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行……”越明司点点头,真诚而期待的握拳:“槿槿加油。”
说完, 他往墙边一靠, “刷刷”的用笔填写家具配送地址,一面用余光看谢医生在那头搜肠刮肚据理力争。
谢槿槿:“我们真的刚结婚,如胶似漆好的跟一个人一样!”
老板呆若木鸡:“嗯嗯看得出来。”
谢槿槿:“今天事发突然……结婚证忘记带了!我回去可以拍给你看的老板!”
老板:“好, 好可惜啊……”
谢槿槿:“不可惜!即便没有那张证,也不能改变我们之间的婚姻事实!老板,你信了吗!”
老板:“我——”
谢槿槿:“除了结婚证,你还想要什么证明!我都可以拿出来!”
老板满脸懵逼:“……”
一旁有个打下手的男生看热闹不嫌事大, 笑着插一嘴道:“感情这么好,好歹打个啵证明一下吧!”
谢槿槿:“……”
她略有迟疑,一时不知道怎么执行,正要转头问越明司,甫一侧脸,下巴突然被人扣住,微微上提,随后对方温软的嘴唇就印了下来。
她怔了一下,入眼是越明司半睁着的慵懒的双眸,眸光低垂,犹如深夜而至的北极光,温柔发亮。
腰际被他搂住,臂弯收紧,她不可抗拒的贴向对方的胸膛。
真的好突然,周围还有人在看,意思意思就好了啊......
她仰起头,不得已的想说句话申辩,还未来得及开口,嘴唇被完全的含住,细腻的摩挲着。
铺天盖地都是属于他的气息,游走在唇齿间,令人浑身麻痹,令人沉沦。
心跳的快要蹦出来了。
他是我的,他的身体,他的目光,他的心跳,通通都是我的,没有人能抢得走。失去错过的这些年,无论怎么弥补都觉得不够啊。
那一瞬间谢槿槿想,如果被他从头到尾的吃掉,也是个不错的归宿,至少不会再觉得不甘了。
良久,越明司松开了她,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他顷刻间收敛了所有的色气,转头冲已然石化的老板和店员微笑道:“老板,这下信了吧?”
老板完全不辨东西了已经,大着舌头说:“……信,信了。”
越明司一眨眼,一语双关道:“那谢谢老板了,拜拜。”说完,他就拖着尚处于懵逼状态的谢槿槿走了。
谢槿槿感觉自己的大脑被放进温水里煮了,混混沌沌的状态持续了足足有一刻钟,等到走出家具城,她才艰难的转动眼球,看了一眼身边气定神闲的越明司。
“退差价了吗?”她一字一句的问。
“啊?”越明司一愣,险些没反应过来:“退,退了。”
“可是我没看你填什么协议什么的……”
“直接从支付途径退的。”越明司的脑筋转的飞快,眯眼笑道:“我赚大发咯!”
“那就行,那就行……”谢槿槿喃喃道,她目光飞快的掠过越明司形状较好的嘴唇,有点没有完全熄灭的欲念在心底忽明忽暗。
好想再亲他一下,再给他做个标记什么的,看还有没有女人敢勾搭他。
啊谢槿槿你在想什么啊!你疯了吧!她懊恼的抓乱了头发,听越明司揶揄道:“怎么了?被我亲傻啦?”
“你才被亲傻了!”谢槿槿瞬间臊红了脸。
“是吗?”越明司两手抄兜,驻足弯腰:“要不然,再证明一下给我看?”
“怎么证明?”谢槿槿傻傻道。
她话音未落,某只猫飞快的凑上来在她的唇角又亲了一下,谢槿槿惊得往后趔趄了一步,捂着一边脸叫道:“大大大街上你干嘛呀!”
“你这个动作搞得像是电视剧里被打了耳光的倒霉女配一样。”越明司歪着头,狡黠的挑唇。
“我,我要拉黑你!”谢槿槿满脸通红,说话结巴。
“哦?那我们是不是要老死不相往来了?”越明司看起来十分愉快:“那我今天是最后一次见你了,不如——”
“你要干嘛!”
“亲够本。”
“啊你个变态你别过来!!”
