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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的推开叶小默，见那些弟子正看着这边，忍了忍，还是吸了口气挤出个宽慰的笑容来:“师姐既然不是有意的，我又怎么敢责怪师姐。”
叶小默笑的一脸灿烂，拍手道:“我就知道师妹最好了!”
柳羽婕真恨不得将她脸上刺眼的笑意给揪下来。
第40章是非对错
“师妹慢走啊!”
叶小默挥着胳膊在膳房外目送柳羽婕提着食盒离开，直到她背影消失在了夜色里，这才收回了手——当然连同脸上的笑意。
大白:“主人，你成功挑起了柳羽婕的敌意。”
叶小默望着朦胧的夜色摸了摸肚子，转身走进了膳房。
“那可不!不过现在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其它吧!”她嘀咕着。
是夜，月上柳梢头。
叶小默走在一处亭园楼榭深处僻静的小路上。
因为地处僻静，四下里寂静无人，故而显得有些幽冷悚然。
叶小默停下了脚步，转过了身。
一只精巧的紫色绣花鞋随之停了下来。
柳羽婕是在收拾好碗筷后从青霞仙尊院落里出来之时，见到在院落间徘徊的罗素媛的。
她想起先前食盒的事，心里的怒火便烧了起来。
今日是十五，故而她较往常更为精心的准备了晚膳，原本以为会得到仙尊的一声称赞，谁知道却被罗素媛给破坏了。
柳羽婕冷哼了一声，踏步跟在罗素媛身后。
哼!装的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只怕心里一定在想尽办法报复她!
叶小默转过了身，月光如华洒落下来，为地砖渡上了一层柔和的银光，夜里阴凉的冷风吹过，不远处的树影婆娑，埋在暗影下的树干无声寂静。
“哎呀!柳师妹怎么在这里?”她故作惊讶。
柳羽婕拎着食盒看着面前的人，只觉得她脸上的惊讶之色格外让人恶心。
“罗素媛。”
她一步步走近叶小默，嘴里的称呼已经不是人前客气的“罗师姐”了。
叶小默也收了虚伪的惊讶，目色转深。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千方百计回青霞宗是来做什么的。”
柳羽婕逼进叶小默，眼里露出阴沉的戾气。
“你以为你会找得到证据吗？既然被赶出了青霞宗就该认命，离开了就别想着回来，毕竟——这里不是你一个庶生贱种能待的地方!”
听着这话的叶小默露出一个微笑来，她对上柳羽婕的阴狠的眼神:“哦?是吗？你当真将向我下药导致我对仙尊做出失格之事的痕迹全部抹去了吗？”
柳羽婕眼里闪过一丝警惕，可当她触及到叶小默微扬的嘴角时，心里的怒意便熊熊燃烧了起来。
罗素媛凭什么还能露出这样的笑容来!她以为自己还会有机会回青霞吗?
简直可笑!
“罗素媛，你不会找到证据的，因为除了你我根本没有其它人会知道。”
柳羽婕十分笃定，她十分轻蔑的说完，便留给了叶小默一个傲然挺立的背影。
叶小默站在原地，无声笑了笑。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大白，给我开启言灵技能。”
大白一脸懵逼:“啊?主人，你这是要做啥呢？”
叶小默扶额，实在不想现在和它解释:“你先开启再说。”
大白:“启动初级言灵技能，请宿主说出要求!”
叶小默:“刚才我和柳羽婕的对话会被一个愿意帮助罗素媛洗脱冤屈的弟子听见。”
“叮!初级言灵技能使用成功!”
大白充满倾佩的声音一下子就传到了叶小默耳边。
“哇!主人，你这一步实在太高了!主人你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啊!这一招实在太厉害了!”
叶小默轻哼了一声:“那当然，你也不看看你主人是谁。”
说着，叶小默又默默看了看自己2220的积分，心痛了一把。
但今天的事情还没有完。
夜色渐深，趁着夜色叶小默怀踹着上了迷药的烟管摸进了柳羽婕的院落。
大白:“主人你这难道是要迷晕柳羽婕?”
叶小默悄悄落到屋檐外的走廊上，谨慎的朝周围扫了一圈，然后点了下头。
大白惊讶:“主人，你莫不是……莫不是要杀人放火?”
险些绊倒的叶小默:“……”
她实在想不明白，身为一个智能模式，大白为什么总是能那么弱智……
她好不容易的摸到了木窗边，见里面还亮着光，便又耐心的蹲在木窗下面等。
叶小默觉得，她身为一个正待新晋的业务员也是够拼的了，大半夜还守在人家窗户下面等着入室偷盗。
叶小默想着，为自己敬业的职业操守默默点了个赞。
这时，屋里面忽然传来了一声轻叹。
叶小默精神一震，偷偷扒拉一个半个头凑到了木窗的缝隙中窥去。
室内，柳羽婕换了一身白色的亵衣坐在梳妆台前打散头上的发饰。
铜镜里映出她如花年岁的姣好面容。
拿起一边的桃木梳，柳羽婕轻轻叹了口气。
接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喃喃道:“师尊，你怎的就不知道我的心意呢?”
美人顾影自怜，从来都是一副让人赏心悦目的画面。
何且在朦胧的灯火下，这般乌发遮面，妩媚动人的模样。
所以大白忍不住吹了一记口哨:“美人还是让我来疼你吧!”
叶小默眼皮一跳:你打哪里学的?
