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珠下牛肉焯水,又听见岑溪俨问:“你的意思是不是沈珠做饭很好吃。”
“岑哥,你期望值还是不要太高。”沈珠连忙说。
岑溪俨塞块柴火进灶孔:“为什么?”
沈珠振振有词:“你要想的是猪食,五菜一汤到时候你就会觉得是满汉全席,你要先想成满汉全席,到时候可能真成了猪食,你问赵一业怎么想的。”
岑溪俨看向赵一业。
赵一业理所应当地说:“每天吃饭前我都觉得沈珠做的是猪食。”
岑溪俨失笑。
沈珠说:“岑哥,这种欲扬先抑的心里法很有用的。”
岑溪俨摇摇头:“你这么美的姑娘就算做猪食也是天下最好吃的猪食。”
沈珠眼睛一亮:“唉,赵一业,听见岑哥怎么说的了吗?”
“再好吃它也是猪食。”赵一业特别直男地说。
沈珠:“……”单身不是没有原因的。
晚上睡觉前,沈珠照旧和迟渊聊天,说到赵一业沈珠吐槽两句他的直男性格。
迟渊的重点不在赵一业上面,反而问:“岑溪俨夸你了,他是不是贼心没死啊。”
沈珠看完消息,啪啪打字回:“迟总,我要生气了。”
迟渊脸上的微笑一僵:“自己说说生气的应该是谁?怒emoji。”
“岑哥那是夸我吗,那分明是说的实话,难道在你心里我做的猪食不是最好吃的猪食。”
沈珠气势汹汹地问。
“……”
“岂止是猪食最好吃,你做的任何东西都是天下最好吃的。”迟渊立刻回复沈珠的消息。
这话可以说是求生欲很强了。
沈珠继续问:“岑哥夸我没?”
迟渊磊落淡定回:“没有,那是实话,怎么能算夸你。”
第 64 章
神清气爽结束和迟渊的的对话, 沈珠翻了个身,缩进被窝里,一夜好眠。
沈珠的生物钟很准,和许多喜欢睡大懒觉的年轻人不同, 七点一过, 沈珠准时醒来, 时光屋的成员有一半都是十点才起床的,沈珠在床上躺到八点, 爬起来照旧熬了一锅小米粥,而后懒洋洋地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太阳。
“沈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岑溪俨走下楼的时候, 看见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沈珠。
沈珠眯了眯眼:“睡够了, 岑哥,锅里有熬的米粥是早餐。”
岑溪俨嗯了声, 吃过早餐后回到院子,还是只有沈珠一个人, 他问道:“都还没有起来?”
沈珠摇摇头:“房微和林老师起床了,他们两个去公路上慢跑了。”
他点点头表示知道,坐在院子前边的遮阳棚下面, 坐了片刻后,岑溪俨笑着问道:“沈珠,你想下棋吗?”
“什么棋啊?”
“你会下什么?”
沈珠和岑溪俨面对面坐着, 沈珠拿红棋, 岑溪俨拿黑棋, 沈珠下象棋属于激进派,努力往前冲往前杀,岑溪俨和她相比,属于保守派,步步为营,仔细推敲。
沈珠的将帅都先过河,一开始能拿下很多虾兵蟹将,到了最后,却总是被岑溪俨将军。
连输三盘之后,沈珠笑眯眯地看向岑溪俨:“岑哥,你真厉害,都连胜三盘了。”
赵一业也起床并且观战了半晌,闻言便道:“沈珠,你可以换作战方式了,不要激进猛攻。”
岑溪俨赞同的点点头,沈珠棋艺不差,虽然努力往前冲,但他没放水情况下,两个人也要二三十分钟才能分出胜负。
“唉唉,你这就不懂了?”沈珠再次先走将,“我下棋的主要目的不是胜利。”
赵一业疑惑道:“那是什么?”
沈珠说:“开心啊,快乐啊。”毫无犹豫吃掉岑溪俨的卒,沈珠心满意足地说:“比起动脑筋认真下棋,这样我更快乐,知道吗?”