一个没忍住多上了几垒,越明司心情大好,决定养生一回,十点多就安心踏实的睡觉了。谢槿槿就倒霉了,臊了一整个晚上,抱着被子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年轻男人的新鲜肉体。
明天还要上班,她焦虑的下床吞了片安定,后半夜终于睡着了,然后就开始做梦,梦中,她不知怎么的就来到了诺斯顿酒店,熏蒸的雾气从浴室大开的门里涌出来,一片朦胧,越明司把睡袍解开,露出结实平坦的六块腹肌,一脸邪笑的朝她走了过来。
然后她腿一软坐在了床边,被迫躺了下去,对方一手将床褥撑的凹陷进去,整个人如一头野兽般覆盖上来。
第二天,谢槿槿一脸病入膏肓的来到了急诊外科。
“小谢,你是不是吸毒了?”郭医生看到她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谢槿槿摆摆手,瘫在凳子上,死气沉沉的说:“排卵期,激素紊乱没睡好,不要太在意……”
对,都说女人排卵期会欲、望强烈,谢槿槿安慰自己,那都是生理现象,不是我自己的错……
一转眼,翘首以盼的年假到来了。
谢槿槿收拾完最后一波病人,兴致盎然的跟郭医生和祁零道别,围上围巾,带了一顶毛线帽子欢天喜地的跑出了医院。
越明司在停车场等她,谢槿槿“呲溜”一下钻上副驾驶座,手忙脚乱的摘围巾:“回家咯回家咯!”
越明司偏过头含笑看着她,女孩子带了一顶红色的毛线帽子,顶端有一个白色的球球,鼻头冻得通红,眼睛乌溜溜的,皮肤雪白,萌的让人想把她踹口袋里带走。
“干嘛这么看我?我脸上有东西?”谢槿槿瞪圆了眼睛看他,满脸不解,抬手在腮帮子上摸了摸。
“嗯,有,你没够着。”越明司认真无比的说:“你过来点,我告诉你在哪。”
“嗷!”谢槿槿毫无心机的凑过去。
随后,兰博基尼隔音效果甚好的车厢里爆发出一阵尖叫。
“啊你做什么又亲我!!”
“你太可爱了一时没忍住。”越明司看起来比她还委屈,无奈的皱着眉头,抬腿踩下油门。
“啊什么鬼啊你亲我都不征求我同意的吗!”谢槿槿捂着通红的脸颊愤怒道:“我要生气了!”
“你这个人好容易生气哦。”越明司一边开车一边憋笑:“那我给你亲一下?扯平了?”
“……才不要呢!”
“你好难伺候啊。”越明司抱怨说:“上次大街上也不让我亲,这次在车里也不让我亲,那什么时候才让我亲?”
“……为什么一定要亲!”
“因为你太可爱了啊。”
“……你这个索吻狂魔!”
“谢谢夸奖。”
“我要把安全带解开,让你被摄像头拍照,让你被扣分!”谢槿槿气咻咻道。
“那我亏大了,得多亲几次才能补回来。”越明司气定神闲:“你解吧。”
“……”
斗不过,真的斗不过,谢槿槿悲凉的想,等回到家,一定要跟爸妈告状!
作者有话要说: 越明司:不行了我老婆太好调戏了,停不下来。
某楚:请里克纪里纪几→_→
家具城老板:我又做错了什么......
谢槿槿:我要去告诉我麻麻QAQ!!!
哈哈哈哈哈哈恭喜越总监荣获“索吻狂魔”的称号!
社畜躺倒,蹬腿,求爱抚。
第58章
开车两个多小时, 过了收费站,终于进入了Z市老城区,越明司一时间有些恍惚——这里就是他与谢槿槿一同生活了十几年的老城, 事隔七年,他终于又回来了。
简直像是做梦一样。
他无比贪恋的看着飞速驰过的一草一木, 虽然七年来城区经历了大规模的改造,记忆里的一些旧景不复存在, 转变成了现代化气息浓厚的便民设备,但他依旧觉得肺腑中的喜悦积攒的快要溢出来, 将整个人撑裂了。
原来故乡的意义是这般的不可估量。
他刚想转过头来对青梅竹马说点什么,却发现他的小青梅早就以一个孤拐的姿势睡死过去了。
比起越明司,谢槿槿对于回家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热忱,虽然读研究生以后回家的次数不如本科期间频繁, 但总还是固定时间回家的, 而每次爹妈在电话里含情脉脉的说如何如何想她,回家超过二十四小时必定要被嫌弃, 小则絮叨大则吵架, 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而且又是过年,七大姑八大姨肯定会说——
“槿槿啊,你还在读书啊, 我们家XXX都已经工作好多年了,年薪好几万呢!”
“槿槿啊,你二十几了啊?二十四!哎哟那就快三十了吧,还没有结婚的打算啊?”
