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是阴魂不散的攻略粉,很快回复:“愿意!”
于是,在以后的很多年,不少永恒玩家还能看到这个高人气漫画。不少新玩家被老玩家带入坑之后,一边吃薯片一边吐槽怎么会有这么脑残的反派。
至于这些人是谁,老玩家们全都心照不宣。
总决赛前夕。
江遂领了好几个看上去跟贺文宇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孩,来别墅挑房间。
陆瑶一愣:“哥,你这是?”
江遂扬眉:“新人练习生。”
江遂:“我准备退役了。”
南佩幽幽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连带着忽悠我一起,打算总决赛后就宣布。”
陆瑶的目光渐渐幽怨,小声对江遂道:“你年纪大了可以理解,可小嫂子才多大……”
南佩的笑脸扬出来:“逗你的,我不是被他忽悠的。”
陆瑶一愣:“那是?”
南佩和江遂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反正,她最初的目的不过就是把盛羽淮按在地上摩擦,至于在职业圈打个逛,也不过是顺带的事情罢了。
让她的美好形象在观众们严重打个转就够了。
毕竟,像江遂那样的神秘剪影,才会永远变成观众们心中的白月光。
总决赛之后,江遂站在领奖台上宣告这一事实时,无数观众扼腕叹息。甚至有狂热粉丝企图冲上领奖台抱着他的大腿哭泣,祈求他不要再次离开职业圈子。
“叶明凯都退役了,我这个年纪不小的人,还霸占着属于年轻人的地盘,怕是有人要有意见了。”
江遂的声音伴着领奖台上至高荣耀的声音离开,再次留给他们潇洒的影子。
只是这次,他再不会出现在竞技场中了。
春去秋来,总有新的人在谱写新的故事。
而他们的故事,永不散场。
第115章 番外
“关队, 今天的系统公告好像出了点问题。”
关之洲正一本正经的研究着屏幕上最近势头正猛的新战队的打法习惯,头都没抬:“系统公告有问题不是常事,我让你用十种方法解决草人的练习到现在都还没完成, 还有心思研究这个, 去去去!”
小队员挠挠头, 悻悻的回头看了关之洲好几眼, 最终才欲言又止的离开了。
距离江遂两口子自从在总决赛上将积分排在第二位的南征杀了个鬼哭狼嚎,已经三年了。
这两人整日逍遥自在的, 没事就在朋友圈晒去各个鸟不拉屎的山窝窝的照片。(注:此为关之洲羡慕嫉妒恨的滤镜。)看的关之洲抓心挠肝,直在新招收的小队员面前吐槽江遂夫妇的恶劣行径。
临别前说的郑重其事,永恒职业圈的希望就交给他了之类冠冕堂话的话, 事实不过就是自己不想干了才把烂摊子扔到他身上!
不过说实话, 他倒还挺享受身为一名队长整天忙的脚不沾地的感觉得。
除了他带队第一次参加职业赛时, 在赛场上跟夏瑜平起平坐的时候感到了一丝微妙的感受。
屏幕上, 小选手的一招一式浑然天成,破绽甚至连他这个老油条都不能一眼看出。
关之洲转身去倒咖啡,再回来时,目光不自觉就被网站右上角一闪一闪的站内公告提示吸引过去。
网站是江遂这个老狐狸临走前留下的内部网站, 仅限内部IP登陆。
关之洲抬手,咔嚓两下点开提示来。
一点不要紧, 点开之后才明白为什么刚刚那位小队员专门跑过来告诉他。
……
“江遂, 你说关之洲能解决吗?”南佩捏着下巴皱着眉, 看上去满脑袋的细胞在努力思考。
江遂正闭目养神, 睁眼看到身旁的小姑娘凝眉思考, 抬手拉进怀里:“赌不赌?”
