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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女配回到黑化前[穿书]——地生花

时间:2019-01-14 10:31:11  作者:地生花
  宋保国不敢真打赵家阿婆,也打不过阿婆这个母老虎,但他难道还不敢动这个病恹恹的小崽子了?他抡起扁担就要打,扁担挥起却没落下。
  “宋保国,你来这里闹什么,该说的昨晚我已经说清楚了。”在他身后又冷又硬的赵卫东捏着扁担的一头,轮廓凶狠,看着渗人,他拉着扁担的一头把在门口的宋保国拖了出去,抬腿就给他一脚。
  “虎子,跟阿婆进去。”赵卫东转回身笑着摸了摸虎子的头发,“听话。”
  阿婆看着他,想问的事情一大堆,但到底没说什么,用手捂住虎子的耳朵把人抱进屋了。
  “赵卫东,你,你。” 宋保国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抡着扁担朝赵卫东打了过来,赵卫东没躲,扁担实打实的打到了他身上。
  宋保国本不敢打赵卫东,但见一扁担下去打到了实处,他打的痛快了,胆子也大了,吼叫着要给他姐出气,就要接着揍,但这一次,赵卫东,抬手一拳就打了过去,力道大得宋保国从门口滚了出去,倒在地上嗷嗷嗷嗷叫。
  “你家长辈不来,让你来这里耀武扬威是什么意思,敢和我家里人动手,宋保国,你是不会想去粪坑里洗洗脑袋,清醒清醒,他们也是你能打的!”赵卫东捏起宋保国的衣裳领子,“我昨晚去的时候,你也在,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定亲的三十斤肉票不用退我,我和你姐处对象,一根手指都没碰过她,她背着我做的事你以为我不清楚?滚蛋,再跑来这里闹,我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宋保国心里咯噔了一下,本想问他姐背着赵卫东做了什么事情,但看赵卫东凶神恶煞吓得屁滚尿流,从地上爬起,跑出去之后还是吼了一嗓子:“臭水沟里的野玩意,你当我家稀罕你,呸!”
  爬在墙头看热闹的人都唏嘘不已,闹事的宋保国走了,大家也不趴在墙头里,只不过闹不清楚,好好的怎么退亲了,三十斤肉票定的亲,这么大手笔,说退就退了?这是河沟村彩礼要的最重的,都够平常人家娶两个媳妇了。
  想起村里的谣言宋家大女儿宋燕子和男知青不清不楚,在麦子田被人抓到的事情,难不成这是真的?
  赵卫东动了动被宋保国打到的胳膊,打坏的木门只堪堪挂着,他找了锤子把门重新钉好,宋保国这孙子,他昨晚去了宋家,一早又被队上拉出去办事,脚不停赶回来就是怕宋家来闹,还真猜中了,让宋保国这个毛头小子来胡闹。
  “你什么时候退的亲,怎么也不和我商量一下。”阿婆让虎子在屋里拨玉米,出来就问:“我说了你多长时间了,你怎么突然想通了?”
  打从宋燕子和赵卫东定亲她就没同意过,宋燕子不是清白姑娘这些都不说,问题是这个姑娘心眼不好,只要心眼好,她不贵有什么意见,但她费力多少唾沫钉子,他大孙子愣是雷打不动。
  悄无声息也没个由头就去退亲了,这是开窍了还是中邪了?
