点头,说:“我姓王,与卫兄同窗,来后山村给他带信,他考上了,还是秀才里的第一等——廪生。”
  从来只听过花生,廪生是什么生???
  给王姓学子带路那个家里没供读书人,他只知道先要考秀才,秀才上面是举人,不知道秀才还分等。不懂就问,他问了。王姓学子满是羡慕解释说,廪生就是廪膳生员。直接说卫成往后月月能领六斗米,每年还有四两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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