大白:“咦?难道话本里面不是这样说的?逛青楼的大爷不是都喜欢这样说吗？”
叶小默:……
她好像知道为什么大白总是不着调的原因了。
柳羽婕又叹了口气，从梳妆台前起身。
叶小默唯恐被柳羽婕发现，立马将头埋了下去。过了片刻，她听见类似卷帘上收的声音。
好奇心驱使，叶小默又慢慢将头凑近了缝隙。
然后——
她看到了一副巨形的画作。
柳羽婕站在内室一处寻常不会注意的墙壁边，目光痴迷的看着镶嵌在墙里的画。
准确来说，是痴迷的看着画中的人。
那是一个说不出清雅出尘的男子
墨发似绸，青衣如烟，拂袖若莲。
——正是青霞仙尊。
大白“啧”了一声:“这柳羽婕可真够大胆的，也不怕被人发现。”
听了这话的叶小默表示，陷入恋爱的女人都很疯狂。
柳羽婕对屋外潜伏的一人一系统不为所知，她痴迷的目光渐渐移到画卷边上的题字上，然后忍不住伸手轻轻抚上那娟秀的字迹。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说君兮君不知。”
她轻轻念着，痴迷的目光渐渐变得伤感起来。
“师尊。”柳羽婕抬头看向画上的人，“我心悦你多年，你为何不曾察觉?你可知，我既希望你知道，又希望你不知道……”
第41章 是非对错
叶小默默默窥探了这一切，眼珠子一转，便悄悄从窗户下溜走了。
等叶小默摸出柳羽婕的院落，大白才反应过来似乎哪里有点不对。
“哎?主人你不是要迷晕柳羽婕吗？怎么忽然出来了?”
叶小默转身看了眼身后寂静的院落，无声笑了笑。
大白打了个寒颤，它总觉得自家主人接下来不是要做什么好事。
叶小默确实不是要做什么好事。
但在做坏事之前，她先是回自己屋里一觉睡到了天亮。
然后她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叶小默不耐烦的打开门。
外面站着的弟子见人开门张口就要说话，不料却看到了一个蓬头垢面的叶小默。
他顿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现在说明来意。
叶小默艰难的睁开一条眼缝，含糊道:“有什么话就快些说。”
那弟子纠结了一下，鼓足了勇气:“还请罗师姐随我走一趟。”
叶小默一下就睁开了惺忪的双眼瞪着那弟子。
那弟子被她一瞪，吓的倒退了一步，连忙低声细语:“罗师姐，是虚华长老命我来请你的，还请师姐给个面子随我走这一趟，也好让我完成任务。”
叶小默闭眼想了会儿，便知道这虚华长老恐怕研究小黑猪研究出问题来了。
于是她只得点着头，退进屋去:“等我一下。”
她去的时候，虚华长老正抓耳挠腮，一见她来立马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小媛啊，怎么办这小黑无精打采的，它这是不是病了啊?”
叶小默:“……”
她又不是兽医，她怎么知道。
于是她让虚华长老带她去看猪。
叶小默当初给这头黑猪的命令便是听从虚华长老的话。
她觉得自己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至于为什么黑猪精神萎靡她也表示不清楚。
所以当虚幻长老领着叶小默到院子里，看到笼子里形成的茧蛹时，两个人皆是目瞪口呆。
叶小默赶紧问大白:这猪怎么回事?不会想不开自尽了吧?
大白琢磨了一下道:“看这架势估计是要化蝶了。”
本来还期盼大白能给点信息的叶小默忍住想要暴打它一顿的冲动:给我好好说话!
大白委屈:“主人，它这是要进化了，我又没有说错!”
然后大白便和叶小默说了一下妖魔进化的事。
叶小默好不容易听完去看虚华长老时，只见他已经跪倒在笼子旁边一脸的激动。
“妖魔进化!没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可以看到!哈哈真是太棒了!”
叶小默:……
先前已经说了，先天的妖魔为地表浊气所化，此类具有形体的妖魔化形后可得天地滋养，为数不多的上阶妖魔甚至会具有可以进化的潜能。
总而言之，就是小黑猪可能再长大。
虚华长老得意的弟子早年死于一次围剿妖魔的行动，所以虚华长老对妖魔有一种变态的执念，他希望能通过研究妖魔这种生物来减少对宗门弟子的折损，有技巧系统性的除妖魔。
叶小默表示:不得不说老人家的思想还是挺前卫的。
她看了看还处于激动状态的虚华长老，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虚华长老这才如梦初醒。
“长老”叶小默看着他，“既然它是进化，没事的话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虚华长老忙点了点头。
叶小默这才从虚华长老那里出了来。
然后她回了自己屋去，百无聊赖的等人上门。
她在等昨天言灵里听到她和柳羽婕谈话的人。
可是她等了一天，也没有人来她的屋子。
叶小默感到很纳闷，然后她记起自己还欠药店老爷爷一个由青霞仙尊亲自开光的平安符。
虽然迷药没有派上用场，但是昨日一行收获还是不少的，所以就不要食言好了。
于是叶小默去找青霞仙尊。
身为一宗之主，料理宗内的事物基本交与门内长老，青霞仙尊清修贯了，又被上仙界万千修士尊崇，随处一站便是一块金光闪闪的牌子，故而向来深居简出。
这也是为什么镇集上的居民看到仙尊会如此激动狂热的一大原因。
叶小默赶了一个好时机，因为一向围着青霞仙尊打转转的柳羽婕今天竟然不在。
青霞宗建于湖水之上，宗内碧波荡漾，万顷的莲花覆盖在纵横的水面，清风徐来，便宛若一处极美的仙境。
青霞仙尊的居所外便是围了一处视野开阔的莲花池。
叶小默沿着莲花池中横过的长廊一路走来，就好像是在万千莲花中走了一遭。
青霞仙尊正用红泥小火炉在外间烹茶。
他以万顷莲花为背景，青衣如烟，眉目如画。
大白忍不住“啧”了一声。
“难怪这男人能让自己两个女弟子都心生爱慕，瞧瞧这小脸蛋，简直惑人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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