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杨氏心里终于生出了后悔之意,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去招惹那可怕的丫头?明明她身体里的灵魂已经和之前那个贱种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公公,婆母不只一次的告诫自己,让她不要去招惹那丫头,可自己听不进,不甘心啊。
她不甘心周氏那贱人明明都死了,还是丈夫心头的朱砂痣,让他念念不忘,她更不忿周氏那贱人生的女儿在被赶出家门,没有了家族的庇佑下,竟然还能生活得那么好,即便那丫头的灵魂很可能已经换了人,可躯体还是那贱人的女儿不是?
最让她生气、愤怒的是公公,婆母,居然让自己的儿子,侯府二房嫡出的公子去讨好一个外室所生的贱丫头,凭什么?她不甘,她不忿,她接受不了,她咽不下这口气。
正因为如此,她才时时刻刻,心心念的想着要弄死那丫头,才会添油加醋的怂恿娘家人出面,把燕回村种植药材一事透露给了十八连云寨,当然,她透露此消息的时候,隐瞒了这贱丫头和十三当铺合作的关系,父兄对她一向宠爱,眼见她受了委屈,自然是要为她讨回公道,同时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在接到她的消息后,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把这事给办了…..
现在没能借刀杀人、除掉这丫头,反而是去燕回村抢夺药材的十八连云寨被她给灭了……什么叫偷鸡不成反蚀一把屎?什么叫现世报?她应该就是这个中典型吧?现在那丫头灭了十八连云寨,下一个,想必就轮到自己,轮到杨家了吧?
可笑,想她杨妍之向以聪明自居,与周家丫头斗了许多年,最后周家倾覆了,周家那贱丫头身负血海深仇,却欲诉无门,她暗自快意,窃喜不已,以为自己赢了,却未想到头来,她不仅亲手将自己逼上了绝路,同时还害了杨家。
一想到娘家因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一切,杨氏就有一种以死谢罪的冲动,她想通知娘家,让他们不惜一切的去弄死木君璇,可她不敢,她不敢面对父兄,不敢去想当父兄得知一切真相后的心情,更重要的是,她不能确定,父兄能不能对付那丫头。
据说十八连云寨加起来共有数万悍匪,连军方都不敢轻撄其锋,这样的势力那丫头说灭就灭了,这样的妖孽,区区一个杨家动得了她?她恐惧,不安,她想先下手为强,可她偏偏什么都不敢做,她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无助而焦虑的呆在牢笼里,等着别人来挥下屠刀……
“娘,你对三姐做了什么?”梓钰听得杨然那句无头无尾的话,心头不由一跳,他这三年来,去燕回村小住过几回,愈是与木君璇相处,就愈是钦佩这个自离家之后,就仿若脱胎换骨般三姐,以他对三姐的了解,娘亲不找她的麻烦,她是不会来找娘的麻烦的,可若娘亲……
“没什么,这些日子娘不时想起以前的事,觉得自己确实挺对不住你三姐的,突然心生感慨罢了。”杨氏看了儿子一眼,压下心头翻滚的情绪,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笑道,她已经做错了事,总不能再把儿子也牵连进来。
“娘,真没事?”梓钰一脸不放心的看着杨氏,母亲现在看起来实在不像没事的样子。
“真没事,傻孩子,娘不过是有些累了,你也知道年节期间,咱们侯府一向都很忙,加上今年你大伯回来了,府里格外热闹,事情又多了些,我忙了几日,就感觉身体有些吃不消了,休息两日就好了,放心吧。”杨氏笑着安抚儿子。
杨氏坚持不肯说,梓钰也没法子,只能一路扶着母亲,送她回房休息,从杨氏院子出来的时候碰到二姐木文馨,又问了两句,木文馨只知杨氏这几日有些喜欢发呆,同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然说不出所有然。
杨氏接下来真的病倒了,这一病就是十余日,转眼间新年过完了,快到元宵节的时候,她才慢慢开始好转,若不是心里还惦记着女儿今秋就要出嫁,她若在这时候死了,女儿要守孝三年不说,只怕还要担一个克母的污名,她只怕真的就此一一病不起了。
病是慢慢好起来,可杨氏整个人已瘦得有些脱形,正月十六,刚从病榻上起来二三日的杨氏,正由女儿文馨陪着在房里吃茶说话,却闻丫环来禀:“夫人,三小姐回来了。”
“她,她回来了,人,人在哪?”杨氏手中刚刚端起来茶杯叮咚一声,跌落在茶几上,微烫的茶水流得满桌都上,她脸上的血色在这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上架感言