  赵卫东闷头钉门:“昨晚去的。”
  “退了好,退了好。”阿婆戳了下他的脑袋,在他边上转来转去喃喃几句,但有些担心:“你去退了不行,你是晚辈,我得上宋家去一趟,你看今天就是宋保国过来,宋家的长辈谁也没来,他们怕是装哑巴硬扯着你不放的。”
  阿婆做事风风火火,麻溜的就出门了。
  阿婆确实猜中了,对外宋家像是没事一样,只说,人都已经给了赵卫东,两个小年轻闹矛盾而已,谁家没个矛盾。
  不过宋保国打上门是在那么多双眼皮底下,大家都对这事津津乐道,只觉今年河沟村的事情真是一桩接着一桩。
  先是一个女知青跳河,后是三队生产队队长孙敬文与人干混账事,再来赵大队长退婚这事,农妇们拉家常有的拉了。
  阿婆去了宋家一趟,她嗓门大,说话一套一套的,吵架谁也吵不过她,当初两家订婚,农村里讲究合八字,双方对象的八字交换,她孙子已经把宋燕子的生辰八字还了,不过宋家没把东子的八字还来,她这次来就是要八字的。
  不过阿婆没拿到,宋燕子爸说什么也不给,说小年轻过两天就和好了,和稀泥一般。
  赵卫东不在意,一个生辰八字,要多少写多少,宋家喜欢留着就留着。
  霍笙平时不和其它知青拉村里长村里短,不过赵卫东退亲的事听大家说,也知道了个大概。
  真是一桩年度大戏。
  霍笙这几些天手上的衣样设计图画了不少,现在就缺一抬缝纫机让她试试手,她打算抽个时间上县里去摸摸门道,不过,最近几天,因为新一批的知青要来,都忙着准备欢迎会,女知青合计着唱首歌,所以除了平常上工,剩下的时间都凑在一起排练,男知青们则是准备了一台话剧,练习的比女知青还晚。
  这天练完,她们几个唱歌的女知青说说笑笑回到宿舍就猛的发觉了不对劲,宿舍里几个人叠整齐的被子被翻的一团乱。
  有人反应过来,跑去翻了翻自己枕头里的东西,脸色都变了,“糟了,怕是着了偷了!”
  女知青宿舍被偷了,赵卫东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家里,慌忙赶到的时候,宿舍里的人都在盘点哪些东西不见了。
  “都丢了些什么?”赵卫东检查了知青宿舍的门锁,直接是被撬烂的,知青点的位置不算偏僻,知青宿舍旁边还有不少的农户,偷儿进来偷东西不可能谁都没看到。
  大多是丢了钱和粮票,一个个都哭丧着脸,蹲在地上掉眼泪,直喊着让赵大队长一定要把偷抓到把钱和票找回来,有的知青钱和票都被偷了干净,除了哭就是哭,这些票和钱是她们的命根子,没钱没票怎么办,家里也大多不是富裕的,这可怎么办。
  赵卫东听了一会,皱起浓黑的眉问了每一个丢东西的人丢了什么,丢了多少,宿舍里几乎所有人都在哭,只有一个人还在翻东西,直站在窗口的架子上看,看了看又走了回去翻东西,没哭,但一张脸也是白了,本来皮肤就够白的,这会看着仿佛风吹就倒,他走过去,问:“你丢啥了?”
  霍笙仔仔细细的翻了自己的东西,发觉丢了些钱还丢了其他的东西,一听赵卫东问,她脸上有些难堪,只道:“……丢了些钱。”
  “多少?”
  霍笙举起衣服堆里的一个小箱子,“六张大团结和一些零碎的票子,放在这个小箱子都没了。”她不会把钱统一的放在一个地方,都是分不同的地方放,票也藏的好,倒是没丢一张,只不过这小箱子里的六张大团结没了,估计偷儿也是看着这个小箱子稍微精致,一门心思就被吸引住了,拿了里面的东西。
  丢了这么多钱霍笙心疼肉也疼,感觉全身都脱力了,不过更让她头皮发麻的是她还丢了其他的东西。
  五张大团结还有票?!赵卫东听到她丢了这么多的钱一惊,拧着眉道:“这么多?你这破小箱子怎么不上锁。”
  同宿舍的知青听了也都惊了,霍笙手上余钱多是事实,隔三差五就吃肉,但这么多钱都没了?
  一时,在哭的知青也不哭了。
  霍笙这下眼睛都红了,“上锁了有什么用,箱子要打不开偷儿就连箱子都带走了。”
  赵卫东绷紧了脸,看她微红的眼角要掉眼泪,忙道:“没事,丢了就丢了,在我队上饿不死。”他知道霍笙和家里断了关系,这么多钱丢了,怕是心疼的要死,不过看她的神情和刚刚的举动,怎么还有些怪啊,他又问:“除了钱,还丢了什么?”