“知道了。”赵一业看着沈珠的将被岑溪俨吃掉,叹气道,“不过这局棋恐怕你又要输了。”
“唉唉,我才刚开始,你别咒我输啊。”
赵一业认真瞅了瞅棋局,嗤笑道:“你肯定输了,不输今天我是你儿子。”
沈珠惊讶地看了赵一业眼,而后咯咯笑了下,那笑听得赵一业浑身起鸡皮疙瘩。
“人生嘛,我觉得开心最重要,所以我不在乎输赢。”说着,沈珠眉眼弯弯朝着岑溪俨笑道,“不过这局要是我赢了我会更开心的。”
岑溪俨笑着摇摇头:“那行,这局让你赢。”
赵一业立刻跳起来:“沈珠,你作弊。”
沈珠还没说话,林徐风同情的拍拍他肩膀:“你可没说不准作弊。”
沈珠附和地点点头,慈祥地看向赵一业,那眼神里的疼爱都要溢出眼珠子了。
赵一业:“……”
吃掉岑溪俨的帅后,沈珠笑眯眯地看着赵一业。
赵一业呆了半晌,在几双等着你的眼神里小声叫道:“……娘……”
沈珠踮起脚,伸长胳膊想要拍拍赵一业的脑袋,奈何赵一业一米八五的身高委实有点困难:“乖啊。”
低头轻咳两声,岑溪俨浅笑望着他们。
“对了,告诉你一个道理,不到最后时刻别轻易下结论,不然会被打脸的。”沈珠普及大道理。
赵一业叫出第一声,后面就非常无所谓:“谢谢娘给我上课,让儿子受益匪浅。”
沈珠本来是想占赵一业便宜的,他这么贱兮兮的说话,沈珠像是在酸梅汤里泡过一样,胳膊开始长鸡皮疙瘩。
“赵一业,你快酸死我了,算了算了,别叫我娘了。”
赵一业闻言,立刻变了副嘴脸:“哈哈,这声娘也不是那么容易听的。”
沈珠:“……”懒得和你计较。
《我们的时光》全体成员奉行的是早午饭简单,晚餐丰盛的习惯,毕竟上午不干活,有的人起的晚,直接就是下午。
午餐吃过面条后,大家分工干活,由于沈珠是做饭最好吃的,她毫无例外的留守在家,继续管门前门后这些事,其他的农活就抽签决定。
“谁和我一组啊?”沈珠好奇地问。
“是我。”
是岑溪俨。
命运之神真巧。
大家各自把活分好以后,留下岑溪俨和沈珠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沈珠说:“岑哥,我要村口买菜,你去吗?”
岑溪俨点点头:“去,我不会买菜但可以帮你拎东西。”
“好,出发。”
一小时后,沈珠拎着两袋菜走公路上,岑溪俨比她拎着更大更重的四袋东西。
走着走着,沈珠停下脚步。
岑溪俨走了几步,发现沈珠没跟上来,疑惑道:“怎么了?”
下巴抖了抖,沈珠手不停地颤栗:“前面,你看前面。”
前面怎么了……
岑溪俨跟着沈珠惊恐的眼神看过去。
“汪汪,汪,汪。”两条大黑狗子威风凛凛的站在大马路上,有种随时上来咬一口感觉。
岑溪俨回头安慰道:“你别怕啊。”
“我不怕。”沈珠努力淡定,“你先把它撵走我就不怕,啊啊啊啊。”
话一落,两只狗子发现沈珠是好欺负的那个人,朝沈珠就奔过去,吓的沈珠尖叫一声,岑溪俨和跟拍老师连忙跟着拦狗。
但沈珠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另外一口气又立刻喘上来了。那两条凶猛的狗子是被拦住了,但从侧面田野上又跑过来两条大狗。
岑溪俨沈珠加上他们两人的跟拍老师也就四个人,那两条狗直冲着沈珠冲过来,沈珠吓的倒退。
“唉,沈珠。”
哐当一声,沈珠退到了公路边上的池塘里。
“呜,呜呜。”沈珠整个人都不好了。比起大狗子她更怕水啊。
铺天盖地的窒息感席卷全身,沈珠脚抽筋腿发麻,奋力的朝着上面踹了几天,她开始往下沉。
迷迷糊糊之际,她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养母养父,而后是……迟渊。
哪儿的床,睡的一点也不舒服。
沈珠动了动,迷迷瞪瞪睁开眼,是白墙加消毒水的味道。
“醒了?”
迟渊的脸在沈珠面前放大。
沈珠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迟总,你怎么在这儿,我这是哪儿,睡了几天了?”
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迟渊放心了,低头看表:“医院,睡了零点零五天。”
沈珠掀开被子:“迟总,说人话。”
“一小时。”
“额。”
等等,一小时。
那说明这是是云南了,那迟渊……
“唉,迟总你怎么又来了?”沈珠讶异道。
迟渊嗤笑:“救你啊。”
呃……她临死前看到的不是错觉啊,呸呸,什么临死前。
“迟总,是你救了我啊?”
迟渊伸手把沈珠乱糟糟的头发揉的更乱了点,而后幽幽地叹口气:“说吧,救命之恩,何以为报?”
沈珠没好气地说:“你不救我也有人救我。”
迟渊冷笑道:“岑溪俨吗?”
“对了,岑哥怎么样了?”沈珠张头四望。
迟渊把沈珠的脑袋扭过来只能朝着他:“你觉得当着我的面关心其他男人合适吗?”
沈珠:“合适,挺合适的啊。”
迟渊:“……”
夫纲不振,夫纲不振啊!!
他站起来扭头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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