《星际元帅在古代日常》今天上架,对于一个写了许多年书,却依然不温不火的老透明作者来说,上架感言只能算是例行公事,当然,要说半分激动没有,也不可能,不管扑了多少本书,只要还在继续写的人,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二分期待,期待着自己的书,有朝一日能够大红大火。
之影的写作水平在点娘来说,应该属于不好也不坏的水准,故事没火,除了水平不够惊才绝艳,还有诸多天时地利的因素,不过不管是基于哪种原因,一直没能红起来是事实。
这本书的题材是无敌流,无敌流的小说很难写,稍稍把握不好,就会让主公翁离读者很遥远,让故事缺少悬念,很没有代入感,这本书尤其如此,主人翁的起点设定太高,一个在星际时代叱诧风云的元帅,来到了古代,不管是智商,气场还是其它,都能碾压这个时代。
也就是说主人翁在里几乎没有天敌,只要她愿意,想怎么蹂躏就能怎么蹂躏这个世界,这里没有任何人能对其形成钳制,在普通人眼中凛然不可冒犯的皇权世族,只要她想,轻轻松松的就能按在地上摩擦。
这样的一个题材,真的不好着笔,除非完全不顾逻辑,让一个绝世强者只因换了一个躯体,就变成了脑残加白痴,否则,她就是那个无敌的存在。之影明知这样的一个题材不好写,可依然选择了这个题材,原因很简单,之影看多了那种在皇权、世家、强权中匍匐颤抖,苟且求存的文,看多了女性在古代没有了家世和外力的扶持就什么也不是的古言,就想写一篇,不需要家世、无需依附任何外在力量或人,主人翁单凭自己就能不受世俗约束,不必卑微求存,可以轻易将一切不合理的强权按在地上摩擦的爽文。
这本书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诞生的,可以说是很任性的选择,再加上之影笔力不足之故,前面二十多万字架构有点散,推进又太快,少了那种水到渠成、循序渐进的自然和细腻,有些剧情颇为生硬,直到第三卷才逐渐好起来,(PS:喜欢这类题材同时要求比较高的可以从第三卷、或第四卷开始看,第三卷是渐入佳境,第四卷,从第一百六十三章开始,后面的剧情逻辑以及叙事才真正趁向成熟。)成绩一如之影预料,很差,也因如此,本书足足写了二十六万字,之影才选择上架,目前本书收藏只有一千出头,订阅的数据如何,之影已经不想去预测,只想说,喜欢这种风格的就请正版支持一下吧,别让我扑得太难看,(PS:碰到不喜欢的章节请略过,否则,明明不喜欢还硬逼着你们花钱,之影的良心会过不去。)其他的随缘,任性的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另,之影想在这里推荐一下自己的另一本书:《栖田记》,《栖田记》也是爽文,但主人翁只是学识渊博,其它方面还是正常人类,剧情架构也更接近普通人能接受的范畴,这本书写的是一个考古教授魂穿大宋,隐于民间,以自己独特视觉和价值观培养出了一个绝代明君的故事(宋仁宗),此书除了错字多一点,其它的真没什么毛病,关于文里涉及历史人物多数都很贴近历史原型,故事逻辑缜密,架构坌实,是非常值得细品的一本书。(请大家忽略作者君老王卖瓜的心态)。
其它的就不多说了,马上中秋节就要到了,之影在这里祝所有的书友节日快乐,事事顺心。
第一百一十章、做错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上)
上架了,求首订,求包养。
“娘,她回来就回来了,你这么紧张干嘛?她不过是个被我们侯府逐出去的外室女罢了,就算有几分本事,又哪值得你这个二房的主母去为她费心事。”木文馨见母亲听到木君璇的名字,竟紧张成这般模样,心头颇为不忿,忍不住脱口道了一句。
近四年不见,木文馨对木君璇的印象非但没有变好,厌恶反而日益加重,三年多前,木君璇回府,两人起了冲突,自己被她一掌劈晕之事,她可没忘。再加上这三年多以来,家里每年都会把梓钰送到木君璇的地盘上去住几天,木文馨对此愈发不忿。
“住口,你三妹虽不住府里,可你祖母、祖母,从来没说过把她逐出家门,更不许侯府任何人对她不敬,不仅如此,就连你弟弟,每年都会被送过去,在她那住上一段时间,你这样的话若让你祖父,祖母听到,头一个就不会放过你。”杨氏一听,顿时厉声斥道。
她是不喜欢木君璇,若有可能,她恨不得立即将其弄死,可她没有这能耐,在知道了木君璇的可怕之后,杨氏自是不能让女儿重蹈覆辙,步上自己后尘,再次走上这条不归路。
“娘!”木文馨从未见过母亲用这般严厉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一时不由呆住,愣了半刻之后,才羞愤交加的顿足喊了一句。
“馨娘,听娘的话,你若想这辈子过得顺遂平安,无灾无难,就绝不要去抬惹三娘,她羽翼已丰,大势已成,不是你招惹得起的存在,别说是你,就连为娘也……”杨氏心头一软,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女儿柔顺的长发,强行控制着心头的恐惧,红着眼柔声开口道。
“娘……”木文馨再次呆住,昔日那个只能任人欺凌的野丫头已经厉害让母亲提起她的时候,连半句指责都不敢提了?