  霍笙咬了咬唇,支支吾吾:“……没了。”
  赵卫东一看就知道不对劲,“霍同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霍笙这会眼珠都变得湿漉漉的,赵卫东干咳了一声,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凶了,放低了声音道:“丢了什么,会给你找回来,钱我补不了,别的会想法子给你补。”
  “……”霍笙臊的不行,看了看周围的人一眼,声音细弱蚊声:“我丢了几件贴身的——衣服。”
 
 
第23章 023
  一时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贴身的衣服——
  几个女知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忙去翻自己的东西, 刚刚只注意着钱和票及其他贵重的东西, 都没检查衣服,这有偷钱又偷衣裳的,怕是哪个旮旯里的变态。
  霍笙的一些贴身衣服都是统一的放在一处, 她开始还没注意,以为是被自己洗了, 结果到窗口晾晒衣服的架子看了一圈, 她确定自己根本就没洗, 这还丢的不是一件, 有三件贴身衣服丢了。
  赵卫东整张脸从呆愣,到有些不自在,然后黑的像锅底, 转身朝门口走去:“都去问问,今天都有谁来过知青宿舍,手脚不干不净, 偷到我队上了,被我逮到我废了他的手爪子!还有你们看什么看, 掉东西的不是你们, 看什么热闹, 都散了, 别一堆的凑在这里。”
  周萍听霍笙丢了衣服, 也吓到了,去翻自己的衣物,一件件的数着,她倒是还好,衣裳一件都没少,其他人也是,这么看来就霍笙丢了衣服。
  大伙想想都替霍笙膈应,偷了钱不算还偷贴身衣服,想想都恶心。
  赵卫东一直在知青宿舍门口,像一尊门神。
  “你这两天别一个人落单,有事什么事找人结伴着一起。”他这话是朝霍笙说的,然后朝其他的女知青道:“你们也注意点,天黑了就别出知青宿舍,别往没人地方去。”
  出了这档子事,霍笙真是有够膈应的,而且整个知青宿舍还只有她的丢了,她把衣服全都理了出来,不知道衣服都被谁碰过,打算全部洗一遍。
  赵卫东放下一句话:“两天我就把人逮出来,你们安心,别自己吓自己。”
  两天过后,赵卫东是把人抓住了,不过是偷衣服的贼,而不是偷钱的贼,偷衣服的是村里的郑麻,小时候生了一场病,一脸的麻子坑坑洼洼,村里的人都叫他麻脸子,这个人有时正常有时又像个疯子,具体也不知是真疯还是假疯,总之村里的人都说他是疯子,又穷又邋遢,整天就在村里的各个角落里转悠,而且每当看到漂亮的姑娘,双眼简直在冒绿光,一些女的在半夜走夜路的时候,会被不知从哪钻出的麻脸子一把抱住,摸摸蹭/蹭占便宜。
  之前因为占村里女人的便宜,已经被抓到了县上去劳改了,不过这个人是个疯子,抓起劳改一段时间就会又被放回村里来,像颗毒瘤一样活在河沟村。
  赵卫东去逮人的时候,抓贼拿赃,还真看到几件衣裳,抡起拳头把人朝死了打了一顿,麻脸子开始还装疯卖傻,但赵卫东下手重,打的人没一会就开始求饶。
  “俏生生的女娃娃,真漂亮,粉丢丢的衣服。”
  麻脸子被打了一顿,鼻青脸肿的,赵卫东带着人要送县上的公社,这人疯疯癫癫的,就唱了起来。
  来看热闹的人不少,霍笙和那些被偷了钱的女知青也过来了,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恶心的玩意,结果麻脸子肿着脸就唱了起来。
  “欠教训!”赵卫东捏起拳头招呼了过去。
  赵卫东打的凶,本来抓到人的时候,他已经下手教训过了,现在再打怕是要出人命,同行的徐力争忙去阻止。
  “东子 ,行了,别打了,再打闹人命了。”