“女人啊还是要早点把婚结了把孩子生了, 读那些没用的书干嘛?”
“你还挑男人?等你过了二十五,男人不挑你就不错了!哎我有个侄子今年跟你差不多大,正愁找不到对象……”
谢槿槿的爸妈都是佛系的知识分子,自打谢槿槿去外地读书以后,两个人就住着十年前的老房子,也没打算换新的,那地段甚好,位于老城区的中心,去哪儿都很便捷,政府暂时也没有拆迁的打算,越明司印象深刻,连导航都没开就一路顺风顺水的开到了谢槿槿家。
车停稳,越明司替谢槿槿把安全带解了,伸手戳了戳女孩子的脸颊:“到家了哦。”
“嗯?”谢槿槿迷迷糊糊的睁眼:“这么快……我才刚睡着……”
“我开车稳吧!”越明司有点小得意,忽然伸手说:“哎,你刚才还流口水了。”
“啊??”谢槿槿大惊,猛地坐直了,手忙脚乱的擦嘴角,摸了半天皮肤干干的,旁边某人“嗤嗤”直笑,全然是恶作剧得逞的模样,她恼羞成怒的扑过去捶人。
两个人在车里打闹了一会儿,忽然有人“咚咚”的叩响了车玻璃。
越明司一愣,他车里空调开的足,为了防止开车的时候犯困,他特地把驾驶座旁边的窗户开了一条缝,此时他一扭头,便看见一双眼睛透过车缝幽幽的看进来。
谢槿槿攥着越明司的风衣领子讷讷道:“妈……”
窗外那双眼睛猝然拉远距离,伴随着一阵中气十足的尖叫:“老谢!快来快来!看看女儿把谁带回来了!”
谢槿槿:“……”
等会儿,这开场白不太对。
主动打招呼的不是她吗?怎么好像她不存在一样???
越明司有点儿尴尬,朝谢槿槿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各自下车,随后就看见谢家两父母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年货,穿着两件同色系的羽绒服站在车边。
谢母烫了一头时髦的栗色中长发,用发卡别在脑后,看起来精神又时髦,谢父戴着一副方框的眼镜,有点儿腼腆,书卷气十足,岁月在这两位身上没留下太多的痕迹,看起来日子过得很祥和。
“小阿司啊!我一眼就看到这辆车了,那就不是咱们小区的风格,当时就有个声音告诉我,有贵客回来了!天哪!女人的第六感是真的准啊!”谢母欢喜的把手里的东西往老公手里一揣,张开双臂就朝越明司迎了过来:“都长得这么高了,啧,太帅了,潇潇阿姨差点认不出来你了哎哟喂快给我抱一下!”
谢父:“咳咳咳咳。”
“咳什么咳!”谢母回头瞪了老公一眼:“小阿司跟我半个儿子一样,长得再大那在我眼里也是小孩子!来跟潇潇阿姨贴个面。”
“不是,女儿也回来了……”
“啊,女儿!”谢母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东西存在,歪着头看了一眼在一旁疯狂翻白眼的谢槿槿:“谢槿槿,每次看到爸妈都要爸妈主动招呼你,也不问问爸妈身体怎么样,你这个丫头,真是心都野在外头了!”
突然躺枪的谢槿槿:“????”
“算了,看在你把阿司带回来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谢母孔雀似的一甩头发,挥手道:“走走走,先回家,我刚才买了两条活鱼,待会儿炖鱼汤给你们喝,还有徐记的八宝饭,真是我拼了半条命才抢到的……”
“这哪里是亲妈啊?根本是冤家吧!”谢槿槿愤愤不平的跺脚。
越明司忍不住笑出了声:“潇潇阿姨还真是一点没变。”
“是啊,还是爱你爱的深沉。”谢槿槿酸溜溜的说。
谢父走在最后,跟谢槿槿深深的拥抱了一下,微笑道:“今年两个人一起回来,挺好。”
越明司极有眼力见的从谢父手里接过沉甸甸的年货,谢父解放了双手,挽着谢槿槿一边说着话一边上了楼。
谢母已经提前把门锁开了,还开了立式空调,她手机外放着音乐,一边在厨房里忙活,一边哼歌,越明司观察着谢家的陈设,跟几年前相比也没什么变化,他跟谢父一起往沙发上坐了,谢槿槿说:“我去帮我妈打下手。”
“你别来!”谢母从厨房里溜达出来摆盘子,瞪了她一眼说:“你那双爪子笨的,也就动手术缝皮的时候有点用,不要来给我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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