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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坏——瑾余

时间:2019-01-16 10:58:25  作者:瑾余
  沈夏时苦笑:“来了来了。”
  她扶着门看屋外的沐则,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沐则走近,手掌盖在沈夏时扶在门把的小手上,低下头去,准备来一翻临走前的温存,突然的,蓝姨踩着拖鞋啪嗒小跑过来,冷着脸拉开沈夏时,啪的一声关上门。
  沐大爷吃了个狠狠的闭门羹。
  他摸了一下险些被门夹的鼻子,抬头望天,无奈一叹,前有猛虎,后有追兵,这恋爱,谈得可真他妈险象环生啊!
  屋内的沈夏时赶紧抱住了蓝姨:“您还生气呢?”
  “我怎么能不气!!”蓝姨气得脸都快歪了,平日里和善的神色现在结了冰,她瞪着那扇紧闭的门:“就因为这个兔崽子,你前几天整日以泪洗面,饭不吃,觉不睡,过年也不回家,联系你就躲起来。”
  蓝姨推开她的手,戳她脑瓜儿:“你要急死我啊!”
  沈夏时又死皮赖脸的凑过去抱着蓝姨脖子:“您这么操心我,干脆当我妈得了。”
  “小白眼狼,我除了差你那句妈,我做的什么事儿没为你操心。”
  蓝姨一瞪眼,撒开了她:“别废话,过来吃饭,你叔亲自下厨给你做了几个你爱吃的菜,今天可都得给我吃完。”
  沈夏时嗯了声,跟在后头,讨好的说了一句:“沐则是有苦衷的,他也是为我好,你们别气他了。”
  “哎,打住了。”周叔倒酒说:“他让你伤心,你总有一天会原谅他,可是我和你姨是长辈,是你家人,甭管什么理由,让你受委屈,那就不行!”
  桌上的杯子满上酒,周叔卸下了平日的威严,坐下招手让沈夏时过去坐下,全然是长辈的模样:“当然,我们也知道你们以后肯定还在一起,你也别怪你姨,她这两天都快气死了,你这丫头,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
  沈夏时低下头承认错误,她倒是想打,这不是沐则没给她下床的机会嘛。
  迟来的年夜饭在今儿个补齐全了,蓝姨坐在沈夏时身边,一个劲儿的给她夹菜,期间还盯着她喝了两碗鸡汤,一顿饭下来,沈夏时已经撑得不行了。
  晚上,所有人都围坐在一块,电视台还重播着新年夜当晚的联欢晚会,蓝姨硬要拉着她一起看,说当夜担心她,都没怎么吃饭,早早就歇下了,春晚都没心情看。
  沈夏时更觉得自己不懂事,左手搂着周叔,右手搂着蓝姨,姜昕和杨谨勾肩搭背坐在一起,江凉一个单身狗,抱着手机在玩游戏。
  今天是大年初三,家人在,好友在,只除了——
  沈夏时的手机突然震动,沐则发过来的信息,只有两个字:开门。
  她一愣,赶紧去开了门。
  门外,沐则捧着一束花,肩上风雪重,黑沉的眼看向她,眸底虽平静,但急喘的呼吸还是泄露了他的急躁。
  “你…”
  剩余的话都被他突然袭来的吻堵在唇齿间。
  沐则单手将她抱进怀里,低问:“想不想老公?”
  他离开这才几个小时,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沈夏时不解的看着他,一时惊讶,没吱声。
  沐则偏头,目光落在她色泽红润的唇瓣上,咬了一口,低低一句:“老子都快想死你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神情有些凶急,可声音却温柔得要将她溺死。
  重播的晚会里,主持人和观众开始零点倒数,气氛烘托高涨,屋内的几人也跟着起哄——
  10…9…8…7…
  沐则突然把沈夏时抱高,她双脚悬空,视线与他齐平。
  6…5…4…
  沈夏时抿唇甜笑,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凑近,额头和鼻尖与他相抵,突然间的,好像一切都安静下来,静得只能听见他们彼此间的呼吸声。
  3…2…1…
  “新年快乐,我的夏夏。”
  沈夏时紧紧搂住他的颈弯,侧头,亲了一口:“我爱你呀。”
 
 
第43章 
  零点一过,各种各样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因为沈夏时的关系,前几天大家都蔫蔫儿的,这个年都过得不高兴,好像今儿个才像是大年三十一样,大家拧开了啤酒盖碰一个杯,道一声新年大吉,恭喜发财,人人脸上都是喜色。
  沈夏时捧着花进屋的时候,大家静了下来,往她后头瞅一眼,江凉问:“沐大爷人呢?”