南佩斜睨他:“不赌,你这么鸡贼,我肯定会输。”
江遂微微扬眉不置可否。
南佩似是想到什么,表情认真道:“要我猜的话,关之洲那个傻孩子肯定觉得那只是个‘病毒’,根本不觉得里面还有我送给他的大礼。”
江遂抬手蒙住还在一本正经分析的小姑娘的眼睛:“再不睡天都要亮了,上次你就是在路上这样兴奋,看日出时死活都叫不起来。”
小姑娘似是不服,张嘴还要辩解,却被唇上突然传来的一阵柔软将话堵在了口中。
……
关之洲这些年不是没熬过通宵,只是像这样的通宵,他没碰见过几次。
江遂留下的网页程序设置完备,防火墙更是几近完美。
大概除了江遂本人,没人能越过重重阻隔来使坏。
可是看上去又不像是恶作剧,偏偏就像是内部程序出BUG导致显示乱码,他来来回回重新设置了好多次都还是这样。
正当他焦头烂额的时候,还接到了来自江遂夫妇的短信。
关之洲看着墙上已经指向七点钟的时针,觉得胸口一阵气闷。
……
“小关,你的黑眼圈这么重,是最近失眠多梦吗?”南佩一进门就满脸关切,“年轻人不要老是熬夜,小心熬夜引发的掉发脱发等一系列令人瑟瑟发抖的疾病。”
关之洲默默无言,本想张口回应,想到了南佩的舌灿莲花又默默的闭住了嘴。
“江哥!”贺文宇正揉着眼睛下楼,看见江遂眼睛一下子亮起来,狗熊扑食一般冲向了江遂。
时隔三年,贺文宇身量高了,身型也比之前结实了不少。
南佩:“感觉小风起的反应就像是一直没有得到陆瑶的关爱。”
贺文宇一边揉着自己撞疼的鼻子一边笑:“哪有。”
几人寒暄起来,关之洲在一旁站着犯起了嘀咕。
他琢磨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等一会儿能跟江遂单独相处的时候再问这个问题。否则,被别人知道岂不是显得他这个队长太菜鸡了。
只可惜他嘀咕了树袋熊夫妇的粘人程度。
吃过午饭的小憩,两人都要躺在同一张床上,这叫关之洲不仅气闷,还被熏了一脑门儿恋爱的酸臭味。
眼看时间跨过两点,关之洲想着再晚些那些小队员们估计就都发现这个BUG了。
于是他忍不住敲门问询。
“请进。”
南佩揉揉眼,裹紧了自己的小睡衣坐起来。
江遂去开门:“怎么了?”
关之洲见开门的是江遂,心中暗喜:“网站好像出BUG了,你要不去我房间看看……”
他话音未落,一道豪放的笑声就从门边传过来:“我就说他没发现我秘密彩蛋的破解方法!”
关之洲的身体僵硬了。
南佩笑的春光灿烂:“你输了,给钱给钱。”
“不是说不跟我赌?”
南佩满脸无辜:“我什么时候说了?”
关之洲的脸上写满了尴尬。
南佩微嘟着嘴念叨:“不过你竟然没发现我花了那么多时间整理出来的最新版黏合剂使用指南,真是浪费了我的一片心意。”
关之洲的脸色瞬间恢复,激动道:“原来你还关注永恒啊!”
要知道,新冒出来的那个战队就是以高超的黏合剂使用方案才在最近的小组赛中脱颖而出的。
南佩懒散点头:“你们先聊,我找小展叙叙旧。”
离开之后,南佩与展诗一直保持着通讯联系。不过一个整天忙着训练,另一个满世界转悠,所以聊天记录总是保持着时差。
就比如现在,下午两点,她敲开她的房门,得到是一个完美的爆炸头展诗。
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微妙。
不过对于两位二十一世纪的选手,有什么是一杯奶茶不能解决的呢?
清醒过后,两人开始了长达数个小时的叙旧。
“私生子?!”
南佩震惊的程度堪比当年邰深的完整版原画视频被爆出来的时候。
展诗点头:“没错,这大概也是付总当时为什么对小付总这么决绝的原因之一吧。”
“而且有一天我出门屯粮,碰到了霍青衫……”展诗弱弱的看她,大约在斟酌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南佩依旧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之中。
见南佩无甚反应,展诗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不知道他那天怎么了,一眼就把我认成了你,对着我的背影絮叨了半天,我转头的一瞬间他像见到鬼似的跑走了。”
南佩抽了抽嘴角,露出一副惊奇的表情:“三年了,他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神经质啊。”
展诗耸肩:“我也不清楚。而且听关队说,盛羽淮在去年的比赛中擅自用提高神经活跃的药物,已经被永久禁赛了。”
南佩立刻肃然起敬:“为他以身试法的精神鼓掌!”