“回你房间去,什么都不要问,若是我不在了,你莫要想为我讨公道,说起来,从一开始,就是我一直在算计她,针对她,如今若有什么报应,那也是因得之罪,这些年来,我对你的教导有许多不对之处,现在想改,也来不及了,只盼你以后行事莫要学娘,要多学学你的祖母,和你的弟弟……”杨氏眼睛一闭,收回手掌,两汪热泪顺着面颊滚了下来。
“娘。”木文馨瞧着杨氏的模样,心头又是焦虑又是恐惧,想问母亲到底做了什么,又问不出口,只急得眼泪欶欶而落。
“回去!”杨氏见女儿不动,不由大怒,睁目厉斥,她大病了一场,人已瘦得有些脱型,此刻眼眶面颊上都是泪水,陡然发怒,表情极骇人,木文馨被她这么一瞪,只吓得连哭都忘了。
“二夫人,你若早有这份自知之名,又何须走到今日。”却在这时候,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
杨氏听到这个声音,手不自觉的抖了一抖,不过她到底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世家女,在明知无路可退的情况下,竟然慢慢镇定下来,她转过头,抬目看向那个负手站在门口的少女。
但见她身穿白色男式锦袍,瀑布般的黑发用一根簪子固定在头顶,除此之外,全身上下没有半根饰品,却显得英姿飒爽又清丽不可方物。三年多时间不见,她已经长大了,无须华服美饰的衬托,她就那样随随便便的站在那里,却生生将自己捧在手心长大,金娇玉贵、如花似玉的女儿给压了下去,她竟然比当年的周五还要出众许多。
看到这样的木君璇,杨氏心头这些时日以来被恐惧压下去的不甘和愤怒再次涌了上来,她被周五压了一辈子,只要有周五在的地方,她永远就只能是陪衬,哪怕周家后来没落了,周五死了,在丈夫的眼里,自己还是远远不如周五。
现在轮到自己的女儿了,这个可怕的魔咒难道还要重复演绎?自己的女儿也要一辈子活在周五女儿的阴影之下?不,我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我要杀了她,不惜一切代价的杀了她!
杨氏原本已经清明的目光逐渐被心底强烈的愤怒和不甘代替,她的面容开始扭曲,双目逐渐变红,木君璇的视线与她一触,脸上不由浮起一丝玩味之色,略带着几分戏谑的开口:“怎么,二夫人屡次出手无功,现在准备亲自动手来取我性命?”
木君璇清冷中带着几分讥嘲的语气像一盆冷水当头淋下,瞬间唤醒了杨氏的理智,眼前这个少女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可以随自己搓揉的孩子,她如今已是一生气,就能眼都不睁一下,轻易斩下数千悍匪头颅的恶魔,她想捏死自己,绝不比捏死一蚂蚁费事多少,自己想和她拼命,简直是可笑。
“三娘,抱歉,这些年是我对不住你,你想怎么对付我,我都没有怨言,不过,这一切都和我的两个孩子没有任何关系,你先让馨娘离开吧。”杨氏脸上的狰狞暴戾散去,她微微定了定神,努力控制着心里的恐惧,缓缓接口道。
“木三娘,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娘即便有什么不对之处,那也是你的嫡母。”被忽略在一旁的木文馨听到这里,再忍不住的开口朝木君璇怒喝。
“呵呵,几年不见,你倒是有了些长进,知道用长辈大义来压我我,而不再是一味的胡搅蛮缠,摆你大小姐的威风,不过,如果你真有了长进,不妨问问你的好母亲到底做了什么,看看她的所作所为,当不当得我称她一声嫡母。”木君璇的目光移到木文馨脸上,冷笑了两声。
木温馨呼吸一滞,下意识的朝杨氏看了过去,这短短一刻钟的时间,母亲古怪的态度言词,加上她和木君璇之间的对话,让她隐隐明白,母亲这次只怕是真做了什么让人不能原谅的事,这件事严重到木侯府都不会保她,这个认知让她恐惧,不安,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馨娘,你,出去!”迎着女儿的视线,杨氏目中闪过一抹哀求,木文馨与母亲对视了片刻,又看了看木君璇,终一跺脚,转身奔了出去。
木君璇没有阻拦,木文馨情格虽有些刁蛮,和她却没有什么大冲突,最多就是小时候语言上欺负过原身几句,以木元帅的性情,不至于因这么点小事与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计较。
“你想怎么处置我?”待女儿离去后,杨氏的目光再次落到木君璇脸上。
“二夫人,怎么处置你这事我暂时还没想好,在处理这件事之前,我还有点事想问你,我在连云镇的时候,被一个极擅隐匿的箭术高手伏击,差点没了性命,不知夫人可知此人的来历?”木君抬步走了进来,在杨氏对面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接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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