  两人压着麻脸子上了车,赶去县上公社,路上赵卫东阴沉沉的忽的踩了一脚麻脸子的裤裆:“再敢到我队上来惹事,我弄死你。”
  旁边的徐力争看得心惊:“喂喂,你留点情,真打死了,为了个疯子你要赔命的。”
  赵卫东从兜里掏出烟点燃,语气淡淡的,“关我什么事,麻脸子偷了东西,我抓他的时候,他反抗,我为了自保才和他动的手,我是还手,不是殴打。”
  徐力争:“……”
  麻脸子被带走后,隔天赵卫东们回来,霍笙才知道,衣服是麻脸子偷的,但钱他真是没偷,麻脸子见霍笙长的漂亮,平时穿衣服掐得小腰细细的,一眼看去水灵灵的,就时不时在二队知青宿舍旁边转悠,结果恰好一天过来,看到原本应该关着的女知青的宿舍的门竟然开着,他心里一动,就潜进了屋,看到霍笙床位上叠放着一件他前不久看到的翠绿色的长裙,就知道这个床位是那个嫩得能掐出水来的知青的,于是在霍笙的床位上偷了几件衣裳就跑了。
  至于投钱的是谁让大家都有些大跌眼镜,没想到是三队上的李长美,她不知怎的弄到了三队仓库里修机器的工具,把二队知青宿舍的门撬了,拿着钱从河沟村跑了。
  前不久三队上选了个新的生产队队长,之前一直是赵卫东帮忙管理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新手上任,管理上有疏漏,让李长美钻了空,闹出偷钱这一出。
  李长美这是鱼死网破了,一个女知青,文化人,就算因为和孙敬文的脏事没了出头的日子,天天挨批/斗,但就这样偷了钱跑了,看来她是什么都不想要了,跑了之后连她父母也不知道人在哪里。
  她一个知青偷东西,真是给所有的知青抹黑了,河沟村的村民们对下乡的知青们本就有意见,闹出这样的事,虽然没偷村上的人,但影响不好,因为这事公社支书还特意召集了所有的知青开了会,进行教育警醒。
  李长美和原书霍笙曾经交好过一段日子,自然是知道霍笙一般都是把值钱的东西放在那个精致的小箱子里,怪不得霍笙总觉得不对劲,她藏东西虽然藏的严实,但偷儿明显是冲这个小箱子去的,敢情还是个熟人偷的,想想也是,那么多的生产队,别的队不偷,就偷了二队,恐怕从头到尾的目标都是霍笙这个有钱的,那个小箱子霍笙拿出来放了其他零碎的东西,倒是没再放过钱了。
  李长美没抓到,就算能抓到,谁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白丢了钱,霍笙气得心肝都疼,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丢钱的人中就数她丢的最多,可以说是一笔不菲的巨款了。
  不过事情要往好的方面想,她钱是丢的多,但现在她手上还有不少的钱和票在,而其他丢钱的女知青,是把全部的家底都丢了。
  农村里,钱和票这种东西都是命根子,知青们下乡,是从城里来,但不是每个人家里条件都好。
  周萍气的吃不下饭,干活的时候不像往常的时候积极性高,像是霜打的茄子,蔫蔫的提不起劲,不说她,被偷钱的知青状态没一个是好的。
  徐力争带了家里的粮食给周萍,满满的一小口袋,虽然不是什么精细粮,但对于庄户人家来说,不少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从家里的口粮里挤出来的。
  周萍看到之后猛的哭了,她之前对和徐力争处对象还是犹豫过的,下乡的知青没有一个不想回城里的,她和徐力争处了对象就意味着要在河沟村这个偏僻的地方扎根落户,她读了这么些年的书肯定也有过不甘,不过现在她不后悔了,回不回城没什么重要的,她迟早要嫁人,遇到一个对自己好的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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