展诗噗的一声笑出来:“是啊。你走后不久,八卦区也被整顿了风气,但凡是造谣的帖子,封禁IP十天,大概借了这个契机的风,画条漫的帖子也一下子爆火了起来。”
南佩咬着奶茶吸管:“这么说,盛羽淮也有可能是不堪其辱所以自寻死路?”
展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这个话题说完,展诗再度欲言又止起来:“不过……”
南佩:“嗯?”
“上次夏瑜来找关之洲,我凑巧在楼梯后面的储物间找东西,听到了一点事情……”
南佩睨她:“凑巧?”
展诗咳了一声:“没错。”
南佩叹了口气,示意她继续。
“不知道你对喻子珊这个名字还有印象吗?”
南佩皱着眉回忆了一下:“哦!就是神话的命根子大小姐嘛!”
展诗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起来:“没错就是她,她好像一直在托夏瑜跟关之洲打听你们的下落……”
南佩顿了一下:“打听我们的下落?”
她话音未落,耳畔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还闲聊,出大事儿了!”
南佩去开门,看着神色焦虑的陆瑶,满脸好奇。
“来了一姑娘,看我哥的眼神含情脉脉的。虽然没什么出格的动作,但是我已经看出她有所图谋了。”陆瑶说的掷地有声,引得南佩好奇的钻了出去。
南佩所在的位置往楼下看,只能看到门口的一小角,喻子珊红色的风衣影影绰绰。
南佩微微皱眉,心里禁不住犯起了嘀咕。
要说这些年,没有点担心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原主还是个父母双亡毫无背景的人设,她本人更是除了打游戏和钻研攻略毫无特长。
对比起家底殷实,从小被资本堆起来耳濡目染的大小姐,南佩真的忍不住心虚。
不是江遂待她不好,而是她这个人总是容易自卑。
“没想到我哥已经离开了江湖这么久,江湖上还流传着他的传说。”陆瑶倚着栏杆,表情戏谑。
没过多久,红色的衣角消失不见。
南佩咬唇沉吟片刻,回了房间。
“怎么了?”江遂一推门就看到了坐在床上表情纠结的南佩。
南佩垂眼:“我还以为她真的就只是个小粉丝。”
江遂表情一顿,缓缓关门坐在了她身边。
“她今天来找你了。”语气淡淡的一句陈述,却让她说的有点儿心酸。
江遂:“嗯。”
南佩听到这句不咸不淡的回应,心里登时一堵,抬眼就是泪凝于睫的楚楚可怜样。
“她啊,就是个狂热粉丝。这回反应怎么这么大了?”江遂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他们出去玩的这几年,也不是没有狂热的粉丝认出江遂,但南佩每次都是笑吟吟的,甚至还有种骄傲神情。
唯独这次不一样。
南佩轻轻的呼了口气:“大概是感觉地位受到了威胁。”
江遂有些哭笑不得:“怎么?”
南佩抬手抓住他的肩膀:“你看不出她喜欢你吗!”
江遂眉毛动了一下:“她喜欢我?”
南佩一愣:“她刚刚没有跟你表白?”
江遂回忆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她只是说,希望我可以重返职业圈,如果我愿意重返,她愿意花大价钱投资我的战队。”
南佩的五官皱成一团:“这还不算喜欢!”
江遂:“我告诉她,我年纪大了,打不动了,只愿意跟我家小姑娘浪迹天涯了。”
南佩的愤懑立刻化成一汪水,柔软了下来。
“可,可……”
江遂看着她说不出话的样子,轻轻抓住了她看上去坐立难安的手指:“是我的错,我不该跟对我有所企图的人对话。”
南佩的泪珠一下倒流回去,却十分没形象的从鼻子流了出来。
江遂轻笑出声,抬手抽出纸巾捏在她的鼻子上。
“你啊。”
“走,我们去吃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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