  “走了。”沈夏时把花放好,看向周叔和蓝姨:“他让我给您俩带句话,说等手上的事处理完了就上门和你们赔罪。”
  周叔严肃摆手,回过头时却与蓝姨悄悄交换了个满含笑意的眼神,沈夏时见此,以为俩人还生着沐则的气,忙坐过去,磨着嘴皮子夸沐则,直夸得天花乱坠,周叔听得冷哼一声,不置一语。
  沈夏时最后碰了一鼻子灰,任凭她舌灿莲花,两个中年人简直一点不肯松懈,倔强程度比她还强悍几分。
  玩至凌晨两点,周叔和蓝姨扛不住先睡了,杨谨和江凉打了一晚上牌,杨谨输得都快哭了,那副娇花一般西子捧心的模样直看得江凉牙痒痒,越加下狠手的痛宰对方。
  姜昕这就不乐意了,车祸后的一支手臂还折着,打了石膏吊在脖子上,哪怕都这样了,还是身残志坚的跟江凉在牌局上杠上了。
  杨谨大为感动姜昕的出头,嘤嘤嘤几声后,翘起个兰花指,不阴不阳的怼向江凉:“老婆,干死她!”
  沈夏时一边看得直乐,磕着瓜子围观热闹,手机铃声响起,通话显示是沐则。
  她忙把手上的瓜子壳抖干净,擦了手接电话:“到了吗?”
  “嗯。”
  沐则喉间压着声,低着嗓丢下三个字:“去睡觉。”
  沈夏时意外,在屋里左右看了一圈:“你怎么知道我还没睡。”
  电话里一声沉笑,沐则说:“槐江的人替我看着你呢,听见你屋里还闹腾,这个点了还不睡觉,真这么不乖,是等着我回来收拾你?嗯?”
  最后一个字,低低沉沉的撩烧在沈夏时耳畔,沈夏时一瞬就明白沐则说的收拾是什么意思,幸好对面的几个人打牌杀得正酣畅,没注意她这儿的动静,要不然她绯红的脸铁定会被他们拿去取笑好几天。
  她岔开了话题:“槐江的人在哪儿呢,不会是外面吧,天寒地冻的…”
  这话没说完,沐则懒洋洋打断:“夏夏,你关心别人,老公会不高兴的。”
  “这哪儿是别人啊,这不是你兄弟嘛…”沈夏时走向窗边,伸着个脑袋往外头看,一团黑,除了冷就是呼啸的风,还有两盏孤零零的路灯,没有二四一行人的踪影。
  沐则仿佛更不高兴了,嘴里肯定叼了烟,说话的声音都含糊了一些:“他们在你那栋楼租了个屋住下了,平时保护你,没事儿不会打扰你,你费什么话,赶紧去睡觉。”
  沈夏时嗯了声,沐则又嘱咐了几句,诸如有事打电话,没事别乱跑,按时吃饭,晚上别踢被子,沈夏时都听着,等他说完了,挺乖的答应一声。
  俩人这才挂了电话。
  沐则把手机丢一边,烟头一扔,闭起眼睛往后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伸手揉眉心,说:“有什么要问的就问,趁老子现在心情不错。”
  对面坐着秦绛和周祁,俩人来找他自然是有事说,来的时候,他刚挂掉一个槐江部里打来的电话,脸色沉重的掐了烟,见了他俩,也只是冷淡的说了句:“有事稍后,我打个电话。”
  俩人见他神情严肃,以为出了啥事,等接通,结果他妈的是嘱咐老婆赶紧睡觉!
  秦绛和周祁一脸的卧槽。
  这也就算了,他们想起刚刚沐则挂电话前那句话:“宝贝儿乖,老公过两天就回来了。”
  那心肝疼宠的模样,简直日了!
  然而挂了电话后,沐则脸上的温柔神情一秒被大风刮走,冷冰冰的躺在那儿,懒散的闭着眼,不耐烦的说话语气,好像都不想看见他俩似的,这态度,真他娘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周祁和秦绛感觉受到了心灵上的深深打击,许久都没开口。
  沐则睁眼,目光扫过他们,平静出声:“说话。”
  “等等。”秦绛神情严肃,从包里掏出烟,深沉的点燃吸了一口,说:“我现在比较好奇你的爱情故事。”
  沐则:“……”
  他上半身还稳如泰山,长腿一踹,秦绛从凳子上摔了下去,后者从地上站起来,端着凳子坐远一些,也不敢再开玩笑,赶紧说正事:“我们最近也在查几年前那件事,越查越觉得蹊跷,而且,全是对你不利的证据。”
  言外之意,沐则很有可能确确实实出卖了他们,沐则听到这儿,呵笑一声,翘起腿,双臂抱胸:“既然如此,来问我老子干嘛?想打架?”
  这哥们儿,也太暴躁了。
  一言不合就想干架。
  秦绛和周祁倒是想打,关键打不赢啊。
  周祁赶紧摆手说不是:“这些证据要搁以前,我和秦绛指定认为是你,可经过那晚的谈话,我俩也觉得不对劲,就好像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你…”
  他说话的音量低了下去,无意间的一句话仿佛解开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室内安静下来,三人无声的对视…
  再抬头,沐则突然猛然掀翻了桌子:“你他妈到底想说什么?”
  两个人原本是想找沐则好好说事儿,哪想到他一点就炸,一点耐心都没有。这么一来,周祁和秦绛的脸色就很难看了,都是跟在冯爷身边这么多年的人了,谁还没点当大哥的脾气,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儿,一句话不对就干架。
  三人打成一团,秦绛和周祁下了杀手,二对一,每一招一式都是朝着沐则命门而,去,沐则攻守兼备,打了好几个回和,彼此身上都挂了点彩,撤身站定,握拳严阵以待,身体绷直正准备再战的时候——
  “住手!”
  冯爷推门进来:“自家兄弟窝里斗,我怎么教你们的!”
  沐则站定,散漫的神情收起,恭敬喊了声:“父亲。”
  冯爷嗯了声,越过沐则坐下。
  手下递过来雪茄盒,冯爷伸手,手指从一排雪茄上面滑过,选了一根放在鼻子下面闻过一遍,继而咬在嘴里,侧头就着小弟伸过来的打火机点燃,烟雾撩起,模糊了冯爷的脸庞。
  他音调平直,毫无波澜:“我知道你们不服气沐则回来接管夜莺,但看看你们…”
  冯爷扫了眼秦绛和周祁脸上的伤痕,收回目光,在桌上的烟灰缸里轻抖了几下:“你们两个人都打不过他一个,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夜莺给你们管我也不放心啊。”
  这话,沐则皱了眉。
  很有点挑拨离间的味道嘛。
  果然的,两人很不服气,腮帮子咬得硬,手在身侧握成拳头,好一会儿才低下头沉声:“是。”
  “行了。”冯爷起身:“大过年的,真是闹腾,歇着吧,过几天有个大生意。”
  从沐则身旁走过的时候,冯爷顿住脚步,吐出了一口烟雾,沐则不躲不闪,眼睛平视着他,冯爷突然问:“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沐则淡声:“父亲不是派人盯着我吗?”,他看向秦绛和周祁:“你问他们吧。”
  冯爷挪了眼看过去,不用他问,秦绛直接答了两个字:“酒吧。”
  “好去处。”冯爷似乎很满意,嘴角笑开,重重拍三下沐则的肩膀:“这女人啊有的是,告诉父亲,最近有没有喜欢的女人?”
  “没有。”
  冯爷啧啧两声,挑了眉:“怎么,还想着那个检察官?”
  那可是时时刻刻都在想着的啊。
  沐则表情淡然,眸中毫无情绪,让人窥探不出他心里到底想什么,语气也淡:“一个女人罢了,没想。”
  “好,很好!”冯爷叼着雪茄走出去,气势磅礴的来,气势磅礴的走,一群小弟跟在后头,派头翻天了都。
  要以往,夜莺有什么内部斗殴的事发生,冯爷一向是严惩不贷,今天倒是意外,非但没有怪罪,之后反倒分别找三人谈话,也不知道谈了什么,秦绛和周祁看沐则的眼神更加尖锐了,三人的关系一看就不和谐,偏偏冯爷还安排了周祁和秦绛做沐则左右手,也不知道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
  年后七天,新年的热闹渐渐褪去,检察院作为行政单位,更是早早从过年的热闹氛围中抽身而出,新的一年,检察院资料库又送来了各种各样疑难杂症般的案件,沈夏时一头栽进了工作里,调查,审讯,庭审,有时候忙得都顾不上吃饭了。
  沐则只要一有空就会和她打电话,不过最近似乎是忙了起来,电话和信息都少了许多,沈夏时闲暇时老会担心他出事,为免自己胡思乱想,总是能有多忙有多忙。
  唯一的好消息是,安博贺被撤下了检察长的位置,原因无他,究其原因还是他自己立身不正,不堪为众多检察官的领袖,身在检察长位子这么多年,正经事没干多少,成日结交富豪,毫无一点行政人员的自觉,钱多得流油,这自然自然也是惹人怀疑的一点。
  周部长为检察院兢兢业业工作二十年,多年来业绩突出,治下有方,今年终于破格提升为新任检察长,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新任检察长这第一把火就是责令整顿检察院里各种歪风邪气,开会时说话也官腔味十足,乐得沈夏时在事后好一番打趣。
  一天忙完,沈夏时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公寓,掏出手机,还是没有沐则的电话和信息,大概他最近太忙了吧。
  沈夏时打开他前几天给自己发的微信:夏夏,再等等,再等等老公就回来。
  好。
  她会等。
  无论多久都会等的。
  实在他不来,她就去找他。
  沈夏时深呼吸,把包包扔在一边瘫在沙发上,母亲的骨灰就摆在旁边的桌上,她直起身抱过来放在怀里,手掌摩挲在冰凉的坛上:“妈妈,你过得还好吗?”
  “夏夏过得很好,吃得饱穿得暖,除了工作忙点,其他都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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